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的道歉。
“你动作给我快点儿！我可不想明天再耽搁一天！”丢下这么句话，人就转身往外走去了。只是，刚坐回沙发嘴角便不禁上翘了起来，心道：“这软皮球的那股子傻劲儿，倒是可爱的紧。”
张小可见李澈转身走了出去，才复又捂着肚子蹲了回去。胃好疼……还好刚刚自己够聪明，没让他看出来，不然，怕又是一阵揶揄。
咬住发白的嘴唇，张小可缓缓起身，然后抖着手从包里翻出胃药，再低头就着水龙头里的水，吞了下去。抬起头，镜子里反射出的人没有一点儿生气，张小可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脸皮，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还好够厚！”
经过“张小可洗漱事件”这么一闹，最后李澈还是迟到了，张小可估计那个“脑於血”的老艺术家已经骂他“耍大牌”有一个来小时了吧！说实话，李澈确实很大牌，他也有足够资格耍大牌。
“‘C’早上好！”
有几个工作人员跟他打招呼，他头也不点就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而张小可在后面陪着笑脸，颠颠的跟了过去。
老艺术家终于看见了活脱脱的“C”，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高兴，但是当着李澈的面，也没好发泄出来，“来啦！过来先看看台本吧！”
里面的工作人员见人来了，便开始忙着调试设备，最后一遍确认场地。老艺术家跟李澈在熟悉着台本，似乎是正在商量着什么。忽然，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有些结巴地道：“暖气坏了，温度怎么也升不上去。”
“要多久才能修好！？”老艺术家显然很气愤。
“这个不太清楚，已经去叫人了……”来人也是一脸的为难。
李澈为这种含糊的说法一下子皱起眉头。拜Tony哥所赐，他这星期的行程被安排的满满地，等下他还要赶两个见面会，和一个电台节目。
等了一会儿，看样子今天暖气复活无望，李澈看看表皱着眉，“就这么拍吧！”
张小可虽然知道他在工作方面的态度很专业，但是还是狠狠地感动了一把。这一段拍摄的取景是个旧仓库里的骑马镜头，原本空旷就显得冷，没有暖气的情况下要脱掉身上厚重衣物，也算是挑战个人勇气了。
“‘C’，今天冷，你忍着点。”
灯光摄影都准备着，李澈也把大衣脱了下来，骑在马背上，活动了两下，好让身体暖和一些。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骑马装，衣服是ong用最高级的面料做的，但是却不保暖。虽然贴了暖片在身上，还是够呛。但是一旦对着镜头，李澈无论心情多么恶劣，都会迅速调整状态，尽量消化种种高难度的要求，比如让马儿听话。
马是从一个影视剧组借的，听说是个很温驯的马，也拍了不少影视作品，但是也不知道今天出了什么状况，马就是不配合，连一起跟来的驯马师都束手无策。因为李澈前一天没有来，大家今天已经算是加班了，所以自然不会有“明天再来”的打算，而且时间跟精力也都耗不起。
良久，马终于适应了环境，安静下来，大家自是感激万分。
为了尽量在无NG的情况下完成，李澈神经绷得紧紧的，力求一遍就过。可他的表现虽然准确无漏洞，但是后面入镜的群众演员却因为冷而频频出错。重复了两次，李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了点。
“只是跑过而已，怎么会NG这么多次！你们是猪吗？！”老艺术家实在是容忍不住了，所以便大声的叫骂了起来。
这边的李澈也是气得不轻，但是他却忍耐着没骂，倒不是他的修养有多好，他只是冻的全身虚脱，不想再浪费力气开口大骂罢了。把出错最多的那几个群演踢下去之后，导演又替李澈把大家骂了一顿，再来的一次总算顺利完成。
结束的时候李澈的嘴唇都冻紫了，张小可赶紧第一时间给他裹上大衣，拿暖手炉给他捂手。阿修也跑过来给他补妆，（霸气书库：www。87book。com）整 理他微乱的头发，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也过来帮忙，各个都有些战战兢兢。
但是，却还是忙中出了错，他皮质的马靴虽然精致，但是只有单层，根本不保暖，李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张小可！你瞎的啊！想冻死我吗！”
张小可马上跑过去，伸手拿了条毛毯将李澈的双腿包了起来，还拿了个暖手袋放到他的双脚上。
“哼！”李澈在圈里面算是敬业和优秀的典范，为了拍出最好的镜头，再苛刻的安排他也会合作。所以工作之外的时间再怎么耍大牌，臭脾气，其他人也都会让着他。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公司给李澈找助理，其实就是给他个出气筒的意思，所以别人就更不会插嘴了。
“CUT！实在太好了！”
“刚才的镜头真精彩。”
“简直是王子，太帅气了……”
“哇啊！！真有型啊！”
在杂七杂八，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安慰鼓励和赞扬声中，李澈满脑子只想着睡觉。到一边坐下来，等下面几个其他人的戏分赶完，大家便可以一起收工去吃饭。李澈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朦朦胧胧的，觉得腰酸背痛。转身便寻找起张小可的身影。
“喂！肩膀。”
张小可会意的走过去给他捏肩膀。‘狗屎！！你忙的时候我要忙，你现在闲下来了，我反而更忙了！’张小可不屑的在心里面又拜会了下李澈的祖宗十八代，怎么就培育出了这么个人才呢！
“喂！”
“啊？！？”张小可被吓到，他不会能感应到我在骂他吧！
“你学过啊？”李澈享受着张小可的按摩，真是很舒服。“技术不比专业按摩师差嘛！”
“谢谢。”张妈妈在生小可的时候家里还不是很富裕，后来就落下了风湿的病根，每每阴天下雨，身子都会不舒服，所以后来家里富裕了，便雇了专业的按摩师。而小可便是从小就跟家里的按摩师学过按摩，想在妈妈不舒服的时候亲自帮她按摩。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孝敬到他这里来了……
“今天骑了一天的马，累死我了，你今天送我回去之后帮我按按。”李澈闭着眼，不急不缓的享受着张小可的服务。
“嗯。”又是没什么怨言的答复，李澈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张小可，但是被打量的人却连眼睛都没瞟一下，仍是专注於手上的工作。
不多话、不多问、不多事、交待的事无论多麽不合理一定达成、任劳任怨、还有些小阿谀奉承，这就是李澈这两天观察的结果。李澈突然开始好奇，她在那个左司宁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第17章 第 十七 章 苦中作乐
第十七章苦中作乐
小可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是深夜快两点了，两天的忙碌让小可已经有些虚脱了，但是爱干净的她还是忍不住放了一缸子水，打算好好泡个澡。疲惫的身体泡在热热的水里，全身毛细孔都张开来的感觉十分舒服，紧绷一天的精神很快松弛下来，肢体也不由自主的放松，睡意便轻易的浮了上来……
好冷……张小可是被冻醒的，不知道在完全变冷的水里泡了多久，起身时全身打着寒颤，指甲都冻白了。自己可没有生病的本钱，小可赶紧起身用乾燥的大毛巾大力地搓着自己，直到皮肤发红有了一些暖意才停止，快速地钻进被窝里，争取时间再睡一会儿。
闹钟准时响起，张小可昏昏沈沈的起了床，全身不舒服的感受让她明白自己还是着凉了，用冷水拍醒自己，吃了二颗感冒药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其实李澈的心思张小可心知肚明，他这么“关照”自己无非是要她知难而退，自己提出辞职，这样就可以白欺负她这么久，还不用给工钱。平心而论，这个办法很好。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忽略了我是百折不挠的张！小！！可！！！
八点半准时到李澈家楼下，张小可坐在车里等着自家老爷出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哎！这一个星期下来，张小可都已经习惯了。
李澈跟她自然是不同，他不用担心迟到问题，因为他是直接跑通告，每天下班之前到公司汇报一下行程也就可以了。当然，一般这种杂事是她这个助理的工作。
“今天有五个通告，现在我们会直接到千叶广场，有个小型歌迷见面会，一点半要到影视城拍摄一个运动鞋广告，下午五点去‘娱乐大当家’录制现场，有个小型采访，晚上七点是《音乐大舞台》杂志社的采访，晚上九点是‘hello中国’的电台录制。”张小可拿着自己的记事本，念着李澈这一天多的通告。
“喂！现在还有人用这个东西吗？”扫了眼张小可的笔记本，李澈便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这么句话。“有没有搞错，简直是幼稚到可笑。”
张小可生气了，因为这个本子是李佑民送张小可的生日礼物。“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当然！”
系好安全带，车子发动了起来，李澈撇了眼张小可，实在是闲来无事，所以就闲闲的问道，“我今天的行程跑完是不是就没有了？”
“嗯……Tony哥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行程是一直排到下周六他回来为止的。”张小可很专业的回答。
“果然！他给我来了个狮子大开口！”李澈就知道，Tony李不会真的只给自己一个星期的事情做，生意人嘛！都这么会算计。想想自己会被算计的原因好像是身边的这位‘软皮球’小姐，李澈就盯着张小可猛瞧，“你不是在上大学吗？怎么没见你去上课？”
“这个学期的学分已经修满了，我跟教授打好招呼了，所以我现在算放寒假了。”
很好，今天很配合，李澈拿起电子书，开始看新闻。“那你不就是很厉害，不错啊！”
“还好，谢谢。”
“听说公司打算提前推出Sun…6，你知道吗？”李澈见张小可对刚刚的话题明显不感兴趣，就改变了话题。“说是先试一下市场反应，如果结果不理想的话，听说可能在正式出道之前就解散。”
明显感觉到张小可身体一震，李澈打心底里有种心满意足的成就感。“到那时候，恐怕公司也就不会再花钱在培育新人上面了，毕竟这里是中国，组合不好混啊！”
“……”
张小可倒是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李澈那句‘如果结果不理想的话，听说可能在正式出道之前就解散’！那怎么行！
到达千叶广场的时候，张小可才意识到了李澈的魅力所在。因为连续几天的行程安排，导致‘C’这几天的曝光率太高，所以在张小可他们到达会场的时候整个广场已经爆棚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今天除了我、小可、阿修跟超超之外，就没带别的人了！”由于Tony哥没在国内的关系，萧放这几天是李澈的代理经纪人。
“可是，这样歌迷会不会有什么反弹啊？”阿修这次过来基本上是跟妆兼保镖的角色。
“可是……这个……”主办方代表当然是希望好不容易出现的“C”能够在自己的地方开签售了，只是这个安全问题他确实也很担心。
“‘C’你觉得呢？”萧放跟了Tony哥这么久，“C”的脾气他还是很了解的，这种时候还是听他自己的比较好，至少出了事，他不用负全责。
李澈倒是很悠哉，喝了口热咖啡道，“张助理，你觉得呢？”
张小可本来就有些头疼，以为是人家的“小组会议”，所以就根本没听，谁知道李澈竟然忽然发问，所以张小可只是抬起头，看着李澈似笑非笑的欠抽表情。“对不起，我没听清。”
李澈早就发现张小可的反常，从早晨开始就没什么精神，该不会是早上的那句‘提前解散’真的吓到她了吧！也是，那是关乎人家男朋友的前程问题，身为女友关心是正常的。想了想几天前边海乐说的那句，【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软皮球’了吧！不然你那么在乎她干嘛？】
不行，他才不会在乎那个‘软皮球’，这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什么时候他李澈的眼光已经退步到能看上‘中世纪恐龙妹’的水平了！
“算了，签售会取消了吧！把其他行程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