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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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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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短,直至没顶而入,消失在弱水中。

己巳道:“这个什么法术?罂粟一样,让人心寒胆散的艳丽。”

阮二驴没接她的话茬,道:“换锤。”

己巳道:“我不会驭锤,不知怎么使用。”

阮二驴道:“你拿起冲我砸就行。”

己巳掂起锤,抡个圆弧,砸向阮二驴脑袋。阮二驴不闪不避,用素扇抛出一个水球去接大锤。

就在己巳的大锤接触水球的刹那,水球迅速扁下,而后闪电般弹起。可怜的己巳来不及松手,跟大锤一起破窗飞出。弹力巨大,己巳腾不了风,直落到很远处一座居民房里,破顶而入。还好居民早已逃难,不然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姑娘,还真不好处理。

己巳弹飞时的惊叫拖得很长,和她的身躯一样在空中划出弧形。“啊......砰。”女人的尖叫招来袭月楼里众多洛门弟子凭窗观望。而这时,正是阮二驴抱起己巳驾云飞回屋的时间,自是引来议论无数。

有的说凶魔太强挑飞了姑娘,有的说姑娘再贞节,也难逃凶魔恶掌。伏彩儿对小可说:“我相信他。”

小可道:“要是真的,咋办?”

伏彩儿笑道:“是真的,就权当他学技巧了,以后享福的还是我呀。”

小可道:“公主技巧很高明,为什么不亲自交。”

伏彩儿寒了脸,但她也不想给小可解释洛王只是在蹂躏一张驴皮。你们怎么想都行,我只要阮二驴相信我。伏彩儿暗道。

洛王恨恨地骂道:“这些本该是我,是谁让我堂堂洛王如此狼狈。”他想到云梦大泽第一美女,也就是伏彩儿之母,洛王后。那个美丽妖娆又给他带来耻辱和痛苦的女人;他还想到伏彩儿,那个让他耻辱定格的可恶丫头。但曾经的销魂,又让他美美回味。洛王好似沉睡一般。梦中他又回到云梦大泽的那个清晨,那个幽静的清晨,他遇到了洛王后,从此倾心。洛王欲火中烧,想有所行动,但洛王行宫已经失踪,他无处宣淫,只得颓然跌坐,神游香泽。洛王也曾想过为所欲为,象九风越一样随时坐拥美女,但他不敢,他怕亲卫队那伙老家伙撕了他。

阮二驴把己巳抱进屋,放到床上。己巳挣扎起来,却浑身散架了一般。己巳道:“我自修仙以来,就没这样摔过,连护体的法力都没来得及布满周身。”

阮二驴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护体法力不是自然而生的吗?”

己巳要不是顾及自己是美女的份上,都想骂人:“我什么修为,我哪有那境界。”

阮二驴连连道歉,取出石针,刺进己巳经脉,然后轻轻转动石针。己巳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洛王骂道:“又有一块肥肉被狗吃了。”心里忿忿不平。

阮二驴一套针法下来,己巳不仅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行走自如,常人一样。己巳道:“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且,你说什么也是修真者,不是块提不起的豆腐。”

“不好说,我要对自己负责。”

阮二驴很无奈,但自己错在先,只好道:“不管什么时候,身体有恙找我,包赔。”

己巳笑道:“这下值了,摔出个大保镖。”

阮二驴道:“你再躺一会,毕竟有伤初愈。”

己巳安静地躺在阮二驴的床上。阮二驴又开始思索《不欲二式》,果然威力惊人。第一式就叫妙笔生花,第二式就叫起死回生。他把这两个名字说给己巳听。己巳连说贴切。

两人又聊起刚刚练招的情景,兴奋惬意的笑声飘满袭月楼。张一忍对张二忍道:“己巳做得漂亮。”

张二忍道:“我感觉不像那么回事。”

张一忍道:“人家这是情调,哪像你,蛮牛出憨力。”

另一间屋里伏彩儿对小可道:“我相信他。”

小可道:“可是......”

伏彩儿道:“真的又怎么样,只要他真心对我就行。”不由回味起阮二驴在她脸上的轻吻,心里美滋滋的。

小可心里暗想:再聪明的女人也有蠢的时候。

九风越要到了,所过之处鸡犬不宁。传言九风越有三大爱好:食髓、吮乳、狼驾车。知道的人听这七个字都觉得恶心,而阮二驴听了这七个字虽具体不太明白,却已经决定除掉他,即使没有和伏彩儿的交易。

洛门一片紧张气氛,要把袭月楼重新布置,要改掉袭月楼为消魂准备的设施,毕竟洛门总坛,该有庄严凝重,威而不怒,卓尔不群。

就在这时,有人向洛王通报:“深海域向蓝宫吸虹家主阮二驴做客洛门,求见洛王。”

“这都是些什么,他又玩什么花招。”洛王怒道。洛王一点好心情都没有,听阮二驴三个字就来气加反胃。

倒是亲卫队的名宿前辈们认为阮二驴即托向蓝宫而来,洛门自不该怠慢,谁不知道向蓝宫主蛟魔是个难缠的主。

洛王无奈,他受不得这些老头的唠叨,亲自迎到门外,手挽手拉着阮二驴进了客厅,分主宾坐下。

己巳代表阮二驴给洛王献礼。一个礼盒,里面装些野果,阮二驴愣说是从深海域带来的仙果。

洛王不介意是什么礼物,他只介意献礼的人。昨天己巳的叫声让他想着就来劲,辗转了一夜。

洛王就要亲手去接己巳的礼物,眼里的欲火能把己巳烧成灰。陪坐的前辈急剧咳嗽,洛王只得命丫环接下礼盒,心里总有不甘,刚有的好心情刹那全无。

伏彩儿、伏侠儿也来陪坐。洛王设席宴请,自己却借故早早走掉,只是不舍得己巳,走前紧紧多瞅两眼,好象用眼光可以把己巳抱走似的。

己巳的酒量惊人。亲卫队的名宿前辈对阮二驴充满了讨好之意,若没己巳代酒,他阮二驴恐怕爬也爬不出去。就是这样,阮二驴也晕头晕脑,还好有伏彩儿的玫瑰花时时帮他解酒。到最后,几个老头却不胜酒力,醉倒了一地。而阮二驴却深深体会到他们对洛门的情意,又增加了几分对洛王的鄙视。这些渡劫无望的老天仙,把所有的心血都贡献给了洛门,却捧出个混帐洛王,阮二驴真替他们不值。

伏侠儿对伏彩儿暗帮阮二驴的行为颇有微辞,但他不敢说。从那天伏彩儿打他之后,他就发觉以前那个柔弱少语的姐姐不见了,现在的伏彩儿修为深不可测,眼光犀利,出手果断。

散席后,伏彩儿陪阮二驴回房间,又引来亲卫队的人一阵唏嘘:这小子活该脱阳而亡,美女咋就瞎了眼撞向他呢?但关门之后,却悄无声息,没有昨天的惊天动地,精彩绝伦。

伏彩儿这招很厉害。阮二驴成了亲卫队的坐上宾,除了洛门议事,那几个老头几乎跟阮二驴形影不离。

无凝亲卫队的名宿前辈是明智的,跟阮二驴接触的人都是获益匪浅。就像白马寺、东方、陆氏,可亲卫队又能得到什么呢?

亲卫队想要的是洛门的地位,洛门的未来。阮二驴心里清楚,但他却奔洛王这个畜生而来。洛王不在了,洛门将处何境地,有时想到这些,阮二驴都不敢面对这几个老头殷切的笑容。他不用面对了,因为九风越已到城外,洛王将带领包括阮二驴这个贵宾在内的所有人前去迎接。

洛城南门外,远远能看到漫天的灰尘直冲云霄,阮二驴等人翘首以待,可那灰尘笼罩下的前进队伍却速度如蜗牛。阮二驴实在想不通,贵为云梦君的九风越怎么就以扬起如此规模的灰尘,难道携家带口,牵羊赶牛,徒步而来?

终于近了,那是浩浩荡荡的队伍。最前面的是一群只穿短裤肩拉婴儿手臂般粗细麻绳的车夫,浑身黝黑,汗如雨洒,一律前倾着身子,做出努力的姿势。这车夫后面跟着一群呲牙咧嘴的灰狼,灰狼咆哮,时时准备扑向落后的车夫。灰狼旁边有一位骑着灰狼的大胡子,不停呼啸,灰狼便在他的呼啸声中前进或后退,步伐极有规律。大胡子高鼻梁,深眼眶,卷曲的头发,形象十分怪异,洛门知情者告诉阮二驴,这大胡子来自……西北域佛国西部,就叫灰狼,驭使一群灰狼为九风越驾车,即为传言中的狼驾车。

阮二驴暗暗惊道都说西北域佛国是乐土,怎么有此凶恶之人?

群狼之后便是九风越坐的宫殿样子的车。车子飞檐勾角,璎珞倒悬,车身雕满云梦大泽的风景。最奇怪的是车子的轮子,居然是椭圆形,而且转动不一致:前面两个轮子转成竖起的椭圆,后面两轮恰好是睡倒的椭圆。如此周而复始,整个车子此起彼伏,蜿蜒前进。这也难怪行进速度慢,只不知有何妙用。

亲卫队的前辈小声说出了车子的妙用,竟然是为自动行房设计。阮二驴暗骂荒淫。

车子就要来到跟前,灰狼一声呼啸,群狼扑向车夫中最前面的一个,连撕带咬,眨眼间被群狼吃得只剩骨头,鲜血濡湿了土地。阮二驴一阵恶心,他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全部车夫都停了下来,依次递补位置,后面队伍中跑来一个填在最后。车夫表情麻木,木雕泥塑般,看样早已对这样的停车方式不起波澜。

九风越掀开车的门帘,群狼聚集车下,九风越踩狼下车。九风越一身黄绸宫装,峨冠博带,面白唇红,三绺长须飘散颔下,举止文雅,说话轻声慢语,对洛王行礼道:“多年不见王兄,甚是想念。”

衣冠禽兽。阮二驴在心里骂道。

洛王还礼道:“九风老弟能亲来洛城,实我洛门荣幸。”

试想,云梦君原是洛门属下,而如今洛王嫁女相邀,还说出“亲来”、“荣幸”之类的话。虽说是应景,也能看出洛王的无能及洛门的衰落。

九风越道:“王兄何不与我共享逍遥车,同回洛王殿。”

洛王欣然应允。但洛王却不踩狼上车,而是平步生云。两人一进车内,便听一女子惊恐的尖叫传出。紧接一声闷哼,从车窗抛下一女子裸尸,脖颈处鲜血汩汩涌出。群狼一拥而上,留下一具凌乱的骸骨在日光下发出惨白的光。

灰狼一声呼啸,车夫狠命便拉,那反应速度,比狼还快,而群狼已在车夫身后咆哮。

九风越的车子进城,一路洒下洛王的呻吟。亲卫队的名宿前辈一个个绿了脸,想是为洛王的无耻,也可能是为九风越的残忍。

阮二驴同亲队队呆在路边,要等九风越的队伍进城才能回去。

九风越的队伍分几个方阵。第一方阵明显是车夫,和前面一样的装扮,一样的麻木。第二方阵是一群童男童女,白白胖胖,却失了童真,少了欢笑,这正该玩耍的年龄,他们却一个个苦丧着脸,若仔细看还能发觉他们少了点血色。

第三方阵是一群孕妇,都腆着大肚子,步履蹒跚,满面灰尘,却又不得不用手撑着腰,时时有痛苦的呻吟。

第四方阵是清一色的小媳妇,面容憔悴,挂满泪痕。

第五方阵是九风越的门人护卫,都是法力高强之辈。阮二驴大概算下,约有上千人,九风越不知是来娶亲的,还是来攻城的,竟带了这么多人。

亲卫队见了第五方阵,心里暗惊:要是打起来,真不知道这洛城是姓伏还是姓九风了。

亲卫队的名宿前辈忿忿不平地对阮二驴道:“太无礼了,你是远来的贵宾,洛王应该早早介绍,同回袭月楼,怎么能让你跟我们一起喝灰吃土。”

阮二驴笑道:“还好他没介绍,若真让我登车,我怕我会跟九风越打起来。”

亲卫队的人面露喜色,若有变故阮二驴肯定站在亲卫队一边,那九风越就讨不好了。

亲卫队对阮二驴的这点亲切被九风越的几句话就给取消了。

宾主同坐袭月楼宴会大厅,洛王出面介绍。阮二驴礼数周全,九风越也是春风满面。

九风越道:“素闻吸虹家主有凶魔之称。异马堂一战,使东南域修真五去其四。不知这次莅临中域,意欲为何?”

这样的场面,阮二驴经得太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而洛门诸人都听得胆颤心惊,九风越说得一点都没错,从阮二驴到洛城,洛门便问题丛生,直至今日失去野家、东方、陆氏、白马寺四支重要力量,倒也是五去其四。

亲卫队的人看阮二驴的脸色都变了,仿佛这段时间是跟狗屎在一起,现在才闻到臭味。而眼光已经变冷变得杀气腾腾。

阮二驴心想:我只是被他们利用作为洛门内斗的手段,现在把责任都推我身上,这也太不分清红皂白了。

阮二驴索性来个软硬不吃,冷冷地对九风越道:“我欲为何,敢劳你云梦君牵挂?要是哪天伤到你云梦君的根脚,再问也不迟。”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九风越当时脸色就变了。他的门人护卫已经有人想站起来。

洛王赶紧圆场:“吸虹家主从遥远的深海域来到中域,哪能干涉我们的家事。”

阮二驴却不领情,道:“家事,那要看我爱不爱管。我要是想管,你打老婆的事我都会插手。”

说完,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洛王和九风越对视一眼,压住亲卫队和九风越的门人,转而宾主言欢。

阮二驴成了无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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