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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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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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异男子留了一分心神盯着秘洞,旋即便将灵识拓展,以分身为基,他可将灵识拓展至万里开外,乃是搜捕猎杀之无上法门。

    没有两刻,他脸上神色忽然变得无比精彩,喃喃自语着:虽只见过他一眼,可此人必是苏伏无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妖异男子龇牙冷笑:“修为尽失,真是可怜,还能被称作剑君,未免你名头被揭破,不若便让本大爷来成全你的别称。”

    他望了一眼秘洞,心头却又有些犹疑,秘洞不能不盯着,倘他离开一会,那件东西便被带走,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罢了,先且留着你性命,待我取了那件东西,再收你命不迟!”

    妖异男子冷冷一笑,神通亦不撤,便以分身盯着,本体则关注秘洞,只需苏伏脱开他所能搜捕的范围,便即刻去取了他性命,却是两不耽误。

    ……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花音见苏伏干净利落地杀了那个阴神修士,心头震撼,面上却装作不屑地撇撇嘴,说道:“不过如此而已,本姑娘亦可做到。”

    这时青衣缓缓起身,看来治疗已结束,她亦不管那修士,径自走来,淡淡道:“论法体,你或许比他要强,可论杀人,你还差得远。”

    花音知她说的实话,不由有些气沮,道:“人家以后一定会比他要厉害!”

    苏伏苦笑道:“修为便罢了,杀人有甚好比,不矫情的说,杀人往往是为了活命,因我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杀我,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这时地上趴着的修士缓缓爬了起来,尚有些迷糊,回身一望,却见一地尸体,脸色大变,旋即便感到背上伤势几乎无碍,只是体内残留着一些熊二的火爆灵气,只需费些功夫便能将之驱除。

    他脸上顿时露出感激之意,以他聪慧,已知被人救下,正要道谢,却见到了青衣,心头一突,又是一跳,眸子里闪过一抹贪婪,面上没有异色,感激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在下无量殿传功长老管雨石,今日……”

    花音厌恶地打断他道:“你不必同我们说你今日都做了哪些龌龊勾当,既侥幸留的一命,还不赶快滚,在本姑娘改变主意之前,莫要再让本姑娘见到你!”

    管雨石脸上青筋微突,他平日在太渊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开洪齐天,他不必惧怕任何人物,何曾受过如此呵斥,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他微微笑道:“这位敢莫是有着小医仙之称的青衣小姐,今日承蒙得救,老夫感激不尽,他日有暇,尚请小医仙来太渊城,让老夫尽一尽地主之谊。”

    青衣看也不看他,淡淡道:“花音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么?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刻消失。”

    管雨石面色不自然地扭曲,心底暗恨,却不敢表现在脸上,他勉强笑了笑,便拱手隐去了身形。

    苏伏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管雨石的目光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贪婪**,这种**与美色无关,恐有更深沉意义,究竟如何,尚未可知。

    “走罢!”

    青衣语罢,便向着管雨石离去的方向行去。

    花音诧异道:“小姐,跟着他做甚?”

    苏伏笑道:“你若是想要在日落前回到天宫山,跟着他走自然是没有错的,此人必定常在此处行动,对此地甚是熟稔。”

    花音恍然,旋即嗤笑道:“苏浮尘,你看看你,同样是被小姐所救,你却连管雨石的作用都比不上。”

    三人循着管雨石踪迹回转,其实苏伏对于如何回转已然心里有数。

    行了约莫两刻功夫,却转入一片密林里,这里林木参天,阴寒潮湿,还有一些暗沉,曦耀皆被参天林木遮蔽。

    青衣微微蹙眉,用着探寻的目光望向苏伏。

    苏伏明白她的意思,道:“管雨石必定是从此路走的,此路可以经过天宫山,只是究竟从哪里转出不得而知,我从未来过此地,凶险未知,不若转去别道?”

    其实他心底已有警兆,管雨石恐怕早已知道他们跟随在后,应是刻意领他们来此。

    青衣身形忽然顿住,面无表情道:“已经晚了,此人早已知道我们跟随在后,我与花音如此恶他,必然引他怨恨,这是我的错……”

    苏伏宽慰道:“救人同杀人一般,没有甚道理可讲。”

    青衣淡淡摇首,却不语,忽而捻诀,周遭草木蓦地涌动,居然化作了一只只草木人。

    她这一番动作才止,周遭密林便有恐怖气息涌来。

    花音脸色大变,说道:“这……此地莫非是妖兽大本营?”

    她语声方落,便有一群黑压压的妖兽身影映入眼帘,宛若金铁般的背脊,有如山峦般起伏,四肢粗壮有力,利爪紧紧抓地,深深嵌入,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而那猩红的双眸下是流着哈喇子的下颚,下颚有着一对长达近尺的利牙。

    “状似狼,躯如牛犊,恐……恐兽!”



第四百三十二章:美妙的杀戮画卷

    花音脸色有些难看,这‘恐兽’介于妖兽与野兽之间,乃是妖兽种类中,极少数群居的种类,一般出没于妖兽山脉深处,此地已接近外围。

    “管雨石那厮如何知道此地有恐兽!”

    青衣没有轻举妄动,她略自责道:“是我大意了,如此一群恐兽在天宫山左近徘徊,必然是有人图谋着我的性命,管雨石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我来冲出一条路,你二人速速离开此处……”

    “不行!”花音坚定地守在青衣身侧,说道,“绝不能丢下小姐一个人……”

    苏伏粗略估计,周遭恐兽怕是不下数十,如此数量,已可轻易碾杀一小队猎杀妖兽的修士,他心底暗忖:倘真如她所言,有人惦记着她的性命,那么她在太渊城内究竟有着哪些个仇家?

    正思忖着,青衣素手蓦地轻轻拂动,有粉雾钻入花音鼻间,令她无声无息地晕迷过去。她乃是医道大家,迷晕一个对她没有防备的修士,太简单不过。

    “苏道友,若非我邀你来此,你亦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此处交给我来挡着,道友受累将花音带回天宫山,我自有方法脱身。”

    苏伏下意识接过花音,小姑娘虽是体修,却身轻如燕,他皱眉道:“合三人之力,杀出一条生路应当是有可能的,青衣小姐为何要独力承担?”

    青衣轻轻摇首,定定道:“我犯下的错,由我自己弥补。”

    其语罢,法决便捻动,周遭所有草木人偶在她心念下向着前方冲去,仿似揭开了恐兽的饕餮大宴,它们尽皆仰天狂吼,而后扑咬而来。

    苏伏不及细思,将小姑娘扛在肩头,便随着那些草木人偶向前冲去。

    尽管那些草木人偶看去弱不禁风,可它们手中的兵器无比的锋利,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偶手中由扭曲的灌木形成的利刃,竟刺进了恐兽的猩红眸子。

    “吼!”

    一个着面,恐兽便见血,更是疯狂,那草木人偶霎时便为其锋利爪牙撕成碎末,其身后另一个草木人偶紧随其后,顶上了它的位置。

    青衣一手施法,周遭灌木丛纷纷扭动,形成大大小小的人偶,一手捻诀,木偶大军向前铺压而去,在她精妙的操控下,四五只木偶同时攻击,便能刺死一只恐兽。

    苏伏看得心头凛然,这诡异的草木人偶是何功法,他非但没见过,便是听都不曾听过,往日他并未见过青衣出手,亦不曾见过她生气的模样,可他知道,青衣生气了。

    “道友速走!”

    她的音声仍然柔软,只是多了一丝冷冽,苏伏望见她素白的芊芊玉手,正微微颤动,脸色亦渐渐变得难看。

    他皱眉道:“你……真的没问题?”

    青衣摇螓,说道:“将花音带走便是对我最大助益,莫要耽搁了,快走!”

    苏伏身形便向前窜去,恰此时,草木大军轰然破开恐兽阵势,他便自这一丝缝隙冲了出去,以他速度,只要破开重围,便可无虞逃走。

    与此同时,远在妖兽山脉的核心地带,藏身嶙峋山石间的妖异男子蓦地睁开眸子,淡淡诡笑着:“身为剑君,居然逃走了,实在有违此名,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罢……”

    他身形立起那一瞬便消散无踪,约莫半刻功夫,他便来到了苏伏等人遇到恐兽的上方,这个女的他不在意,正想着如何驱赶一些去追杀苏伏,分身却感应到令他觉得颇为有趣的一幕。

    苏伏带着花音宛如矫健的猎豹纵跃在山间,却没有往天宫山的方向去,而是沿着一条涓涓溪流来到了下游处的一个山谷内,于山谷内寻了个干燥山洞,却将花音安置于此,复出洞来,抬首望天,心头带着隐忧。

    青衣对他有救命之恩,虽她自己不在意,苏伏却无法淡然处之,是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看一看。

    这时约莫巳时,他们寅时便出发,在山间流连了数个时辰,这处山谷是他平日猎杀妖兽时发见,非常隐蔽,便于藏身。

    安置好花音,他并未马上回去,而是自背后取出了那一柄长剑,细细一观,果然发现剑身多了数处豁口,剑柄与剑身连接处,更是龟裂开来,恐怕稍一用力,便会断开两半。

    “终究只是凡兵,难以趁手。”

    苏伏微微摇头,知道此剑无法坚持多久,他轻轻闭眸,左手作了剑指轻抵额间,旋即低沉喝道:“剑印血祭!”

    法体震动,心头最珍贵的精血被他用力逼出,自额上溢出,凝于指间不散。

    他执剑指,放于长剑剑身处,从柄处开始,缓缓抹过剑身,长剑发着猩红之芒,很快又敛去,方才碎裂的豁口,仍然碎裂,却多了一份无法言喻锋芒,仿似醒灵的飞剑。

    这时他脸色煞白,仿似大病一场,尽管脑颅晕眩,灼灼的眸子里,仍有着一份执拗。

    尽管落得如此下场,他仍然不愿罔顾恩义,这便是他心底最为珍贵的执着。

    原地缓了几息,苏伏渐渐缓过来,身形一展,便向着谷外去。

    而此时被恐兽围攻的青衣,其身周到处是草木人偶被撕碎的粉末,方圆数丈变成了一片空地,再也没有供她取材的草木,她细眉轻蹙,忽而轻轻感应一番。

    继而脸色微变,暗道:怎二人还未逃出妖兽山脉?

    周遭恐兽死了约莫有十数,剩余至少亦有二十来只,而草木人偶却只剩了零星的抵抗,下一息便彻底失去抵抗力亦未可知。

    青衣心底幽幽一叹:我身上的巫印根源系于花音,她不远离,便无法解开,莫非我今日真要死于此处?

    最后一只草木人偶终是倒下,恐兽如何懂得怜香惜玉,便向着美食扑去。

    四面八方的恐兽扑来,腥风几要将青衣熏晕过去,她面无表情地变幻法印,身上蓦地腾起光罩,将这一波恐兽挡下。

    然而恐兽的爪子非常恐怖,狠狠一划便将光罩扒拉开一个口子,青衣不得不耗费大量灵气补上,脸色很快就变得煞白,损耗极重。

    恐兽本来便被同类的鲜血冲得没有理智,这时被碍事的光罩挡路,顿时狂躁地爪牙并用,光罩损耗更重,便在青衣气力难支之际,一道猩红的剑芒突兀地自后方斩来,一只于光罩左近的恐兽居然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斩杀。

    余波尚斩入另一只恐兽背脊,撕裂出一抹血光,疼得它狂怒大吼,瞪着猩红地眸子望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第二道猩红剑芒,坚硬如钢铁般的后背都难以抵挡,遑论薄弱的眸子,剑芒极其刁钻恶毒,顺着它的眸子,霎时便将它脑髓搅碎,而后在它头顶上破开一个血洞。

    两道剑芒连斩两只恐兽,它们仅存的一丝理智迫使它们后退了一些。

    青衣缓缓撤了法印,也不回身,淡淡说着:“你回来的目的,便是想将我救你的恩情抵消么?你将花音置于何处?管雨石窥伺在侧,你就不惧她落入管雨石手里?”

    苏伏略微气喘,脸色苍白,握剑的手都在颤抖,血祭后的长剑,不是没有灵气的他可以轻易驾驭的。两道剑芒乃是他逼出自己的血气演化的,本来血祭便令他失去了大量精血,每发出一道剑芒,他便多虚弱一分。

    要知道法体乃是神魂的躯壳,本来神魂便受到重创,法体状态差,自然影响到神魂,苏伏知道自己预估错了,自身状态比他想的还要严重许多,以至于神智已开始变得模糊。

    “道友宽心,花音无虞。”

    苏伏甩了甩脑袋,吃力地拖着长剑,且行且言:“我沿途设了许多难以察觉的小陷阱,即便没有灵觉,我亦可以知道无人追踪,当然,倘管雨石修为已有抱虚以上,自然另当别论。”

    青衣闻着语声,扫了他一眼,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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