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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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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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请韩姑娘恭请剑牌!”
  “剑牌”两字一出口,不但武当群道震惊,就是江玉帆和悟空、一尘等人,也俱都心头
为之一震,面色同时一变。
  据江湖传说,武当派开山始祖洞玄真人张三丰,是在三元观现址,真武大帝修道处发现
了一柄两寸余长的血玉剑,因而成了武当派的镇山之宝。
  又据说,这柄血玉剑可以含在口内,吞至腹下,与敌交手,可取人首级于百丈之外,因
而,洞玄真人张三丰,穷毕生精力苦练习成,但他却在尚未传授秘诀前,便已羽化仙逝,致
使武当派至高剑术失传。
  由武当弟子至江湖豪杰,大都知道这件镇山至宝、是存放在武当历代掌门处,不知这时,
何以会在韩筱莉的身上。
  这问题不仅在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的心里存有疑问,就是连武当二尘在内的武当弟子,也
无不感到震惊与迷惑。
  也就在大家震惊迷惑的一瞬间,堂内的韩筱莉已沉声道:“用不着你催请,我自会拿出
来?”
  说话之间,极谨慎的将肋下的一个小锦囊解开,顺手取出一个四寸见方,厚仅五分的金
质小匣。
  松鹤道人一见那个金光四射金质小匣,浑身一战,面色立变,神情愈见激动。
  但见,韩筱莉轻轻一按匣缘,咋的一声轻响,匣盖自动地弹开了。
  匣盖一开,彩光缤纷,红芒四射,令人望之耀眼生花。
  肃立在蒲团前的松鹤道人,也就在匣盖一开,红芒四射的同时,“咚”的一声已跪在蒲
团上。
  同时,惶恐恭声道:“第十九代掌门弟子松鹤,谨率本派老少三代,恭迎始祖剑牌。”
说罢叩首,立即伏俯在蒲团上。
  武当二尘哪敢怠慢,就在松鹤跪下的同时,也慌得急忙跪了下去。
  肃立在内外两院的武当群道,也纷纷恭呼道号,同时跪在院中。
  江玉帆和陆佟四女凝目一看,只见匣中如云黄绢巾,赫然嵌着一个长约二寸,通体血红
的玉宝剑,其刃锋薄如纸,精细有如真剑。
  由于在护手和剑柄上镶着五颗细小宝珠,是以,在摇曳的辉煌烛光下,看来艳光夺目。
  就在江玉帆等人凝目细看时,想到祖父被害,父母惨死的韩筱莉,已然娇靥凝霜,眉透
煞气地目注蒲团上的松鹤道人,沉声问:“松鹤掌门……”
  伏俯在蒲团上的松鹤道人,赶紧惶声应了声“在”。
  韩筱莉继续沉声问:“昔年之事你完全知道吗?”
  松鹤道人伏俯在蒲团上,头也不敢抬,赶紧恭声回答道:“完全知悉!”
  韩筱莉一听,芳心深处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不由怒叱道:“既然完全知悉,为何明知故
犯,难道要把昔年玷辱派誉之事……”
  说此,松鹤道人已浑身颤抖,惊得急忙抬起头来,惶声道:“韩姑娘……”
  也就在松鹤惶声哀求的同时,江玉帆肃容正色道:“表姊,你既已答应在先,这时便不
应再提前嫌!”
  韩筱莉这时内心悲痛,非常矛盾,她本来要当着武当群道痛快地骂武当二尘一顿,并揭
发他们武当派弟子,昔年所做的丑事。
  但是,想到方才答应了松鹤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觉得就这样轻易的将武当始祖剑
牌交还给武当派,实在大便宜他们了。
  因为当初有言在先,剑牌回观,就得一父还给武当掌门,以前一切恩怨,也就此清结。
  韩筱莉一想到这些,不由毅然颔首,注定松鹤,怒声道:“好,昔年之事我决定不说,
但你明知以前错误,为何今日再犯……”
  话未说完,松鹤道人已恭声道:“弟子自知疏于管教,有亏职责,本山香期过后,决定
在祖师爷堂前长跪三天……”
  韩筱莉不由怒声问:“那么玄尘、涤尘,纵容弟子,剑藏机簧,不以本派精湛剑术取胜,
作此肖小行径,又该如何处分?”
  话声甫落,涤尘老道已惶声解释道:“这件事二师兄完全不知内情,一切罪过弟子一人
承担……”
  韩筱莉一见涤尘发话,顿时大怒,不由瞠目怒斥道:“你知罪了吗?很好,那我就准备
要你死!”
  话一出口,全场震惊,伏跪在蒲团上的涤尘,顿时惊呆了。
  内外两院地上的武当群道,齐声高呼:“祖师爷开恩!”
  高呼声中,纷纷伏俯在地上。
  涤尘老道一听,急忙一定心神,突然直身,目注张三丰的画像,肃容悲痛的沉声道:
“承蒙祖师爷恩典,弟子遵命自刎以赎罪过……”
  话未说完,急翻右腕,咋的一声哑簧轻响,背后的长剑就待撤出来。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道长使不得!”
  急声中,屈指一弹,涤尘道人的右臂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
  武当群道再度惶急地朗声高呼:“祖师爷开恩!”
  韩筱莉看了这情形也不由愣了,心说:我只是说一句气话,你老牛鼻子又何必这么认真?
  江玉帆觉得怨仇宜解不宜结,而且,涤尘老道虽然是自己拔剑自剔,而一是死在他们自
己的祖师堂内,但下达命令的,却是挟持武当镇山至宝剑牌的韩筱莉,这笔血债,必然仍记
在韩筱莉的头上。
  是以,弹指点了涤尘的曲池穴后,立即转身望着韩筱莉,肃容正色道:“武当时下,精
英早逝,涤尘仙长为长老中硕果仅存二人之一,武当派冠绝天下的剑术,亦全仗两位长老继
起续后,请念其尚有未完之责,格外从轻,交由松鹤掌门,酌情处分,以敬效尤……”
  松鹤道人和武当群道一听,再度朗声高呼道:“祖师爷开恩!”
  韩筱莉原就是一句气话,但没想到涤尘跪在他们祖师爷堂前这么认真。
  这时听了檀郎的话,再看堂外武当群道的紧张惶惧,只得顺势颔首道:“好,这件事我
已不再追究,就按照江盟主说的,一切交由松鹤掌门处理,你们可以起来了。”
  武当群道一听,纷纷恭声欢呼。
  由于涤尘老道的曲池穴被点,江玉帆一俟松鹤和武当二尘三人叩首之后站起来之际,即
忙过去趁势搀扶,并在涤尘的肘节上轻巧的捏了一下。
  涤尘老道,满面羞惭,激动感激地躬身稽首并看了江玉帆一眼,举手将弹出鞘外稍许的
长剑推进了剑鞘内。
  陆佟韩朱阮五女俱都看得出,涤尘老道虽然没说一句感谢的话,但他内心对江玉帆的感
激,任何人都能体会得到的。
  韩筱莉一面将剑牌金匣合上,一面望着松鹤道人,道:“现在先请院中的人全部退出去,
在交还剑匣前,我还有话向你们三位说!”
  松鹤道人一听,立即谦恭的道:“贫道已命他们在通虚堂设筵……”
  韩筱莉觉得打铁应该趁热,出了祖师堂在酒席桌面上谈,武当二尘未必肯说实话。是以,
未待松鹤话完,立即正色道:“不必了,江盟主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午后下山,我们仅有两
件事,问过了就走,不会待大长时间!”
  松鹤虽然已派人准备酒席,但巴不得江玉帆等人早点儿离去,是以,恭声应了个是,立
即望着肃立一角的四个小道挥了一个手势。
  江玉帆和悟空等人自然明白韩筱莉的用意,但是贪吃的铁罗汉,却望着秃子、哑巴两人,
愁眉苦脸的低声道:“这是何苦嘛,早知这样俺就不过来了,”
  黑煞神却自动地低声提醒道:“傻兄弟,你忘了,昨天晚上金毛鼠才在他们厨房里下了
毒药?”
  铁罗汉听得脸色一变,神情一呆,翻着大眼望着黑煞神,登时无话好说。
  这时,伏跪在内外两院的武当群道,已在小道僮的传达令谕下,纷纷起身退出祖师堂去。
  韩筱莉手捧剑牌,一俟天罡剑,玄洪等人退至外院,松鹤和武当二尘在一侧恭身站好,
立即肃容凝重地道:“有关玄洪三人在江湖上骑横无礼,仗势欺人,动辄以三才剑阵取胜的
事,暂且不提。还有一事,本姑娘必须在此问个清楚,因为这也是一件极端贬损武当派誉的
事……”
  松鹤道人听得神色一变,不由惶急道:“不知何事,谨请韩姑娘提示当面。”
  韩筱莉一整脸色道:“说来虽是两件事,说至最后也许就成了一个,就是贵派弟子在白
河城外,持着贵派的三堂符牌羞辱一名新寡少妇的事……”
  话未说完,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俱都目光一亮,愤怒立时形之于色。
  但是,由于韩筱莉手中仍捧着剑牌金匣,三人不敢怒声斥问,但仍忍不住沉声道:“这
事可是韩姑娘亲眼看见?”
  韩筱莉毫不迟疑地正色道:“也可以这么说。”
  玄尘老道迫不及待的问:“有何为证?”
  韩筱莉冷冷一笑道:“如果我们没有证据,也不会提出来诘问了。”
  说此﹂顿,转首望着江玉帆,放缓声音道:“玉弟弟,把那块符牌拿出来,让他们三人
认一认,说不定是假的。”
  江玉帆一听,立即在怀中将那块绿玉符牌拿出来。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一看那块绿玉符牌的形状和颜色,便俱都惊得目光一亮,面色大变。
  玄尘老道首先忍不住,急步冲至江玉帆的面前,伸出双手,颤声道:“请江盟主交给贫
道看一看。”
  江玉帆本属客位,没有像韩筱莉那样倨傲,是以,谦和的微一欠身,立即交给了玄尘。
  玄尘老道接过符牌一看,面色大变,双目中的老泪立时涌出来。同时,抬头望向江玉帆
和韩筱莉,悲声说:“不错,正是本派祖师堂的符牌!”
  说罢回身,立即着急步迎过来的松鹤、涤尘两人,流泪颤声道:“七师叔苍灵的符牌,
今天终于回堂了!”
  说话之间,松鹤已惶急地躬身接了过去,涤尘老道望着符牌的双目中,热泪也簌簌的滚
下来口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堂外的悟空等人,一听说那块祖师堂的符牌是松鹤掌门七师祖
的,俱都愣了。
  同时,在每个人的心头这两个问题,昔年的苍灵仙长,如果不是死在甄小倩父亲之手,
便是丧命在毒鬼谷中。
  只见松鹤掌门看了一眼两手捧着的祖师堂符牌,噙泪望着韩筱莉和江玉帆,谦恭地道:
“可否请江盟主和韩姑娘告诉贫道,这块本派祖师堂的符牌,是由什么人的手里得来?”
  把话说完,松鹤和武当二尘的目光,都一致注视着江玉帆。
  江玉帆觉得松鹤三人内心悲痛,这块祖师堂符牌,很可能还关系着武当派另一件不可告
人的秘密往事,不应该再在这时刁难他们。
  但是,他尚未曾开口,韩筱莉已沉声道:“我已经说过,是贵派的三位道长,围攻一个
一身银缎劲装的新寡少妇,而这块玉牌,就是那个少妇在贵派三位道长的身上扯下来的……”
  话未说完,涤尘老道已强抑着怒火,正色解释道:“本派门人弟子携带三堂符牌办事,
俱都将符牌藏在内衣贴身之处,那个银装少妇怎会顺手夺得?”
  韩筱莉立即冷冷地道:“那么这块符牌可是假的?”
  玄尘道人赶紧凝重地接口道:“韩姑娘,这分明是一个圈套,贫道敢断定,江盟主和韩
姑娘现在已经知道那个银装少妇的身分和来历了!”
  佟玉清趁机颔首道:“不错,真正闹清个中圈套,还是昨天晚上的事……”
  话未说完,玄尘老道已愤声关切地问:“那个银装少妇,可就是毒鬼谷七阴叟的二儿媳
妇?”
  韩筱莉立即沉声道:“不错,正是她!”
  佟玉清赶紧接口道:“由于昨天与甄小倩见了面,江盟主才认出那天在白河城郊外遇到
的少妇就是她,如果早知是她,我们与贵派昨晚的那场误会,恐怕便不会发生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道:“根据实情判断,甄小倩不可能想出这种一石二鸟的圈套,
这一定是狡黠多智的金毛鼠为她出的主意!”
  性烈如火的涤尘老道,不知佟玉清另有目的,不由恨恨的道:“佟姑娘说的不错,一定
是他!”
  说罢转身,也未征得松鹤掌门的许可,立即望着肃立一角的小道僮,沉声吩咐道:“快
去叫他们把金毛鼠押来!”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小道僮,恭声应了个“是”。急步奔了出去。
  站在院中的黑煞神等人,一见小道僮要去押宇文通,彼此立即会意地递了一个眼神。
  秃子看得心中一动,立即望着走出堂门的小道僮,含笑招呼道:“仙僮老弟,咱们黄坛
主昨晚放在解剑岩的护手双钩,也请一并带来哟?”
  小道僮急急前进中,没有讲话,仅望着秃子点了点头。
  黑煞神一听,顿时黑脸一阵通红,不由懊恼的压低声音怒声道:“干啥不提你的蛾眉刺,
单提俺的护手钩呢?”
  秃子立即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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