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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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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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内灵气充裕,但比扶桑树内还是要差了点。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小山才矗立在伯顺的眼前。

伯顺惊奇不已,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连连道:“和丹房再也不会无药可炼了。”

阮二驴也不给白昭打招呼,独自来到月亮。

月亮在天界,以白昭的修为会被天界罡风吹散身体和元神。这也是必须经过天罚粹炼的金仙才能登天的原因。

月亮有明暗两面,月老住在阴暗面。

阮二驴只到过月亮的光明面,所以他落在月亮光明面之后,要一步一步走向阴暗面,寻找月老。

月亮广袤,在暗无天日的月亮背面找一个老头,谈何容易。

阮二驴不分方向,毫无目的,只求能碰到月老。月亮背面虽无大山脉,却是坎坷不平,阮二驴爬高上低不知走了多少天,终于一脚踏进敞亮的空间。

这里山青水秀,碧波荡漾,鱼游浅底,岛翔山林,各种走兽相互嬉戏。老虎为何只给小鹿挠痒痒,这难道是天外桃源。阮二驴被眼前祥和的景象吸引住了。

这定是月老居住的地方,能在黑暗的月亮背面造就这样一片福地,足见月老情操高尚,法力高深。阮二驴暗暗思忖着,又该到哪才能见到月老呢?

阮二驴蹲在溪边,先掬水洗了满脸的风尘,又润干渴的嘴唇,溪水清澈干冽。阮二驴走向山林,看能否寻点灵果填腹。阮二驴暗叹自己就是摆脱不得吃的毛病,虽然吃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一位白衣人,傲然地走了过来。好了,能住在这里的人,定知道月老的下落。

阮二驴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却赫然发现白衣人居然是万岛王银鹏。

阮二驴惊讶不已,银鹏道:“吸虹家主,在暗黑的月亮背面苦苦跋涉,何如与我同归深海域?”

阮二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银鹏没有回答阮二驴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竟然偷了我三黄岛三棵树的金子。”

阮二驴脸红了,虽说是玉莹干的,但毕竟自己照单全收,还送给了和教。

银鹏道:“看你满脸羞愧,我就知道你喜欢金钱,却又为自己的偷盗可耻。既然这样,跟我走吧,我把三黄岛送你。”

“把三黄岛给我?”阮二驴不可相信。

银鹏道:“是啊。三黄岛有数不清的树木,有算不清的金子,跟我走,就是你的了。”

阮二驴道:“你为何”

银鹏道:“吸虹家主,你喜欢金子,我有数不清的金子,这笔交易正是为你我准备。”

阮二驴默然不语。

银鹏道:“不相信,我可以给人立字据。”

说着,银鹏不知从哪里拿出纸和笔,铺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就要动笔。

阮二驴出言阻止了他,问银鹏道:“你送我三黄岛,要我做什么?”

银鹏摇了摇头,莫测高深,缓缓道:“什么也不让你做。”

“什么都不用做?”

“你没听错,什么也不用你做。”银鹏肯定的道。

银鹏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并按上手印,递与阮二驴。

阮二驴接过,看上面这样写道:只要吸虹家主阮二驴什么也不做,万岛王就将三黄岛赐与他。下面有银鹏的签名和手印。

银鹏又按同样的内容写了一份,连笔给了阮二驴,又道:“看,满意吗,满意就签字吧。签完字之后,三黄岛和上面的无数黄金就是你的了。”

阮二驴道:“什么也不做是什么意思?”

银鹏笑道:“这刚学话的小孩,也知道啊,!还用解释?”

阮二驴正在犹豫之间,忽听的有人高呼:“凤凰童子。”

阮二驴大惊,这只有师父素女知道的事情,被谁轻易叫了出来。

阮二驴循声望去,见一宫装中年妇女,雍容华贵,满脸笑意地飞了过来。

“王母”,阮二驴失口叫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是”

王母道:“那不重要,我只是看不惯那扁毛畜生的行为。”说着眼角瞟向银鹏。

银鹏毫无惧意,也无怒色,哈哈笑道:“黄金是分仙、妖、魔、怪的?扁毛怎么样,畜生又怎样,三黄岛无尽的黄金,三界独处,你再尊贵,有吗?”

王母道:“我虽没有无尽的黄金,却可给他无上的权力,至尊的地位。”

阮二驴眼睁睁地看他们斗嘴,心思百转,也不分明所以。

王母道:“玉皇之位空缺五百年,我可以送给你,凤凰童子。”

“让我当玉皇?”阮二驴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王母。

王母嫣然笑道:“对。”

王母的笑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阮二驴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索性坐在一块石头上,拿出素扇使劲地摇着。

王母道:“喜从天降,为何忧心?”说完把一块方玺递给了阮二驴。阮二驴翻转印玺,见上面刻着“玉皇大帝”四字。自己不止一次见过玉皇圣旨,对这四个字非常熟悉,所以知道,印玺不假。

阮二驴把印玺放在银鹏写的契约上,问王母道:“你要我用什么来交换玉皇之位?”

“交换?”王母笑道:“不用,你什么也不用做。”

“什么也不用做。”

“是。”王母肯定地答道。

又是什么也不用做,怎么两人的条件一样。阮二驴暗忖,心生一计道:“既然二位要求相同,权钱是否可以兼得?”

王母、银鹏听他这话,对视一眼,仰天大笑,:“当然,可以兼得。”说完还用手指点着阮二驴大笑不停。

阮二驴道:“这有什么可笑,你们愿给,我还不敢要?奇了怪了。”

王母、银鹏齐道:“当然,当然,理所应该。”

“我答应你们之前,要先给我解释什么叫‘什么也不用做’。”阮二驴道。

王母双手摊,耸耸肩,很无奈地道:“这怎么解释,很直白啊!”

阮二驴道:“是很直白,我要听内涵。”

银鹏道:“内涵,这么直白的话,有什么内涵。”

阮二驴想了想道:“我要听范围,就是哪些事情不用做?”

阮二驴发现跟他们搅下去,说不出个结果,又道:“那吃喝玩乐可不可以做?”

“当然可以。”回答的不是王母,也不是银鹏,是一个脆脆的,甜甜的,能轻抚人灵魂的声音。

阮二驴浑身都酥了,该硬的地方却丝毫不敢偷懒,直挺挺地好似冲天的山峰。

阮二驴双眼死勾着发声的人:“嫦娥。”阮二驴惊叫一声,从石头上跳起来,发觉胯下不妥,又赶紧坐下

嫦娥号称三界第一美女,如怒放的牡丹,又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高贵、清纯,却带着蚀骨的神彩,绵绵青波不停在阮二驴脸上拂过。

嫦娥道:“不能吃喝玩乐,又怎么安置妾身?”

阮二驴偷偷地扭住大腿,彻骨地疼痛让神识一片清明,他又很摇了几下素扇,可嫦娥已挨肩坐下,头倚肩,手抚腿,惊得阮二驴兔子一样,连蹦带跳到了小溪边,把水扑在脸上。引得嫦娥格格娇笑。

阮二驴用手抚去脸上的水珠,对三人道:“三位请吧,阮二驴不敢接受三位馈赠。”说完跨过小溪,往山里进发。

嫦娥道:“你不考虑一下?”声音有点哽咽。

阮二驴脑子里一下充满了楚楚可怜满脸忧伤的嫦娥的样子,有极大的冲动欲回去安慰。

阮二驴停下了脚步,有几次已经开始回头,却硬生生地又转回去,最终大踏步前进。

银鹏道:“吸虹家主,我就在这里等你,想好了回来,我们交易随时生效。”

阮二驴没理他。

王母严厉地骂道:“懦夫,天予而不敢取;伪善,心想而不敢面对。”

阮二驴停下来,而没有回头,大声地应了一句:“因为我有事要做。”

阮二驴也不等他们再说话,从地上抓了两把草,堵住耳朵。

阮二驴也不看周围的景色,遇河涉水,遇山翻跃,天明了暗,暗了明,不知多少次的反复,阮二驴只是埋头赶路。

不觉间,有一道苍老的呼唤在脑际盘旋:“童儿,童儿”

阮二驴停下来,这声音太熟悉,又太遥远,仿佛穿越了空间,从亘古传来。

阮二驴拔出耳中的青草,四下张望,高高天空中一张亲切的面孔在云中时隐时现。

“老师,”阮二驴大声喊了出来。

云层里鸿钧的笑容随云卷云舒,很真实,却又虚幻。

真的存在吗?阮二驴揉了揉眼,是的,鸿钧老师在向他微笑。

“老师,你在哪?五百年前是”

鸿钧摇摇头止住阮二驴的话,苍老而又严肃地说道:“混沌之道,周而复始,岂是这辈能窥视。”

“老师”

鸿钧没给阮二驴说话的机会,又道:“混沌最终要回归混沌,你的追求有何意义。”

“老师,我是弘您大道。”

“错了,”鸿钧叹息一声道:“常言先有鸿钧后有天,我就是上个三界归为混沌唯一的幸存。莫怪弱肉强食,生灵涂炭,这是力量的集中。待生灵亡尽,力量必会集中一两人之手。而这两人的争斗,将会让三界重归混沌,混沌又将重新开辟三界。”

“老师,是生灵就有生存之权,你的大道”

鸿钧道:“你学得太死板了,混沌之道不可违抗。”

“老师,万千生灵难道终将涂毒殆尽?”阮二驴满脸疑惑和固执。

鸿钧又笑了:“童儿,我可传你紫霄神雷。三界瘫塌之时,可助你撕开混沌,待重开三界,你就是鸿钧。”

紫霄神雷是鸿钧至宝,天地间已知的最大法力。

“可是是老师,我是生灵的一分子,为何苟活。”鸿钧似乎有点怒了:“九圣中其他八人有谁不想拥有紫霄神雷,你难道不想吗?再者,终极的力量可是错过不在。”

阮二驴颓然坐在地上,满心的思绪纠缠,堵得他无法呼吸,我遵守了上万年的大道,我立志舍身实践的大道,竟错了。

“老师,我不服。”阮二驴撕心裂肺地大喝。

“固执,糊涂。”鸿钧真怒了。

不对,阮二驴心中有一丝灵念闪过。当初,鸿钧老师说自己不宜修道,所以从来未传过自己哪怕最简单的修法。而自己无比信任老师,虽可接触天上大道,却从未修炼,只是偶然可得神识界,也曾向老师回禀,老师没有反对,自己才保留下来,而且至今寸步未进。为何老师要传我紫霄神雷。

阮二驴抬眼望向云层中的鸿钧,又那么真实,虽是满脸的怒意,双眼却充满慈爱。不对,那不是慈爱,是空洞。

老师怎会双眼空洞?

阮二驴仔细盯住云层中的眼睛,对,是空洞。

阮二驴素扇一摆,汹涌的弱水直卷向鸿钧。

“孽障,你敢。”鸿钧喝道。

但云层中的鸿钧消失了,连云层也没了,弱水空手而回。

幻象,一切都是幻象。

那么刚才的银鹏、王母、嫦娥也是幻象?

阮二驴回望来时的路,依然山青水秀,鸟语花香。阮二驴盘膝而坐,渐渐入定。

阮二驴醒过来时,只见无尽的黑暗,崎岖的路面,还是在月亮的背面。

幻象。阮二驴惊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自己发觉得早,不知会陷入何种深渊。

阮二驴又开始了月亮背面的寻找。漫无目的,没有方向,只求运气使自己碰上朋老。

前面传来微弱的呼吸。阮二驴紧走几步上前,模糊中有人斜躺在一块巨石旁边,胸脯高低起伏,奄奄一息。

阮二驴把那人扶起,斜靠自己肩膀上,伸手去切脉,一股幽香充斥鼻息,这味道怎么这样熟悉。

阮二驴伏在那人脸上看:“师父。”

受伤的人是素女。

幻象,难道又是幻象。可无尽的黑暗和熟悉的味道分明那么真切。

素女被阮二驴的声音惊动了,开口道:“我看你久久不回,来找你,被月老打伤”

“月老,他为什么伤你?”

“他他”素女一歪,竟然又晕了过去。

阮二驴急忙切脉,脉搏毫无节奏,杂乱无章,怎么会是这样?

阮二驴无暇多想,拿出素色荷包,取出石针,一根根插在素女紧要的经脉。

黑暗中看不清素女的脸色,只是呼吸又强了些。

阮二驴悬着的心悄悄放了放。

素女又醒了过来,想张口说话,阮二驴听不清,把耳朵伏在素女的嘴边。

素女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死死咬住阮二驴的耳朵,痛得阮二驴咧嘴直叫。

四周响起狂笑,黑暗一闪而过,光亮刺得阮二驴睁不开眼。耳朵的疼痛撕心裂肺。

阮二驴看到面前站的人又是银鹏、王母、嫦娥,鸿钧还是在云层里忽隐忽现。而自己斜卧在石人的怀里,石人双臂搅着他的腰,嘴咬着他的耳朵。

阮二驴视野很有限,稍稍摆动一下头,耳朵就传来彻骨的疼。

王母道:“伪善的凶魔,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答应我们,不仅放了你,原先的条件不变。

嫦娥俯下身道:“答应了吧,看你疼痛,奴家的心都碎了。”嫦娥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阮二驴心痒的恨不得掏出来送到嫦娥的嘴边,让她轻吻。可躲又躲不开,只能任凭嫦娥如兰的气息不停地撩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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