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番外 作者:蝎邪(晋江vip2013.12.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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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番外 作者:蝎邪(晋江vip2013.12.08完结)-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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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把牌等着!

    几撮白粉佬炸锅一样笑开,心里明堂堂有了条路,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么,姓穆的是异类,进了娼寮,从来不碰女人!虽说这里进的大多都是不走明路的黑瘦雏/妓,但偶尔也有几个长开的漂亮妞儿,他们疯了似的轰上去,姓穆的却从来张眼不见,那还有别的说头么?那顶是不行!

    笑声极度暧昧,极度险恶,明眼见的,他们是处处不如姓穆的那小子,但这个偶然发现却让他们有了一种莫名的自信,好像他们想着姓穆的不行,他就真的不行!

    穆枫似乎并不在意,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机身受了潮,刚刚还点不亮,这回却意外地啪一声被他点亮了,他捏着打火机,一会儿又摁灭火,像小孩在玩模型,手痒又点亮,又熄灭……

    微弱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他的鼻子十分挺,映在脸上衬出一圈阴影,睫毛轻轻翕动,忽闪忽闪的,似乎有萤火浮动……

    他手里握着那支短柄枪,用枪托轻轻敲了敲湿水泥地,没说话。但白粉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把女人留下,闲人,滚。

    看来那小子真是要开荤了!哈哈,吸白/粉的痨病鬼,装什么大道,还不近女色?呸!

    越南佬暧昧地笑笑,转身招呼人去开赌局,心想,看起来是打不过那小子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先上就你先上,老子不挑!

    他伸手一箍,将那又瘦又小的女孩子像提溜小鸡似的提起来,扔到穆枫身边,那眼色是很友好的,越南佬开腔:mu,我们都是兄弟,大家看待你面子,女人都让!你往后友善些,都是一个泥窝里混的,有‘货’也惦记着我们!

    穆枫瞪了一眼,白粉佬还算识相,一招手,一群人转身就往赌桌走……

    忽然,离门近些的赌鬼被挡了回来,后面的越南佬嘀嘀咕咕不停:前面孬仔!怎样走路?他妈混蹬的一窝!踩老子脚上!

    前面一窝赌鬼愣在那里——当然没空理越南佬,因为他们已经被一群人推挡了进来!

    什么人?越南佬吆喝着。他心里直打颤,多年道上混的经验告诉他,这伙闯进娼寮的人不简单,可能还有些来头,他们是整肃的队伍,服装虽然没有统一,但个个挺拔精神——如果心细些,还可以发现一个更叫人害怕的细节,那伙人居然穿着统一制式的军靴!靴筒套在裤管里,并不是要刻意叫人认出来,但他们好像为了辨识自己人,故意动了这么点并不明显的脑筋。

    fbi,找人!为首那人推开赌鬼,一开口,就是标准英语。

    找……找什么人……有人没听明白,嘀咕着,被美国佬瞪了一眼,很快就有人用当地土语夹混英语,为娼寮中的同伴解释:……是……fbi,美国……联邦……调查局……

    他/妈的,拿老子开混?联邦调查局跑这满地泥、风雨不遮的鬼地方来干什么?!

    美国人出示证件,表情略显严肃,拎了一个瘦竹竿的领子,目瞪着想要说些什么话,盯着瘦仔看了几秒,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慢慢松开了他的领子。

    美国人习惯一些幽默型的恶趣味,执行任务时也颇带艺术细胞,联邦调查局的雇员立在瘦仔面前,将fbi身份证件以十分徐缓的慢动作陈在他面前:认得单词?

    瘦仔本就经不起风,这回腿哆嗦的像风筝似的轻飘,咧开嘴笑道:哟,还真是fbi!

    越南佬带头发出一阵哄笑。

    老……老板……你们找什么人?越南佬平时算精滑,但现下显然觉得智商不够用,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人物,能够劳fbi大驾。

    三藩市穆先生。美国佬机械地回复,忽然一笑,问英语都说不溜的越南佬:你见过他?

    谁?谁谁……谁?越南佬抓耳挠腮。

    fbi雇员脸一沉,重复:三藩市穆先生!他眼睛很快地扫了一圈泥窝子,嘴里嘀咕着:是穆枫!你没听过吗?

    穆穆穆……穆枫?越南佬舌头打结:穆枫是是是……是是谁?

    是谁?雇员笑道:是能让我们吃饱饭的人!抓住穆枫,绿头票子这辈子花不完!小子,你好好想想,你见过穆枫吗?

    白粉佬惊喝,心想,老子骗你不成?他/妈的,要是有花不完的绿票子,别说什么穆枫,就算是穆枫他娘,老子也得低头哈腰装龟孙子把老人家骗过来,再套进那个什么穆枫!

    外面风声很大,雨倒像是停了,地下娼寮迎来了西海岸贵客。

    fbi仪态整肃,叫泥窝里的白粉佬们排成长队,一个一个过卡,验完一次又一次,雇员很警惕地问道:还有吗?

    呵,还有个色鬼正在‘干活’!长官,不用查啦,死色鬼,被女人榨成人干!呸!他有能耐拿这些绿头票么?

    泥窝里艳艳旖旎,喘声连连,军靴踩过去时,雇员正巧撞见这一幕,连眼睛都不眨:喂,起来,搜身!

    很纯的美式英语,再熟悉不过。从前还是酒桌上的朋友,一转眼,居然成了仇人。

    穆枫轻轻咬牙,把头伏低在那瘦女孩肩下,学着越南佬的腔调,用英语骂道:呸!揽老子闲事?妈/的,不是说让我先来?……他飚英语骂几句国骂脏话,不是美国本土常用的脏句,倒像是外籍生造出来的语法,装的还真像!

    美国佬瞪他看了许久,直到穆枫身下瘦弱的女孩哭起来,美国佬才移走目光,对身边同是联邦调查局雇员的同伴说道:不会是mu,他不碰女人……目光交换,又低声用英语补充道:他不会碰‘其他’女人……

    穆枫冷笑,果然是老交情的朋友!连他这点道子都瞧的透,老交情啦,回身啃起老朋友的肉来,骨头都不吐!

    这帮美国佬的顶头上司,曾经也是他酒桌上的座中客,当年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如今竟栽进东南亚地下娼寮,被老朋友的手下追剿!

    真是他/妈的……点背!

    军靴很快踩过:找不到人,怎么向张风载先生交代?

    雇员用英语仓促接道:以后一把手交椅难坐,不是绿票的事!出东南亚的差,要给酬劳的,有额外入薪,但……

    愣什么?快收队!东南亚几百家赌场、几百家娼寮……找到什么时候?还不快!

    fbi雇员算是素质极高的队伍,发几声牢骚也就算,一点也不耽误正事,他们很快集合,借娼寮的地盘,整肃、点名,然后,踩着军步跑出去……

    外面呼啸的风声很快把虎狼之师的动静埋没。

    穆枫翻身从雏/妓身上滚下来,单指支地,稳稳落下。他有些心虚,——并不是因为刚才差点和fbi对上面,而是……他这辈子,的确没有碰过第二个女人。

    那个黑瘦小j□j觉得委屈,似乎……他自己的心情也不轻快。

    他呼了口气,居然有些道歉的意思:你……你走吧,刚才,是不得已。

    穆枫不太习惯欺负女人,尤其是……那方面。他向来逞凶都是面对男人,今天的唐突让那个黑瘦的东南亚少女吓的瑟瑟发抖,他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的拘谨很快惹来白粉佬的嘲笑:mu,你不行吧?才坚持了多久?从来没见你碰过女人,原来是……

    穆枫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平平说道:把她送出去……既然老子碰不了,你们也别碰!你年纪多大?比你女儿还小的也下得了手?

    穆枫居然调侃起自己的不行来,这倒让白粉佬们大为意外,毕竟男人是相当重视那方面的,谁闲的没事扯自己子孙根不行?!

    他的大落居然赢得白粉佬的好感,有人竟一本正经地说道:兄弟,看来你是享艳福的,我就看着你和我们不同,以前富贵过?嗨,女人玩的多了,都这样!没事,兄弟,有病攒了钱就治嘛!

    ……穆枫突然感觉到毒枭窝子里也有热情洋溢的……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我肿么觉得……有点喜感?

正文 第92章 梅花帐绝尘(11)

    幽浮在雨夜逡巡;东南亚暗晦的冷雨季;埋在齐整的军靴踢踏声里;西海岸的不速之客套起兜头雨毡,像中世纪古堡中跳出的幽浮;晃荡在潮湿角落的每一层罅隙。

    军靴蹬着石子儿撂出硌硌声响,匆促蹦出的单词夹着轻微喘息声;惶急,快速,就像半年前全城戒卫的曼哈顿岛……

    影像重现。上一次;是美联储地下金库丢了一串来自世家的冰满大翡翠珠子;这一次;出动fbi渗入金三角;索性是……世家丢了一位穆先生……

    此时,地下娼寮却完全是另一种气氛。

    穆枫抽了一张油纸;轻轻卷烟草,他漫不经心地用打火机引燃了油纸芯,干燥的烟草呼的一声燃着,窜起的火苗映亮半张脸,他的手轻轻一抖,火星引向指甲盖,他并不松手,挨了好久,只觉得手指有火辣的痛感,那烟草的香味已经扑了满鼻……

    白粉佬眼馋地瞅着他:mu,……这是什么呀?瘦仔两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口水差点流下来,贼鼠的摸样就像扑了满口腥的野猫。

    穆枫觉得好笑,这沉闷的地下室中,摊上这么一群没半点谱的白粉仔,倒也给他枯燥的逃难生活添了几分颜色。见白粉仔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穆枫一笑,索性掏兜将一整包干烟草扔了过去。

    白粉仔眼睛瞪的像圆鼓小球:mu,这……说归说,下起手来可是半点不带犹豫的,一个捞月就把整包烟草捞了过来。

    白粉仔对穆枫嘿嘿一笑:多谢,兄弟!……以后再送来女人,多漂亮的都给你先挑!我们候着!

    穆枫眯着眼睛,瞳仁里光影淡淡。

    那个东南亚黑瘦的女孩立在他身边,忽然屈膝跪了下来,眼睛一闭,晶亮的泪珠滚在颊边,她双手合十,蓦地又睁开眼睛,瞳仁里惊跳着受惊小鹿似的楚楚可怜,很柔软,很温弱,那一汪水,好似要把男人钢铁似的心都化了。

    她虔诚地低头,像佛座下叩拜信仰的香客:先生,陪你一夜……

    穆枫连惊讶都没有,只略微一顿,很快摆了摆手:不需要,我通常……不为难女人。

    先生,她抬头看穆枫一眼,两行眼泪缓缓淌下来,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穆枫怔怔地盯着前面一束光源,很静默,等了好久都没有说话。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几个白粉佬笑了起来:mu,你艳福不浅,妈的我们这么多人杵在这儿,这娘们儿也挑小俊生瞧!你看,她看上你啦!他们愈发豁达大度:今晚她归你!兄弟们在一边捋几手牌,mu,看在烟草的份上,漂亮妞儿给你、给你!

    说罢,大咧咧走开。卖白粉的货色,也不尽全是叫人讨厌的,这些人坏归坏,手上的货害人到家宅不宁,但不得不说,有时还挺讲义气,穆枫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也尽还人情。

    穆枫伸手抽过地下室里靠墙根的草垛,扔给她,瘦小的女孩子怯生生蹲下,坐在草垛上,眼睛不敢直觑穆枫,柔软的目光转过他的脸,很快又垂下。

    几岁?穆枫问。

    十……十七……她会一点简单的英语,只要语速不快,还是基本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不像,穆枫神色很淡,你十七?

    她低着头,只微微颔首,不太敢说话。

    我看你才十三四岁。

    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和褚莲在做什么?在三藩地下赌场闹事,带阿季看一场又一场怀旧电影,穿过鱼龙混杂的赌场走廊,一个一个人面形形j□j晃过眼前,那帮嗑/药的赌鬼,憔悴耷拉的脸皮上,写满一个又一个萎靡的故事……

    黑瘦少女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有十七了,她的声音很低、很轻,东南亚裔都很瘦小,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和其他人种比……

    穆枫眼中闪过一丝微微探寻的神色,但那种神情很快顿住,他蓦地笑了起来:那我呢?我是东亚裔,很‘瘦小’?

    华……华人?她试探地问道。

    穆枫点头:很好猜?

    少女腼腆地笑了笑:应该算……‘好猜’,华人……很多。

    那倒是。

    穆枫点了一支烟,——他还有少量存货,心情好的时候,他会给一点零钱土著小孩,叫小孩子跑腿去买烟,他不挑,反正在三藩家里的备货是再也吃不到的,那么,身在外面,抽什么样的烟于他而言都是一样。

    火光映着他的脸,他动作很娴熟,一双手干干净净的,没有了满手指环的束缚,看起来更加松落干练。

    那女孩子盯着他看,有一瞬的怔忡。

    先生,我,我为你服务,她吸了一口气,手都在发抖,我……是妓/女。

    穆枫手一颤,烟灰抖落,看着她,那个黑瘦的女孩子不敢抬头,目光迎着他时,又生涩地躲开。她伸手,怯怯地去解穆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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