《三十七号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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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号档案-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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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后面是一辆黑色的suv,再后面是三辆警车,警笛响彻天空。
郑明远额头上汗水开始往下流,后面警车上的扩音器传来让他靠边停车的话,但是郑明远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停。他知道自己犯得罪,杀人,叛国。每一项都是可能判他死刑的罪,绝对不能落到警察手里。郑明远再次加速,黑色轿车风驰电掣的向前冲去。
他后面的沈泽之慢慢皱起眉头,郑明远现在的车速很危险。
就在郑明远加速之后,前面一个路口突然开出来一辆小型的油罐车,车身上是刺目的有毒气体标志。郑明远惊慌之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踩下刹车的同时转了方向盘想避开前面横在路上的油罐车。高速下的车子瞬间失控斜着撞上了路边的围栏然后被反弹回来撞向了前面的油罐车。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就是冲天的火光,爆炸声接连响起。
沈泽之立刻踩刹车,车子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橡胶轮胎和地面高速摩擦下扬起了白色的烟雾。沈泽之的车子最终横着停在了离爆炸不远处的马路上。沈泽之从车上下来看着前面的滚滚浓烟狠狠拍了一下车顶。
后面的警车陆续停下来,有人叫了救护车和消防队。但是谁都知道,车上的人绝对没救了,就算没撞死烧也把他烧成灰了。
这时纪子越从后面跑过来看着前面惨烈的车祸现场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一案 列车上的杀人事件 18

郑明远的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事已至此,沈泽之他们也没有办法。
救护车和消防队的人很快就过来了,但是救护车上的医生下来看了一下就很委婉的和警察说他们需要的是法医。警察当然也知道,只好让医生回去了。
沈泽之的车停在最前面,沈泽之和纪子越就站在车边。蓉城市刑警队的孙队皱着眉毛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刚才他们得到消息要协助上级部门抓一个逃犯,等他们来到指定位置之后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suv正在追逃犯的车,现在逃犯的车发生车祸,他当然会觉得沈泽之可疑了。
沈泽之心情不好,没有心思和他周旋,他拿出证件递给孙队。孙队打开证件一看,国安的人。孙队知道他们的仍无都是秘密任务也不多问,就把现场的指挥权交给了沈泽之。
交警队的人也得到消息赶过来了,孙队和他们协调好后就离开了。交警处理车祸很有经验,半个小时火就被灭了,好在那辆油罐车装的是压缩可燃气体不是什么毒性很大的气体,而且量也不多,燃烧后没有有毒物质。消防车撤下去后沈泽之和纪子越走过去。
郑明远的车车头部分全部钻进了油罐车的车厢地步,油罐车上的可燃物泄露发生的爆炸和大火把这辆车烧得不成样。郑明远被挤在驾驶座上烧的跟快黑炭似的。
沈泽之蹲下身看了看对着身后的纪子越摇摇头,他们又去油罐车的驾驶室看,里面也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沈泽之和纪子越走到一边问处理事故的交警:“这辆车怎么会突然从路口冲出来?”
交警队的同志道:“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那辆油罐车是违反交通规则驾驶车辆的,不过那两小轿车也严重超速。具体的我们已经请控制中心调监控了,一切要等查完监控才能下结论。”
沈泽之点点头,这是刑警队的法医也过来了,他过去给两具尸体做了初步尸检,得出的结论倒是没让沈泽之和纪子月太惊讶。油罐车的司机口腔中只有一点点灰尘,他应该是刚发生爆炸的时候就死了。而郑明远在发生爆炸之前就死了,他的车速太快车子还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剧烈的装机使他胸部狠狠撞在了方向盘上,但是意外的是方向盘上的安全气囊没有弹出来,所以他的肋骨全部断裂,身体里的好几处脏器被肋骨刺穿。
郑明远死于爆炸之前不奇怪,奇怪的是油罐车的司机。油罐车的底座高,所以郑明远的车前半截走钻进了车地,这样就释放了大量的撞击力。而却司机所在的驾驶室根本没有受到撞击,就是被烧的太严重了。
沈泽之走到驾驶室旁边问纪子越:“你怎么看?”
纪子越摸摸下巴道:“驾驶室起火有点不正常,按照常例来说就算火烧到了驾驶室也不会这么严重。而且我们扑灭的很及时,组长你看,现在驾驶室几乎和车厢焚烧程度一样。”
沈泽之脸色难看:“毫不掩饰的谋杀。”
纪子越叹气:“可惜,差一点就抓到郑明远了,说不定可以沿着这条线找到间谍组织的影子。”
沈泽之看着被烧的乌漆墨黑的车说道:“我就不信他们能做到天衣无分。”他说完就去了一旁的交警队那边。
“这辆车的车主查出来了吗?”纪子越问负责现场的交警。
交警道:“车不是私人的,户主是荣兴石化,我们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了,这辆车最近一直是一个叫邵建军的员工在开,他今年四十岁,驾龄二十年。”
“谢谢。”沈泽之转身去找还在做初步尸检的法医。
“现在可以确定年龄吗?”沈泽之问。
法医点头:“虽然不能太精确,但是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是四十岁上下。”
沈泽之问完后转身回到自己的车里,纪子越也跟着他上了车。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组长,我们现在去查这个邵建军?”
纪子越道:“我们先去荣兴石化看看。”
荣兴石化很好找,沈泽之把车停在公司门口亮出了身份直接就进去了。这个时候已经用不着秘密调查了。
听到国安的人来他们很惊讶,荣兴石化的经理亲自接待了沈泽之。沈泽之这个时候没有和他说废话的心情
“车号‘蓉a·66136’是不是你们公司的车?”沈泽之问。
经理连忙点头,刚才交警队已经联系过他了。
“这辆车的司机是邵建军?今天开车的是他吗?”沈泽之问。
经理面露难色:“这个,我也不确定,你先等等,我叫运输部的人过来问问。”
沈泽之点头就坐在经理办公室里等,运输部的经理很快就过来了。沈泽之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
运输部的经理道:“没错,今天开车的就是老杨。我们的车里运的就是燃料。”
沈泽之继续问:“杨建军的家人的联系方式你们有吗?”
运输部的经理道:“有有有。”他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就是邵建军的家庭住址。
沈泽之和纪子越拿了地址直奔邵建军的家。另一边,何朗已经把邵建军的资料发到沈泽之的手机上了。
纪子越拿着沈泽之的手机读给他听:“邵建军和他妻子张红都是工薪阶层,家里条件一般,有个大学毕业三年的儿子。”
沈泽之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给何朗回信息,查查邵建军的财务状况。”
纪子越给何朗回了信息之后,何朗立刻就把调查结果回复过来了。
“邵建军的儿子得了急性肾衰竭,今天正在接受肾移植的手术。他的财务状况可想而知。”纪子越道。
沈泽之皱眉:“今天进行肾移植手术?医院在哪儿,我们直接去医院。”
纪子越说了医院的名字,沈泽之调转了车头风驰电掣的赶往医院。
蓉城市第一人名医院三楼手术室外,一年长一年轻的两个女人正焦急的等待着。手术室外亮着“手术中”的指示灯。
沈泽之和纪子越从电梯走出来,到楼道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张红和个年轻的女人。
纪子越小声道:“年纪大的就是邵建军的妻子张红,年轻的那个应该是邵建军儿子邵杰的女朋友王妍君。”
沈泽之走过去,张红和邵杰的女朋友有些紧张的看着两个人。纪子越掏出以前的证件道:“你们不用紧张,我们是警察。”
没想到纪子越这么一说张红腿一软险些跪下,还好被她旁边的王妍君一把扶住。
“是不是建军出事了?警察同志,他是不是犯法了?”张红眼睛红红的问。
沈泽之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张红看低头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呜呜呜……”
纪子越示意王妍君扶着张红坐下才问道:“你能仔细说说怎么回事吗?”
张红看着纪子月问:“我们家老邵他到底怎么了?”
纪子越转头看沈泽之,沈泽之点点头,纪子越道:“沈建军死了。”
张红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王妍君连忙叫医生抢救张红,一番兵荒马乱过后张红现在是不能问了。于是纪子越和沈泽之就开始问邵杰的女朋友王妍君。
她坐在手术室门外的休息椅上:“我知道的也不多,邵杰的病是今年过年才查出来的,查出来的时候就很严重了,当时医生给的建议是换肾。肾|源不说,光进行肾移植就要一大笔钱。而且之前邵杰每个星期都要做两次透析,一次透析就是上千块。从过年到现在将近五个月,这又是一大笔钱。还不说还有零零总总的医药费,检查费。这费那费,手术还没做就花掉了小十万款。邵杰家里的条件很一般,根本负担不起他的之后的意料费用。一个星期前,邵杰的主治医生联系我们说找到肾|源了,要我们赶紧交手术费。肾移植手术费是几十万,邵杰家里根本出不起这笔钱。”
纪子越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接着问:“然后呢?”
她低声道:“谢谢。”然后继续说:“三天前叔叔,就是邵杰的爸爸突然来医院交了七十万,有了这笔钱不但可以做手术了,连后续的治疗费用也差不多够了。”
沈泽之问:“邵建军有没有说过他是从哪来的这笔钱?”
邵杰的女朋友摇头:“我不知道,不过阿姨应该知道。”
沈泽之点点头。这时,一个护士过来说张红已经醒了。沈泽之和纪子越立刻赶到的病房。
张红正在哭,邵杰的女朋友立刻上去劝她,好一会儿张红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小君,你去看着邵杰,他应该要出来了。”
王妍君(就是邵杰的女朋友)有些担心的看着张红,张红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王妍君离开后,低声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泽之问道:“三天前邵建军给邵杰交了七十万的医疗费,这笔钱他是怎么来的?”
张红道:“建军说是抵押了我们家的房子带的款。”
“他没说实话。”沈泽之道。
张红疲惫的点点头:“对,建军说慌了,今天手术前我在家里看到了房子的房产证。可是我已经联系不上建军,我就知道要出事。”


第一案 列车上的杀人事件 19

沈泽之道:“三天前邵建军来医院交的这笔钱。七十万不是小数目,子越,去查查这笔钱的来源。看是从哪家银行取出来的。”
纪子越道:“好。”
他问:“张大姐,邵建军三天前来交的这笔钱是现金还是刷卡?”
张红摇头:“我不知道,还是医院通知我们钱交了,可以给邵杰做手术了,我去问了医生,才知道交钱的是建军。”
纪子越对沈泽之道:“组长,我去医院交费处问问。”
沈泽之点点头。
纪子越走后,沈泽之接着问张红:“最近这几天邵建军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反常?我不知掉。最近家里一直忙着给邵杰凑钱,钱凑不够邵杰就没命了。我和建军天天跑出去想办法筹钱。”张红道。
沈泽之又问:“那最近邵渐建军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人?”
张红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个人。就是……就是交钱的前一天吧,建军说他有办法能筹到钱,他和我说了个名字。但是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什么人?”沈泽之立刻问道。
张红道:“我不知道,他说是最近认识的一个人,那个时候我都快被急疯了,就随口问了一句。名字我记不清楚了,但是肯定是我不认识的人。”
沈泽之看着她的眼睛道:“只要你听过这个名字就一定记得。”
张红摇头:“警察同志,我真的不记得。如果我记得我肯定会说的。”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沈泽之看着她说:“我可以帮你回忆起这个名字,但是这需要你完全的信任我。”
张红下意识的点头。
“好,我提问你回答就可以了,按照我的问题去回忆,不要排斥你自己的记忆。明白了吗?把眼睛闭起来,你需要全神贯注的回忆那天的事情。”
看到张红点头,沈泽之开始提问:“邵建军和你提这件事是在什么时候,哪一天,什么时间,地点在哪里?”
张红道:“四天前,晚上八|九点吧,在家里。”
“好的,现在回忆当时的场景,你们是怎么开始这次对话的?”
“我们吃完饭,我给亲戚打电话筹钱。但是,钱远远不够。”张红说到这里哭起来。
沈泽之立刻道:“不要激动,别停,接着回忆。”
张红继续回忆道:“建军坐在沙发上,他在发呆,我和他说借不到钱,我说就算我去卖|肾也要凑够邵杰的医药费。然后,建军说他有个办法能筹到钱。”
“他是怎么说的。”
“建军说,他有个朋友可以借给他一笔钱。我就问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沈泽之立刻道:“他说的时候语气怎么样?神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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