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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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莲记-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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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穴山。遥村。

漓歌依旧站在那棵大槐树下,槐树巨大而又茂密的树叶在她的身上投下重重的阴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空旷寂寥的感觉。她依旧伫立在那里,远远的看着村子里面勤劳耕作,淳朴善良的村民们。以及那群。。。。。。可爱的小孩子。

自从流产后,她愈发沉默,而且时常一个人发呆,茶饭不思。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想干些什么,好像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抽干了,也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开来。整个人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

现在,人已经瘦成一把骨头。三千青丝如瀑布般赫然泻下,一直垂落到了腰际,懒散的随着微风飘扬着。

可是。。。。。。

这样的漓歌更加让人离不开视线,浑身上下出的是愈渐成熟的妩媚,带着病态的娇弱。。。。。。

已经美到了极限。

似乎。。。。。。

在用自己的生命绽放出最绚烂的时刻,当生命之花一败。

连人一起凋零。

“姐姐,姐姐。”上次那群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又出现了,见到漓歌站在哪里都十分开心,撒开丫子就朝她跑去,还不忘一边采些路边开得正艳的野花,颜色绚烂。也霎时好看。

捧着花儿递到漓歌面前,却发现刚才看似鲜艳的花朵经漓歌一比较,顿时失色!

“呃。。。。。。”跑在最前面小男孩刚刚把拿着花的手伸出去,又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把花藏在身后。

“姐姐,你脸好白哦,看上去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小女孩依然是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说话是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可爱。大大闪亮的眼睛像极了总是跟在师傅身边的小於瞳。

漓歌蹲下,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小女孩脸颊升起两朵红晕。几个小男孩见状也向前凑了凑,也想被这个神仙一样的姐姐抚摸一下。

她看了看凑上来的孩子们,轻声并郑重的的他们说,“姐姐想要去给地方,你们帮帮姐姐好不好?”

几个小孩子明显愣了一下。

“姐姐要去什么地方啊?”小女孩握住漓歌的手,不依不饶的问,“我们又能帮上姐姐什么忙呢?”

漓歌迟疑了下,揽过小女孩在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孩子的头顶,“姐姐呀,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也就是。。。。。。回家。可是,姐姐没有马,也不知道出村的路。所以你们要帮姐姐啊。。。。。。指下路噢。”

“啊?姐姐要走了啊?”一个小男孩走到漓歌面前,像个男子汉般的其实稳重,却也难掩稚气。人小鬼大的模样十分讨喜,漓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微笑了起来。

“恩。”漓歌微笑着望着他,点了点头。

“我家有马,我家有马。”流着鼻涕的小男子骄傲举起手大声喊道,“可是。。。。。。”

漓歌明白,想了想后,摘下了耳朵上上官黯不久前送给她的一对玛瑙耳环,递到小男孩手中,温柔的说,“姐姐都知道,但是姐姐真的需要,拿这个跟你换好不好?”

“这个呀。”小男孩擦了擦鼻涕,盯着手中的耳环舍不得松开,“我回去问问我娘,若是她答应,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还是在这里等姐姐,然后带你走出村子。”

“好,谢谢你。”漓歌由衷的道谢。

孩子们都很开心的笑着,这在一片洒满了白色槐花的地上,看起来十分和谐。

“歌儿。”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漓歌没有回头,心又剧烈的绞痛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她对他的爱已经完全被磨灭成了乌有,她想再也不会回来了。太痛了,心痛一旦到了极限用多少岁月都愈合不完全。

“哎,那个白头发的哥哥又来了,又要来带姐姐走了。”还靠在漓歌怀中的小女孩有些失望,抓住漓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生怕这个白头发的好看哥哥又像上次那样把姐姐飞快的抱走。

上官黯也不计较漓歌冷漠的态度,只是走近入往常一样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责备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跑。”

“恩。”漓歌淡淡的回应,不想与他多说。

几个孩子见漓歌又要走了,都万分失落。

“姐姐,不要忘了呀。”刚刚和漓歌约定好了的小男孩攥紧手中的耳环,鼓起勇气冲漓歌大声提醒。

“姐姐当然不会忘了。”漓歌从上官黯怀里伸出脑袋冲着男孩挥了挥手。

上官黯不悦抿起嘴角,低下头问漓歌,“什么不要忘了?”他总是喜欢操控她的一切,不想她有什么事瞒着他。

漓歌已经瞌起了眼睛,神色用慵懒,淡漠一句,“只是小事。”

上官黯也不再过问。

抱着漓歌,似乎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他不知道,他以为的所有却像紧握的沙子一般,正在慢慢的向外一点一点倾漏。

他越捏的紧,其实剩下的就越少。他不知道,他以为他的全世界,会在不久之后,完全湮灭。

再也。。。。。。

再也回不去了。



正文
七十四章 羽化成思恋 2
'更新时间' 2011…05…29 22:02:31 '字数' 2586

乱城,皇宫,御花园。

旌织梦仪态万千的端坐在石桌旁边,柔荑随意轻拈身畔的一朵黄色小花儿看了一会儿,又不甚满意的放在桌子上。任由阳光剧烈暴塞,看着花儿渐渐枯萎也无动于衷。娇捏的伸出手抚到额前,沉吟道,“今天太阳这么大,让我们在这干等着,安王妃也太不懂事了。”

是啊。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本来约好新进宫的雁妃一起去玉阙殿那边的莲湖散散步,踏踏春的,可哪知赵挽月一大早就派人来了急信说下午要进宫看看她。她本想委婉拒绝,因为赵挽月那种心机深重的女人,她还不是能招架得住的。却又想起了上官珏临走时的吩咐,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这一等都快两个时辰了,赵挽月都还没来。

她有些恼怒的抱怨了一声。

“呵呵,莲妃见笑了,挽月是不怎么懂事。”

刚刚踏进花园的赵挽月就听到了莲妃的抱怨。缓移莲步,温婉大方的走到旌织梦对面坐下,精致的脸上是一尘不变的招牌微笑,“莲妃就等了吧。挽月在这里赔罪了。”

本来也是无意中的埋怨,正巧被赵挽月听了个正着,旌织梦有些尴尬,故作亲昵的拉过赵挽月的手,热络的说,“赔什么罪呀,我也只是开玩笑。渴了吧,快给安王妃乘碗凉茶。”说着招呼着手边的丫鬟给赵挽月斟茶。

赵挽月也不客气,笑眯眯的看着对面同样笑得虚伪的旌织梦,白皙的手指拈起桌子上的小黄花,打趣道,“莲妃,你看这花多漂亮啊,白白得扯了不如让它长着等花落自在呀。”

旌织梦一时没听出赵挽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讪笑的附和,顺便带着嘲讽还击一下赵挽月,“那是当然。这花儿,只是刚刚本宫闲得无聊之时随意采的一朵,也是无心之失。本宫不似安王妃菩萨心肠,不忌讳这些的。”

赵挽月轻笑着睨了旌织梦一眼,眼神中寒光乍现,但在身后的一群宫女太监眼里只觉得安王妃很温和,和莲妃娘娘也相谈甚欢。

“娘娘,挽月只是觉得这花儿残了,再怎么漂亮又什么用呢?”说罢,把脸凑到了旌织梦脸颊旁,对着她洁白的耳垂呵气,“就像有的姑娘父亲是赌徒,母亲惨死,自己还被卖到过青楼,再怎么装大家闺秀,也不过残花败柳罢了。”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阴狠,陡然偏过头满意的看着脸色已经惨白的旌织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睫毛扑闪一脸天真无邪,带着一丝娇嗔,“娘娘,你说挽月说的对不对?”

旌织梦死死的咬住嘴唇,面无血色,纤长的手指在繁复华贵的的水袖下紧张得颤动着绞紧,就是再怎么告诉自己冷静却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挽月故作惊讶的帮旌织梦擦了擦两鬓边的汗水,善解人意的问,“娘娘,外面是不是太热了?要不我们去屋里聊吧。万一热出了个三长两短皇兄回来责怪我怎么办?”

旌织梦只是点头,任由赵挽月把她拉进屋子。

刚一进去,还没坐稳,赵挽月就柔荑一摆,微笑着对侍从说,模样甚是乖巧讨喜,没有丝毫王妃架子,“我与莲妃娘娘要说我们的话,你们在外面候着好,不准偷听哦。”

“是是是。”

小太监们奉承的笑着,还帮赵挽月带上了门。

在门完全关闭的那瞬间,旌织梦几乎绝望了。赵挽月,为什么又要拿她开刀?她记得自己在宫中为人处世甚是小心,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她老人家。

到底是为什么?

“你,到底来找我有什么事?”见屋子里没人了,旌织梦恢复了冷漠的面孔,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挽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面容比旌织梦更加冷冽,但是气势上更胜一筹,毕竟她有她的把柄,自信的胜券在握。

“莲妃说笑了,挽月什么都不知道啊,皇兄走了赵挽月只是怕娘娘在宫中闲着耐不住寂寞,进宫陪娘娘谈谈心罢了。”

旌织梦“啪”的一下把桌子上放在小酒杯重重一摔,她不想再和赵挽月打口水仗了,赵挽月这种高手,她哪里又是对手,崩溃的大声说,“赵挽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必再婆婆妈妈,有话敞开了来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挽月依然不为所动,嘴角边染上笑容的幅度永远不会僵硬,声音温和,“没什么。只是来告诉娘娘一件新鲜事情而已。”说着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外面开得正艳的花朵,明媚耀眼,“前几天我出门迷了路,无意中走到了个小破书院前,看见一群人在争吵不休便就过去瞧个究竟。结果你猜怎么回事?”

旌织梦嘴唇都快咬破了,愤怒的盯着赵挽月不说话。

赵挽月也不介意,继续云淡风轻的讲下去,“结果呀,出人命!书院的主人是个赌徒并且还好色。把人家只有十五岁的女儿强暴致死了,人家找上门来了。哎,听说这个书院的主人确实不是个东西,把自己老婆逼死过,还卖了自己女儿去青楼,啧啧啧。。。。。。”

“赵挽月!”旌织梦大叫一声,疯狂的冲上前去死死的抓住赵挽月的衣襟,眼睛血红,“我现在是皇妃!皇妃!你知道那些又怎样?那些威胁不到了我,现在!”

赵挽月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使尽全部力气冲窗外嘶哑的喊一声,“黑雾!”

一个黑色身影应声而进,狠狠将旌织梦一把扯过推倒在地。

赵挽月没想到旌织梦胆子这么大,理好了自己的衣襟,走到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前面,伸出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那声脆响清晰有力。

旌织梦被打得侧过脸去,狼狈的抚了下两鬓边散落的发丝。

“贱人!现在我还是在和你商量,你最好不要用你那被‘万人枕过’的玉臂来碰胡乱我,否则我会恶心得半夜睡不着觉。黑雾,给我手帕,碰了贱人真脏。”

“是。”身后的黑衣男子立即恭敬的地上一根上好的丝绸手帕。

赵挽月拿过手帕仔细把自己的手擦了个彻彻底底,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个举动也已经把旌织梦侮辱了个完完全全。

旌织梦不语。

赵挽月冷哼一声,笑容不减但旌织梦看来已经变得无限阴森可怖,“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把我话挑明说了。你那可歌可泣的爹,把人家女儿搞死了,人家准备等上官珏一回来就来告御状!我呢,当然要支持一下贫苦百姓,所以会一路护送,让死者一家状也告得容易些。你就等着你爹和你以前无限风光的过去被挖出来罢,诛九族,反正也只剩你们两个人了。也还算划得来。”赵挽月挑起眉梢,微微颔首,下巴一点,“是不是,莲妃娘娘?”

后面几个字咬音极重,旌织梦更是心如死灰。

“好了。”把耳后几根松散的青丝撩到肩上,自然垂下,抿起樱桃小嘴苦恼的在旌织梦面前蹲下,惋惜的说,“本来向请莲妃娘娘帮个小忙,挽月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保你们两父女一世安生的。可是莲妃并不见待挽月,那就。。。。。。只好作罢了。”

说完,又捡起地上的手帕温柔的给旌织梦擦了擦嘴角边上的血迹。

“走吧,黑雾。恬儿还在等我们回府吃晚饭呢。”

站起身,正欲离开。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动作里已经卑微得让人同情。

“你说,我做。”声音颤抖得不可思议。

赵挽月挑眉回头看她,满意的展开笑颜。

“对嘛,这样才乖。”


正文
自言自语,一些废话
'更新时间' 2011…05…30 13:12:50 '字数' 1568

书已经二十三万字了,不知觉的要说一些有的没的。

先来说一下我这个人吧,A。LEE性别女,成年的成都人,糜烂的典型90后,做事没有分寸,从来都没有意志力去把一件事做好做对做完,喜欢半途而废,习惯随随便便。

《流莲记》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突破,我手上的稿子快要完结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能写完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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