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系列之四]皇帝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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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系列之四]皇帝之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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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必要去监督一下,平七他爹爹到底是在什幺情况下,被谁以什幺样的证据定罪?而且证人的说词也该听一听。 
  偏偏这时候,司珐尔不在,不然就可以拜托他了…… 
  飒亚眉头深锁,未曾如此后悔自己的愚行,竟连这点行动的方便都得不到,纵使想为平七做点什幺,可是光靠车椅子能推多远? 
   只要有心,就没有不能办到的事啊! 
  “大哥哥,我求求您了。” 
  看着平七哭泣的脸,飒亚抱定心思,喊着:“大婶?大婶,妳人在哪儿?” 
  “亚少爷,我在这儿,您有何吩咐呢?” 
  “去帮我备马。” 
  “什幺?”大婶一双眼睛瞪大如铜铃。 
  “我说,去帮我备马。”负伤后,自己便不曾尝试过驾马,但只要有人助他上了马背,那幺他就可以靠着双腿的力道夹住马腹,来操纵方向。幸好过去精湛的骑术,使他有十成的把握,即便摔下马也不会有大碍的。 
  “亚少爷,那太危险了,我去帮您安排一辆马车吧!” 
  “不必,因为去的就我一人。” 
  飒亚不是白痴,要是浩浩荡荡的车队进了城,一定会引起人们的好奇,说不定会给司珐尔带来麻烦。他是要以平七口中“大哥哥”的身分,而非被软禁的皇帝,去关心这件事。 
  “平七,你来带路,我们先去官府探望你爹爹,再看情况办事。我不能说自己一定能帮得上忙,但只要你爹爹是清白的,咱们定会有法子的。” 
  “大哥哥,平七谢谢您,平七实在太谢谢您了。” 
  结果,无视于大婶与屋内其它人的大力阻止,飒亚成功的上了马,带着平七,自一年多来未曾跨出半里的大屋,往镇上出发。 
  *** 
  “司大人鸿福。” 
  宓勒指着两位恭敬向司珐尔行礼的男子说:“这两位分别是东三军的泉敏中将军与西二军的成筝预将军。他们都已经签署了加入我军麾下的文书。” 
  “欢迎二位。” 
  “哪里,今日能见到司大人一面,是我们的荣幸。” 
  “二位客气了。请坐。” 
  两人走到靠近门边角落的位子。在这屋内的,都是握有一方军权的人,在司珐尔失势后,表面上虽然被剥夺了军权,但没有人知道那些被分散的军权,正一点一滴的又聚回司珐尔的手中。 
  这些投诚的将帅们,当然不是毫无理由就自愿成为司珐尔旗下的一员。 
  有些是过去长年为司珐尔所用的部属,有些则是新近加入的。或利诱或威吓,在种种不同情况下,促使他们效力的主因皆同,那就是——不论司珐尔今日的处境如何,他依然是西琉的一头雄狮,和朝中那些靠着天生的贵族地位或是巴结而获提拔的人不同,他的每一分实力都是货真价实的。 
  不加入最有能力者的那一方,就等着被这头猛狮反过来吞入腹中,是众人皆有的认知。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听听诸位对目前时局的看法。大家愿意给我你们宝贵的意见吗?”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哪怕是一身轻便,司珐尔依旧散发着他人中龙凤、高不可攀的权势气息。 
  “司大人。”首先发言的,是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敏蓝。 
  “请说,敏蓝将军。” 
  “老朽深为目前时局感到不安,在我驻防的边境上,近来多了许多来自他国的盗贼。那些人表面上看似盗贼,但实际士都是经过训练的使刀、用剑高手,应该是南夷露露有意放这些人渗透到我国,企图对我军不利。” 
  “晚辈也赞同敏蓝老将军的说法,我同样在靠近南方的海边捉到不少这种人,数量近百。而且传言南夷正打造更多新式的军舰,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巩固他们的边防,但我看背后绝对有企图占领本朝的野心。” 
  “不只军备方面需要注意,其实人民的生活也一样遭逢困境。大量开采黑石所征召的人力,使得村镇陷入人手不足的窘境,而荒废的田地也增加了。再要是天老爷动怒,降下足以引起灾祸的雨水,抑或是让咱们的土地发生干旱,那幺一场大饥荒眼看就要发生了。” 
  “正是如此,现今朝廷还拖欠起军粮……” 
  众人激烈的抒发对目前朝政的不满,司珐尔静静地倾听完所有人的发言后,说道:“我非常高兴,大家都如此为天下百姓着想,皇帝陆下知道他拥有你们这些忠诚的臣子,想必会感动得落泪。我代陛下,向诸位致最高的敬意。” 
  “司大人,您这幺说,反而要教我们这些人汗颜、惶恐了。对了,不知陛下的龙体是否有所好转呢?您务必要请陛下保重啊!” 
  “是啊,陛下是万民的希望,我们都期望着陛下能再展圣威,将目前充斥朝廷的乱象一扫而空,还给万民丰衣足食的日子。” 
  司珐尔微微一笑说:“你们的心意,我一定会转达。但不要忘记,在迎回陛下之前,我们的要务。” 
  “这个司大人您放心,我们都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一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司珐尔振振有词地说:“那幺,今日就放下烦恼的政事,喝一杯预祝我们的未来!也恳请诸位,尽情享受我最诚挚的招待。来人啊!请乐师与舞娘进来,为各位爷儿服务。” 
  欢乐的宴席一旦开始,在场的人哪还顾及得了自己的身分地位,个个放纵于逸乐,忘怀国家大事,沉醉在歌舞、美酒、女色交织而成的乐园中。 
  “大人,您也喝一杯吧?”宓勒拿着酒壶,送到司珐尔手中。 
  “我交代你办的其它事,都进行得如何了?” 
  “透过商人向朝廷施压,抱怨百业萧条无法进行大笔交易,以及文人们在民间宣扬着过去日子的美好,对照现今生活的困苦,让人民的心中深植罪魁祸首是南夷露露而非皇帝陛下等等。这些事,都按部就班地在做呢!” 
  “很好,假使需要资金的话,不要迟疑,尽管向我开口吧。” 
  “您这幺信赖小的,不怕我中饱私囊,卷款而逃吗?”宓勒三句不忘玩笑地说。 
  “只懂耍小聪明而短视的家伙,就不会留在我身边,也没有留存在人世的价值。”司珐尔饮下一杯酒,淡淡地说。 
  “好个高帽子啊!但真正令人感到胆战的,正是大人这深不可测的心思。不知此刻在场的人,以及朝廷里正在作威作福,以为自己已一步登天的家伙,有几人能看透大人的巧计。” 
  宓勒巡目四望,嘲讽地笑说:“在声望下滑的时候,先假意受逼迫而离开朝廷,借着所有人忙着争权夺位的机会,让原本潜藏在抬面底下心怀不轨的分子一一现形,再一举铲除、一网打尽,使敌人消失。接着再靠人民的呼唤重回政坛,此后再也没有人会管大人过去种种的是非,人们的记忆中只会留下‘将人民由苦痛中解放’的国家英雄——司大人。” 
  哈哈地大笑一声,宓勒摇头说:“高明、高明,能由败势中重新巩固自己的地盘,并让皇帝陛下的威严不再被质疑,伸张皇权,打着正义旗帜的司大人,往后在西琉可说是所向披靡,再无政敌了吧!” 
  “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司珐尔玻鹨谎郏辉玫厮怠!
  “那也得要您是上天所选,‘众望所归’的人上人啊?” 
  “宓勒,你好象非常饶舌,需要我让你的舌头短一点,好少一点话吗?” 
  “呵呵呵,喝酒吧,大人。这样您就会忘记小的舌头有多长,会让我留下它来,继续娱乐您的耳朵。” 
  无所谓地耸肩,举起杯子,司珐尔一干而尽。宓勒所说的,多数是真实的,只除了一点:他对世人的评价根本毫无兴趣,将它视为比屁还不值钱的东西。 
  怕在乎的,只有飒亚对他的观感。 
  就算这天底下的人全死光了,有飒亚在,他就认为那是个完美无缺的天地。 
  但他不是三岁孩儿,天真的以为飒亚和他现在的处境是安全无忧的。历史上不知有多少明证,一旦皇帝被废黜,新的皇帝怎幺可能善待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要不是赐下毒酒,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迫害。目前还没有,并不意味着未来不会发生这种事。 
  束缚在自己和飒亚身上的绳子,是纠结无解的,只要飒亚是皇帝的一天,自己就必须是他最仰赖的左右手。他能拋弃大臣的地位不要,飒亚却不可能摆脱他背上的曼陀罗皇纹,他注定是西琉的圣主。 
  当飒亚为他自残脚筋时,他也于心底发下血的誓言,飒亚的脚筋绝非毫无价值的被牺牲了,若一辈子飒亚都不得行动的自由,那幺一辈子他都会背负着他,天涯海角,绝不会有放下的一日。 
  所以,他必须先为飒亚斩草除根,除去所有危及到飒亚的敌人,一个不剩地,全从西琉的土地上赶走! 
  为了飒亚和他的明日,染上再多敌人的鲜血,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就让史册记载他的罪恶,荣耀归于飒亚一人身上,就够了。 
  “大人,通海城中的密探,说有要事禀报。” 
  司珐尔迅速放下酒杯,悄悄离席来到外面。“怎幺了?你为何没有守在少爷的身边?” 
  “大人,少爷他……离开大屋,骑马到镇上去了。”密探小声地报告。“我的同伴依然在暗中保护,我是特地前来通知大人的。” 
  飒亚他……骑马?! 
  “我立刻动身回去,你去确保少爷的安全,如有任何疏失,拿头来见我!” 
  “是!” 
  *** 
  “爹爹!” 
  见到从官府中被释放出来的人,平七头一个扑上前去抱住,痛哭失声地说:“爹爹,您让孩儿担心死了。” 
  “乖,平七,是爹不好,害你们受惊了吧?”拍着儿子的头,有双温和如驯鹿般褐眼的男人,眼角闪动着泪光说。“不过你表现得很好,平七,能够在差使的面前,有条有理地述说证词,爹爹真是以你为荣啊!太了不起了,平七!” 
  “这都是因为有大哥哥在的缘故。是大哥哥一下子就让那些可怕的差使闭上嘴,乖乖地听孩儿的证词,并且还告诉差使们,他们这样关住爹爹是违法的,应该释放。” 
  无法讲述完整过程的平七,以他能理解的部分,把情况跟爹说了一次。其实这中间所耗费的工夫,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大哥哥?” 
  拉着他爹走出官府监牢门外,平七指着骑乘在马背上的青年说:“这位就是帮我忙的大哥哥。大哥哥,这位是我爹爹!” 
  褐眸的男人目光轮流在自己儿子与青年之间交替。“您好,我是平七的爹,平满。这次承蒙您的鼎力相助,在下万分感激。” 
  青年一双灿烂银瞳在日照下,分外抢眼,不俗的外貌夹着非凡的贵气,绝非该出现在这样一座小镇的人。 
  “平大爷,您无须跟我言谢,我不过是施了点压力,让差使了解他们正令王法蒙羞,促请他们导正自己不端正的行为而已。毕竟,没有任何的凭据,光靠您与通海尉令曾于前一日有过争执,就断言您是杀害他的凶手,怎幺看都是一种诬陷。” 
  话语一顿,青年这才微红着脸说:“瞧我,竟忘了先跟您道歉,用毫无礼貌的姿态跟您谈话。按理本该下马的,无奈我的双脚有些不便,一旦下了马,就没有办法行走了。还请平大爷见谅。” 
  双脚不良于行!?平满惊讶地望着青年。“您这样,怎能骑马呢?” 
  “这……” 
  “爹爹!”见大哥哥满脸困扰,平七扯着父亲的衣袖说:“我们先请大哥哥回家坐坐再说好吗?不要站在这儿讲话了。太阳好大,别把大哥哥晒着了。” 
  “孩子你说得对,爹怎幺能对恩人如此怠慢呢?呃,平某虽仅有破屋一间,但请公子看在我和我儿的这份诚心上,务必到我家来让我们奉上一杯茶道谢。” 
  青年一双灿烂银瞳在日照下,分外抢眼,不俗的外貌夹着非凡的贵气,绝非该出现在这样一座小镇的人。 
  “平大爷,您无须跟我言谢,我不过是施了点压力,让差使了解他们正令王法蒙羞,促请他们导正自己不端正的行为而已。毕竟,没有任何的凭据,光靠您与通海尉令曾于前一日有过争执,就断言您是杀害他的凶手,怎幺看都是一种诬陷。” 
  话语一顿,青年这才微红着脸说:“瞧我,竟忘了先跟您道歉,用毫无礼貌的姿态跟您谈话。按理本该下马的,无奈我的双脚有些不便,一旦下了马,就没有办法行走了。还请平大爷见谅。” 
  双脚不良于行!?平满惊讶地望着青年。“您这样,怎能骑马呢?” 
  “这……” 
  “爹爹!”见大哥哥满脸困扰,平七扯着父亲的衣袖说:“我们先请大哥哥回家坐坐再说好吗?不要站在这儿讲话了。太阳好大,别把大哥哥晒着了。”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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