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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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乙仙隐-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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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慌忙跪倒在地:“婉儿、婉儿只愿陪在公主身边。”

赵芜女看着风魂娇笑道:“这可是她自己的选择,莫非公子还要将她抢去不成?”

风魂脸色不变,心里却已是怒到极点。这女人虽然时时带笑,心肠却分明比蛇蝎还要狠毒,有卫夫人的例子摆在眼前,上官婉儿除非真的能够确定自己妹妹的平安,否则又怎敢轻易跟他走?

他盯着赵芜女,眼中冷芒一闪,道:“若是她们姐妹有什么不测,我绝不会放过你。”

赵芜女正要说话,不知怎的心中却突然生出寒意,风魂的目光就像是一道冰箭向她刺去,让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赵芜女心底发怒,脸上却仍然笑容不变,竟猛然抓住上官婉儿的头发,冷笑道:“是么?我这就把她的另一只耳朵也撕下来,再看看你能做得了什么……”

她话还未说完,风魂却在远处挥了挥手,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脸上竟狠狠地挨了一个耳光,痛得脑袋轰鸣。

赵芜女呆在那里,连钴印大师和曼荼罗、袁隐居等人也是面面相觑。没有人能看清风魂这一掌是如何出手,又是如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打在赵芜女脸上,一时间,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生出寒意,心底发冷。

风魂负手站在那里,冰冷冷地看着赵芜女:“你最好不要试。”

阳光从竹林上空透下,照在他的身上,散出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威严。赵芜女等人为他的气势所震,竟都不敢轻举妄动。

赵芜女和钴印大师等人固然都被风魂这看上去极是玄妙的一掌震住,然而风魂自己却知道,他的这一掌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用来摔人耳光虽然好用,真正的临机应敌却是根本用不上。

这一掌并非是他从太乙天书里学来的,而是得自月夜见尊。当日在王屋山与月夜见尊生死相博时,月夜见尊隔着老远一掌拍来,竟也是瞬间便拍到眼前,若不是风魂移形换位之术了得,只怕当时就被月尊见尊一掌拍死了。风魂虽然不是圣斗士,却也一直禀持着“同样的招式绝不让人对我用出第二遍”的至理名言,事后对月夜见尊的那一掌反复研究,多番思考,终于悟出了那一掌所暗藏的玄虚。

刚才见赵芜女又要去撕婉儿的耳朵,他心中一急,便将月夜见尊的那一掌学了出来。他毕竟只是临时抱佛脚,无法像月夜见尊那样一掌拍出一个巨坑,但就算如此,也足于震慑当场。

在赵芜女等人想来,这一掌既能隔空摔人耳光,那取人首级自然也不在话下。

赵芜女可以统领来自不同地方的魔道中人,并让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害怕畏惧,她自身的本事自然也非同小可,然而再迅捷的术法袭来,也都还有轨迹可循,奇门遁甲之术,事先也得做些准备,可自己所挨的这记耳光,却挨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使是她一时间心生怯意,虽然依旧抓着上官婉儿的头发,却已不敢再去伤害她。

钴印大师最先反应过来,举起禅杖怒道:“你竟敢伤到公主殿下?”

挟着罡风一杖击来。

钴印大师修的虽是菩萨道,有降龙伏虎的罗汉本事,却从来不修禅心,因此其神通虽然已达三昧之境,却证不得佛光,这一杖下来,戾气十足,完全不像是一位佛门弟子。

然而风魂身形一晃,如水气一般消失无踪,再次出现时,已到了钴印大师头顶,同时将手一放,一道雷光击下。

钴印大师将禅杖往上一挡,只听轰的一声,禅杖断开,钴印大师惨叫一声,喷血倒地。

曼荼罗、阿智华王、安忍三人眼见钴印大师一个照面便杖断人亡,都不敢再大意,立时各施各法,围着风魂战成一团。

袁隐居在赵芜女身后悄声说道:“公主,此人的道法已超出我们事前的预计,请公主暂先离去,以防不测。”

赵芜女紧盯着在三人间腾身飞掠的风魂,只觉得自己脸上仍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她一生中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只恨不得将这个打了自己耳光的男人咬成碎片。袁隐居见她模样,赶紧劝道:“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公主你千金之躯,若在这里出了意外,那我们以往的心血必将全部白费,请公主三思。”

赵芜女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重新露出微笑,只是她那轻轻淡淡的笑容,却让袁隐居和上官婉儿看得心惊肉跳。她慢慢地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婉儿,你莫非也想留在这里?”

上官婉儿吓得赶紧起身,与袁隐居一同跟在她的身后,三人很快便离开了竹林。

风魂虽然看到上官婉儿被赵芜女带走,却是毫无办法。曼荼罗御着飞剑,带出一道道无量剑气,阿智华王不愧是鬼迷宗的宗主,借物遁形,身形飘渺难测,连风魂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从何处窜出来。

而更厉害的还是来自胎藏境的安忍,只是落在一片竹叶上随风起伏,却带着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时而扩散,时而塌陷,让人头昏脑胀,五观六感尽是幻像。

风魂被这三人缠着,根本无法脱身。

他心知自己虽然让赵芜女生出一分怯意,却也让她恼怒起来,要想不让她将那一记耳光算在婉儿身上,便只有快速击倒这三个人,让赵芜女惧于他的本事,而不敢过分为难上官婉儿和她的妹妹。

他将自己的精神提至极致,把周围的每一个动静都映入心中,曼茶罗的剑气,阿智华王的遁法,安忍的不动如山咒,都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

忽地,他手掐九宫,身形一闪,瞬间移到了五尺开外,将借着云遁悄然靠近他的鬼迷宗宗主一脚踢向曼荼罗。曼荼罗原本是御着凌厉的剑气向风魂袭来,这一剑破云开雾,直有惊天裂地之势,谁知还没有斩到风魂,阿智华王却已被踹向了自己,她慌忙收起剑势,想要闪躲,谁知背上一重,风魂不知何时已移到了她的上方,踩着她的背将她狠狠掼在地上。

鬼迷宗阿智华王还没稳住身子,风魂便已唤了一块巨石,将他镇在石下。

安忍没有想到三人联手,竟仍如此轻易地被这个东皇传人破去,大吃一惊,同时也知道自己的不动如山咒早已被对方破了,一时心慌,纵身飞上空中想要逃走。

风魂却是将手一招,曼荼罗的那支飞剑立时从她的手中脱出,闪电般划向安忍,安忍惨叫一声,洒下一片血雨,负痛而去。

风魂自己虽然没有修习御剑之道,但因为太乙白玉轮的关系,他的体内早已分别凝聚着王妙想、薛红线、聂隐娘三女的先天真气,这些真气混在一起,再加上太乙心法,已让他御剑的本事不学自成。

飞剑降了下来,上面竟挂着一只耳朵。

风魂掠到一旁,冷冷地看着被压在石下的阿智华王和脸色苍白的曼荼罗。阿智华王艰难地从巨石之下脱身,与曼荼罗对看一眼,眼神中尽是惧意。从钴印大师杖毁人亡,到安忍受伤飞退,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点时间,他们连风魂的衣角都没有触到,便败得一塌糊涂。

飞剑在阿智华王和曼荼罗的头顶上隐隐罩着,让他们逃又不敢逃,战又不敢战。风魂知道自己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不可战胜的阴影,于是哼了一声,让飞剑落到地上,冷冷地道:“自己留下一只耳朵,回去告诉你们的公主,婉儿姐妹要是再受到半点虐待,我必定让她不得好死。”

阿智华王长叹一声,心知自己没有像钴印大师一样死在这里,已是极为幸运,不敢多话,拿起飞剑便割下自己的左耳,然后把剑扔给曼荼罗。曼荼罗身为女子,虽有爱美之心,此刻也只好含着泪用飞剑割下一只耳朵。

两人正要离开,风魂那充满鄙夷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你们就把自己的同伴扔在这里么?”

阿智华王赶紧回头把钴印大师的尸体背上,不敢再多耽搁,和曼荼罗仙子急急离去。

直到竹林中再无他人,风魂这才苦笑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为了让这些人的心中产生恐惧,他实也过分损耗了自己的元气,如果刚才阿智华王和曼荼罗有勇气继续和他缠斗下去,鹿死谁手只怕还难说得很。

他长叹一声,慢慢地踱到一滩血迹旁,血迹里落着一只娇巧的左耳。

这只耳朵却是上官婉儿的,一想到那狐妖少女脸颊全是鲜血却仍伏在地上不敢反抗时的凄凉情景,他只觉心中一痛,对那个与自己的妹妹长得七分酷似的公主更是痛恨和厌恶。

而明知道上官婉儿处在火坑之中,却无法把她救出来的那种无奈,亦让他有一种想要发狂的冲动。

他跪倒在地,狠狠地一拳打在地上。

大地裂开一条细缝。

身后有一阵疾风传来,风魂虽然没有回答,却已知道来的是许飞琼。

许飞琼在得知心月狐假传玉帝旨意后,马上便意识到她是要把自己从风魂身边引开,于是赶紧回头,现在见风魂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

第二部 太乙白玉轮 第二十九章 太极宫中盗美酒

风魂把关于婉儿的事告诉了许飞琼。

他站在姊妹树下,心情一阵沉重。

许飞琼想要安慰他,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有些事并不是劝解一番便可以让人宽慰的。

“我是不是很没用?”风魂看着许飞琼,“我明知道不能让婉儿就那样跟人走,却没有办法救她。妙想死的时候,我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有你……”

他看着许飞琼那空荡荡的左袖:“如果我有本事一些,你的手……”

许飞琼瞪他一眼:“我的这只手是我自己不小心,被耀赫威砍断掉的,关你什么事?”

“可是……”

许飞琼轻叹一声,走前一步,将额头靠在他的胸口:“别把所有的错都背在你一个人背上,好么?你要是真的没本事,我和妙想姊姊,又怎么会一同喜欢上你?”

风魂将她搂在怀中:“可我却没有保护好妙想……”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在王妙想死后的那三百多年里,这种无力感始终纠葛着他。

以他原本的性格,一直都有些随波逐流。虽然没有达到道家那清静无为的程度,但作为一名从小学棋的棋手,那份不急不躁、随势而取的平常心却无疑一直在影响着他的心性。

直到王妙想的死,深深震撼了他的内心,甚至差点让他自暴自弃。虽然在知道聂隐娘就是王妙想的转世,并收她为徒后,那心灵上的伤口多少得到了些弥补,然而伤痕本身却始终是存在着。

并不是所有的伤痕,都能够随着时间慢慢愈合。

直到今天,在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婉儿被赵芜女带走后,心灵深处的伤口终于再一次被人撕开,以往那种“胜胜负负皆属寻常”的棋手心境终于被击了个粉碎。

人生毕竟不是下棋,输了后还可以重新来过。

棋盘上的棋子,在必要时都可以当成是用来借劲腾挪的弃子,然而生活中,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舍弃的。

许飞琼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虽然胸口被他勒得发痛,却没有动弹。

她能够察觉到风魂在心中,此刻那因为无力保护他人而生出的难过。而在她的心中,却又有一些安慰,仿佛只要被他这样抱在怀中,就再也不用担心,不用害怕。

只有愿意以死保护他人的人,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心痛。

只有内心深处拥有真情真性的人,才会有割舍不下的痛苦。

风魂不知道许飞琼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但这个失去一臂的女仙自己却是清清楚楚。

在她刚刚遇到风魂时,还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不明白王妙想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家伙,直到接触得久了之后,才知道这个人和其他男子有些不一样。

他可以为了找王妙想而不顾一切地进入妖灵界,可以为了替自己报巫礼的那一针之仇而独自跑到阵外杀死巫礼。不管是带着师道宣和他的手下闯出冀望山还是击败婴勺夫人,他都能在必要时展示出他的才智。

然而这些都不是许飞琼慢慢地开始喜欢他的理由。

真正让许飞琼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份即使身处最危险的处境下也挥之不去的洒脱。明明大敌就在眼前,明明死亡就在面前,他却仍然能够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神态和玩世不恭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闯到最危险的地方,想出面对危机的办法。

她想着:“如果我落到了火山里,他一定也会想都不想地跟着我跳下来,同时还要说些不正经的话来气我,然而再找出办法带我离开。”

至少以前的他是这个样子的。

能够了解一个人的,通常都不是那个人自己,而是他身边的人。她知道风魂是那种除非死亡真正来临,否则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险也会下意识地带着微笑去寻找生机的人。

这就跟下棋一样,除非棋局彻底的结束,否则就没有必要去计较一时的得失。

然而人力有时而穷,总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所以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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