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春闺晚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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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春闺晚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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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娘说就怕爹爹和你被不知好歹的女人勾引坏了,才来叫我看着你们。”云瑛一急,就说出了真话,这次云峥没再给她面子,拽着云瑛的衣袖直接送回了房间,还反锁了房门。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云瑛不懂事。”云峥来到穆念雪身旁,道了声歉。
穆念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什么,我不介意。”
云峥也笑了,陪着穆念雪看波光粼粼地江面,看红彤彤的日落,身旁再没有其他人的打扰,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画面一直维持到下午,云峥被他父亲的人唤走了,穆念雪才离开。
回到房间里,云瑛恼怒地在她床榻前坐着,从眼神里就能看出对她的恨意。穆念雪禁不住一哆嗦,她得罪了平阳王妃,又得罪了云瑛郡主,往后若是嫁过去日子还能过吗?心里想着,小心地移了步子过去,刚要说几句好话,云瑛已经站起了身怒视着她,“别以为你哄住了我哥你就开心了,我实话告诉你,你根本不是他心中第一人,也得不到长久的留恋。”
这一句话说得穆念雪怔住了,云峥还喜欢过别的女人吗?她怎么不知道?想要问个清楚,云瑛一挥苏袖已经走出了房门。
此后的几日,云瑛与穆念雪相处无事,云峥还和往常一样对雪儿悉心关照,从神态根本发现不了异常。穆念雪猜是她想多了吧?云峥几次救她于危难,怎么不是真心喜欢她呢?就算曾经喜欢过别人,但现在他是属于她的。
船行了两三日,在一个小县城岸边停靠了岸,船上欠缺的物品要着人下去采买,云瑛也要下船随同着去,平阳王爷不准。
半日过去,云峥才带着采买的人回到了船上,好不容易支开了云瑛,云峥才从袖中摸出一把羊骨木梳送给穆念雪,“这是我从货摊上淘到的,看看喜不喜欢?”
木梳通体白色,正面还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拿在手上别致凉滑,穆念雪心里喜欢地紧。
“难得你这份心意……”穆念雪摸了又摸,早将之前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
“以后我用它为你梳发可好?”云峥执起了木梳,将之放在穆念雪乌黑的发髻上,随手拔去一根簪子,如绸缎般的发丝便倾泻了下来。
夜晚的风正凉,和着浅浅的月光一丝一缕吹动着发梢,云峥竟觉眼前的女子妩媚动人,忍不住靠上前与她对眼凝视。
“不好了,世子,船上的人都中毒了……”一句焦躁的嗓音打破了宁静,穆念雪不好意思地退到了屏风后,云峥也快步走出了船舱。在栏杆边上站岗的侍卫一个个捂着肚子面如死灰,有几个经受不住疼痛滚进了江里。
云峥尚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船舱里接连传出嚎叫声,当即命令所有人等聚集在甲板上。自己抽身去问父亲以及其他人等的情况。
好在平阳王爷与穆二老爷没出什么大事,随行的太医正在为两位放毒血,平阳王爷唇色乌青,勉力对云峥挥了挥手,“这里不必照管,你去外面查探查探情况,照顾好两个女孩子。”
云峥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用力推开了穆念雪的房门,急声问道,“雪儿,你没事吧?”
穆念雪坐在床边没有入睡,听到熟悉的声音才迎上前去,“外面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
“暂时还不清楚,你呆在房间里不要动,我去找云瑛。”云峥重新又锁上了房门,未走两步,在一个夹道里撞到了云瑛。
云瑛腹痛难忍,独自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云峥也未细问,扛起她就向另一边的船舱走,夜色中蓦地就见一个黑影向他袭来,云峥来不及拔剑,伸手一掌拍在那人胸口。自己也险些中拳,那人奔跑了几步,轻灵的身姿往栏杆外一跃就投了江。船身一震,江面荡起一片水花。
情势危急,云峥也不能丢下云瑛去追踪。跨上木板,来到父亲所在的船上,将呜咽不止的云瑛丢给了太医。自己又出去查询到底是什么情况。
天蒙蒙亮时,船上站岗的侍卫因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已然死了大半,穆二老爷、平阳王爷、云瑛郡主都已好转。稀奇的是两艘船上唯有自己和穆念雪没有中毒,这是为什么?
事情尚未查清,一名船员又来报告大船底部漏水,局势越来越难控制。此际所有的人都虚软无力,更别说游泳过江了。看来那下毒的人是想一剑致命,不给他们活路。
云峥出入朝廷已有三四年的光阴,为人坦荡,从不和任何一个人结怨。哪怕是四皇子敌对的大皇子,见面还需三分礼呢。更何况是他人?云峥想不出幕后的凶手,只寄希望与云瑛身上,可云瑛再也不是淘气活泼的样子,一整天除了哭还是哭。
阳光照在甲板上颇为晃眼,不过两个时辰船身就已经开始积水,中间的住房处还鼓着泡沫。弃船靠岸已经成了所有人的梦想,只是岸上没有人家却成了一道难题。
“何不将船头与船尾连接起来,将漏水的地方用木屑填充、漆上桐油?”穆念雪也走上了甲板,对着一筹莫展的云峥出主意。
“不妨试试。”云峥听后便作安排,一会儿甲板漏水的现象得到了改善,船体侧倾也好了些。
平阳王爷知道了此事直夸赞穆三姑娘聪慧,心下更加满意这个儿媳。大船又沿河行了一日,才在一处江边重购了一艘大船,那两艘旧船遗弃在了江边。
到达扬州城时,船上侍卫的毒解了大半。众人上了岸,平阳王爷与穆二老爷分道而行,穆念雪与云峥也暂时分开。
随手招了辆马车前行,穆二老爷趁着没有别人问道,“雪儿,你可知道这次是什么人要害咱们吗?”

☆、第一百零七章 曾祖

马车辘辘而行,街道上满是彩色的布艺与刺绣品,人群涌动、很是热闹。然而穆念雪却无心欣赏,昨日的遭遇实在蹊跷,并不像是私仇恩怨那么简单。
思虑了一会儿,才答,“爹如何想?”
“为父也只是猜测,下毒行凶像是大皇子的作风。”穆二老爷微微的沉吟。
“可他跟父亲没有仇怨,跟云世子也还过得下去,为何有此动机?”穆念雪不懂,一双灵秀、充满的智慧的眼睛望着父亲。
“官场上暗争明斗,更何况是夺储之争,罢了,所幸我们都没事,不搅合进去也就行了。”
穆念雪暗暗地点点头,“爹,现在去哪?”
“来到扬州,自然是先去看看你曾祖父,等空闲下来再给辰儿请个医师看看。”
穆念雪无异议,甚至抱着一丝期望,京城的太医无法治好幼弟的病,但愿扬州城里有特别的医师能给幼弟看病。在江上行了数天,她和念辰是分开居住的,也就是幼弟在另一条船上被父亲带着,以便让她和郡主住行方便。
如今又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由栖月照看,几日不见,下马车时穆念雪才觉念辰又长高了,肤色更加白皙,生得浓眉大眼、好不俊俏。
“你曾祖父的家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吧。”穆二老爷让随行的付了马车钱,褪了官服带着一双儿女,只觉得浑身一轻,再也没有比这更惬意的。走在幽长的石板夹道上嗅着清新的空气,这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他最初认识沈氏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随着父亲来到扬州上任,就碰到了胆大贤良的她。认识一月有余,父亲便为他俩定下了亲事。这些两个孩子都蒙在鼓里,直到一年以后沈家出了事,沈父才急急将女儿嫁给了他,并给了丰厚的嫁妆以及田产。
穆念雪牵着幼弟走在前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唤醒了穆二老爷的记忆,伸手指了指一家门庭院落道,“就在那里。”
曾祖父的家应该算作森宅大院了,不说屋宇壮阔,就是院墙也修得比寻常人家的高。叫人意外的是正门很容易就敲开了,里面的小厮也未摆谱,只说了几句就将他们迎进了门。
院中有一块宽大的平地,既未修草木也没摆放什么,里外有一些人等拿着算盘进进出出,没有一丝争吵声。
“请在此等候,我去请掌柜的来。”小厮将他们带进一处花厅,礼貌地退下了。
不多时便有一位四、五十上下的中年人身着着青蓝夹袍进来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上好的茶水。大人谈话,女人和小孩不应该在室内,可这位掌柜的也没让穆念雪等人去内室。
穆二老爷站起身介绍了自己,才问道,“沈家的东道主现在转交给别人了吗?”
穆念雪这才知道眼前这位掌柜并不是曾祖父的儿子,自然也不是她的亲舅父了。只听那人道,“不曾,我不过是请来的掌柜,帮忙打理打理的。”
“那位沈家的老先生还在吗?”穆二老爷又问。
“还在的,不过却在郊外住着。自前来沈东家的去势后,老人家就不再过问铺子、田产的事了。您几位要去,我可以着人带你们去。”
“如此,便麻烦了。”穆二老爷也不客套,站起身行了礼。
再次坐上马车西行,大约两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穆念雪下了马车,走近一处环境优美的庄园。四面都是绿树与青草,几乎没有人烟,只靠着小溪边用竹子扎了个不大不小的棚子。
这就是曾祖父的新家吗?穆念雪进了院门,里里外外新奇地看着,角落里种满了药草与不知名的鲜花,竹架子上支着窝棚,上面有鸟雀在叽叽喳喳……
“是谁来了我这破屋?”忽的,一声苍老却带着几分玩闹的嗓音传了出来。
“是我,曾祖父。”穆念雪不待父亲回应就走进了小屋中,木桌边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正捧着书,随着声音目光已经抬起看向了穆念雪。脸上虽布满了曲曲折折的沟壑,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放下书徐徐地笑了,“你没叫错吧,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可爱的曾孙女?”
穆念雪来不及答话,身后已传来父亲的声音,“老先生,您身体一向安康?孩子们来看您来了。”
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当即站起了身,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穆二老爷许久,才吃惊地发话,“你、你是……”
“我是穆嵘,沈容华的夫婿。这是我的连个儿女,也是容华一母所生。他们理当叫您一声太公。”
老人家听了穆二老爷的介绍,双眼竟溢出泪花,哑着嗓子说了三声“好”,伸手在穆念辰脸蛋上摸了一把,随后又戚戚哀哀坐在了木椅上,“唉,一个个地都去了,只剩下我这孤老头子。”
穆念雪深有体会失去亲人的痛楚,而这位老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不在了,心里也感到酸楚,拉着幼弟的手上前安慰,“曾祖父,您别难过,我和念辰会经常陪着您的。”
老人家擦干了泪水,脸上终究露出喜悦的神情,招呼着他们入座,“我这里寒碜些,你们别介意,来尝尝我的花茶如何。”
***
穆二老爷一直与老人家谈到夜黑才走,临去时还交待老人家自己照顾好自己,过些天再来看望。
趁着街上还未打烊,穆念雪随父亲进了间旅店住宿,至于为什么没有入住沈家大院父亲没有说,穆念雪也没有问。
而后的几天,穆二老爷有公事要忙,要么就将姐弟俩送去她曾祖父的住处,要么就叮嘱二人不要随便出屋。
穆念雪自然听从父亲的话,毕竟是京外,她一个女子带着个半大的孩子遇到了麻烦就不好了。可这一次,父亲刚出去,穆念辰就嚷着要吃豆饼,穆念雪无法只好叫栖月去买。
栖月去了老半天却未回来,这可急坏了穆念雪,偌大一个扬州城丢了个人要如何找?虽说只是个丫头,无足轻重,可毕竟是一直守在身边的人。多少有些担忧。
穆念雪刚要去寻,栖月却哭着回来了。
栖月向来沉稳,即便是府内出了大事也很少见她哭的,穆念雪见她身上衣服、头发整整齐齐的,不好的猜想也就过去了。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不怪你。”
“姑娘,银子、银子丢了。”
穆念雪轻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事,“不打紧、丢了就丢了吧。再挣回来就是了。”
说着牵起幼弟的手出门,银子丢了,好在她身上还有几样饰物可以卖掉。栖月却阻拦了两人,“姑娘,你不能出去——”
“栖月,你太紧张了,我不过去趟当铺又不是做别的。况且青天白日难不成还有歹人吗?”
穆念雪执意要外出,栖月也拦不住。出了客栈外,只见蓝天上白云朵朵漂浮,天空似水洗了一般通透洁净。穆念雪心情不错,浑身没有一丝压力与重担,忘了家族中的计较与纷争。
走近了一家当铺,用随身的耳环换了十两银子。离去时,掌柜的却好奇地叫住了她,“姑娘,我见你不像是缺钱的人啊,如何也想典当首饰?你若有难处,我送你十两又有何难?”
穆念雪谢绝了好意,“出来时急了些,因而就没带银子,偏巧走在路上我弟弟又嘴馋了。”
掌柜的却并不放弃,眼睛中流露的精光放在穆念雪压裙的玉佩上,“原来是这样,不知姑娘这块玉佩是从何得来?可否愿意当于我,我一定以高价收买。”
这块玉佩正是云峥所赠,如何能卖呢?穆念雪立刻警觉起来,唇边的笑意也没了,拉着穆念辰的手就走,“你打错主意了,我不卖。”
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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