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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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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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爹的话是右手。”逸飞仰起头,一脸的哀求,“爹,儿子明天还要见客户,您能不能给儿子留点脸,暂且绕过儿子。”
  “家法有记账的规矩吗?”韩烈反问道。
  “儿子知错”逸飞认命似地举起右手,等待疼痛的降临,心里暗叹流年不利。
  “把左手也举起来,五指并拢,不许动,更不许躲,30下,给老子记住今天的教训,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也不能改变。”
  “啪”的一声,戒尺夹着风声落在逸飞的右手上,一条棱子高高隆起,十指连心,逸飞感觉自己的手像被火烤过一样,疼得钻心。
  第一下还未缓,第二下第三下又到,每打一下,逸飞的心都会跟着哆嗦一下,手掌本就那么点地方,自然是越大越疼,伤叠着伤,那种滋味可不好受,他的手由浅红变深红,再有深红过渡到紫色,即便如此,韩烈一点都不留情,三十下只多不少,再看逸飞的两只手和发酵的馒头有的一拼。
  打完这三十下,韩老爷子总算出了口气。
  “为什么派人监视老子?”韩烈口气不善。
  “儿子不敢。”
  “不敢”韩烈冷笑一声道:“那你的秘书流云是怎么回事?”
  逸飞自然不敢说是碰巧出现之类的话敷衍父亲,他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
  “不说话是吧,来人,把鞭子拿来。”逸飞今天的举动,毫不留情地触碰到老爷子的逆鳞。
  “鞭子”逸飞惊恐地望着父亲,自从穿越到现代,父亲从未用鞭子打过自己,,那根鞭子是缴了钢丝的,一鞭一血痕,绝不为过,以自己现在的体力,不知能挨过多少?
  去衣受责是韩家铁的规矩,逸飞麻利地脱掉衬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上面残留着几道永远无法磨灭的鞭痕。从古代到现代一直伴随着他。
  “还是不想说吗?”韩家老爷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逸飞沉默。
  “嗖——啪”韩烈回应给儿子狠狠地一鞭子。
  “唔”逸飞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挨打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剧痛,他真的忍耐不了。
  “胆子不小受罚还敢出声音。”第二鞭重重落下,逸飞的后背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十字。
  逸飞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嘴里出现浓浓的甜腥味才忍住喉间的呻吟声。瘦削的身子不停地发抖,两鞭子,只有两鞭子,自己就已经忍受不住了,接下来还不知父亲会如何责罚自己?
  “爹”逸飞咬着牙,勉强稳住身子,哆嗦着说:“您追求幸福,儿子不敢管,但儿子希望您能对她负责。”她自然是指韩烈现任女友——H大学的教授吴湘云。
  “畜生”韩烈心中的怒火高起三千丈,“你的意思是老子薄情寡义,玩弄感情,不配做人家丈夫是不是?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指责老子,今天老子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反了天?”
  “嗖——啪”“嗖——啪”“嗖——啪”。。。。。。。鞭子像雨点一样砸下来,每一鞭子都夹杂着韩烈对儿子的怒气,是的,他在古代妻妾成群,女人不过是他生活的点缀物而已,可穿越到现代,他真的想找一位知心伴侣,陪他走完以后的人生,没想到儿子不但不支持自己,相反怀疑自己的用心,实在可恨。
  打了整整的50下,韩烈才停手,此时的逸飞蜷缩在地上,浑身不停地抽搐,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出一声。
  “以后在干干涉老子的事,老子扒了你的皮。”韩烈扔下带血的鞭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逸飞才一点一点从地上爬起来,这点伤在古代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来到现代,却可以咬了他半条命,时代在进步,他的抗打击能力却在下降。悲催!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逸飞一头扎在床上起不来,他回想起在古代,自己受了罚,回到荒凉的北苑,蜷缩在自己冰冷的小屋里,那是还有母亲的安慰,可是现在却早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什么都没有了,一想到母亲,逸飞的眼圈红了,他好想找个人靠靠,找个人来安慰安慰自己,而不是这样一个人挨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2010年最后一天,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祝看文的亲们,永远幸福快乐!
问大家一句,喜欢现代还是古代,现代温馨一些,逸飞和他老爹找老婆。古代虐一些?大家喜欢哪个?




28

28、惊风密语 。。。 
 
 
  离开东院,已经是二更天了,平西王刚想回主院休息,宫里来人说要传他进宫。
  最近西北战事频繁,蒙古瓦剌部连续攻下元嘉帝国数道城池,边疆危机,西北危机。(大家原谅我吧,最近被中国近代史疯狂了。)
  皇上和军机辅臣,内阁大学士连夜商讨退敌之策,作为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平西王怎么能缺席呢?
  平西王去了一夜,天亮时才回来,满朝文武,大小臣工一致推选他为征西大将军,择日挂帅出征。
  每一次出征打仗都是一次生死,作为武将血战沙场,保家卫国,马革裹尸,正所谓望归途,血染征衣,回收处,古城萧瑟山河寂。古来征战几人回?韩家军每个人都是经过严格选拔,一点一点选拔出来的。都可以以一当十,回想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或许上一刻还带着笑容,下一刻就成了冰冷的尸体,平西王真不忍心带他们上战场,但也毫无办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难当头,身为军人必须冲在最前面。
  “王爷,东院传话,说大少爷已经醒了。”平西王正在研究对敌策略时,有侍卫向他禀告。
  平西王本想立刻让儿子过来,但一想他的身子不行,还是等等再说吧。
  第三天
  “让韩逸飞到主院见本王。”
  “是”
  平西王攒足了力气,准备好好教育儿子。
  从东院到主院,逸飞走了近半盏茶的时间,身上的伤虽上了药,依旧疼痛难忍,每走一步,都是一种煎熬,一袭蓝色的衣衫,被汗水打湿了大半。他不敢让父亲等得太久,硬逼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结果还是晚了。
  强忍身上的种种不适,逸飞屈膝跪在冰冷地地面上,偷偷打量父亲的脸色,阴沉的厉害,怕早等的不耐烦了,其实也没什么,左右也逃不过一顿打,想怎么打,打得多少都在父亲的一念之间,既然自己做不到“孝”这个字,最起码能做到“顺”。
  “大少爷好大的架子,还得让老子三催四请才肯来。”等得时间长一些,平西王自然没有那么多耐心。
  “逸飞知错,请王爷重罚。”规规矩矩的跪着,低眉顺目,挑不出一丝的毛病,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鞭子,板子,棍子,无论怎样都好,这条命虽是自己的,然而却是父亲赐予的,生生死死都由不得自己,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着破败的身子报答父亲的生养之恩。
  还是老一套请罪的话,平西王对儿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搞得心烦意乱,父子之间永远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儿子心里想些什么,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表达关爱之情,儿子根本不领情,换一种方式来说,儿子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也许吧,父子积怨太深,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炫/书/网/整理好心情,平西王淡淡地说:“背一遍《孝经》给老子听听。”
  “呃”逸飞愣了一下,心道:“父王没吃错药吧,这个时候考自己背书。”
  “呃什么呃,不想背是吧?那就默书好了。来人给他准备纸笔,十遍《孝经》,蝇头小楷。一个字不许错,错一个字从头开始写,写完之后告诉老子错在哪了?说不明白再抄十遍。”
  逸飞差点哭出来,一部《孝经》十八章,五千多字,蝇头小楷,还不许错,错一个子从头开始,那得写到什么时候?还不如打他一顿呢?
  “怎么?还是不愿意,再加《弟子规》十遍。规矩不变。”看儿子欲哭无泪的样子,平西王终于除了心头的一口恶气,敢给老子脸色看,老子还不信治不了你。
  书房里安静下来,平西王专心的研究退敌之策,而我们可怜的逸飞同学跪在地上痛苦地默书,蝇头小楷,顾名思义,像苍蝇头一般大小的楷体汉字,极小的楷书,最耗功夫,对腕力的要求极大,稍不留神就会出错,逸飞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还是出错了,一滴墨重重地落在纸上,这叫蘸卷,只能扔了重写。
  “仲尼居,曾子持。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训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逸飞每默一句,心都跟着直哆嗦,千万不要错,千万不要错,结果一遍即将完成时还是出错了。
  一遍一遍又一遍,默了扔,扔了默,一个上午,才写了两遍,逸飞可怜巴巴的望着父亲,希望父亲能饶过他,平西王直接将儿子忽略成空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日落黄昏,平西王揉着自己酸麻的脖子,再过两日就要出征了,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忙起来都忘记了还在奋笔疾书的儿子。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照在逸飞单薄的身躯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格外的惹人恋爱。
  “默完了吗?”平西王淡淡地问道。
  儿子没有反应。
  平西王又问了两遍,结果还是沉默。
  “这孩子怎么了?”平西王走到儿子的身边,看到的是儿子瑟瑟发抖的身躯,还有脸颊不正常的两片潮红。
  “莫不是儿子发高烧了?”平西王急忙将儿子抱紧怀里,发现儿子已经失去意识,嘴里似乎嘟嘟囔囔说些什么,仔细一听才知道,“不能错,不能错。”
  “默了一天的《孝经》,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平西王火冒三丈,真想命人提多一桶水兜头浇下。看这个畜生还知不知错?可他还是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大战在即,总要让儿子养好身子才可以,这次老子容忍你一次。
  “来人去把杨将军请到这里来。”平西王一边吩咐人去请杨宇轩,一边将儿子放在软榻上。
  昏迷中的逸飞似乎不那么安分,一直紧皱眉头,不停地喊“疼”。平西王不知道儿子哪里疼,怕是身上的伤有崩裂了?轻轻解开儿子的衣衫,前胸后背腰间都有大片未愈合的伤口,尤其是后背的鞭伤,纵横交错,虽然经过处理,依旧触目惊心,有的地方已经隐隐渗出血珠,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再看儿子的一双膝盖,红肿高大,那是他罚儿子的冰冷的地面上跪了整整一天造成的结果,其实不仅今天,以往平西王也没少罚儿子跪,这样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逸飞的膝头总是肿着的,极少能有修养的机会。
  或许自己带儿子太过苛责,平西王正想得入神之际,杨宇轩已经到了。
  “大哥,逸飞又怎么照着您惹到您了?”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杨宇轩看到逸飞的伤势后,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好好的一个孩子,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往死里折腾?
  “竟敢轻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难道不应该罚吗?”要不是看在儿子有伤在身的份上,估计平西王早就家法伺候了。
  “该罚,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动手,再有两日,大军开拔,逸飞这个样子怎么上战场?”
  “本王没有动手,只不过是罚他跪着默了一天的《孝经》而已。”
  “ 身上带着这么重的伤还要默书,还而已”杨宇轩真不知说什么好了?低头默默为逸飞处理伤口。
  “我韩烈的儿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两日后逸飞一样上战场。”
  杨宇轩干脆不搭理这个过度自信的父亲,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减轻逸飞身上的疼痛,让他在漫漫征途上少受些罪。
  梅院
  王妃拿着一包药粉出现在两个儿子的面前,“这是姐姐(皇贵妃娘娘)给为娘的,他是西域进贡的一种毒药,叫七魂散,无色无味,只要每天在水里,饭里放一些,七七四十九天,这个人必死无疑,即使鬼医杨宇轩也救不了他,毒性发作共有七个阶段,第一二阶段,全身乏力。第三四阶段,昏昏欲睡。。。。。。。直到第七个阶段被施毒的人长眠不醒,因此他也有另外一个称号极乐散,不会让人感到一丝的痛苦,不管怎么说韩逸飞是王爷的子嗣,我们要平平静静送他上路,也算全了你们的兄弟之宜。”
  “娘,这件事交给儿子做吧。”韩逸平接过母亲手中的毒药,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除掉这块绊脚石,自己就可以做平西王世子,娘亲也会有好日子过,不用每天唉声叹气,处处受制于人。
  “逸平,你小心些,不要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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