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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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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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善不理,放出话来,说黑羊若改变中立,支持青青门,她就策马平了黑羊城。

为这事,各门派纷纷声讨异马城,说异马城干涉他人修法,意图在赏剑大会上占先。

阮二驴支持相善的做法,气得相严直转圈,嘴里嘟囔着:“疯子,疯子,完了……”

阮二驴要直接跟黑羊君谈,神驹客栈还没有整修好,双方约在袭月楼见。乐得开花屁颠屁颠的,他平时可没钱出入这种高档场所。相善有点不情愿,看来上次闹得很不好看。

果真相善一露面,就有个姑娘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大小姐,我来陪你。”说话时,眼珠子都快飞了出来,羞得相善地往相严身后躲,还是被那姑娘捏到了屁股,才算了事。

开花道:“大妹子,老相好,挺热情嘛。”

相善道:“死花贼,要你管,不是上次喝多了,给人家争……”相善说到这看相严脸色变了,赶紧住嘴。

相严道:“开花老弟,你也没个长辈样,怎么能这样跟侄女说话。”

开花反驳说:“别,我可不跟你这老头称兄道弟,今天起,我喊你叫大爷。”

几人说闹,黑羊已迎了出来。

黑羊君,黑衣瘦脸眉宽眼慈,一把黑色山羊胡飘在颔下,抱拳行礼:“迎接异马堂各位大佬。”

阮二驴想不通,这样一位懂礼和善的老者,居然是取血练法的魔头,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世风日下。

黑羊君很重视这次见面,预约了袭月楼的头牌,本年度的袭月仙子作陪。

袭月楼每年选一次袭月仙子,上次相善喝花酒时,恰好碰着选美结束,就为了争这位袭月仙子,才出了大丑。

相善现在是异马王,当中坐了主位,袭月仙子自然在旁相陪。没等开花出言取笑,相善抢先道:“今天老娘心情好,去陪你开花哥哥吧。”说着还在袭月仙子的小脸上摩梭了几下,神情猥亵。

气得相严直瞪眼,在心里大喊没家教。袭月仙子坐到阮二驴的旁边,又帖上去,说:“我陪这位小哥哥。”

阮二驴哪见过这阵势,身子往后撤,却怎么也躲不开袭月仙子的粘乎劲。

开花道长看不下去了,指着袭月仙子道:“这没眼色的怎么看也是你道爷最年轻最帅。”

愤怒的是黑羊君,这几人只顾调笑姑娘,压根没把他这个一宗之主放在眼里。恼归恼,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举止言谈间反而又多了一份恭敬。若是白昭在,定骂了他抢了狐狸的狡猾。

酒过三巡,阮二驴讲天道和谐,锄强扶弱,万物共生,损人利已天理不容。

黑羊君说好像刚成妖时听过这话,但现在人所共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天地为鼎炉;强者为尊,适者生存。圣者可以取天地之气为己用,我辈为什么不能取万物生灵以壮修为。

阮二驴无言,当一种观念人人相信,就成了标准。九圣合道,万年的教诲,比不得五百的堕落。他告诉黑羊君,以后必须执行相善的标准。

阮二驴喝醉了,真的喝醉了。上次喝醉是迷迷糊糊,这次已是呼呼大睡。袭月仙子搂着他的腰把他拖进卧房。

这时要有个清醒的都会发现,袭月这个风尘女子不该有这么大力气。

相严与黑羊君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开花已扑在陪酒姑娘的温柔怀里;相善不屑他们的行为,临窗邀月,独思过往。

第二天下午,相严酒醒,开花归来,阮二驴不见了。

三人来到白昭的房间,白昭凝气吐纳,面色红润。三人松了一口气,这死驴头还活着。

阮二驴醒来时,在笼子里,旁边坐了一位姑娘,花容月貌,吐气如兰,正是袭月仙子。整个空间摇晃颠簸,应该是一个车厢。

这要把自己运到哪儿去。阮二驴思忖,看到姑娘睁开眼,便问道:“姑娘,昨晚在下酒醉是否对姑娘出言不逊?”

“没有”

“是否动手动脚?”

“没有”

“那更没有与姑娘发生那不齿行为了?”

姑娘脸红道:“你胡说什么呢?”

阮二驴道:“我只是想搞明白,你为什么把我关在笼子里。”

姑娘晕到,就是纳闷这迂腐的家伙为什么能舞动诛仙剑。

阮二驴本想看看到底是谁抓自己,十来天过去了,车子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赏剑大会要开始了,已经没时间在这里闲耗。他放出了弱水吞噬了车子、笼子|(炫) (书) (网)|,吓得车夫、马匹屁滚尿流。袭月仙子被弱水卷入神识界,扔在塘边。

阮二驴道:“不要进那塘里洗澡,会要了你的命。”

袭月仙子气得吐血:“在这个你随时进来的地方,我有心思去洗澡?”

见阮二驴回来,开花调笑他说:“又去找母驴下仔了吧?”

阮二驴也没反驳,按照自己原先的想法劝相严参加赏剑大会。相严连连推脱道:“明天就要开始了,你能一夜把我这云仙的境界提升到天仙,我就去。”

阮二驴道:“你病好之日,已达天仙之境,只是你自己不知而已。”

相严不信。

阮二驴道:“只要你参加,我助你灭了青青门。”

相严盯住阮二驴一脸不相信,道:“这不是你的性格,但我相信你的为人。”

立威赏剑大会,灭青青门,统领东南域,传和谐共生大道。阮二驴的计划要开始了。

阮二驴来到白昭的禅房,问道:“白兄,你会审问女人吗?”

白昭道:“你这样问也太侮辱狐狸了。让女人开口,还需要审问?”

阮二驴道:“不许毁了人家的清白。”

白昭嘿嘿笑了起来:“主人,毁清白的好事,我得让着你呀。”

“你怎么看都很淫荡。”

“不淫荡还是狐狸吗?“

阮二驴无语。

袭月仙子被从神识界扔出来,只看了白昭一眼就木然站立。

白昭道:“可以问了。”

阮二驴道:“这就是狐狸的媚眼惑神。”

白昭道:“我称之为勾女大法。”

阮二驴转问袭月仙子:“你叫什么名字?”

“袭月甲子。”

“属何门派?”

“摘星袭月门。”

白昭插嘴道:‘千年前已经灭门的‘风雨飘摇摘星道,残红绿壮袭月楼’。”

袭月仙子道:“我们根本未灭,只是隐忍千年。”说着脸上居然有了坚忍的神色。

“摘星袭月门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在千年前傲视人界,法术以刺杀、绑架、偷盗为主,后引起公愤,被联手铲除。这邪恶的杀手组织居然重现,看来真到了‘风雨飘摇,残红绿壮’的时候了。”白昭感慨着,继续说:“摘星十二煞专职刺杀、偷盗;袭月六十仙子,以天干地支为名,专职色诱绑架;十八名星月杀手更是传言从不失手。在这以下喽罗无数,散布各个角落。”

阮二驴沉思片刻问道:“绑架我之后,你们下个目标是谁?”

甲子道:“下一个目标灭异马堂。”

“凭你们,能灭异马堂?”

“当然不是,南王李石联合东南域各门,已在弥涞山麒麟寨集聚五千修真,在赏剑大会前夜,血洗异马堂。”

“什么?”阮二驴、白昭惊得说不出话来。

“今晚,主人,是今晚。”白昭着急了:“我必须赶往麒麟寨阻止我大哥。”

白昭说完要走,又转脸对阮二驴道:“主人,我出身弥涞山麒麟寨坐二把交椅的总护法。我若回不来,你也有个悼念的地方。”话音一落,驾风穿窗而去。

阮二驴把甲子扔进神识界,就往相严的住处跑去。

他早该想到有此一变:诛仙现世,又有人舞动,天下群豪又岂是一个赏剑大会可搪塞的,一年的安静,这本不该的安静背后必定地动山摇。怎么没想到呢?现在责备谁也没用。相严听此消息,竟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所云。

异马堂敲响了集结钟,但一切都晚了。阮二驴未按时被送到指定地点,南王李石认为事情有可能败露提前发动了攻击。

蓄谋已久之师攻击为赏剑大会忙晕了头的异马堂徒众,犹如砍刀切菜。但异马堂的抵抗惨烈英勇,不淌尽最后一滴血,绝不后退。

深夜,几千人把阮二驴、开花、相严、相善和所剩无几的弟子堵在了异马堂。

异马堂残垣断壁,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碎裂的元神在空中飘荡。

白昭和一位儒雅的中年书生带着成百人冲开周围的修真来跟他们会合。

阮二驴道:“白昭,你何苦来送死?”

白昭没说话,中年书生道:“大丈夫顶天立地,生亦何欢,死亦无言,但求无愧于天地间。弟兄们整我战甲,修我长矛,今天一战,不死不还。”

成百的妖兵仰天长啸,豪气干云。

南王李石一指中年书生:“麒麟你背信弃义,临阵倒戈,还大言不惭。”

麒麟哈哈大笑:“我等坦荡君子,怎肯与你这戚戚小人为伍。”

开花走到麒麟跟前说:“你真是麒麟成精?”

麒麟道:“是啊。”

开花双拳捶胸,仰首向天:“神啊!连麒麟祥瑞也只能落草山林,小人得志也再所难免啊!”

形象滑稽,竟引得相善在异马背上噗嗤一笑。

如此困境,也只有这两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心搞笑。

夜空又剑光大盛,却是开花的春水门前来支援。

一位中的女子带剑对开花道:“春水门全体修真听师叔调遣。”

开花道:“你们元婴的修为,也来这丢人。”

说得女子不知所措。

开花对南王李石道:“李石,今天我与你赌一局如何?”

南王哈哈大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有三千多修真,天仙十几位,你区区百人,还有资格跟我赌吗?”

南王说得没错,不仅不语和尚、秦笑笑在,李石身后还有十几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烁的老人,齐齐散发着天仙的气息。

而这边,即使有异马、诛仙,又能斩得了三千修真的几成?

开花骂道:“天不降罚,这群老不死的多活五百年,还不找个地方修炼,小心在未来的天劫中灰飞烟灭。”

南王道:“费话少说,你们自裁,还是等我们动手?”

阮二驴走到开花旁边对南王道:“等我清扫战场,赌与不赌,你再作决定。”

说完也不等南王答话,整塘的弱水倾盆泼下。没了断壁残垣;没了肉堆骨山,南王身后几千修真连同几位天仙也被一卷而走。

异马堂依山而建,弱水一退还是山坡一片,没了血腥味,也没了生机。

南王诸人被这突来的大水震了心神:这是什么神通,三千修真瞬间消亡。

阮二驴道:“现在我们二百多人,你们十几个人赌赌如何?”

南王李石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在思索,久久不言,这也太可怕了,战局片刻扭转。

倒是秦笑笑见多识广,反应快:“开花,我看现在赌得,但你们不得派诛仙上场。”

“对。”南王,也苏醒过来:“诛仙大圣至宝,有违公平,不可上场。”

阮二驴道:“不仅诛仙不上,我也不上。”

他此言一出,被开花披头一个爆栗:“死驴头,你想害死我们啊,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

开花等人以为阮二驴太迂腐,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讲天道和谐,众生平等,但他哪里知道,黑色的小棍里封的是旗云阵,阮二驴舞出来又有什么效果。而事实证明弱水现在的程度最多能吞噬天仙初期,而对面的十几位已经在弱水中全身而退,弱水再泼出来也没有杀伤力。所以阮二驴上场也只有挨打的份。

白昭也对阮二驴道:“我虽然相信你,但我把兄弟们都拉来了,你可不能藏私。”

南王可不能给阮二驴反悔的机会,大喝一声:“君子一言。”

开花知道说出的话已经没有收回的余地,索性爽快点,张口接道:“快马一鞭。李石,来吧,今天就让天下的人看看是‘立石不语笑开花’,还是‘开花不语笑立石’。”南王是对方最强的,他的心思是自己哪怕元神自爆,也要重创李石,给其余的人创造逃走的机会。

南王双手各拖一只碗大的圆圆的东西,正是他成名法宝夺命锁。开花的如花宝剑立现掌间,随风舞动,杀气冲天,这气势令南王心里格登一下:百年未见,这小子又得奇宝。

南王不知开花手持的就是诛仙剑。否则,他决不会冒这个险。

阮二驴心道:“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怕诛仙,让你剑下难逃。”

南王的夺命锁一前一后直往开花撞来。开花剑尖一挽一朵莲花迎了上去。

春水门的弟子看得明白,开花已练成‘三元转轮’最高境界:转天轮地。这剑尖莲花便是天地力量的演化。

南王夺命锁后边的一只突然加速,重重撞在前面一只上,前面的一只经此一撞,光芒大盛,速度疾升,撞得开花连连后退,剑尖莲花也被撞散。

南王哈哈大笑,两只大球寸步不离开花,一有机会便发力攻击。

一时,开花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南王加速了大球的移动,飞快的旋转,扯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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