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生,说予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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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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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敲门,等陆景重来开门,但是等了有一分钟都没有等陆景重过来,我就又敲了一次门,不光没来开门,连答应一声都没有。
我一下子就慌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第四十章 喜欢一个人

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翻钥匙,偏偏越是着急,就越是找不到钥匙,我索性蹲下来,直接哗啦啦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倒了一地,里面钱包手机书本笔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就是不见了钥匙。
我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拿出手机要给陆景重打电话,拿起手机才发觉手里凉浸浸的一个硬金属。
伸开手掌,我才看见,原来手里一直抓着钥匙。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关心则乱,急忙开了门,里面是黑的,没有开灯,我摸着墙上的开关把灯开了,叫了一声“陆景重”急忙冲进卧室,灯影里,床上没有人。
我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就四十多平米的地方,我来来回回看了有三遍,就连心里越来越凉。
不是说好了不走了么?
我把房门狠狠地关上:“骗子!”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门后飘飘扬扬落下来一张纸条,我捡起来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家里有事,回去几天,不要想我,好好学习哦。
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这是陆景重的字迹,以前在他给我批注的卷子上都看到过。
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出去收拾了一下书包,拎着进来。
拿起手机想要给陆景重打一个电话,拨通了那边还没有声响就连忙挂断,我对自己说,他很忙,不要打扰他。
刷牙洗脸之后,我强迫自己坐下来开始学习,但是做题的时候,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手机的方向看,半个小时才做了两道数学题,心神不宁地我想发疯。
忽然,手机震了一下,我就跟饿死鬼看见馒头似的,一把抓住手机,却是唐卡的一条短信:“多谢。”
顿时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这种抓肝挠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索性直接把电话卡从手机后面抠出来摔在床上,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去看书,书上的字符,全都幻化成陆景重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这样喜欢陆景重了。
我记得原来,陆景重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么?”
我当时的回答特别傻,喜欢就是有感觉。现在想起来那种答案和陆景重拉着我的手问我是哪一种有感觉,都不禁一乐。
喜欢一个人,会变得低智商,神经病,爱傻笑,你不在的时候想你,偷偷地想你,想你在身边,想你抱抱我。
…………
没有陆景重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只不过晚上回家的时候没有人给开门了,每次都是自己拿钥匙开门,屋里没有灯没人等,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从我艺考完,陆景重就把钢琴还给了琴行,只剩下放在墙角的那个软沙发,陆景重就喜欢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平板,不时地抬头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看我一眼,损我两句。
放假后的第二天,唐卡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我明天下午三点半的车。”
我“嗯”了一声:“我明天带上周峪森去送你。”
“不,”唐卡打断了我的话,“不要让他来送我,不,不是,是让他过来送,但是不要让他知道是过来送我,你跟他过来,你知道别让他知道……哎,说的有点乱,不知道你听懂了没?”
难得见唐卡这么语无伦次的样子,我心下怆然:“听懂了。”
唐卡在电话那边一时间沉默,最后只对我说了两个字:“谢谢。”
挂断电话没有两分钟,唐卡就又打过来电话了,我看着手机屏幕有点愣神,这是什么节奏。
接通电话后,唐卡开门见山地说:“一直想问你一句,一直忘,上次你来的那个家长,是不是那个明星Vincent?”
陆景重在公众面前一直隐藏的很好,我不知道唐卡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对于朋友,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第四十一章 图什么?

唐卡说:“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的?”
以前唐卡没有问过我我的过去,我也就没有提过,但是唐卡用这种语气问我,我还是觉得有点生气了。
我皱了皱眉:“那种人怎么了?”
唐卡想必也听出来我的口气了,就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多点心眼,你说像他那种贵人,做这么多是不是太假了,他图什么?”
图什么?
挂断了唐卡的电话,我看着墙角,陆景重平日里最喜欢坐在上面的那个单人软沙发,抿了抿唇。
图什么……
…………
第二天,我去找了周峪森,按照唐卡的说法,他只是告诉周峪森他要出一趟远门,在出去期间,要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帮忙。
周峪森当时就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唐卡说:“等你考上北大,我就回来。”
周峪森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好。”
不过,我真心觉得,唐卡这话就是在骗傻子,如果周峪森相信了,不是真傻就是装傻,但是我不觉得周峪森傻,他虽然为人孤僻自闭,但是学习成绩却一直是全班前三,聪明的不像话。
拥挤的车站,我和周峪森站在广场的电子屏下,前面就是站着成群结队的人等候检票入站。
因为之前唐卡也没告诉我在哪里等,这个位置算是能看得清楚的了。
周峪森跳上旁边的喷水池,我吓了一跳,这么冷的天,要是掉水里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了,就拽着他的袖子想把他拽下来。
周峪森挣脱了一下,说了一句:“站得高他才能看得到我。”
听了这话,我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才看得出来,其实,周峪森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
天空中飘着大朵大朵的白色云絮,喷水池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身边鱼龙混杂到处都是拉着行李箱赶春运火车来来往往的行人。
周峪森站在水池的瓷砖台上,忽然伸出手臂来挥了挥手。
我看向周峪森挥手的方向,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攒动,还没有找到唐卡的人,周峪森已经从水池上跳了下来,对我说:“回去吧,他已经走了。”
我看着周峪森的神色,忽然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晚上回到租的房子,我数了数手机上日历,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陆景重离开已经五天零十三个小时三十六分了,我不敢打扰他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主动联系我。
我在心里骂陆景重,走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这个念头一出,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呸呸呸”,什么胡话。
我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把陆景重的手机号输入在拨号的框里,一个一个数字输入,再一个一个数字删除,然后再输入。
最后长舒了一口气,先把可以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拨了出去。
但是,就算是我在接通前想了一千种方案,最后还是一种都没有用的上。
因为接电话的是薇薇。
薇薇用惯常的公事公办的声音说:“最近Vincent比较忙,请不要打电话过来打扰。”
我顿时心里好像空了一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他还回……”
结果,我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第四十二章 年味

心里不是没有失落的,我握着手机,想要再拨过去,却也不想自讨没趣了。
我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苍白,头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修整过了,刘海都盖住了眼睛,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黑眼圈。
还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总感觉手边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我用手指扶着嘴角向上咧起来,做出夸张大笑的表情,对自己说:“加油,杜佳茵。”
…………
过了年,我就二十岁了。
在我家乡,按阴历,我应该是虚岁二十一,在我爸妈眼里,早应该是嫁人生孩子了,但是现在,我复读,读高四。
这一年大年三十早上,我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拜年,听筒里,我妈对我说话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冲了,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了吧,弟弟肯定长高长大了。
挂断电话,我眼睛酸的想掉眼泪,但是想了想这是大过年的,掉眼泪多不吉利,就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那天中午,本来说去超市买速冻饺子过来煮,但是总觉得没有年味,就去超市里买了猪肉买了芹菜,弄了个猪肉芹菜的饺子馅,自己包了二十个饺子煮了吃。
正煮着饺子,我接到周峪森的电话,问我:“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在家,准备放鞭炮。”
周峪森知道我在家里是一个人过,就让我去他家里吃一顿团圆饭,我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人家家里的团圆饭我怎么好去凑热闹,就委婉地拒绝了。
下午的时候,我收拾屋子,就听见外面有小孩子大喊的声音,喊着:“下雪了!”
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一看,细密的小雪花从天幕飘飘扬扬而下,淡青色的天幕中,白色雪霰好像交织成一张网,把天地都罩在其间,好像是一个童话的世界。
到了晚上,雪越下越大,我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下楼去买了一副春联,买了一挂鞭炮,给卖炮的商贩要了半根点燃的香,用来点鞭炮的捻芯。
我对点鞭炮是有阴影的,因为小时候点炮炸到手了,左手的食指差点被炸掉,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我小心翼翼地把炮仗在地面上铺开,艳红色的炮仗,银装素裹衬托出来炮仗格外的红火。
我稳了稳心神,想着一定要点燃炮仗,红红火火地炸开,好换走我这一年的晦气。
我站的远远的,有一臂远,然后伸着手臂拿着香,一点一点靠近,手有点抖,看着地上弯弯曲曲的鞭炮,就好像看着苦大仇深的数学题一样。
不行,我觉得自己还是破除不了内心的魔障,在触到炮捻的那一瞬间,啊的尖叫了一声把香丢到了地上,鞭炮还没有点燃,自己就转过身来捂住了耳朵。
我这动作倒是让过路的人吓了一跳,看我的眼神跟看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
我笑了笑,捡起来香,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点燃。
颤巍巍地靠近,我几乎闭上了眼睛,忽然,从身后伸过来一个胳膊,手直接覆上了我的手,带上一点力气,稳稳地托着我的胳膊,点燃了鞭炮。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人一把拉过我向后撤,顺势捂上了我的耳朵。

☆、第四十三章 不走了

陆景重。
面前的这个人,是陆景重。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微亮的路灯灯光照耀下,雪丝被风一吹,斜斜向下落,落在地面上消融不见了。
红色的鞭炮碎屑,和天空中纷飞的雪花,一同飘散。
我贪婪地看着陆景重的脸,他好像瘦了一些,脸庞的轮廓更加鲜明而深邃了。
一千响的鞭炮声响过,耳边又恢复了沉寂,只剩下远远地鞭炮声,好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的一样。
陆景重挑了挑眉,捏了一把我已经冻得通红的脸蛋:“看痴了?”
雪花飘过,我踮起脚尖,一把捧起陆景重的脸,然后狠狠地地吻了下去。
其实,这不太像是吻,而像是在撕咬,唇舌之间的交战,那种浓浓的想念,在现在,全都化成了这种类似于快意恩仇的发泄。
陆景重扣紧了我的腰,紧紧地抱着我,紧贴着我的身体,我感到在这种吻下,他身下逐渐有了反应,抵着我的大腿根。
我不禁笑出声来,唇瓣分开,连着一道银丝。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竟然看到陆景重的脸色有点泛红,肯定是我看错了。
我心思一动,坏心眼地把手覆上去,陆景重扣着我的腰忽然猛的向前一用力,我感觉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恐怕已经忍不住了。
我靠在陆景重怀里,越过他的肩膀看见楼下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认出了车牌就是陆景重的,就说:“去车上。”
我说完了,就先转身向私家车走过去,身后陆景重伸胳膊拽了我一下,我向前一跳,他拉了一个空,从车窗玻璃我看到陆景重脸上的表情,扶着车门笑弯了腰。
陆景重走路的姿势不是太自然,我就理所当然地站在旁边,等他解了车的保险,我就开了后车门率先一下子窜了进去。
陆景重跟上来,把后车门嘭的甩上,抬手就捏我的下巴:“几天不见,反了你了。”
我嘿嘿一笑,直接用手勾陆景重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脖子轻咬了一口:“陆景重,我恨死你了。”
“我不恨你,”陆景重说,“我爱死你了。”
“切。”我别开脸。
陆景重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我感觉到他的胡茬有些扎人,向旁边侧了侧身,正好就碰到他腿间还昂扬的硬物,被我这不经意一碰,更加灼热起来了,隔着裤子,我都好像是被烫了一下,急忙缩手,却被陆景重一把抓住了。
他扬起眉梢,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是谁刚才说去车上的?”
“我说的啊,但是谁说的来车上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的。”
陆景重恐怕已经实在是涨得难受了,还是先帮他解决掉。
“你帮我解皮带。”
这个时候,男人最大,算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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