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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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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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无衣笑得嘴都咧了开来:“行,那你自己掏出来,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金蓝疑惑得伸手进他的口袋,没有她想象中的枪支,却是摸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

她奇怪得打开,里头立着一枚白金戒指——简约的设计中却不失华丽,显然有人精心订做——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莹莹的白光。

金蓝一时间呆愣住了,脑子瞬间卡壳,以至于报警系统没能在听到血无衣极其愉悦的声音响起时及时发出警告。

血无衣说:“你收下了,我就放心了。”

等金蓝再抬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血无衣已经引爆了不知道从哪来摸出来的炸药。

随着墙上时钟“叮、叮”得0点准点报时响起,“砰”一声,炸弹炸了。

金蓝被冲飞得四分五裂时,内心万匹神兽跑了过去:于是,她第25个生辰的礼物便是一手戒指,一手炸弹?!真是终!生!难!忘!

------题外话------

某天,夜夜在群里问我:新文是什么样的,杀手?腹黑?

我:不,是个变态!

夜夜大奇:你文里不一直都是变态么?

我:……

所以,夜夜,快来围观,这里的才是真正的变态!

ps:话说我想找个变态的标签,可惜潇湘居然不提供“变态”选项啊。没办法,只能挑“腹黑”,虽然我真心觉得这是变态,不是腹黑……

002 浣衣宫女

金蓝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久远的梦,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阔的古屋,没有任何装饰,素朴异常,整个房间所有的家具只有屋中央一张八仙桌,再加上自己躺着的通铺。

金蓝正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时,突听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跟前。

“你个小蹄子,居然敢偷懒!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金蓝,难道你还要嬷嬷我给你打洗脸水洗漱不成?”来人尖利着嗓音道。

金蓝只觉耳内一片嗡嗡作响。

她抬眼:只见那人约四十出头,徐娘半老的样子,一身墨绿色宽袖宫装,长发盘成宫髻,此时正横眉怒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

这情形不禁让金蓝想起华国某个著作里的经典人物——茶壶大婶。

脑袋尚未理清楚的她不禁奇道:“大婶,你穿越了?”

“大婶”眉毛抖了几抖,挥手过来就要打:“我让你再做梦!”

金蓝身体本能反应得就在铺上滚了一番,避过“毒手”。

王嬷嬷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怒了,直接揪起金蓝的耳朵就往外拖:“嬷嬷我教训你,你居然还敢躲!你今儿个,是反了不成?”

金蓝“哎哟哎哟”得叫唤不停:“您轻点儿轻点儿,耳朵要掉了诶!”

王嬷嬷把金蓝拖出门外,一把扔到人群里,再整整衣襟,走到前面,开始讲话:“再过两天便是重阳佳节,你们都给我好好干活,兴许上头心情好,能赐给你们一些好东西。你们这些小蹄子不要整日做些白日梦,做事踏实用心点儿,听到没有?”说着,还斜眼瞧了瞧傻不愣登站在那里的金蓝。

金蓝看着这一大场子梳着结鬟发型、上白下红衫裙、垂手而立的姑娘们,是真的傻了。

她虽然脑子有些混乱,但她确定,自己前半生绝对不是生活在这一群古人当中的!

她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咧嘴道:“姑娘,这是演《太平公主》啊还是《孝庄秘史》啊?”

身边那姑娘跟看怪物一样瞥了她一眼,好像她头上开出了喇叭花一样。

一直瞧着这边的王嬷嬷大吼一声:“金蓝,说什么话呢?”

金蓝脖子立刻瑟缩了一下:看来自己不能打扰别人演戏的激情啊!瞧瞧,一个个,入戏多么得深啊!

王嬷嬷咳了咳嗓子,又道:“今儿个,咱这儿又要添一新人儿。”说着向后示意,“明月,过来。”

金蓝抬头,只见拱形门外盈盈走近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这长得,当真跟她的名字一般,明眸皓齿,宛如清月。虽然跟这场上所有姑娘一样,都是白衫红裙的装束,可是在人家穿来,那竟然有一种千娇百媚、柔情似水的感觉。

金蓝琢磨着,这该是这部剧的女主角吧,果然跟这场上的群众演员是有本质区别的!

可是,自己什么时候改行做了群众演员?金蓝低头,用自己那颗还昏昏沉沉的脑袋思考起这个严肃的问题。她记得自己以前是……

上头,王嬷嬷睨着眼对明月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浣衣局工作。想必你也清楚,自个儿犯的什么罪。嬷嬷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你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嬷嬷我也不会亏待你。清楚了吗?”

明月低身垂眸答喏,可是眼底的高傲、不屑与不服没能逃过王嬷嬷的眼。

王嬷嬷“哼”了一声,挥手让底下众人去干活,心底已经有了计较。



金蓝浑浑噩噩洗到第三盆衣服的时候,才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她哪里是什么群众演员啊,她分明是华国一代公仆人民警察啊!

而且,她记得没错的话,她已经死了吧?!而且是被那个要人命的生日礼物害死的啊!

想到这个问题,站在瑟瑟秋风中的金蓝出离的悲愤了:血无衣你丫的,有炸弹你不炸伤你害你的巫三,却拿来炸要救你的恩人我?!还一边给我生日礼物,一边杀我?!

而且,戒指是能随便乱送的吗?送她戒指,不就代表要跟她求婚?也就是说,血无衣是抱着跟她求婚的思想,与她同归于尽的?!

金蓝嘴角抽了抽,得出结论:血无衣就是一变态,变态的心思你不要猜,因为你猜了也是白猜!

她转眼看了看四周,眼神愈发悲凉:所以,不是这些人穿越了,而是自己借尸还魂了。

而且,这边今天居然也是九月初七,这日子竟然是顺着前世过下去的?!

也就是说,她二十五岁的生辰礼物不仅是死亡,还是重生?

真!别!致!

金蓝越想越悲催。

想她金蓝二十有五大好年华,十八岁获得亚洲散打冠军,十九岁被国际刑警破格收编,执行华国境外特殊任务;二十三岁调到亚洲专案组,以哈佛金融系高材生身份打入血鹰内部,截取情报,以期将亚洲这个最大的军火贩卖组织一网打尽。

可惜啊可惜,到最后,居然因为她的一时心软,将自己的小命给赔上了!

金蓝对着满盆的脏衣裳迎风流泪:她一个孤儿混成个国际刑警容易吗?本来等这个卧底任务完成后,她回去就能得到擢升的,功劳奖励更是免不了的,再加上自己之前多年的存款,就存够在帝都买房的首付款了。

要知道,她多年来的希望就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啊!

现在,全泡汤了!因为她没有亲人,那些存款,估计也就充了国库……

这些年,她那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大概是灵魂与身体慢慢契合的原因,金蓝甚至有了自己现在这具身躯的记忆:这个跟自己同名的孩子是大舆皇朝宫廷里一个小小的浣衣女,今年十三岁,是因为宫女跟侍卫偷情而出生的,因此一出生便被冠上贱籍,从小便在浣衣局长大;而她父母早在奸情暴露的时候,被处以极刑。

而这金蓝,从小便是默默无闻,甚至连死了,又被她这不知从时空哪个缝隙里穿越过来的女鬼给附身了,都没被人发现。

要金蓝这样一个从小在唯物主义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栋梁青年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重生了,这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

金蓝捂脸:她开始有点理解庄周的心情;尼玛这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啊?

她再看看那满院子的脏衣裳,更是欲哭无泪:所以,其实她在上演真实版“西施秘史”啊;所以,她要在这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奋斗啊!

003 所谓女主

当然,要金蓝从洗衣小宫女奋斗成后宫宠妃这种事,金蓝想都不敢想。毕竟这种事也是需要资本的不是?

金蓝偷偷从水面观望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长相,虽然不甚清楚,但那鼻子眼的轮廓就摆在那里,倒也不会相差多少:倒映在水面上的姑娘塌鼻子小眼睛,一张圆脸和气温敦,说好听点,是憨厚,说直白点,那就是憨傻;那相貌,真真是扔在人群里再也找不见的那种。

金蓝再瞧瞧鹤立鸡群的明月姑娘,心内万分忧伤:果然,自己重生到这里就是来打酱油的吧?人家那才是女主的长相啊!瞅瞅,那傲气的小眼神儿,那清冷的气质,那别人都欠我五百万的气场,啧啧,一个词,霸气!

以前的金蓝是个隐形般的人物,不闲言、不碎嘴,整日只知道把自己分内工作做好,因此记忆里没有对明月的任何印象。

金蓝不知道,但是不代表浣衣局的其他人不清楚。

“瞧那明家的姑娘,一脸比我们高贵的模样,是做给谁看呢?”

“人家到底也是有资本的,毕竟人家以前可是小主,跟咱们可不同。”

“那又怎么样?再辉煌,也是以前的事。没听说过,落地凤凰不如鸡吗?现在在我们这儿,真要比起来,我们还比她地位高呢。最起码,我们可是普通宫女,到了一定年龄,就放出宫去了。而她,哼,罪人之女,只有老死宫中的份儿了。”

……

金蓝竖起耳朵,努力聆听八卦,不一会儿,就把这女主似的人物打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事情说来也简单:这明月原本是今年送进宫的秀女,亦是京中有名的美女,日后宫中封妃封贵指日可待,偏偏其父大将军明珠犯了贻误战机之罪,一**及全家,此女便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从小主沦为了下奴。

可怜千金女一朝落魄,从此良缘变无缘。金蓝默默得用知音体感叹。

想那明月眼高于顶的态度,自然是得罪了浣衣局的姑娘们。

浣衣局在宫中地位低下,在这儿工作的,要么是长得不入皇帝眼的,要么是犯了罪过的,当然对明月这种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的官家小姐有着发自心底的羡慕嫉妒恨。

如果明月能够摆正自己位置,说不定日子还能好过些。偏偏明大小姐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主儿,什么时候低伏于人过?况且还是这宫中最粗鄙的宫女?

当然,在明大小姐的观念中,自己就算落了难,也是比这些人格调来得高的。

格调高的明大小姐自然不懂小农阶级的报复心理。

当金蓝跨进膳房,在一边是浣衣局大部分宫女、另一边只明月一个人这种多寡悬殊的对峙状况下,毫不犹豫得狗腿地奔向大部队。

要知道,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可没有明姑娘那么雄厚的背景与绝顶的自信,她可惹不起地头蛇啊。

虽然她很同情明月的遭遇不错,可是人家貌似也不需要她这个小人物的同情啊。况且,这个时候,站对阵营很重要啊。

瞧瞧,明月那桌上摆着什么?一个膨胀过的窝窝头,一晚清得能见底的白水汤?

再瞧瞧自己桌上的,中央三道素菜不说,那道汤里最起码还是能看到白菜豆腐的,馒头虽然结实了点,倒也是香喷喷有嚼劲儿的。

明月什么时候吃过这般下等食物,看着桌上的东西,就兀自蹙眉。

金蓝一边啃馒头,一边心想:美人就是美人啊,连蹙眉都是那么优雅那么动人。

这边金蓝正欣赏着,那边宫女们就开始起哄。

“哟,这大小姐不爱吃我们这儿的东西啊。姐妹们,你们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明大小姐就该吃御膳房给贵妃娘娘准备的吃食啊!要不,咱们去向陛下们讨点来?”

“就长你那样,陛下能赏么?最起码是要像我们明大小姐那样闭月羞花的才行啊。”

“闭月羞花还不是要跟我们吃一样的窝头?”

……

宫女们一阵嘻嘻哈哈,极尽刻薄得宣泄着心中长久以来被压迫的愤懑与扭曲。

明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讽刺与奚落,她向来是不服输的人,摸摸早就“咕咕”叫的肚子,再瞧瞧桌上的粗食,咬咬牙: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就是一个窝头嘛,她有什么不能吃?

伸手拿过窝头,轻咬一口,便立即吐了出来:难怪这窝头膨胀得那么不正常,居然是浸过嗖水的!

明月瞬间觉得馊味透过喉咙,抵达胃部,腹内更是翻江倒海,只想作呕。

一旁看热闹的宫女们顿时放肆大笑:“什么闭月羞花,大家闺秀,哼,到头来,还不是吃我们都不吃的嗖水!”

明月刹那间明了,自己是被这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贱丫头们整了!

立时怒气上头。扔了窝头,“啪”一声拍案而起,嘴角紧抿,颜色厉害,俯瞰这一室的姑娘们。桌上的清汤竟受不住这桌子摇晃,洒出来好几分。

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子女,从小在上位惯了,即使落难,那植根于骨子里的威严却是不变的。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生来懂得倚强凌弱的本领,但是对方一强,自己反而就退缩了。这个道理,华国某位在语文课本上影响了一代又一代国人的先哲曾经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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