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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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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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婳微微蹙眉,偏头一笑,“我为什么要给你呢?”

    “因为嫂子。。。。。不想给二哥。剩下的皇子中,你想想,不是只剩下本王一个合适人选了吗?”

    女子扑哧一声笑了,长睫轻颤,小巧又微微有些上翘的鼻子抽了抽,薄唇轻扬,秀美的侧脸剪影在纸窗上,“你怎么能那么自信?我拿出梓忆,本身就是为了救你二哥。”

    “此一时,彼一时也。”南宫烨神情略带风华,“嫂子可以好好考虑。”

    “后日就是祭祖大典,二哥这会儿肯定正在忙。祭奠先祖,孝悌之义向来是大辰最注重的。老三此次借故出行,愧对先人之情,此生都难放下。”

    绾婳微微一晃,心中钝钝地痛,涩声道,“那为你皇室所杀之人,他们的后人又去哪里祭拜谈论孝悌之义呢?”

    此生所念,唯汝而已,谁为刑者,南宫亲王。。。。。

    一句话在她的心头翻来覆去地咀嚼却难以咽下,长久以来的欺骗,想念,怀疑,爱恋。。。。。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有一个声音说,死者长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他必定有苦衷的,龙脉之谜怎能随便托付他人。。。。。紧接着又有一个声音打断厉声道,他是凶手,他是凶手,那是你的杀母之仇啊!皇家的秘密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累你母惨死?!

    你下不了手,不如借此报仇。。。。。

    绾婳心中翻江倒海,两个念头冲撞地她五脏六腑都如碎裂一般,寸寸断裂的剧痛沿着四肢百骸慢慢地扩散延展直至大脑一片空白,她猛地闭上眼睛,一刻是母亲抱着自己从着火的府宅后门仓皇跑出,下一刻是南宫耘挥袖打落自己手中的锦盒明黄圣卷滚落,左后定格在她昏迷中醒来看到全家惨白的白幡灵堂和死一般的寂静。。。。。

    她慢慢捏紧拳头,耘,你教给我,梦魇一定要自己亲手扼制打败,才能逃脱永久的畏惧。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我要亲手扼制扼制自己的梦魇。只可惜,我的梦魇是你。

    绾婳垂眸,她低声问,“我凭什么要帮你?”

    南宫烨大喜,“但凭嫂子吩咐。”

    时间停顿了半晌,才有个声音说,“帮我。。。。。。离开皇宫。”

    南宫烨朗声一笑,手中茶杯落地粉碎,“事成之后,帮嫂子离开皇宫,若有背弃,有如此杯。”

    绾婳站起身,转身向里走,“也深了,我想休息了。”

    “是。嫂子好好休息,此事我们明早再讨论。”南宫烨负手离开,一使眼色,另有数名暗卫落在房间周围,“给我盯紧,不许出意外。否则,全部提头来见。”

    绾婳没

    有再动,她跪在床边,螓首抵着床板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在看到母亲遗言时都没有流出的眼泪,终于在她说出那句,“帮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汹涌而出。

    她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本身以为再没有事情会令她比得知南宫耘是她的杀母凶手时更痛,原来。。。。。。还有。明明知道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不舍得他受伤害,却不忍心抽身离开。

    *

    八人的轿子一路平平稳稳,直直抬到黄府别院门前。抒烈低头想在芙帝姬脸上偷个香,芙帝姬一只手指抵住了他妖孽美艳的俊颜。抒烈吃吃一笑,横抱着芙帝姬在众士兵睽睽的注目礼之下纵身越过了黄府别院的高墙。他今日没有掩饰身份,一身火红衣袍风中翻飞,恰似那江南三月枝头最艳的桃花,街上之人怔了片刻,突然***动疯传,“抒烈公子回来了抒烈公子回来了。”于是街上一团糟,有闺女的回家藏闺女,没闺女的哀叹自己命苦招不了这个富可敌国的女婿。嫁出去的闺女们倚窗远眺别院之内香闺红帐里的撩人春色,闺女们则扭扭捏捏佯装无事地在别院门口徘徊感叹天凉好个秋。

    抒烈将芙帝姬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伸手划过她的面颊,惆怅道,“南宫诺这货怎么来的这么快。。。。。阿芙,若是今晚南宫诺没有来,我接你回我府上可好?你看着被褥多粗糙多寒酸。。。。。。”

    “从来春闺不梦床榻只梦人,抒烈,这心思你不知道吗?”芙帝姬拂开抒烈不安分的手,“你回去吧,这几天多谢你的照顾。贵府上西夜的糕点和餐食都很地道,我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不过,你伤我腿一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抒烈低声一笑,俯身那笑意喷打在芙帝姬耳边,“如今才识风流味,就怕不记风流事。阿芙的仇可千万记得要报哦。”

    芙帝姬出手甚快刚要扼住这风流人的脖子,抒烈笑着后退,转眼身形已在丈外,低敛了眉色,暗想,“南宫诺来的这么快,想来一路并没有对南宫烨下手。既然老朋友这么久没有见,是不是应该叙叙旧呢?”

    *

    南宫诺到达江州的时候是当天的后半夜,黄安替他开了城门,迎进了他和他的一百亲骑兵。进城后他的亲兵立刻化整为零分散,他也并没有前去黄府,换了一身夜行服,径直去了某客栈。黄安出于一名贰臣的直觉和心思,已经严密地监视了这群忽然来到自己地盘上的人,并顺带呈上了一整个小队的夜行服。南宫诺拒绝了,在没有弄清绾婳的情况和哪个南宫烨是元身之前,他不能贸然动手。

    整个江州城都已经沉浸在一片睡梦之中,偶尔传来长耳鸮的凄惨如儿童哭喊的叫声。南宫诺靠近客栈,以他的身形工夫,想要被南宫烨手下的暗卫发现,还是有些困难。楼台云月,半遮半掩的夜色刚预谋着看他落在三楼扶梯的尽头,一声低笑突然从背后传来。

 人彘之毒

    南宫诺手肘后击,微微侧过脸,突然对面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大开,一名醉汉砰地倒在地上,哇哇地开吐。''。身后的人当过他的手臂,轻轻点头,随即纵身离开。南宫诺瞟了一眼楼道内间的屋子,也跟他跃上屋顶。二人身轻如燕,轻轻落在房顶,连微微松动的青瓦都没有声响。懒

    “采花贼怎么又做起这不屑之事了?”

    “诺,大祭在即,你这样出来恐怕不妥吧。”抒烈亦是一身黑衣,也不寒暄,直接问道。

    “无妨。她好吗?”

    抒烈踩踩脚下,轻轻揭开一块青瓦,也不抬头,“看了便知。”

    南宫诺按方位来看,这应该是三层最内侧的那间客房,黄安的情报上说,那位有身孕的女子便关在此处。屋内景色尽收眼底,南宫诺只觉浑身冰凉——屋内灯火通明,床榻摇动猛烈,传来男子如虎的喘息低吼和女子似被布堵住嘴巴发出的痛苦呻吟,那呻吟在屋外听着极其细微。南宫诺一眼便瞥见萎落在床榻边男子的衣物,王者的玉质腰带在烛光下发出如少女肌肤光泽的光芒。

    他一时觉得心被人狠狠地一捅——还是晚了吗?眼中狠绝之意立起。

    或许是他周身冰冷的杀戾气过重,抒烈一惊,急忙扣紧他的手腕,“别怒!当心!”

    南宫诺浑身真气已然凝备,只是他伤寒初愈,功力恢复不到八成,这一抓竟教抒烈抓住,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抒烈,“松手。”虫

    “碰到这个女人你们都没有脑子了吗?这是圈套!不就是引你们下去自投罗网吗?!”抒烈压低声音斥道。

    南宫诺其实不是不知会有蹊跷,只是猛然出现的这一切,他却不愿意思考他脑海里一刹那出现的都是她伏在南宫烨身下痛苦挣扎的样子,那个模样他是亲眼见过的他怎么还能忍得住!他苦笑,就这样失了冷静还怎么救得了她?内息慢慢变得戒备而绵长,他却猛然停下一顿,接着慢慢道,“你说什么?”

    抒烈看了他一眼,“我说圈套。”

    “你说谁。。。。。们?抒烈。^//^”南宫诺的声音突然有些不正常。

    “知道我和景离交情的人不在少数,诺,你是准备给我一个勾结反贼的罪名吗。”

    “听着不错。”

    “这间客栈看似没有异常,实际上早已经被南宫烨包下,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而绾婳今天进了这间客栈之后就像失踪了一样。我的人拿回的情报和你的一样,也是标明绾婳在三楼最内一间,这是诱敌之计。若想找到她,就需要一间一间地去找。怎么样?走吧?一起行动。”抒烈说着作势挽了挽袖子。

    南宫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感激一笑。

    抒烈叹道,“你终于恢复智商了,南宫烨现在大概都不会动她,你何苦今晚冒险来。”

    “一刻看不到她,便一刻不安心。晚一刻知道她好不好,便多是一刻煎熬。”南宫诺躺在屋顶的青瓦上,仰头看天,多日以来的提心吊胆和长途奔袭都化作了这屋上的微微清风,毕竟现在,绾婳就在这座客栈里,他终于找到她了。

    抒烈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暗道,景离啊,你再不来,你女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绾婳在南宫烨手里,贸然行事没有作用。后来南宫诺毫不客气地去了某人的豪宅。

    他和抒烈是故交,并不代表他对抒烈没有戒心。此人是南辰的贾商巨头,富可敌国,却曾在西夜辗转多年,说是比试御女之术,实际呢?恐怕他自己才知道。再加上后来又和反贼景离交往甚密,甚至毫不避嫌,其用心不得不防。但是现在,既然他愿意帮助救出绾婳,南宫诺向来是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再多的 谋他当然也欣然向往。

    *

    “嫂子气色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一会儿吗?”南宫烨关切问道。

    “有吗?没关系。”绾婳垂眸放下汤匙,将碗递给身边婢女,“王爷这么早来,想必是有事吧?”

    “嫂子是聪明人,本王也不绕弯子。早一天找到梓忆,嫂子也可以早一天离开皇宫,何乐而不为呢?”

    绾婳瞥了一眼房中四角的烛火,看看窗外,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么瞧着外面似乎还是暗的?”

    “快到辰时了,天气 沉,还没有大亮。嫂子安心呆在屋里便是,外面大风大雨自有老三帮你顶着。”

    绾婳嫣然一笑,“三弟的嘴真甜。”

    南宫烨拿出一只金黄色的小盒,“嫂子,这是先前别国进贡的金疮药,祛疤生肌最是奇效,老三先前不懂事,害您糟了那份罪,这个权当我赔给不是。”

    绾婳打开小盒,轻轻一嗅,“冰凉清淡,果然是缩肌生肤的好药。”

    南宫烨朗声一笑,“那是,老三哪敢在嫂子面前玩弄花样呢?”他说着站起,慢慢走到绾婳身边,“不如,让老三帮嫂子涂个药吧,也算个老三心诚。”

    绾婳侧身避开他的手,笑道,“老三是掌权执政的人,这些琐碎的事以后可是断断不该做的。”

    南宫烨手上微微用劲,已从绾婳手中取下那锦盒,打开盖子轻轻挑了一指甲盖大小,倾身向她靠近。绾婳一俯身,从他胳膊下钻过,“王爷自重。”她说着仓惶地向前逃窜,奔至门前,一把拉开门窜了出去。

    上半身刚刚越过门界,四名普通衣着的小厮已将她的去路拦截得毫无空隙可言,“夫人请回!”绾婳并不安分,继续向外冲手脚并用,甚至

    跳起一口咬在一名小厮的肩膀上不松口,最后被几人拽下来推进门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绾婳悻悻地转过身,正对上身后南宫烨,他一把揽过绾婳的腰将她死死抵在自己怀里,一手扣紧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手指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抚上她颈子上的触目的疤痕。绾婳自知逃脱不过,只是拼命地向后仰以减少和他身体接触的部位。他的手指在她刚刚结痂的伤口来回滑动,冰凉的药一点点沁入她的肌肤。绾婳忽然觉得很累,垂下了手。

    与此同时,南宫烨也松开了她,“老三害怕嫂子见到什么二哥五弟的魂不守舍,忘了跟本王的约定,所以在药里加了点料来提醒嫂子。这点料子无色无味,融在肌肤里,附在经脉上,却是永不消退,毒发起来的滋味,啧啧,和人彘差不多,就是先聋,再瞎,然后哑,最后经脉一寸一寸断裂,七窍出血而亡,死的时候可是不怎么好看呢。”

    “这解药嘛我这也就有一副,需要分四次服下,所以还希望你说实话,不要拿自己的命,来和老三开玩笑。”南宫烨说完,径自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品着,便准备和她这么耗下去了。

    绾婳站在紧闭的窗前呆立半晌,粲然一笑,随即坐下,手指轻轻滑过颈间,低声道,“你若不信,我又能有何法?我随口说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就随得你了,梓忆出现的地方。。。。。。。”

    “哪里?”南宫烨霍的站起,眼中闪现这虎狼掠食一般凶狠的光芒。

    绾婳看也不看他,只用手揉着头,向床榻边走去,“哎呀,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哎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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