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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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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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森在一旁看着自家的这位主子,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福宝,眼神里满是炽热的爱怜与喜悦,那怕她还在热孝中,那种目光他太熟悉了,他在陈太子洛星宇的眼中看到过,难道他诩为天人的皇上也为这个相处还不到一年的女人所沉迷?无庸他去置疑,皇上也爱上了她!皇上放下了边关激烈的战事,与他匆匆的赶来这个地方,只为解救一个罪人,朱夫人,不现在已经是朱娘娘了,她看皇上的眼神却是那么疏离与冷漠,根本也就没注意到新皇为她,特意穿上的那身孝衣,他竟然在这个运筹帷幄,身先士卒,骁勇善战的新帝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惊慌,他甚至不敢走进朱娘娘的身边去安慰她,只在门边远远的观注着她。

突然姜森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黎洛的手在紧紧握住门框,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漓,仿佛正强忍着什么,双腿有些微微颤抖,从早上昏倒,再到一醒来就照顾朱娘娘,这都到大半夜了,他一天都没吃东西,这是明显的体力不支,他悄悄的附在黎洛耳边轻轻说:“皇上,我扶你回太守府里歇歇吧。”

“好吧!”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也依了姜森,让他扶他回去,姜森临走前,与灵堂中的招财对视一眼,半扶半抱的架着黎洛离开。

福宝与子麟招财陪了爹最后一夜,因为云州的风俗,死人不能过三早,朱贵的尸体已经在法场就放了三天,回朱府又放了一天一夜,在道士的安排下清早出殡。

寒冷的春天如同她寒冷的心,下了几天几夜夜雪的云州,在这个清晨突然放睛,太阳早早升上了天空,气温骤然提升,厚厚的积雪渐渐的融化了,终于露出春天的盎然。

第206章

福宝把爹和八娘都葬在朱家沟的老坟地里,他与他九位夫人一起都长眠在这个他出身的小村子,福宝静静的看着她慈祥的亲人们都变成了这一堆堆的黄土,只觉得愤懑于胸,眼中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孽訫钺午

走到亲娘的坟前,木质的碑上经过二十多年的侵蚀,已经看不太清上面的字,她轻轻的对着那隆起土堆嗫喏说:“娘,你知道吗?收留我们的恩人,被我害死了,还连累了很多无辜的人,但娘,我向你保证,我以我的幸福发誓,我不会让恩人的血白流的,一定会查清这件事的原委,给爹和八娘报仇!”

“招财,明天吩咐人给爹的碑打好,顺便给我娘换上一块石碑吧。”

“好的,小姐,我找人办。小姐守了一夜灵,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喝点药吧。”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去太守府。子麟去休息吧,来云州这么久,你一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你先回我家睡一觉吧。崴”

“不行,你一个人去府衙,我不放心,还是让我陪你吧。”

“有招财陪着我呢,不会有事的,她的身手不错!”福宝安慰子麟,她才想起还忘了给招财介绍这个人了,又对招财说:“哦,对了招财,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东方子麟,就是七年多前被我打死的那人的弟弟。”

“就是那个放驴把你头踢破的小子?”招财立马想起当年小姐被踢伤后的惨样,狠狠的瞪了子麟一眼举。

“你别瞪他,我更坏,还打死了他哥哥。”福宝把招财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她还真是维护自家的小姐,连原则都没有了。

子麟坚决不放心这两人女人去府衙,福宝也没再多说,三人在村里雇了顶轿子,福宝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也没太逞强,坐了轿到了云州最高的行政院,太守府。

太守在震天的鼓声下,极不情愿的接待了这三个人告诉人。

“我是被正法的云州商人朱贵的女儿朱福宝。”福宝几人站在太守的对面首先来了个自我介绍。

他可能是邑朝史上最倒霉的行政长官了,十几天前他还是虞凉城的一个小都尉,虞凉失守后,差点被俘,幸亏新皇带来的救兵及时赶到,他才死里逃生,姜统领带着个姑娘带到他们的营地后,皇上临时就连夜带他们几个和一小队侍卫朝这里赶来,昨天一到就把原太守关了起来,他也被皇上重新任命为新太守,到任第一件工作是去法场收尸,第二件工作就是搜寻面前这个女人,他该如何接待眼前这个人,才能让皇上满意,他心里着实没底,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几年,能看出以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这个美丽的女人决不一般,她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她冷冰冰的目光,他就没来由的发怵,皇上在内院里正休息着呢,她不进去找皇上,那才管用的多,却来这里击鼓鸣冤找他申诉,难道是她跟院里的皇上正闹着别扭?已经见暖的天气里,他的冷汗直冒。

福宝看着太守紧张的样,不知所措的打量着她们几个人,被她的眼神盯的发麻,他自动把眼睛避开,厉声吩咐两旁衙役道:“还不快给几位看座!”

福宝也不客气,大方的坐在椅子上,太守看她们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颤声问道:“几位鸣鼓何为?”

“我想查一下我爹问斩一案所有案卷。”不多废话,福宝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我……昨天早上来到云州时才到任的,不……太清楚,这件案子是原来太守处理的。”艰难的把这几句话说完,太守用手一抹,一脑门子的汗。

“吴太守在哪里。”招财简单明了。

“已经被皇上关在大牢里,等皇上醒后,就准备开始审讯的。”新太守的话顺了很多。

“我现在就要见他,在哪里?”说着福宝站起了身。

“我……我带你们去!”太守也赶紧起身,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连皇上都在意的人,他有十个胆也不敢得罪这女人,先把这个女人打发好,皇上那边再说了,反正两头都不讨好,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福宝来这儿七年还是第一次走进了监牢,古代的牢房果然简单粗糙,潮湿阴冷,但是却十分坚固,前任吴太守正披枷戴锁的关在其中的一间,听到脚步声,只是略微抬头看了她们一下,神色木然,想想爹在这儿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的两个月,福宝的心揪的生痛。

“吴太守!我是招财。这位是朱福宝小姐,我们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吴太守在云州为官多年,与朱贵也一直相处的很好,私下里关系还很不错的,只是从来没见过他的独生女,招财管理朱府时,与太守多有过接触,于是是对他还是很客气的。

吴太守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有些花白,在云州当了多年的父母官,他与云州的乡绅以及各方面的关系都处理很好,上面下旨三番五次的要处死朱贵,他能有什么办法,亲自把老友送上断头台,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看到朱贵的亲人他是无颜以对,不过万幸的是,他至少还留下了个女儿。

“吴太守,我是朱福宝,我知道你和我爹的关系很好,以前在云州时,做了很多让爹蒙羞的事,七年前这件事出来的时候,是你替我瞒下的,但我不理解,我在云州的时候一直都相安没事儿,为什么我一离开了会有人追查这些陈年旧事?”福宝直言不讳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长叹了一口气后,吴太守苍老的声音缓缓的道来:“朱小姐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重要的人物,他们针对的不是你爹,而是要置你于死地呀。”

福宝闻言心中一惊,她回头对那个新太守道:“叫人把枷锁打开,我要和吴太守好好谈谈。”

“这……这……不太好吧,是皇上的旨意,微臣不敢逾越。”新太守的表情很是为难。

“不用了,别为难大人,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你们就尽管问吧。请别再称呼我为太守了,从我被关到这里后,我就早已不是太守了。”吴太守为人倒是厚道,为他解了个围,也不知这个新太守会不会来个落井下石?

福宝把脑中的乱七八糟的念头清除道:“请吴叔明言!你为何会把我爹羁押的?”

“一个多月前皇上派来一个密使,他带来一份皇上的密旨,说要彻查七年前太师之子东方子麒被云州富商朱贵之女打死一案。”前任吴太守开始娓娓道来。

“我很纳闷远在京城的皇上怎么会亲自下旨要来过问这件尘封已久的案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与朱老爷是多年的好友,不想朱老爷有事,于是很委婉的回报密使说,那年的确是死了位公子,不过听说是病死的,那人才到云州不久,是个书生模样,云州人谁也不认识,那位秀才到底是谁也说不清,没有苦主为他鸣冤,朱老爷也安葬了他母子二人,记得当年他好象还有个弟弟,朱老爷曾想收养他,可那个孩子从此却不知所踪,既无人证也无物证,我们也无能为力,可那密使丝毫没有不为所动,变戏法的拿出十幅画,说是从朱大小姐的闺房里找出来的,可以证明他就是太师的公子东方子麒,东方大公子的真迹很少见,一下子在云州出现了十幅的确很可疑。

我争辩道,谁也不能证明这十副画是从朱家大小姐的房里找到的,府衙里的人又没有参与一起搜查。

那密使就一改来时的彬彬有礼,冷声道,你胆敢质疑皇家的捕快?你难道不知道邑朝的六王爷和东方子麒是最好的朋友,在云州找到这些画就是六王爷提供的线索,当年太师事发之时,他送的东方公子逃出京城的,只是他们与护送的人逃散后,再也没有寻到东方公子的踪迹,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终于在云州找到了蛛丝马迹,他们正是根据朱小姐远播的的恶名,才查到这里来的,果然有收获,六王爷知道知道东方公子的画流传的地方,唯独他最钟爱的这直十副画却失踪已久,不然只要循着画就能找到他的踪迹。

我说,这就奇了,六王爷不就是朱家小姐嫁的人吗,而且还是皇上下旨求来的,他怎么会再去查这件事,再说就是要细查,也要找到凶手朱小姐。”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朱小姐,云州恶女与他的想象相去甚远,福宝对他的话一点也不介意,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密使却根本都不理会我的话露出阴冷的笑说,如果抓住朱贵的话,一定就会让凶手主动投案的,他说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这也是六王爷的意思,他就是为了给他最真挚的兄弟报仇的,他拿的是皇上的亲自下的旨意,而且要留来监督我,我一个七品芝麻官,哪里拗的过他,于是只好把朱老爷收了监,直到前五天前,你都没有回来,我正要请求那个密使,是否要放了朱老爷,谁知那个密使就象疯了似的,他目露凶光,阴狠的说了一个字,杀!我简直不敢相信,可他更狠的话说到后面,不但要杀朱老爷,还把朱府封了,把朱府里的所有人斩首。我惊立当场,说不出一句话,他已经领着兵去朱府抓来很多人,早早的提到法场正法了。皇上也亲自来了,真可笑,我竟然不知道邑国已经改天换地了,新皇就是六王爷,他令人收完法场后,就来衙门,我还没理清这一切,皇上就把我关押了起来,那个密使早已不见了踪影。”读。

第207章

“那封密旨还在吗?”福宝冷静的插了一句问道。孽訫钺午

前太守好象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边述说边自己都觉得整个事件匪夷所思,密使如同他来时一样从天而降,去时又如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就这样弟然间消逝不见了,密使和那份密旨的出现,就象他经历了一场恶梦般,还在梦与醒之间徘徊时,他已身陷囹圄,朱小姐的一句话把他惊醒,是的那封密旨不是在密使来的当天就交给了他不是?他就象突然间叫道:“有,那封密旨还在,我收在书房的一个暗格之中,我带你去拿!”

“把他放了,你带我们去找!”福宝对身边的新太守道。

那新太守还在吱唔着,头上的豆大的冷汗直冒,看着福宝解释说:“这人是皇上亲自下令关押的,让你们来牢房我都冒着死罪的危险,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别在为难我了。”

“你的皇上是不是叫黎洛?”福宝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饫。

一问把那新太守吓的有些站立不稳,妈呀,这人的胆也太大了吧,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什么我的皇上,不也是我们全邑国的皇上吗?他这颗脑袋在战场上没被敌人拿去,要死在这才坐了两天的太守位上,也太冤枉了。

“你哆嗦什么呀,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福宝有些不耐。

“是。”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他倒爽快多了癌。

“我是黎洛娶的第十三个老婆,有什么事,我替你扛着。”福宝再不多废话,把手伸出来,让他交出钥匙。

“就按她说的做,把前任太守放了,让他带我们去找密旨。”牢房的门口传来一声带着磁性却威严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到入口处,一身金色铠甲的黎洛站在那里,威武英俊,伟岸如天神驾临。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但至少那个新太守能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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