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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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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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痛如绞,耀琛还是为芷衣高兴的,因为皇兄不会随意对一个女人这般好,想来,能够得到这位九五之

    尊的爱,芷衣应该会很幸福吧!

    然而,后来发生的许多事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因为皇上又纳娶了新妃。

    这是让他难以接受的。

    他曾想,等芷衣生下了孩子,如果她对皇上彻底失望、不愿留在宫中,那么,他愿意涉险带她和孩子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跟她过完这辈子。

    可是,巨大的噩耗传来,就在新妃暴毙的当天晚上,女子竟然早产血崩而亡。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坚决不信,直逼得报信儿的人一遍又一遍重复了好多次,他才确定自己听见的是她已经离世的消息。

    那段时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自责和懊悔这两样情绪交织在一处,折磨着他。

    他认定了,如果早就向她表白,或许可以带她离开,那么,她就不会惨死。

    宫里的太监和婢女间都传开了,说御医看见被废的禾妃娘娘时,她整个人都浸在血泊之中,可以说,浑身的血液都淌光了。

    他没能亲眼看见那凄惨的一幕,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会把她临终的惨状想得极尽可能地悲戚。

    几乎一整年,他没有出宫游历。

    差不多每个夜晚,他都会到他们走过的那条小路上逡巡行走,风雨不误。

    有几次,夜行的宫人们看见了他恍惚的身影,喊了几声都得不到他的回应,宫人们便疑心他不是个实实在在的人,而是什么无脚能飞的“脏东西”,于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

    好长一段时间,那条小路被盛传“闹鬼”,再加上不远处就是新阳公主住过的朝云宫,便再没有人怀疑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耀琛用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才从这种阴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又开始四处游历,把看过的风景都记下来,为《苍域国杂记》里所记载的地理特性做矫正。

    直到数天前,在清城外的山上遭毒蛇咬伤,被送到慕雪回春,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竟是日思夜想了六年多的人,他的全副身心都被震撼了。

    是惊喜吗?

    不,这个词不足以概括他的感受。

    他觉得,老天眷顾他平素的不争不夺,在不经意的时刻认识了芷衣,又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重新见到了她。

    在清城,再没有人用权势、地位乃至于手足亲情来妨碍他走近她。

    这一次,他要用尽所有,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只要能够跟她在一起,什么王爷身份,什么皇族血脉,什么荣华富贵,他都可以不管不顾。

    遂,当他听出廖婆婆有意为他和芷衣牵线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地把胸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他知道廖婆婆会去劝芷衣,也猜得到芷衣可能会拒绝。

    不管,就算她拒绝,他依然不会退缩。

    陈年旧情终于有了可以梦想成真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大雨中,耀琛还在发呆,想着过去,想着现在,想着将来。

    积水越来越多,鞋袜都被淹湿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这时,在屋子里苦寻不到主子的鲁雄走出来,看见一向喜爱整洁的主子竟然站在污水里,表情还是浑然不知的样子,就赶紧过来提醒。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令您失魂落魄的?”粗人就是粗人,关心别人都不会,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受听。

    耀琛不得不从回忆中走出来,不满地看了鲁雄一眼,“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只管做哑巴便是。”

    鲁雄再傻也听出主子的口气十分不悦,遂,耸了耸肩膀,傻乎乎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一个响雷扫过天空,耀琛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转身准备回去,却在挪步的同时察觉到脚上的鞋袜已然湿透。

    若是搁在以前,他马上就得换上干净的鞋袜,否则会浑身难受得要命。

    然而,现在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上。

    大雨中的龙耀琛现在只考虑两个问题:一,如果芷衣同意了他的求亲,他要怎么更好地爱她;二,如果芷衣不同意嫁给他,他得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她动心,从而答应做他的妻子——

    题外话——您这是怎么了?  



119。119爱与被爱

    一整天的看诊,除了吃饭,几乎没有闲暇时刻。

    芷衣疲累地靠在椅背上,身体不想动,脑子却不得不思考一件事。

    刚刚,廖婆婆坐在她对面的病患座椅上,拉着她的手,小声儿嘀咕了一通。

    她说,“孩子啊,你有过那么一段经历,可能对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并且现在又自食其力,不靠任何人养活,是可以不必考虑再嫁的。但是冬儿不能没有爹啊!孩子没有个父亲在身边,你这个做娘的再强悍,也是不够的。

    “娘觉得,陈公子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咱们跟他接触得并不多,但他的为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是正人君子,足可以托付终身。就在刚才,他向娘提亲了,说想要娶你,且会对冬儿视如己出。娘不是逼你做决定,而是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一下这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瞬。

    “娘心里想着,为冬儿找个好爹爹,远比给他足够安逸的生活要好得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对男人没有憎恶到底,就试着跟陈公子再稍微近一些,娘可是好多次都看见你们相谈甚欢呢!又不是逼你马上嫁给他,试一试总是没错的。”

    说罢,廖婆婆起身忙别的事情去了鱿。

    毕竟是在宫中服侍过主子多年的老奴,在劝解这件事上,还是很有分寸的。

    点到即止,是她用多年伺候人的经验换来的一门功夫。

    这些话,还真的说到了芷衣的心坎儿里。

    只是,她没想到,慎王爷竟然向廖婆婆提亲。

    他喜欢她吗?

    为何她竟然不知道呢!

    仔细回想,他们在宫中只见过两次吧,而这次重逢才不过几天时间。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儒雅的慎王爷真的成为冬儿的爹,应该会对这孩子很好,——这个知性的男人,想必不会做出虐。待孩子的事情。

    正想着,她又望见了冬儿,小家伙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雨幕发呆。

    芷衣打起精神,起身,走到孩子身后,轻轻地把他环在怀中。

    “娘……”孩子仰头看见她,轻呼一声。

    “走,跟娘去后宅。”扳着孩子的小肩膀,挪动脚步。

    冬儿先是一脸喜悦,然后又有点颓唐地摇头,“一会又要来病患的。娘回后宅歇不了多久,马上又得回来。”

    孩子这么说,是因为以前每次都是,当他想跟娘亲多腻歪一会的时候,虹姨便会大呼小叫地跑到后宅,嚷嚷着又有病患上门了。

    芷衣摸了摸孩子的脸蛋,“放心吧,今天不会了。现在天快黑了,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雨,不会有病患上门来的。走吧,我们回后宅去洗漱,今晚娘搂着你睡。”

    冬儿一听,马上欢天喜地起来,搂着娘亲的腰,娘俩往后宅走去。

    按说,孩子晚上跟自己娘亲一起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因为芷衣常常在夜里被危急病患扰醒,连带着也会惊醒孩子,几次下来,就不得不让冬儿跟姥姥一起睡了。

    遂,难怪孩子一听说可以跟娘亲一起睡,便乐得跟什么似的。

    娘俩洗漱之后早早就躺下了,窝在被窝里聊天。

    “儿子,娘想跟你研究个事儿……”芷衣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冬儿“腾”一下坐起,“娘,什么事儿?”

    芷衣把儿子抱在怀里,拧着眉头,“娘想问问冬儿,愿不愿意让娘给你找个爹……”

    这话她有点难于启齿,怕孩子以为其实是她想找夫君。

    没料到,冬儿又坐了起来,大眼睛瞪得溜圆,“娘,您终于想通啦?”

    芷衣一愣,“什么想通了?”

    孩子一扫这几日的满脸阴霾,口吻十分兴奋,“就是说,娘您终于想嫁人了吗?”

    “你……”芷衣面露不快,“娘的意思是,你想不想有个爹!”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娘问冬儿想不想有个爹,意思就是娘问冬儿,可不可以让娘嫁人……”

    “这怎么能是一个意思呢?”芷衣头大起来,扶额望着异常兴奋的孩子,“娘是想给你找个爹,而不是娘自己找个丈夫。”

    冬儿抚着娘亲的脸颊,小手柔柔的,“娘啊,其实就是一个道理嘛!您看啊,如果您不嫁人,冬儿又怎么能有爹呢?只有您嫁了人,冬儿才会有爹,是不是?”

    跟个小大人儿似的,说罢,嘟着小嘴儿,意思是“我说的对吧?”

    芷衣只得妥协,就差哀嚎着捂住面孔,“是,少爷说得是。”

    冬儿满脸得意,“这么说吧,冬儿希望娘亲嫁人。”

    “冬儿想要个爹,是不是?”芷衣耐着性子纠正问道。

    “好啦,无所谓啦,都是一个意思。是的,我想要个爹。”冬儿躺好身子,拱到娘亲怀里,闻着娘亲身上特有的香味,渐渐有点昏昏欲睡。

    “那,娘再问你个事儿……”芷衣把孩子往外

    拉了一下,娘俩相对而视。

    “嗯,问吧。”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意兴阑珊。

    芷衣顿了顿,终于费力地问出口,“你觉得,那个,陈叔叔如何?”

    心里想着,是的,他确实应该管耀琛叫叔叔,因为他们可是嫡亲的叔侄。

    谁知,原本有了睡意的冬儿忽然清醒了许多,“陈叔叔?就是那个白衣翩翩的陈叔叔?不错嘛,娘的眼光很高哦!”

    芷衣被打败了,闭上眼睛,不看这人小鬼大的孩子,“那你的意思是,让他当你爹,你没意见,是吗?”

    她有点后悔跟冬儿讨论这个话题,怎么会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呢!

    刚问出口,就听见冬儿欢快的呼声,伴随着鼓掌的声音,“没意见!娘,您就嫁给陈叔叔吧!据我观察,他对娘可是不错哦!”

    “那,你告诉娘,他平时对你怎么样?”芷衣睁开眼睛,想知道孩子的最直观感受是什么。

    这么一问,冬儿有点犹豫,想了又想,“陈叔叔有点怪哦!他对冬儿是很好的,会教冬儿习字,还会给冬儿讲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可是,他常常会盯着冬儿看,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看着冬儿,不知道是为什么……”

    芷衣微笑着,抚摸着孩子的小脸,“傻孩子!陈叔叔那是喜欢你呢!”

    她知道,耀琛一定是在冬儿脸上寻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自打两人重逢,他并未问及冬儿的父亲究竟是谁,想必也是猜到了孩子就是那个人的。

    谁知,冬儿听她这么一说,马上点头赞同,“嗯,应该是这样的。陈叔叔还经常偷偷地盯着娘亲看,所以,他也喜欢娘亲呢!”

    芷衣无奈地揉了揉孩子的头,“那,你的意思是,同意陈叔叔做你爹了?”

    冬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芷衣不解地问道。

    “娘,您得跟陈叔叔相处着看看。万一娘不是真的喜欢他呢?如果不是真喜欢,就别嫁给他。娘得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没想到,六岁的孩子竟然有这么深的想法。

    “好,娘答应你,先试试再说。”芷衣会心地笑了,把孩子搂入怀中,幸福感满满的,就快要溢出来。

    娘俩很快相继进到了梦乡。

    这一晚,外面电闪雷鸣,强大的雨势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吃早饭的时候,耀琛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推向芷衣。

    “这是我跟鲁雄的食宿费用。我知道你会说不用,但如果你不收,我们就去住客栈。”他坚持道。

    芷衣摇摇头,推开银票,“就算你去住客栈,我也不会收。”

    耀琛又推回去,“这几天我都见到了,医馆看着是生意不错,实则诊费很低,而且你还经常接济穷苦的病患,根本赚不了多少钱。你把这钱拿着,可以做更多的善事……”

    “那也用不着你的钱。”芷衣又把银票推向耀琛。

    其余几个人,包括小不点冬儿,目光都随着银票的挪动而转来转去。

    终于,虹彩按捺不住开口。

    “姐,既然陈公子诚意如此,你就收下嘛……”看了耀琛一眼,声音忽然小了许多,“再说,都快要成一家人了……”

    原来,廖婆婆昨晚已经把耀琛求亲的事儿都告诉了她,遂,这个大嘴巴一早上就忍不住提了起来。

    芷衣马上脸色绯红,没有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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