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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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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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把酱料拌了拌,吃了。

以前,他总是逼她吃东西,吃不下也要吃,怕她一会儿饿,定时定量嘛,就应该吃那么多。可现在知道了,吃饱了还被逼着吃,有多痛苦。

沈祭梵食量不大,这段时间吃的又不多,胃容量很小,却硬撑了两盘面下肚。

“艾瑞斯……”伯爵夫人眼眶通红,自己儿子能吃多少,她会不知道?

沈祭梵面吃完就上楼了,在上楼的时候停顿了下,是撑得胃难受吧。

上楼,进了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这段时间,都很,忙……没有回来。一进屋,心底就涌出惊涛骇浪般的愧疚。

错了错了,他不该不回来。她如果在家,他这么久没回来,她该多寂寞?

走向琉璃台,伸手一张一张翻看着她的画稿:“乖宝,我回来了,生气没有?”

铁定生气了,这小东西小气着呢。天天在家陪着她,她会嫌他烦。但凡忙一点,她又开始抱怨不理她,不疼她。可怜巴巴的说着她多可怜,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呀。

沈祭梵指腹轻轻在纸上滑动,手指跟着线条的弧度走着。手指在纸上滑动,指腹上就沾了一层铅粉。沈祭梵目光看着指腹上的铅粉,有一瞬的僵硬。

“宝啊,你过得好吗?”低声呢喃,食指无意识伸进口里,舔了下。

什么味道?苦的,涩的,是心伤的味道。

大床上,圆圆滚滚安安静静的躺着,这是从京城特意送过来的。小东西说,这两只肥猫喊他“爸爸”,这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接回来了。

沈祭梵休息了会儿,冲了澡出来,上床,圆圆滚滚一左一右的放在身边,揽在怀里。沈祭梵垂眼看着身边两只肥猫,低声问:

“原谅爸爸不记得,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弟弟?”

即使现在看来,两只猫都是一样的,他分不清谁是圆圆,谁是滚滚。沈祭梵忽然笑了下,低声道:“妈妈要知道我还分不清你们谁是谁,特定又有话说了。”顿了顿,又低声道:“家里很冷清啊,明天带你们去公司,嗯?”

沈祭梵低低说了会儿话,就躺下睡了,两只肥猫同样一左一右躺在他身边。

沈祭梵没睡多久,猛地睁开了眼,坐起身,赤脚下床,急声而出:“乖宝?”

开了灯,屋里依然安静,沈祭梵站了良久,觉得有些头疼,抬手按在眉心。垂眼时,安以然的画稿被自己踩了脚下。沈祭梵几乎是第一时间移开脚,俯身捡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屋子,原来窗都没关,外面起风了啊。

画稿放回去,转身进衣帽间取了衣服换,出来时拎着圆圆滚滚出门了。

没叫魏峥,自己开的车出去,但车开出去就停在路边。有些头疼,或许,他也病了。毕竟不是铁人,也会生病,十几年没吃过一粒药的男人,如今竟然病了。这真有点令人接受不了,一旦生病,那就不是神了,是人。

沈祭梵打了査士弭的电话,让他过来开车,顺便交代带上他要的东西。

査士弭那边有些傻眼。深更半夜的,爷要酸辣粉?椰奶有,白天才空运了几大件儿过来。可酸辣粉是什么玩意?

査士弭无奈,只能求助几位老大哥们。他初来乍到,爷曾经的种种他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玩意?万一错了呢,他哪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四大暗卫都去了,沈祭梵要的东西都是魏峥亲手准备的,酸辣粉也是临时煮的。东西都是每个一段时间从Z国采集过来的,不论用不用得上,隔段时间都会更新。

査士弭上了沈祭梵的车,坐进了驾驶座,沈祭梵而是在副驾驶坐着,后面是两只肥猫。査士弭有些心惊胆颤,不知道为什么爷要坐副座,这不是逼着他大不敬?

动了动嘴皮,到底是没敢出声,蒙着头开。

“去国公墓。”沈祭梵声音极沉,低声而出。

査士弭明白了,爷是想那位少夫人了吧。这么久了,也没见爷有过什么表示,大概是忽然想起了。刚从暗卫营出来的时候,他就听说了,爷曾经特别宠爱一个女子,据说是从东方来的。但可惜,死于非命。

査士弭对这事没有任何感觉,毕竟没见过,自然没有其他几位老大哥的感觉,只叹惜红颜薄命。不过能得到沈爷的宠爱,做个短命鬼也值了。沈爷在他们暗卫心中,那就是神级的人物,女人若被这个男人宠爱,一天就足够了,算是不枉今生。

后面的车隔老远跟着,开到了郊外才知道前面的车要去哪。

“魏老大,你说爷是不是快崩不住了?”约克大言不惭的出声。

魏峥脸子极冷,没回应。顾问侧目看了眼魏峥,稳稳的开着车,也没出声回应。其实顾问也担心,爷这段时间说正常也正常,毕竟前十几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可说不正常也不正常,到底都知道安姑娘在爷心里的位置有多重。

可……

约克见没有人搭理他,识趣的闭嘴了。似乎在安姑娘离开,舒默潜逃之后,他们的日子再度被黑暗笼罩。就连他们几个之间的对话,都只在三句内结束,更别提爷会开口说多少话。

这死寂沉沉的日子啊,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已经习惯了热闹,忽然清静,那是浑身不自在,就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样的道理。

到了公墓,公墓休憩得跟座小庄园似地,很漂亮,这块地是王室特意批准休憩的。上了台阶就有守墓的人,见公爵大人半夜过来赶紧开门。这是小墓园单独的大门,开了门后才能往里走。

距离陵墓大概有五六米的远的空间,中间种的是各种各样的玫瑰,还没开花,但经过园丁的辛勤培养,已经成活了。花地前面放着满满的各种颜色的玫瑰,以红色为主。她曾经说过,也想有个玫瑰花葬礼。但不要白色,白色太悲伤,她不要安静悲伤的离开,她要快快乐乐的走。

所以追悼仪式办得很是热闹,所有来的人送的都是玫瑰。

四大暗卫跟门神一样站在铁门外,没人再靠近。

沈祭梵提着圆圆滚滚在陵墓前坐着,后面有人陆续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一旁的供桌上。在Z国,那片土地上的人认为,把东西带到幕前,死去的人是可以吃到的。

沈祭梵把圆圆滚滚放在陵墓前方,目光痴痴的落在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有着一双极大极圆的眼睛,讨喜的心形小脸,小鼻子小嘴巴,像极了卡通美少女。额前的妹妹被放了下来,看起来像个中学生,俏脸异常稚嫩。

沈祭梵盯着那双眼睛看,那双明媚纯透的大眼,以前是多么绚丽多彩,多么灵气逼人。可如今,却被人下了咒一般,一动不动。

坐在地上,伸手拿起了圆圆,把滚滚放在腿边,声音极低极沉,道:“乖宝,我把我们的孩子们带来了,魏峥特意从Z国接过来的。有没有高兴一点?”

死亡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很常见,不是不能接受,即便现实中处处逃避,内心也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或者,这是上天要收回赐给他的宝贝,召她回去了。

这个男人理性得可怕,只给了自己两天的消沉时间。

当所有人盼着他消沉倒下去的时候,他却把自己的潜能发挥到极致。两天后,再痛,都咬牙挺着。他的责任还在,他尽可能让自己完美,尽可能让自己做到最好,他要让所有人在他还没有动作之前就开始对他忌惮。

本无心家主大位,可如今,改变了。他要把祸根连根拔起,欠他的,他能吞就吞,可欠了他女人的,一点一点他千百倍都会讨回来。

没有算了的说法,他都会讨回来。原本念着伯爵公的身份,不想再争。可现在,他不仅要争,连那条命,他也会拿回来。

子杀父,天打雷劈,他挨了就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沈祭梵看着清清冷冷的地方,她一定不喜欢这里,她爱美,他得花点心思在这里。小东西就喜欢很女性化的东西,雪纺纱啊,荷叶花边啊,水晶帘子啊流苏等等。沈祭梵看了眼这里,已经有了想法。她喜欢什么,他都给。

沈祭梵坐了很久,头一阵阵的有些痛。抬手按了下,目光落在供桌上的酸辣粉和椰奶。还没动呢,沈祭梵暗暗叹息:

宝儿,吃不了以后再也不逼你吃,吃不了我帮你,有老公在呢,不怕。

沈祭梵端着酸辣粉就吃,味道很重,又酸又辣。沈祭梵吃得满脸是泪,却忽然笑着低声道:“真辣啊,宝啊,以后少吃,刺激胃……”这话刚出口,就改口了:“你不高兴听这话,老公以后就不说,你想吃就吃,吃什么都好,只要你高兴。”

那时候,小东西经常要他吃她喜欢的东西。但他却不识好歹,从来不给面子吃一点。现在想想,那时候怎么就那么混账?吃一点又怎么了?让她高高兴兴的多好。现在,想听她嚷嚷着缠着他吃这吃那都没机会了。

沈祭梵吃完了粉,想起她们国家的习俗是倒地上她就能喝到,把椰奶倒了一大半,剩下的自己喝了。

沈祭梵带着圆圆滚滚离开,晚上风大,沈祭梵出门时候就有些身体不舒服,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快。没走两步,倒了下去。

外面四人离铉的箭一般冲进来,直接把人送到医院。积劳成疾,又伤风,胃也出了点问题。因为胃出了点问题,所以做了个小手术。

进了医院,倒是把暗卫几兄弟高兴坏了,总算能好好休息几天,算算时间,的这快半年了,爷没好好睡过一个觉。

魏峥当晚就把工作全部调开,让沈爷能够全心静养。手术第二天就转移了地方,避开来往探视的人,对外彻底封锁消息。



安以然醒来时候不知道是在多少天以后,醒来入眼是满目的白,睁开眼睛很久才大脑才转动。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很无力,手上扎着针头。安以然目光微微刺痛,伸手拔掉了,手背的针。谁知道输进血液里的是什么东西?

下床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了,是素净的灰色衣服。衣服上的字她不认识,但红色十字架她知道代表的是医院。她又病了吗?为什么会在医院?

安以然穿上鞋,走出门去。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她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被莎尔姐姐打晕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安以然在长长的走廊走着,这里到底是哪里?沈祭梵呢,他有没有找过她?

安以然一直下楼,终于听到有声音,她走过去,很多医护人员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她,以为她只是这里普通的病人。安以然在最近的一间病房外站着,屋里的两个病人在钓鱼,安以然觉得好奇,所以看了会儿。

然而,走进去才看到,那两人是打了盆水放在屋子中间,盘着腿坐着运功,这就是他们争执了半天的钓鱼。

“你们,在做什么?”安以然试着问,她想知道这是哪里,所以得先打好关系。

“没看到吗,我们在钓鱼。”两人异口同声道。

安以然愣了下,是觉得汗颜,可还是顺着问:“那,你们钓到了吗?”

两人同时抬眼,看白痴似地看着她,同样异口同声道:“水盆里能钓到鱼吗?神经病!”

安以然被堵了下,还没说话,左边的人忽然乱七八糟念了几句类似咒语的东西,很快抬眼看着安以然,神经兮兮的指着她道:“你是新来的,你完了,晚上有吸血鬼来找你……”说着自己张口狠狠要在手腕上,牙印极深,松开后阴森森的出声:“看,你看,这就是昨晚吸血鬼吸我的血留下的牙印。”

“神经病,明明是刚才钓上来的鱼咬的!”坐右边的人里面打了下左边的人说。

安以然忽然意识到个可怕事情,忙不迭地的退后了几步,眼里的目光异常惊恐,下意识出声:“这里,是什么地方?”

“无人岛啊。”左边的人伸出舌头在舔被自己咬伤的手腕,坐右边的人下一刻就跳近了安以然身前,接话说:“我偷偷的告诉你,这里,曾经出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非常厉害的勇士!”

安以然快步退出去,但退出门病房的时候却听见楼上奔跑的脚步,听起来异常慌乱。似乎有些杂乱的声音传出来:

“顶楼的逃了,快追,顶楼的女人跑了……”

顶楼……安以然微微张着嘴,是她?难道,她被囚禁了吗?被囚禁在医院?

安以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在楼梯口涌现出了一批黑衣女人。安以然忽然想起晕倒前就出现过同样衣着的黑衣女人,刚退出病房,立马又转身挤了进去,把门紧紧关了。

“姐姐,你干什么关门?这里不准白天关门的。”身后的男人起码四十以上了,却叫她一个小姑娘叫姐姐?

安以然已经来不及说太多,抓着男人的手忙里慌张的说:

“我们,还有你,我们三个,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你们把我藏起来,不告诉任何人,谁要是说了,就被吸血鬼咬死,怎么样,要不要玩?”

“好好好,玩,藏起来,可是把你藏在哪?”另一个男人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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