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在手狂妄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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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妻在手狂妄爷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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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上一次她的手也是这样,没有出门条一切免谈,毫无人情味可言。
  “那还用说?他在装X呗。”赫连胤调侃,随手拦了辆计程车,把任夏瑾放在后座上,赫连尹也跟了进去,则他也没有离去,坐进副驾驶里,沉声对司机道:“大哥,港岛附属西医院,人命关天,抄小路吧,只要不出车祸,有多快就开多快,警察要是开罚单,我双倍付钱。”
  赫连尹闻言微微愕然,“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我是挺讨厌她的,可我妹妹非要救她,我有什么办法?做哥哥的,总不能让妹妹被学校的人讨厌吧,假如我不来,你一定背不了她,然后下课了,你的行为就会被学校的人发现了,与其事后再去帮你擦屁股,不如早点防范。”
  赫连尹不禁莞尔,“谢谢你了,哥哥。”
  “我想我是被你洗脑了啊,居然会救这么一个怪胎,唉,回头阿宵还不削了我啊?”
  “韩洛宵是这样的人吗?我看他挺安静的啊,不像会欺负同学的人啊。”
  “你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欺负同学哪要我们自己动手啊?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自然有热心的妹子替我们收拾,阿宵想收拾那怪胎,大把人会替他出气,用不着亲自动手。”
  赫连尹沉默片刻,“看来事情挺棘手的。”
  “是挺棘手。”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解决是不可能,校园有校园的生存法则,她只能等到这事淡了为止,反正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大概……”他比了个掐指一算的姿势,眼尾微挑,“大概七天吧,人类的记忆是很短暂的,所以新闻的热度不会超过七天,除非事情的发展过度夸张,否则都不是事儿。”
  “你倒是很懂嘛。”
  “那是,聪明是爹妈给的,嫉妒不来。”
  
  第24章  如此孤独
  
  “那你觉得要怎么防止这事的延续?”
  赫连胤闻言扭头,眼底涌出淡淡的妖气,却未见媚态,这便是与生俱来的吧,糅合了妖气仙气,美得能惊起秋水,惊落繁华。
  “我可告诉你了,赫连尹,我以哥哥的身份命令你不准管这鸟事,今天救她已是额外开恩,你要在多管闲事,我可就要治你了。”
  赫连尹沉默。
  “怪胎得罪的人是阿宵,而阿宵是我好兄弟,怎么说我们都是一个大院的,你应该帮阿宵才是。”
  赫连胤说得头头是道,没错,假如按常理来推断,赫连尹是应该站在韩洛宵那边的,可她见不得以多欺少,况且任夏瑾本来就没有杀伤力,她只是个可怜之人。
  想了想,她开口道:“哥哥,你是韩洛宵的好兄弟,假如你叫他算了,他一定会听的。”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救那个怪胎?她的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开玩笑,让他为了那怪胎去撩兄弟的逆鳞,糊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哥哥,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美德吗?”
  “不觉得。反正话我说明白了,你今天办完这事,就别再参合了,而且你也管不来,别给自己找罪受。”
  赫连尹没说话。
  赫连胤也没说话,反正他善意提醒了,其他的,她自己看着办吧。
  充满消毒水的医院内。
  任夏瑾被推进急救室里,紧急灯就像生死时速,闪着刺眼的红色的光芒。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任夏瑾被推了出来,医生说她极度营养不良,没办法,身为男孩子的赫连胤只好去跑腿买早饭,则赫连尹进病房去照顾她。
  任夏瑾已经醒了,但情绪低落,不愿意说话,头面向墙壁静默着。
  赫连尹关上房门,面容平淡,“你那样割腕是不会成功的,血液会流动但也会凝固,时间长了,伤口干涸自然会凝固,成功率低,而且疤痕难以去除,再者,要是被学校的人发现了,你不仅死不成,还会被学校开除。”
  任夏瑾身子一怔。
  “你试过?”她的声音很轻,落在空气中,恍如要随风化去。
  “我死过。”赫连尹坐在看护椅上,面容平淡,“但我觉得活着比死了更好,起码活着有希望。”
  “活着比死了更好?”任夏瑾有点哽咽,“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母亲经常打你?”赫连尹打断她。
  任夏瑾面容一僵,变得恼怒起来,“你也看过那本日记本了对吗?”
  她摇头,“我没看过,但是听同学说过,我听说你父母感情不好,经常为了钱闹离婚是吗?父亲爱嫖嗜赌,母亲没有经济能力不敢离婚,于是就把怨怼发泄在你身上,天天让你干家务活,干得不好就推你的头去撞墙,是吗?”
  “你看了?”
  “我没看过,我听说的。”
  任夏瑾的情绪突然失控起来,“那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救了我又怎么样呢?你可知道我活得有多么痛苦……”
  她歇斯底里地掀开自己的刘海,指着自己额头上刀疤,泪眼朦胧,“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母亲砍的,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希望呢?我长成这个样子,日记还被同学们看见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最惨的?”
  白寥寥的灯光下。
  少女的眼眸如同被蒙了一层冰,就像被全世界隔绝在外,凉得没有任何温度,如此孤独。
  她静静坐着,似是在回忆往事。
  “我6岁那年,亲眼撞破了母亲跟父亲的下属在偷情,母亲很害怕,一直叫我不要告诉父亲,也许母亲很爱那个男人,以至于为了那个男人,要杀了我。”
  任夏瑾背脊一僵。
  赫连尹抬头,眼眸凝成生平最冰冷的模样,“我记得那天是腊月,妈妈把我带到一条河上,因为天气寒冷,河面上的水都结冰渣子了,妈妈给我换了套漂亮的新衣服,让我自己走下河里面去坐着,河里太冷了,我不肯呆在河里,就想爬回岸上,妈妈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让我回河里坐着,我疼得哭了起来,她走过来,将我拽进河里,把我的头按在冰冷的水里,想要就此淹死我。”
  任夏瑾喉咙抽紧,扭过头。
  就见少女握紧五指,目光透过她望向远处,唇已冷透。
  许是任夏瑾的事让她感同身受,又许是那个秘密太过压抑,她的唇动了动,走进那个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里。
  这个秘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那时候她是有记忆的,但是最后她都没有把真相告诉爸爸,母亲在淹死她后,害怕被父亲发现,便收拾行李潜逃了,在外,人们都宣称是父亲没时间陪母亲,所以母亲跑了,可是她心里很清楚,母亲是畏罪潜逃。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不幸吗?你的刀疤是母亲砍的,可是我的命,都被我母亲收走了,现在住在我体内的心脏,你知道吗?这颗心脏不是我的。”她的声音很淡,长长的睫毛颤在脸上,映出令人心惊的孤寂。
  “我父亲常年要工作,无法陪在母亲身边,我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女人通常不甘于寂寞,于是家庭悲剧发生了。那时候,我真的就是死了一样,浑身都被冻僵了,是爸爸到处寻我,最后在河里发现了我,他把昏迷的我一路送进医院,乡医院,县医院,市医院,再到首都医院,换了心脏才重新活过来的,你知道吗?要是父亲晚几分钟发现我,也许我现在已经住在土地里了。”
  她说得很平淡。
  却惹红了任夏瑾的眼眶,任夏瑾慢慢放下手,无声泪流。面对讽刺她的人,也许她可以咆哮发泄,可面对这样坚强的女孩,她竟无法说出攻击她的话。
  她抱住自己,整个人缩得小小,安静地放空自己的瞳孔。
  “家庭幸福的孩子,又怎么会希望自己父母离婚呢?你会写下希望他们离婚的话,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任夏瑾闭了闭眼,轻轻道:“你相信我吗?”
  
  第25章  莫名低落
  
  “为什么不信?人都是感情动物,如果我母亲总是打我,我也不可能会喜欢她。”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为你母亲隐瞒那样的事情。”
  “她始终是我母亲,收了我的命也没有错,但既然我活过来了,我从此就跟她没关系了,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去找她,而我父亲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愿意他知道这么丑陋的事情,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你真的很懂事。”任夏瑾由衷感慨,又问:“你父亲现在好吗?”
  “我父亲。”静谧的空气中,赫连尹的眼眸黯淡下去,“他已经过世了,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被新的爸爸收养了,他们家都对我很好。”
  气氛突然沉默起来。
  没有人说话。
  良久之后,任夏瑾突然笑了起来,嘴角轻轻扯动,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很佩服你。”佩服她的定力和人格,这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是要忍受多少痛苦,才能培养成这样从容淡定的意境,似乎什么严重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云淡风轻的。
  很多年以后,任夏瑾在回头看看,真觉得幼年的自己太脆弱了,竟然连反抗都做不到。又也许吧,人总要死过一次才会变得珍惜生命。
  任夏瑾如是想,慢慢转了个身,刹那间,她脸上闪过亮晶晶的泪光。
  赫连尹凝视她湿润的睫毛,自顾自地说下去,似乎是在安慰她,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假如以平均每人可以活到80岁推断,人的一生大概可以活三万天,三万天,每过一天就少一天,过了就永远不可能逆转,你不可以喊停,不可以倒带,所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去度过,没有谁的生命是贫贱的,该死的,不值得的,不能存在的,只要活下去,一定可以走出黑暗。”
  就像置身于迷雾重重的森林里,看不见也看不清任何方向,没有目标,没有希望。
  可一旦阴霾散去,曙光就来临了,所以,不要轻易放弃。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任夏瑾的命运前期坎坷,也许甜就在后头了呢?只要不放弃自己,一切都不会付诸东流。
  中午的太阳渐渐热烈起来。
  任夏瑾等不到赫连胤的早饭,睡下了。
  赫连尹慢慢起身,拿着水壶出了病房。
  长长的走廊上。
  少年立在玻璃房门外。
  听着房中的交谈,良久良久,他都没有动,如石雕一般僵硬冰冷。
  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房门缓缓打开,少女抬起睫毛,她的眼睛空茫茫的,像黑夜里翻滚的海水,带着汹涌的浪潮。
  赫连尹愣了一下,“你都听到了?”
  少年点头,“我听到了。”
  赫连尹没有说话。
  或许是离得很近很近。
  或许是她紧紧抿住的嘴角。
  在他印象里总是冷漠得不可接近的赫连尹,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她的神情仍然是平淡的,想要避开他探照灯一样的眼神,却错过了他伸向自己衣襟的手。
  领口的衣襟被掀开,赫连尹本能地隔开他的手掌,谨慎看他,“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行。”少女坚持,紧紧按着自己的领口。
  “手放开!”
  “不行。”
  “你放不放?”
  赫连尹没说话。
  “我只是看看。”这次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命令,专横,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赫连尹沉默片刻,紧皱的眉宇终于妥协,没有阻止他,任他将自己的衣服拉下一些。
  如愿以偿地看到一条狰狞的缝线,从心脏处沿向白色的背心里,他的嗓子又涩又疼,低哑道:“这条缝线有多长?”
  “十五厘米。”
  十五厘米,也就是从胸腔处一直蔓延到肚脐眼的位置,赫连胤怔怔地看着那条缝线,心头像被压了巨石般窒息,嗓子抽紧得他说不出话,这一刻,他只想离开,扔下手中的三明治,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有人看见他红着的眼眶。
  赫连胤走后,就只有赫连尹一个人照顾任夏瑾了,她不知道赫连胤为什么突然走了,慢慢装了热水,又慢慢走回病房里。
  这一整天,她都有点魂不守舍,情绪明显的不高涨,但这并不阻碍她照顾任夏瑾,从容淡定的她,将任夏瑾扶起来,喂她吃了早饭,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午饭了。
  现在已是下午两点,任夏瑾在挂葡萄水。
  看着那嶙峋的手,青紫的血管,一节节骨头,还有那瘦得如洗衣板般清晰的胸骨,赫连尹看不下去了,去楼下替她开药,拿完药,又跑出医院外给她买了两盒补血的蜂王浆,烈日炎炎,赫连尹忍着口渴将补品买回来,并着手中一袋药递给任夏瑾。
  “你挂完水就可以回去了,这袋子里的是药,每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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