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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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酒娘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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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放心,这个官不一样,等他接到我的书信,他会腾出时间来帮我们的。」
    「咦!是你当时马上送出去的那封书信?」万荏弥想起那个熟悉的名字,孙立明……孙立明……阿啊!是当朝左宰相。「你认识左宰相?!」
    「有点交情。」他微笑,保守地说。
    「哈!这下可以安心了。他什么时候把那个何大人抓起来治罪?」
    「很抱歉,小家伙,他目前出了点事,我的书信尚未送达他的手中,得等他回复才行。」
    当初送出书信只是预防万一,他会尽力想办法自己解决,若真没办法,至少还有这条后路,不过他希望不必真走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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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无辜受牢狱之灾的七个人得到妥善的照顾,万荏弥和府衙牢头大哥们打好了关系,不时的送上美酒佳肴,并在可以探视他们的时候,塞几块碎银给牢头们。
    银子大家当然爱,可牢头们最爱的,还是出自如意酒楼大厨亲手烹调的佳肴,平时苦哈哈的,哪有闲钱到酒楼吃喝一顿,如今他们几乎是个个期待她的到来。
    「阿弥,你来啦!」瞧见那瘦小的身子远远走来,牢房外头的两名守卫就热络的打招呼,在看见她手中大大的篮子之后,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快快快,今儿个带什么好吃的?」
    迫不及待的上前接过三层设计的超大篮子,一打开篮盖,扑鼻的香味让两名守卫深吸了口气,赞叹的闭了闭眼睛。
    「哈哈,真是太棒了,这是给我们的没错吧?」
    「是啊,守卫大哥,这几道菜可是我们大厨精心烹调的喔,还有这个。」万荏弥笑着摸出一个小葫芦交给他们,神秘兮兮的凑上前低语,「阿弥知道守卫大哥当班的时候不可以喝酒,不过这可是阿弥好不容易摸来的翠玉酿,守卫大哥不嫌弃的话,等下了工再尝。」
    喔喔喔,翠玉酿耶!两名守卫眼睛都发亮了。
    「守卫大哥,那阿弥进去喽。」重新盖上盖子,她提起颇重的篮子,在守卫开门之后走了进去。
    「阿弥,你来啦!」两个牢头瞧见她,接着又重复了一次方才在外头的情景。
    「牢头大哥,我们酒楼的人都还好吧?」
    「没事儿,我们把他们照顾的妥妥当当,来,我带你去瞧瞧他们。」牢头大哥拿出钥匙,领着她到牢房,帮她打开牢门之后,赶紧回到位子抢美食了。
    「阿弥。」七个人早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就排排站在栏前等着了。
    「你们都还好吧?」她提着篮子踏进牢门,蹲跪在地上,将底层的佳肴摆出来。「七位大哥,篮子不够大,只能带这些,你们将就点用,这是小老板的心意。」如果告诉他们这都是年宴中要用到的菜色,他们肯定会吓坏吧!毕竟这是给皇帝老爷吃的,他们却早一步吃到。
    「阿弥,酒楼还好吧?忙得过来吗?」吴名昆接过她递上的筷子,担忧地问。
    万荏弥一顿,是喔,还没让他们知道酒楼被勒令暂时停业,静待调查的事。
    「怎么了?阿弥,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徐佑源察觉她的异样,焦急的问。
    「其实……酒楼这一阵子都不能开门做生意呢。」
    「嗄,为什么?!」七人惊愕地喊。
    「何大人下的命令,说是要做调查,查清楚之前不准开门做生意。」
    七个人颓丧的坐在地上,垂头丧气。
    「都是受到我们的连累。对不起,阿弥,你代我们跟老板和小老板说声对不起,小老板才放手让我们全权负责,结果不到三天就出事了,我们这么不争气……真的……很抱歉。」王协平垂着头,哽咽的说。
    「不是的。」看他们这般自责,她好不忍心。「你们想太多了,被连累的是你们啊!小老板交代我,要我代他跟你们说声抱歉。」
    「不不不,怎么会呢?明明是我们……」七人慌了手脚,他们敬重的小老板啊!
    万荏弥摇头,低声的将事情的原由告诉他们,七人听了义愤填膺。
    「真是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简直是、简直是……」书读得不多,一时想不到好的形容词。
    「一门无耻?」苏旺低声提供。
    「对,一门无耻!」
    「噗!」她噗哧一笑。
    「阿弥,你还笑得出来喔,唉!我觉得小老板好可怜。」
    「你们放心,小老板说了,他正好可以专心的准备年宴,只是委屈了你们。」
    「没关系,我们在这里吃好睡饱,牢头们对我们很照顾,都是你们的功劳。」
    「就是说啊,你跟小老板说,我们在这里很舒服,吃饱睡睡饱吃,又不用工作,没有委屈,让小老板不要挂心啦!」个个老实憨厚,拚命的想要减轻小老板的愧疚。
    万荏弥好感动。纵使他们在外头为他们打点得好,但终究是蹲苦牢,能舒服到哪里去呢?
    比起老爹,钟其扬真的比较有识人之明,如果他们是吉祥酒楼的人,如今她们三姊妹也不用被娘赶出门找替手了吧!
    「我该走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再来告诉你们。」
    「阿弥,小老板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我会的,你们放心。」
    跟守卫们打声招呼之后,才踏出府衙,走过转角,迎面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姑娘挡住了她的去路。
    「喂,你,跟我来。」林兰傲慢的下命令。
    她一愣,左右望了望,四周就她一个人,是叫她吗?
    「姑娘,妳叫我?」万荏弥客气的问。
    「不叫你叫谁?你有瞧见这附近有其它人吗?」林兰不客气的说,搞不懂二小姐为什么叫她来堵这死奴才的路。
    「有事吗?」她还要赶回如意酒楼,没闲工夫和这种没礼貌的人啰唆。
    「我家小姐要见你,跟我来。」林兰傲慢的重复一次,转身就走。
    呿!谁理她啊!
    万荏弥皱皱鼻子,与她分道,也打算离开。
    「喂!死奴才,给我站祝」林兰发现人没跟上,气怒的喝叱,碎步跑了过来挡住她。「你要去哪里?不是叫你跟我来吗?」
    「抱歉,我很忙,妳家小姐要见我,自己到如意酒楼来,我会拨时间见她。」
    「大胆,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啊?」林兰怒叱。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万荏弥挥挥手,横跨一步,越过她就走。
    「我家小姐是何大人的二千金。」林兰傲慢的说。
    万荏弥脚步一顿,是花痴女之一!
    「死奴才,你如果不想看到牢里那几个人遭殃的话,就乖乖的和我去见二小姐。」林兰得意的笑了笑,知道害怕了吧!
    万荏弥冷冷一笑。去,她当然去,他们正愁没有管道可以见到受害人呢,现在正好,她倒要看看花痴二小姐见她这个死奴才有什么目的!
    「那么,就请妳这个贱奴婢为我这个死奴才带路吧!」
    「你……」林兰气红了脸,怒指着她,不假思索的就挥去一巴掌。
    万荏弥手一抬,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
    「别太过分了!」她冷声警告,要说在如意酒楼磨练的这几天有什么好处,就是她的力气、手劲都比过去大了,要捏痛一个柔弱姑娘的手骨是轻而易举的。
    「放、放手!」林兰痛白了脸,又恼又怒又怕的喊着。「你、你这个死奴才,你是什么身分,竟然敢碰我,快放手!」
    「哼!」万荏弥甩开她的手,「搞清楚,我可是自由身,靠自己的劳力赚钱,而妳,不过是人家的奴婢,算起来,我的身分可比妳高尚太多了。」
    「你……可恶!」
    「妳到底带不带路?再啰唆下去我就走了,看妳怎么对妳家小姐交代。」
    「哼,走着瞧。」林兰怒哼,转身走向何府的后门。
    万荏弥也不跟她多说废话,反正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
    从后门进入之后,林兰将她带到偏僻的后园,不远处有一座亭阁,她看见一名美艳的姑娘坐在上头。
    「二小姐,奴婢把人带来了。」林兰踏上亭阁,恭敬的弯身立于何茵茵身侧。
    「带过来。」何茵茵声调柔和,轻声地说。
    万荏弥自动的踏上亭阁,审视着眼前一副高贵无比的何茵茵,她就是何二千金?
    长得很不错啊!为什么需要用那种下三滥的诡计巴着钟其扬?
    何茵茵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身粗布衣裳打扮的万荏弥,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转变,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柔柔地开口,「妳就是万荏弥?」
    第八章
    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久等不到万荏弥归来的钟其扬,心中忍不住忐忑,立于大厅门前,翘首凝望。
    「阿弥还没回来吗?」钟随安来到儿子身旁,看见他溢于言表的关心之情,也忍不住跟着担忧起来。
    「嗯。」小家伙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前几次探监,阿弥都不到傍晚就回来了,怎么这次会这么晚?该不会……出事了吧?」
    钟其扬身子一僵,脸上神情微凛,再也按捺不祝「我出去一下。」话都还没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如果小家伙真出了什么事……
    打开大门,钟其扬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之后,立即冲了上去。
    「小家伙,妳呆站在这里做什么?」抓握住她纤细的肩膀,伸手抬起她低垂的头,察觉到她脸上的冰凉。「妳站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不进屋去?妳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
    万荏弥眨了眨茫然的眼,似乎此刻才回过神来。
    「小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呆呆地问。
    「妳以为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望了望四周,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钟家了。「咦!我什么时候走回来了?」
    「妳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钟其扬担心地问。
    「其扬,先让阿弥进屋里去,别受寒了。」钟随安不知何时也到了大门口。
    钟其扬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带她进屋,没有发现到钟随安诧异的眼光瞪着他们交握的手。
    「你们谈,我先去休息了。」钟随安犹豫了一下,才转身回房。
    将人带进温暖的大厅之后,钟其扬立刻追问。
    「我也没去哪里,探视完二厨大哥他们之后,何茵茵派婢女堵我的路,说要见我,我就去见她啦!」
    「何茵茵找妳?为什么?」
    万荏弥脸色有些古怪,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
    「我家有三个姊妹,我爹对我们的寄望很高,一满十岁,就开始教我们做菜,可惜的是,我们三个姊妹完全没有遗传到我爹做菜的本领。」
    她答非所问的说着,他虽然一脸疑惑,可没有打断她,默默的听着。
    「一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们姊妹终于学烦了,老实的告诉我爹,我们不学了,我记得那天我爹好生气,足足训斥了我们两个时辰,隔天在酒楼里,还不时的对我们叨叨念念。」她耸耸肩,好无奈的样子。「我已经忘了当初我们顶了什么嘴,只记得我爹气得顾不了什么,当场就放话,说什么他毕生的心血全都写成一本膳食密笈,里头有好多独门食谱,我们做女儿的不希罕,那么他会找个传人把膳食密笈传下去,叫我们三姊妹到时候不要后悔了!」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没有惋惜,只有怀念。
    「后来呢?膳食密笈有传承下去吗?」钟其扬总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
    「问题就在这里。」万荏弥嗤笑。「哪来的什么膳食密笈,根本是我爹随口胡诌的,别瞧我爹在厨师界赫赫有名,他可孩子性了,全是为了和我们这三个女儿赌气才说的,结果发现我们一点也不在乎之后,他就没再提起了,谁知道我们万家有本膳食密笈的事就这么传了出去,引得好多人争相来拜师,为的就是要那本根本就不存在的膳食密笈,你说可不可笑?」
    哦,这个故事真的似曾相识……
    「小老板,听说你们钟家也有一本代代相传,传媳不传子的『秘食录』?」
    啊,他想到了!
    钟其扬恍然大悟,她的故事也曾在他身上发生过。
    「不知道钟家的秘食录和万家的膳食密笈,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万荏弥瞧着他。
    「的确,虽然原因不尽相同,不过结果似乎大同小异。」他失笑。
    「说来听听。」她好奇的说。
    「我十岁那年,有一次和我爹为做菜的事意见相左,他说要那样做比较好,我却有不同的意见,所以互相不服气的两人就各做各的,然后让我娘评比,我娘在不知道哪道菜是出自谁手中的情况下,大大的赞赏了我做的菜比我爹做的那道好,呵,妳别瞧我爹现在一副烂好人的形象,对做菜这种事,他可是很任性的,他认为自己的厨艺绝对不可能输给一个十岁的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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