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美人圣剑英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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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美人圣剑英雄胆-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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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鼎 》》 《美人圣剑英雄胆》

        小引

        顺着这幽谷,蜿蜒而入……
  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雄踞山中。
  密林漫云,旁临万丈深壑,古木夹道,怪石嶙峋。
  这个地方,有个惊人的名字恐怖林。
  十年来,此处一直被武林中人视为死亡之地,因为进入恐怖林的人,立即变成一团血尸,被抛掷入谷。
  于是,恐怖林前的恐怖谷中,尸骸狼藉,层层叠叠,然而,人们仍步过死尸,踏过残骸,步入恐怖林内。
  恐怖谷中,因而血尸更多,残骸叠得更高,真个是血肉飘飞,惨嚎不绝……






     上官鼎 》》 《美人圣剑英雄胆》

        第一章 恐怖丛林

  时值深夜,大地漆黑如墨,寒风凛冽,呼啸如矢,恐怖谷中,一片茫茫,伸手不见五指,但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
  蓦地,在这地势险恶,削壁千仞的恐怖谷外,却有两条人影,慢慢地向恐怖谷中移去。哎呀!这两个人,不是想再填高这些血尸吗?
  渐渐的,这两条影子已接近恐怖谷,终于进入谷中,两人踏在死尸残骸上,发出“吱吱”声响。
  加上树叶被朔风吹动的“沙沙”之声,犹如一曲尖锐的魔鬼音乐,令人毛骨悚然。
  这两条影子,终于坐在残骸上。
  突地,雷电划空一闪,照亮了两人所在,是一老一少。
  少年,生得清秀俊逸,神仪朗澈,从外表看去,似是一位儒雅的英俊书生,但看他双眸神光湛湛,仿佛内功已到相当火候。
  老人年纪四旬,生得星目剑眉,隆准丰颐,亦是仪表堂堂。
  少年这时双眉微皱,道:“师父,难道您老人家非入恐怖林不可吗?”
  老人低叹一声,道:“非入不可。”
  倏地,一声尖锐的惨嚎之声破空响起。接着,一团黑影,疾如迅雷般朝少年射来,只见少年右掌快速地挥起,已把来物接个正着。少年脸色忽变,嚅嚅道:“师父,这、这是少林派的红衣高僧。”
  原来,又是一团血尸。老人点点头道:“是的,而且是八大护法之一,想想,可怕吗?”
  少年,咬牙切齿道:“怕倒未必,只是可恨极了。”少年说着,把那团血尸,抛在一边,接着问道:“师父,羽儿至今仍不知进恐怖林之意。师父既知此人为少林八大护法之一,而师父的武功,与这人相比又如何?”

  “现在是仲伯之间。”
  ”那么……”
  ”别说,为师知道羽儿的意思,这无异是送羊入虎口,是吗?为师告诉你,是的,是送羊入虎口。”
  “那么……”
  少年,满脸茫然不解地注视着老人。老人又道:“羽儿别问,为师今天会把全部实情告诉你,羽儿可记得成语曰:‘落叶归根,倦鸟归巢’,为师现在的心情,正是这样,羽儿知道为师的年龄多大吗?”
  “四十开外。”
  “错了,再加一倍。”
  ”师父难道在开玩笑?”
  老人摇摇头道:“不是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但羽儿仍会怀疑,为何面目看来只有四十开外呢?为师告诉你,这只是面具罢了。”
  “面具?”
  “是面具,这样,羽儿更加不解了,师徒本是亲若父子,何以仍要以面具相瞒呢?为师现在告诉你,这其中有一段极悲惨的往事。”
  说着,右手往面上一扯,“丝丝”响声中,老人揭开了面具,呈现于少年眼前的,是一个貌相清癯,皓首银髯的慈祥老人。
  这时,老入又低叹一口气道:“我们师徒,今夜是第一次以诚相见,诚之一字,包括面具之外的一切。”
  老人的叹息,是沉甸甸的,听得少年忧郁地道:“那么师父……”
  这时老人双眸满含慈光,和蔼地道:“为师知道你问什么?我回答你,是的,以前为师对你所说,有关为师的身世,全系杜撰.无一真实,羽儿,你能原谅为师吗?”
  少年脸泛惊惶道:“师父教养大恩,羽儿铭肌镂骨,岂有……”
  老人慈祥地打断少年的话道:“别说下去,为师知道羽儿的心意,只是羽儿可知道,为师为何对你这样呢?”
  “羽儿知道,因为师父有段悲惨的往事。”
  “是的,那是件极悲惨的往事,今夜,为师就借着即将入至尊堡之前,句句真实地告诉羽儿吧!”
  少年立即正襟危坐,只听老人低叹了声道:“这是段非常痛心的往事,羽儿,说来你也许不信,恐怖林,乃是当年师父所有,也就是说,恐怖林,以后本该是羽儿的,知道吗?”
  “羽儿若猜得不错,师父以前,该是恐怖林的主人吧!”
  “是的.若论当时的武功,最少高过少林这位护法两倍以上,后来,后来,唉……”
  “容为师慢慢地告诉你,羽儿一定会感觉诧异,何以这片丛林,要取名‘恐怖林’呢?这只是近十年来的事,其实,这片丛林,还只是门户呢.也即是说,这恐怖林的后面,尚有一大堡,谓至尊堡,传到为师,已是第十一代的堡主了,第一代创堡祖师,因鉴于堡前空旷,是故栽植了这片密林。”

  “师父是说,这片密林并非天然生长的吗?”
  “是的,系按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方位,栽植而成,至今已有几百年之久,当然是绿树成荫,茂盛侵云了,把堡掩蔽,已不复为人知悉,恐怖林之后,尚有一大庄堡了。
  “堡内,分五厅十二房,这都无关紧要,不必详谈,现在所说,系何以武功盖绝武林的原因,原来,先师祖创业时,得天独厚,于无意中得了两本经笈,羽儿知道吗?”
  “叫玄经,是吗?”
  “是的,羽儿由何处推测呢?”
  “很筒单,师父曾倾囊传授给羽儿,在先,曾郑重其事地一再叮咛羽儿,除非危险重重,在间不容发之际,不可轻易施出,是吗?”
  “是的,羽儿确具慧根,那玄经第一二册,就只有那‘玄阴神功’及‘玄阴六掌’,对武功方面,为师已倾其所有,羽儿信得过为师吗?”
  ”深信不疑,决无半点不敬。”
  “好,如此为师极感心慰,但据创业人留下遗言,曾怀疑,既有阴,定有阳,何故?羽儿可推测一下。”
  “据羽儿所知,天地生两仪,谓之阴阳,既有天,就有地,有天无地,或有地无天,岂有芸芸众生。”
  ”对,那是千真万确的定理.羽儿亦该明了为何为师要带你流浪天涯海角,足迹踏遭天下之故吧!”
  “羽儿知道,正是欲寻找玄经第三、四两册,也即是说,要寻找‘玄阳神功’与‘玄阳六掌’。”
  “总算不令为师失望,然而,羽儿,你可知道,师父为何急欲寻找那玄经第三、四两册呢?”
  “羽儿知道,因师父有段悲惨的往事。”
  “正是这样,现在师父就是要详述这段悲惨往事。
  “唉!前尘似梦,往事如烟,真是不堪回首,为师当年二十岁,就承先师之业,身为至尊堡主,二十五岁那年,在华山上,消灭当年武林公敌:‘邛峡两怪’,而博得’坎坤掌水镜先生’之美号,其实,为帅的武功,不在少林掌门之下,也在当年,与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雪里红’结为夫妇。

  “到了六十岁,因你师母去世,悲伤之余,出堡游历天下名山,无意中,发现一弃婴,女婴,生得逗人喜爱,一时动了恻隐之,带回堡中哺养。
  “十八年后,女婴已长得婷婷玉立,不但有沉雁之貌,而且风华绝代,完全是个美人胚子,因她长大成人,为师已经年逾古稀,于是,我就把她的身世坦然告诉她。
  “大概过了两年,她突然向我恳求出堡游历,因她二十年来,均未离开至尊堡一步,动了怜惜之心,是以准许她外出游历天下,期限一年。
  “一年之后,她如期回来了,回来之后,仍像平常一样,而为师毕生就错误在对她太疼太爱,以致对她并不查问。
  “半年之后,仍平安无事,但半年之中,却有许多人,干扰恐怖林,当时我一怒之下,发誓将进林者,一律点了哑穴,然后逐出。
  “然而,变本加厉,扰林者愈来愈多,我也深感莫明,第一个使我怀疑的是她。
  “这原因极为明显,那时为师接任堡主近五十年,一向平安无事,自她出外游历归来之后,便迭生事故,不是她在外发生祸端是什么?但经过我屡次加以责问,她都否认。
  “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便决定亲自外出一趟,访查真相,结果,事情就发生在我动身前夕。
  “那天晚上的事,毕生难忘,那是清辉玉洁,飞彩凝云的美丽夜晚,照例,我仍坐在书房读书,这时候,她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其实这也是常事,我一手接过,随即把他喝光,将碗交还她。
  “她接过碗,放在一旁,却不出去。
  “我仍然自顾读书,只觉得心神愈来愈感不宁,心知有异之时,已是欲念大增,心旌动摇。
  “我,我突然站起来,厉声问道:‘莲儿,你想加害父亲吗?’
  她摇摇头道:“不是,母亲过世多年,父亲太寂寞了,莲儿既知并非父亲的骨肉,所以,想代母亲安慰父亲。’
  “当时,为师真气得五腑皆炸,劈手一掌,向她打去。
  “错就错在那一掌,以当时师父的内力修为,可先把那些淫药暂时聚于丹田,假装无事地读书,待把淫药逼散后,才找她算账。
  “岂知夹怒火贸然出掌,用力过猛,毒性攻心,再加上她闪过之后,已是全身裸露,师父竟、竟……”
  老人已是老泪纵横。
  少年却听得双眸怒火直冒。
  俄顷,老人才干静道:“我已做了禽兽不如的事,真想不到,她仅外出一年,竟然会变得那么快。
  “醒来时,我就在这儿,现在我们师徒所坐之处,当时我已发觉毕生精元全失,羞愧与愤怒,使我真想一掌自戕,现在,羽儿,你可明白了。但你可了解.我何以没有自戕,而苟且偷生呢?”
  “羽儿可以猜。”
  “猜猜看。”
  “当时师父一定是恨透了她的下贱与毒辣的手段,决心想寻得玄经第三、四两册,再收拾这下贱女人,是吗?”
  “只对了一半。”
  “一半吗?”
  “是一半,不多不少。”
  ”另一半呢?”
  “因为你?”
  “我?”
  “是你,也许你忘记了,你今年几岁?”
  “十八岁。”
  “对了,你跟师父几年了。”
  “十二年了。”
  “那就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六岁,我醒来,除了发现到毕生精元全失之外,尚有一个惊异的发现,是什么,你知道吗?”
  “难道是我?”
  “正是你一一”
  少年满脸茫然,内心悲愤,老人继道:“当我发现你在我身旁 时,我正像你现在一样地感到不解与茫然,我问你:‘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告诉我:‘我叫秦官羽。’
  “我又问你:‘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你再回答我:‘妈妈带我来的。’
  “我急着问你:‘妈妈到哪儿去了。’
  “你指着恐怖林内道:‘妈妈追着爸爸到里面去了,妈妈叫羽儿在这儿等一下,马上可以出来抱我。’
  “于是,我们师徒二人,在这里足足等了三个月,三个月中,却未见过一个血尸,我知道你父母再也不能出这恐怖林。
  “就这样,我们师徒二人相依为命,足足十二年。
  “本来,我今天应该把你的身世,全部告诉你才对,但师父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几句话了,事过之后,我曾试着问你有关你的父母姓名,你无法回答,是故,连你父母的真实姓名.也不得而知了。”
  少年秦官羽,怒发冲冠地站起来道:”师父.我父母不是又死于那贱女人手中吗?”
  老人摇摇头道:“羽儿,为师告诉你,对世事应采何种态度?”
  少年失意地坐下来道:“小心求证。”
  “正是这样,照理说起来,你父母是死定了吗?说实在的,为师至今仍不敢下断。”
  少年虽满腔怒火,但只得失望地点点头。老人这时又开口道:“羽儿,你也许不知道为师的用意,其实,为师在此遇见你,才有勇气活下来,现在,已感到活够了,西行在即,特请羽儿送为师一程,而且决定在初次见你的地方,见你最后一面,唉!”

  接着又是一声沉甸甸的叹息声。双重愤怒与打击,令秦官羽悲伤欲绝,悲叫一声:“师父”
  话一落,同时倒在老人怀中,老人举起枯瘦的右手,在少年头上抚摸着,两眼满含泪水,慈祥道:“羽儿该知道我至尊一脉,从不轻易落泪的呀!坐起来。”
  “对了,坐好,擦干眼泪,为师西行之前,有许多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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