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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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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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到了祁家老宅。
    她说,“再见。”
    刚要走,被扣住了手腕,灰色的手套摘下来,露出少年修长的指。
    “晚安。”他说,于此同时放入她手中一枚精致的枫叶书签。
    窗外在下雪,以濛打开窗户,接了雪花在掌心,凉凉的纯洁无暇的雪,就像是她17岁的爱情。
    那晚,以濛坐在书桌前,将手中的书签放在桌面上。
    灯光下,映衬着红色的丝线,少年刚劲潇洒的字迹尽显。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要知道,总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这是话剧《半生缘》里顾曼桢对沈世钧表白的台词,宁之诺送给了她,并在书签的背面附赠了一句。
    ——戏里戏外,你是我永远的顾曼桢。(诺)
    半生缘,半生缘。
    果然,只有半生的牵扯。
    现如今,谁不是各走各的互相安好?
    坐在教室里,透过窗户看着邻班,上表演课的学生中唯独缺少宁之诺,以濛恍然回神,他应该在英国了吧。
    他的婚礼在即,而她和祁邵珩签署了荒唐的《婚姻协议》。
    此时的以濛和宁之诺,就像话剧里,顾曼桢对沈世钧说得,“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就该抛开。
    以濛努力让自己想得很简单,可现实却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
    7天后。
    英国库姆堡小镇,小庄园。
    安琳才来这里没几天,她是陪着宁之诺来这里的,只为了避开国内的宁家和安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琳也有难言之隐,她帮宁之诺守着一个秘密,一个不可多说的秘密。
    为什么帮他?
    因为她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虽然有点傻,可是,看着庄园里宁之诺曾经亲手种下的大片大片桔梗花,她又觉得哪个人不傻呢?
    心里一顿一顿的痛,为了自己,也为了宁之诺。
    微风吹过花田,蓝紫色的花翩然起舞,但是安林看来实在碍眼,越看越觉得内心嫉妒。
    她守着他的人,可他的心永远未曾离开过那个人。
    昨晚,路过宁之诺的书房,安琳隔着模糊的玻璃看他握着钢笔在写信。
    写信,淡蓝色的墨水书写在洁白的纸面上,多么浪漫的古典情怀,尤其是在通讯技术发达的今天,写信不免效率太低。
    可在安林看来,宁之诺不是在写信,更像是在写情书,写家书。
    时而含笑,时而蹙眉,写得那么投入。
    然而,他写得信并没有向外寄出去过一封。
    庄园外。
    安琳从年轻的快递员手里签收了一份来自国内的快件。
    陌生的快件没有寄件人的名称,只有收件人的具体地址,也就是这处庄园的地址。
    快件不小,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外箱子有半米左右,她抱着它上楼,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很不踏实。
    到了卧室,她拿了手工刀将封闭的胶带划开,打开箱子,扑面而来的松节油味道仿佛在告诉她里面是——一幅画。
    而且是油画,因为背着放在箱子里她看不到画面但看到了油画框的木架。
    是谁要送她油画呢?
    难道是国内送来的她和之诺的新婚贺礼?
    可她和宁之诺只是。。。。。。
    拆了箱子,费了半天劲,把那幅画翻了过来,油画布上画面尽显。
    “啊!”
    随着一声安琳的尖叫‘哐当!’一声油画框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
    还有更新啊,首订啊亲们,首订很重要哒。。。。。还有,后面的吻戏不晓得会不会被屏蔽,切记:泥萌一定要早早看,嗯

  ☆、祁太太:婚后第一个夜晚

“啊!”随着一声安琳的尖叫‘哐当!’一声油画框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雪白的油画布,全部由阴郁的黑色颜料打底。
    烈日残阳下,大片大片绽放的曼珠沙华,诡异地开放着,花瓣是暗靡的血色,这些花开得张扬,开的过分,似是能把人生生拉入画中的无间地狱。
    本来只一幅油画而已,算的上是艺术佳作了。
    但因为绘画功底太好,画风精炼,风景惟妙惟肖,让人总忍不住信以为真。
    安琳脸色惨白地扶着棕红色的门,惊恐地喘息着,虚汗不停地流。
    彼岸花——地狱死亡之花,这附有不祥意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婚后的第一天。
    画的背面有娟秀的小楷,安琳慌慌张张地去看。
    只见右下角写着——9月8号,晚,(濛)。
    果然,果然,除了她,还能是谁?
    可,令安琳真正恐惧的不是这幅油画,油画画风再暗沉,它终究只是一幅画而已,吓到人到还不至于。
    但是,这幅画的构图,每朵花绽放的姿态,画面的笔触感,甚至精细到花朵的数目都和她前两天见到的另一幅画如出一辙。
    而那另一幅画,出自——宁之诺之手。
    两副画她都仔细看过,两幅画的右下角都有字样:
    那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诺);
    这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濛)。
    9月8号晚,9月8号晚。
    这日期就像是魔咒一样,将安琳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宁之诺画那幅油画也在9月8号晚上,他画的时候,安琳进画室送过茶水,所以记忆深刻。
    那天,她见宁之诺心情沉闷,送水的时候站在他身后好半天才说话。
    “宁少画得这是?”她问。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
    画室里,握着油画笔,他只说话不回头看人。
    苏以濛和宁之诺。
    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
    从莲市到英国库姆堡。
    即便隔着地表12304。76多公里直线的世界距离,也隔不开他们的心。
    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商量,硬生生被分开,他们各自行走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中,却还是在同一天同一时刻做着同样的事情,甚至连画出的油画都一模一样。
    默契,太默契了!
    默契到让人心生恐惧,默契到让人妒意疯狂肆虐。
    看着地上那幅国内寄过来的油画,安琳后退几步,避之如蛇蝎。
    她慌慌张张地喊了楼下的佣人,大吼,“把这幅画给我丢出去!丢出去!”
    苏以濛太厉害了,即便不和宁之诺待在一起,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像藕断丝连一样,永远都斩不断。
    简直,他们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这三个字忽然闪现在安琳心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于此同时,回忆起曾经在国内C市的一。夜。
    两周前。
    9月3号晚,苏以濛来了C市来找宁之诺,那晚是安琳和宁之诺的订婚宴,安琳前所未有的担忧。
    那晚下了大雨。
    宁之诺和苏以濛站在大雨中,安琳就躲在他们身后的树下。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脸上有勉强的微笑,一个神色宁美安静。
    女孩儿问,“你,不撑伞吗?”
    宁之诺说,“你不撑,我也不。”
    固执如幼童的对话,两人只是看着对方,站了好久。
    直到女孩儿打破沉寂,她说,“宁之诺,跟我走。”
    安琳站在大树后,心脏都要跳出来。
    即便早知道宁之诺不会答应的,但是,她还是害怕了,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宁之诺对苏以濛有多上心。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仅一个回复,纠葛着那晚三个人的心。
    终于,宁之诺摇了头。
    雨淅淅沥沥还在下着。
    女孩儿看着宁之诺,语气幽然,她说,“之诺,你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呢?说过永远不分开的,怎么能这样就分开了?你看,我都这样来找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不,不行。”喉咙嘶哑,像是刀割一般。
    “两年了,我等你两年了宁之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啊?”
    她的语气很温软,没有高亢,没有讽刺,即使说‘我杀了你’都像是在说‘我爱你’。
    站在大雨中,宁之诺全身痛筋彻骨,可唇角还是上扬了。
    他在想:看,他的濛,就是这样宁静的女孩儿,多好!
    但,现在的自己为了她,除了拒绝别无他法。
    咬紧牙关,宁之诺说,“濛,你走!”
    仅三个字,可这句话太残忍。对他自己残忍,对以濛更残忍,说完宁之诺就哭了。
    是的,他哭了。
    眼泪抑制不住地掉。
    一个22岁的青年男子,坚毅、血气方刚,若不是痛到无法支撑,痛到声嘶力竭,怎么会掉眼泪?
    他落泪,她站在一边冷眼看,脸上没有表情。
    雨水自天际浇灌而下,两人浑身冰寒,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宁之诺知道他不走,以濛一定会继续淋雨。
    她面无表情,可心有多疼,他知道,因为感受得到。
    既然要做恶人,那就做全吧,他这么想,转身就走,一是因为狠了心,另一则是因为他隐忍不住了。
    再撑不住,一切就该暴露了。
    他的濛才21岁,人生前路多少美好风景在等着她,他不能拖累她。
    宁之诺走了,以濛也果断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似乎连行径的方向都在诉说着诀别。
    他们的心都在流血,不多言,因为默契使然,他们感知得到彼此。
    那晚,路过树下。
    以濛冷声说,“出来吧。”
    安琳狼狈地走出来,像是一个畏畏缩缩被当场抓到窃听墙角的罪人。
    可,未婚夫和别的女人雨夜幽会,她怎该是畏畏缩缩的呢?她本该理直气壮才对的。
    但是,安琳无法理直气壮,因为站在她对面的是苏以濛。
    他的未婚夫心心念念的女人。
    就在刚才,宁之诺拒绝了苏以濛,今晚的赢家是她安琳?
    外人看似乎是如此的,可安琳却觉得今晚她输得一塌糊涂。
    遭到拒绝的女孩儿没有丝毫狼狈,她站在雨中,看向安琳,说,“即使你抢走了他,他的心也不在你那里,因为他是我的。”
    多么霸道的语气,如此坚毅的自信,仿佛什么都无法将其击垮。
    安琳怒了,气急了的她瞪着对面的人,“你胡说,胡说,他是我未婚夫,心怎么可能在你身上?”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和我在一起。”女孩儿说得理所当然,“我们在一起16年,这之间的默契,你永远不会懂。”
    不屑,多不屑的语气,她不屑和她做竞争对手。
    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
    女孩儿身上的棉麻白裙湿透,黑发散乱腰际,不狼狈,到生了几分仙气。相比她的淡然,安琳丢了往日大小姐的温婉,反倒像是泼辣妇人,不堪入目。
    急红了眼,她大吼,“你算什么东西?诺娶了我,我们就能在一起,是我们,我们在一起!”
    以濛瞅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语气平静,但说出的话在安琳听来确是字字锥心。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非要娶你不可,可你嫁了他,是不会幸福的。他爱我。”
    她说,“他爱我。”
    说完后,无所谓的走开,言辞冷静,以濛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没有争议的客观事实。
    他爱我!
    他爱我!
    这三个字,那么笃定。
    安琳站在雨中,看以濛一深一浅得踩在雨中,觉得恐怖到了极致。
    这个女孩儿太可怕,不怒,不恼,没有一个人能像她看事情看得如此通透,通透冷静到让人心生惧意。
    回忆戛然而止,九月中旬站在英国库姆堡阁楼上的安琳,抱紧双臂,只觉得背脊陡然升起一层寒气。
    下了楼,她去接客厅里响个不停地电话,电话还没接起来,安琳看到庄园里桔梗花田前,有英俊的男人在阳光下给花儿浇水。
    俯身,他捡起了凋落的桔梗花瓣,双手合十捧在掌心。
    这个动作,安琳多熟悉,苏以濛,那个唯爱桔梗的女孩儿也喜欢这样。。。。。。
    午后的阳光照在男人的侧脸上,安琳像是魔怔了竟然分不清站在花田里的到底是宁之诺,还是苏以濛?
    “啪!”地一声,手边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
    安琳回了神,再去看窗外,哪里还见那浇水的男人。只听阁楼外传来有英国佣人用着蹩脚的中文,焦急地大喊,“宁先生!——”
    “宁先生!——”
    “宁先生!——”
    。。。。。。
    安琳大惊,顾不得还没有接起来的电话,迅速地夺门而出——
    *
    国内,莲市。
    9月14号,周六,黄历上写着今日,宜:嫁娶、开光、祭祀、祈福、出行;忌:纳采、订盟、安*、谢土、破土。
    是个还算不错的黄道吉日。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
    车内很安静,靠在祁邵珩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只露了雪白的米分颈在外面。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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