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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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嫡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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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母亲对自己的爱护仇氏明白,自然也要分说一二,“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护得紧得很,生怕我把庶子教坏了,我又何必去做那个坏人。”
廖家跟过世的温太夫人有亲,对于温老夫人,就从没过好感,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小廖氏如今连提都不想再提温老夫人的名字,见自己女儿还是不想管那个庶子,也不好多说,到底是关系着婆媳关系,真闹大了温家名声有损,她女儿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最后怪来怪去怪到了早死的温宥娘母亲身上,骂道:“贱人生的贱种!就见不得别人活得比自个儿好!”
仇氏一听小廖氏这骂,赶紧拉住了小廖氏的手,急声道:“母亲可万万别这么说!到现在婆婆还把当初那两姐弟得痘疹的事情怪在我身上呢!”
小廖氏如何不知?
当初仇氏终于嫁给温大爷,那日子说不出的快活,可温宥娘姐弟一得了痘疹,温大爷就从外面带了个刺头儿的娇姨娘回来,还不是怀疑痘疹的事情是仇氏的手笔。
这男人啊,再不喜欢自己的子女,那也见不得别人来糟践自己的孩子。
仇氏与那两姐弟的母亲有隙,加之又查到了仇氏陪房身上没了下文,温大爷如何不怀疑于她,恩恩爱爱的两个人到底有了隔阂。
后来过了大半年,要不是仇氏大病了一场差点丢了命,让温大爷心疼了两人彻底说开了话,如今哪来的好日子过。
说来说去,那娇姨娘就是温宥娘姐弟招来的,也不知仇家上辈子欠了张家多少债,才修来了这份孽缘。
小廖氏不喜温宥娘姐弟,可也知这是在温府,虽然是自己女儿当家,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听她的,这骂人的话但凡露出去一句,又是在给自己女儿惹事。
仇氏见小廖氏不再提那俩姐弟的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不得不劝道:“母亲的心,女儿哪不知道。女儿虽说掌着温家的中馈,可那边却是自个儿管着自个儿,跟外院走的独账。连前两年婆婆的寿辰,对外说是二弟妹张罗的,可谁不知道里面有那边的手笔,个个称赞着孝顺贤良。女儿早就想开了,他们娘死了那么多年,我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搭着自己的贤良名声去跟他们不好过?只求大的翻年嫁出去,小的娶妻之后就分家,后面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小廖氏一想到转年温宥娘就要嫁出去了心中的气也少了些,她并没把才十二岁的病秧子温余卿看在眼里,指不得哪日就病死了,就只深恨温宥娘心思深沉是个难缠的,总跟自己女儿过不去。
想到这回温余卿中了小三元,在外面跟自己的大外孙的名声一个天一个地,还处处被提起来做对比,小廖氏对温余卿再看不进眼里也有些许厌烦,少不得心里也有些想法,又不能在温家说出来,只好说温长明,“明哥儿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仇氏听到温长明名字,一直忍着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呜咽着道:“明哥儿是个什么样的德行母亲又不是不知道,打也打了,哄也哄了,到现在长成这样子也只怪女儿没有教好。那举人是从孔子那地儿来的,自幼的好名声,还是大爷说尽了好话才请进了温府,这才几天就被学生打了脸,哪能没有气?那举人一句话不说要离府,有功名在身的,几个爷又在上朝,外院的小厮谁又拦得住呢?”
说完仇氏趴在小廖氏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却是为自己不能承认的大儿子伤透了心,又觉得是自己亏待了他,才招了报应。
小廖氏已年过五十,见多了事情便也不如年轻时能哭了,只能一直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女儿心里发酸,拍着仇氏的背像哄孩儿一般。
待仇氏哭完了,又亲自拿手绢给她擦了擦脸,这才叹气道:“当年我便让你不要跟他再有牵扯,可你却不信,威胁着娘要去出家。到如今嫁也嫁过来了,孩子也有几个,也不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话,为娘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得好好的就行。”
仇氏后悔么?
要是像原书中的那般踩在原配的惨死、原配子女下场一个比一个惨,一辈子无妾无庶出之上,儿女皆出息且婚嫁如意怕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可现实里,温宥娘没有拿着自己的名声跟她作对去成全她的贤良与大度,温家嫡长子压得自己的孩子连呼吸都困难,又出了娇姨娘的事情,又哪里没有一两分的后悔呢。
只是如自己母亲说的那般,嫁也嫁了,孩子也一堆了,后悔不后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仇氏哭了个痛快,便又捡了些让自己松快的话来说,也不过是温家二房的事情。
两房心不齐也不是什么秘密,二房没大房出息,让大房看笑话的事情也不少,最后说到与二房稍微亲厚一些的温宥娘的身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月事。她跟兴国候世子有婚约在身,转眼就要嫁过去了。婆婆急的很,又不敢大张旗鼓的看郎中。公公让我拿了他的帖子请过宫里的太医,也没看出个什么出来。也开了药,可她闹着不吃,谁也没法子。”
小廖氏听了,心里高兴不已,又觉得温宥娘到如今还没来月信怕是有一半可能来不得了,又觉得有些可怜,“也不过是大人作孽,报应到孩子身上罢了。”
仇氏虽然也这么想,却也是不会把这话往嘴里说的,只道:“这些谁又知道呢?她是个主意大的,我该做的都做了,只求她出去后不影响下面的名声就好。当年小的那个不也说不足月难活到几岁,她倒拦着不许喝药,如今来看不也好好的。”
后面那半句仇氏说得有些酸,但也只能认命。
当初温余卿整日病殃殃的,来看病的太医都说难活,被老夫人抱到了自己院子里养着,后来虽然一直有请太医来看病,开的补药也不少。
那些药大多被温宥娘倒了,可没吃那些药也活到了现在,去书院读了几年书,旁人几乎看不出是早产的,连问媒的也不少。
要不是自己做不了主,仇氏也想给温余卿说门好亲,倒不是对继子有多好心,全是为了以后日子过得好些,别被继子拖累。
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温家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小廖氏早年也是盼着温余卿早死的,免得温宥娘有着底气四处作耗,可温余卿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在出了痘疹之事后自己女儿受了诺大的罪,还真担心温余卿死了这笔帐被算在自己女儿身上离间他们夫妻之情,倒不想他死了,只求他别那么出息,把自己大孙子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可惜这两点温余卿都没能让小廖氏如意,仇氏也每每为大儿子的事情伤神,别人却是处处得意,骂来骂去又骂到了张家头上,“还不是张家的作耗,当年在书院,要不是被张家的欺负狠了,明哥儿的脾气哪会变成这样。没去书院前,在府里读书,可是听话乖巧得很。”
仇氏嫁到了温家,对于自己的被记到红姨娘名下的大儿子心疼得紧,自然是处处都带着跟嫡出的一个待遇,在外面赚了个视庶子为亲子的好名声。
要不是后来被温宥娘撕过一次脸,仇氏到如今半辈子也算是没有污点的贤良人。
温长明在九岁之前也的确是乖巧可爱,就算是跟温余卿和二房的温长灏相比不如人之时也只是偶尔哭哭鼻子。
这跟后来进了书院,处处被欺负然后脾气变得暴躁完全不能相比。
说来说去也是在书院里呆久了,少了身边人开导,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想当初公公要大儿子去官学,仇氏自己也是同意的,她当时跟公公的想法一样,想让大儿子多认识一些同龄人,结交一些好友,给自己儿子庶出的身份贴些金。
到如今来看,那时候她的想法就错了,不过是看见温余卿打着温府,打着温探花嫡长子的名声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心里也动了心思,哪有想过在书院里自己儿子被更多的人压得喘不了气。
偏偏这笔账还不能算到张家的头上,两个孩子年龄相近,温长明看起来还要比温余卿要结实,同是探花郎的儿子,又哪可能不被放在一起比较?
就算是温大爷亲自教导的又怎么样,小孩子谁没个争强好胜之心,这一争再有才华便是输了。
后来温长明陷害温余卿被揭破,闹得满京城皆知,那心性就再也没好过。
好在温长明现在才十二岁,关在府里多打磨几年,心性被扭转也不是没机会。
仇氏把心中的想法唠唠叨叨的给自己母亲说了说,对中了小三元的温余卿也夸赞了两句,总归是自己没那个福气。
小廖氏能说什么?
也不过是老生长谈的说不定活不过及冠的酸话。
温余卿能不能活到及冠这种事情,除了老天爷之外谁都不知道,反正现在是活得好好的,还有京城小神童之称。
作者有话要说:

☆、007 舅家论亲事

温宥娘到张家的时候,温余卿并不在张家,而是跟张昀良一起去了长信伯府,两人跟长信伯的幼子关系极好,三人常在一起玩耍。
温长倬一片懊恼,却还是乖乖地跟着周家三房的长子一起去了园子里耍。
温宥娘跟自己的外祖母和两位嫡亲舅母说了一会儿话就被外祖父派人带到了书房。
张家也是伯府,怀恩伯,到她外祖父这一代是最后一代了,再往后张家便要搬出伯府成为一般的庶民。
这种事情怀恩伯自然不甘心,所以当年先帝就算是年老,也动了让嫡长女进宫的打算,也就是温宥娘的母亲。
后来温宥娘的母亲使计嫁给了温家,也断了怀恩伯的念头,倒是想从温家捞些好处,最后两家越发的疏离。
一直到温余卿七岁,出了痘疹之后,本来是打算用此找温家寻些好处的张家把两个外孙接进了张府,张府不再想着从温家讨要好处,跟温家的关系才重新缓了下来。
不过张府是落魄了,温家如今却是二品大员之家,缓下来也不见得有更进一步的交情,不过是跟温府的老夫人关系缓了,互相有了更多的往来。
温宥娘从进到书房坐在下手并没有说话,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自然知道自家外祖父寻她来书房必然是有事要说,不是让她拿主意就是要与她有关,也就等着外祖父先开口,自己才好把握话语权。
怀恩伯看着从容淡定的温宥娘,却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时温宥娘不过五岁,张家把两兄妹接到张府来给张老夫人祝寿,就在女眷们听戏的花园里,这个孩子的爪子就朝向了仇氏,让仇氏在那两年羞得不敢出府。
起因是有家夫人在夸温宥娘的时候发现温宥娘手上有刀伤,多嘴问了一句,这一问便把仇氏虐待原配子女的名声宣扬了出去。
那时温宥娘怎么说的?温宥娘只是笑嘻嘻地道:“杀鸡杀的呀,我给弟弟做参汤,自己做的才热乎,里面的人参须子也要多一半呢!夫人,今天外祖母这一桌上的那道人参鸡汤可是我献给祖母的寿礼,好喝吧?”
这两句话的含义是什么?第一句是说温宥娘姐弟被虐待了,在温家吃个人参鸡汤不仅是冷的还偷工减料。
第二句更是暗示温家不懂礼数,对亲家冷淡,要让五岁的女孩儿亲手做汤给外祖母当寿礼。
这两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后果是怀恩伯夫人当场就哭了,也不说温家的好坏,只抱着外孙女儿跟外孙哭自己女儿命苦。
占便宜的是温家的老夫人,一辈子没机会掌温家中馈的人,把自己跟温宥娘姐弟彻底独立了起来,有了自己的对牌,直接跟外院的账房挂账,虽然依然做不得温家内院的主,却是可以做自己院子里的主了。
堂堂温家嫡长子喝冷汤,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温宥娘姐弟不招父亲温家大爷的喜,当时仇家当上了天子近臣,温家老爷也对温宥娘姐弟冷眼相看,老夫人在内院并没有话语权。
即便是仇氏并没有在明面上苛待温宥娘姐弟,下面的奴才也会看人下碟,奴大欺主。
温宥娘不是个受得欺负的人,被欺负了没理由不还手,所以仇氏那两年的名声是不怎么好听。
外面的人说仇氏贤良,待庶子如亲子,温宥娘一句养好了庶子压着原配嫡子坐收渔翁之利就能让仇氏的心思变得恶毒。
这委实是个颠倒黑白且难缠的姑娘,可这是自己的外孙女,从来没说过张家的半点不是,后来更是给张家带来了财源,怀恩伯又如何不喜爱?
到底是带了自己的血脉,心总是向着张家的,也是自己的好女儿生了一个好外孙女儿。
想到了早死的女儿,怀恩伯不得不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跟坐在下首的温宥娘说:“陛下已经下旨过几月要选秀。”
温宥娘眉头一跳,想起了自己为了不进宫算计温家探花郎,最后落得个被刺激早死的母亲。
不管她对那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多没好感,也不得不说张氏当年抢闺蜜未婚夫的起因源于此,也着实是出人为的悲剧。
要换了她不想进宫,算计谁都不会去算计自己朋友的心上人。
皇帝今年不过四十余,正是虎狼之龄,选秀充盈后宫太正常不过。
温宥娘想了想,慢吞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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