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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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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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防被方府之人发现,姜黎向着外城边缘而去,以他脚力,才行一刻,城门便遥遥在望,他不回应方瑜挑衅,举目四望,寻了个僻静处落下,感应了一番,没有任何人,这才拍了拍腰间储物袋,意念探入,便有一条绳索突兀地出现在他手上,三五下便将方瑜绑了个结结实实的,并将其搁于围墙边上。

    其双眸泛着冷意,微嘲道:“我自不敢得罪你方家,可你离了方家又算个甚么?给你一些脸面,唤你大小姐,不给你脸面,不过区区凡人而已。”

    “莫与我聒噪,与你三十息时间,将剑令下落如实说来,那样便饶你不死,亦放你回府。”

    姜黎见着她清醒神态,顿知方才醉意乃是伪装,心头怒忖:竟敢如此戏耍殿下,稍后有你好看。

    方瑜手脚皆被捆缚,其反而平静下来,闻言只是冷笑不语,虽是第一次遭此境况,可她天生便有一颗大心脏,冷静下来,便不断寻思着脱身之计。

    “其实,我希望你能不说,不知你可认出此地了?”

    姜黎见她冷笑,反而愉快道:“你乃是娇贵的方家大小姐,怎会认得此地。”

    二人所处乃是一个巷道,微暗,就着满夜星光,依稀可辨脏乱,甚有破席、破布、破棉一类御寒物件,散落些许稻草,待回过神来,才闻得一阵恶臭。

    方瑜对此地并不陌生,乃是金鳞城贫民窟,几年前约莫还有百来住户,近来许多贫民皆被迁出金鳞,已不剩多少,可言是迁离,实是被赶走。

    今夜乃是‘游园会’,许多地有免费吃喝,他们岂会错过填饱肚子的机会,是以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姜黎不顾她神色,继言道:“按着此地规模,怎亦有百来住户,若这些人回来,却见着一个赤身**,国色天香方大小姐,你猜他们会如何对你?”

    “你敢!”

    方瑜再无法平静,勃然大怒,其心头颤动,用力挣着身上绳索,咬牙切齿喝道。

    姜黎冷冷笑着:“你又不知我身份,事后你寻谁报复?或没有事后,今夜你恐便没命了罢。”

    见她美眸闪着慌乱,又说:“而你只需将剑令下落如实说来,待我证实没错,定将你完好无损放回方府,便像我所言,你不知我身份,亦无从报复起,日后再无见面机会,岂不皆大欢喜?”

    有着如此胁迫,相信换了任何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皆会身心乱颤,惊恐万分,最终只得妥协。

    姜黎很有自信,量此女再强硬,亦不敢冒着失贞危机强硬到底。

    方瑜确然害怕,身子都有些抖,越是用力挣扎,那绳索便捆得越紧,不知为何,便是死亡都没有让她这样惊惧,可她生性要强,有着一颗大心脏,许是家教有异,与普通大家闺秀有着很大不同。

    “呵呵,若你拉下面巾,我便告诉你剑令下落。”

    其实她只需扯个谎,只说剑令放于方府内,有本事让他自己去取,姜黎即便半信半疑,没证实前,却无法对其动手脚。

    可惜她不愿服软,抑或内心深处,渴望有那么一个人来救助她离开此地。

    姜黎眉头微皱,音声沉沉说着:“既如此,你身上衣物便是多余存在,不若让我替你一一解开,亦让我观赏观赏方大小姐玉体究竟如何美妙。”

    方瑜喘着粗气,死死瞪着他。

    姜黎冷笑,其身微蹲,便托起她不断挣扎的莲足,雪白绒靴被他拉出,便露出一层裹脚丝巾,粗鲁地撕开丝巾,细腻无暇的三寸金莲便曝露在空气里。

    他紧紧捏着她莲足,眼神深处,突闪动着莫名**,望着方瑜的眼神便有些**裸。

    “呵!堂堂修士,竟行此下作之事,你怎配得上修士二字!”

    ps:今日始恢复两更,往后若因工作繁忙导致断更,实非情愿,望乞谅解,另求个收藏,多谢!



第九十一章:离开

    “呵!堂堂修士,竟行此下作之事,你怎配得上修士二字!”

    却在这时,有着一声讥笑传来,话里语间带着些微怒意。

    姜黎心头一惊,怎被欺进身周还未察觉,他警惕道:“来者何人!”

    言音方落,便有个身影落下,其肩扛了个紫衣女子,正是追踪而来的苏伏,见着方瑜这模样,不禁拧眉道:“身为修士,你落尽了这一身份的脸面,本想留你一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方瑜骤然见了苏伏现身,心头那个模糊身影便亮了起来,愈发清晰,而后迅疾地化作苏伏模样,一股暖流便划入心田,她眼眶发红,鼻头一酸,翕动着唇,颤声道:

    “苏伏!”

    姜黎却冷笑:“原来是你,区区归元初期亦敢放出大话,我看你有几分本事。”

    其手游过腰间储物袋,便有符篆现,捻诀间,灵气疯狂涌出,震得周遭鸣动,他正自捻诀,哪知对面苏伏已然拔剑在手,下一瞬间,他身形便模糊消失。

    姜黎大惊,突机警地向前冲去,然而此判断却是他最大失误,倘若他不离开方瑜身边,或可借机要挟一二。

    下一息,便见夜空划过一道寒芒,其人头便随之飞起,落地后,直翻了好几滚才止住,面上表情仍旧茫然,竟一招都没发出便死在苏伏剑下,没了首级的躯体便缓缓倒下,鲜血淌了一地。

    苏伏解开水幕天华,身形缓缓浮现,却不去理他尸首,碧游剑自方瑜身边划过,便将其束缚解开,而后关切道:“大小姐,可安好?”

    方瑜泪眼朦胧望着苏伏,委屈道:“苏伏……我站不起来……”

    苏伏无奈,只得将宫月衣轻轻倚墙放下,然后替她裹上丝巾,穿上绒靴,并托着她双臂站起,又柔声道:“莫忧,已然无事了,这便送你回家。”

    方瑜仰头望着苏伏,忽然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苏伏,苏伏,苏伏,苏伏!”感受着他宽厚怀抱,她不断重复着他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可寻着安全感。

    苏伏知道她受了很大惊吓,轻抚着她背,轻声安慰道:“莫怕,莫怕,贼人已然被我杀了。”

    约莫哭了有一刻时间,才缓过来,她轻轻推开苏伏,眼泪早将她淡妆冲散,面上有些狼藉,音声亦有些沙哑道:“月衣……月衣怎样……”

    见她可以自己站定,苏伏便再度将宫月衣扛起,又说:“无事,只是晕迷过去,走吧,我带你回家。”言罢拾起那人储物袋,当先行去。

    ……

    回府后,方回夫妇闻了此行事迹,顿勃然大怒,整个方府动员起来,于城中搜索歹人同谋,而后自回来的莫老口中得知,与花怜影的斗法被人阻止了,却没透露究竟是谁阻止。

    苏伏得了方回夫妇一番感激不题,自回了自己小院,见着九命仍旧懒散地躺在榻上,气得暗忖:此妖货莫非躺了一整天?

    “起来!”

    九命闻言懒懒睁眼,见是苏伏,忙振作精神道:“老爷,您回来了,今日可有收获?”

    苏伏似笑非笑道:“好你个狸妖,我在外头辛苦奔波,你却窝在此躲懒,究竟谁才是主人?”

    便在这时,苏伏神情突一紧,他转头望着门外,便见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站定,似乎一开始便站于此处。

    苏伏凝神,灵觉里,此人可不正是那位守卫方瑜的凝窍修士,念头微转,先行稽礼道:“散人苏伏,见过前辈。”

    九命蓦地站起,毛发直竖,却悄悄挪至苏伏身后。

    莫老摆手道:“莫喊我前辈,我托个大,喊我莫老即可,此来没有别的意思,我护卫不力,差点让方瑜遭到侮辱,这是我的失误,多谢你出手相救。”

    苏伏颇为意外,虽无受宠若惊的感觉,却对此人好感大增,不论修为如何,能勇于向修为不如自己的人承认错误,并且道谢,这样的修士方才能称之为修士罢,至少他是这样认为。

    “莫老言重了,何须如此……”

    随即一拍脑袋,忙道:“竟让您老站门外,快请进来坐。”

    莫老老脸上微露笑颜,道:“我就不叨扰了,就此别过罢。”言罢身形便化作无踪。

    他一走,小院外便传来音声:“苏伏,你在吗?”

    苏伏走出去,见是方瑜,意外道:“怎还不休息?”

    两个小丫鬟亦迎出来,福礼道:“大小姐!”

    方瑜摆手让她们下去,其面微红,许是酒意尚未退去,便闻着她问:“可以和我一起走走吗?”

    语声大异往常,苏伏意外地点点头道:“可是有事寻我?”

    两人步出小院,转眼远去。

    九命缓缓踱步出来,无语望天,恨恨暗忖:“这小子走到哪里都有女人缘,羡煞本大爷了,该死的混蛋小子。”

    他发出古怪音声,两个小丫鬟好奇地探出脑袋来望,却被其吓回去了。

    梅苑有个专供方瑜玩赏的花园,因是梅苑里的花园,便种满了梅花。

    “惜时节不对,若入冬,满圆梅花定会让你大开眼界。”许是回到了方府,方瑜恢复了一些精神,语间带着些俏皮。

    苏伏随着她行至园中凉亭,亭中摆了石桌、椅,他袖口轻拂,便有一阵清风拂过,将其上灰尘扫落,两人就坐。

    “修士真好呢!”

    方瑜有些羡慕,又指着满圆梅树道:“梅园规划时,我还小,记得是府内修士帮忙栽种,我亲眼目睹它们长大,那时便想,若我有根骨该有多好……”

    “后来我听闻有造化丹,可让凡人生出修道根骨,爹爹欲倾方家之力换取,可传闻此丹已失传几百载,我爹爹有心无力。”

    “从那之后,我便迫使自己不去向往修道,过得快活一天是一天。”

    她脸颊微红,借着未散酒意,将平日不敢出口的话说来,音声平静,没有很难过,许是这么多年下来,早看开了。

    “修道并非人生全部意义,你还有父母,当好生珍惜才是。”

    苏伏不知该如何安慰,便笑笑说:“哪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哼,我可是堂堂方家大小姐,岂须你教我怎么做?”

    方瑜娇哼一声,不屑道:“倒是你,既剩了孤家寡人一个,还这样不要命,剑斋弟子岂是你这样的散修可以觊觎的,换做莫老还差不多。”

    她自方回口中得知了莫老的存在,才知他已经暗中保护自己有一载寒暑了。

    见她仍有精神,苏伏失笑道:“我的事不用你担心,只是我明天便要离开,往后你出门,可得警醒一些,再有下次,我可救不了你。”

    “明天?“

    方瑜突转去看苏伏,静静问:“能不去吗?”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苏伏亦静静说,“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

    方瑜却不再搭话,沉默许久,她淡淡瞥了一眼苏伏,说:“太元山脉没有那么简单,你若硬要去,恐会丧命,你不惧?”

    苏伏站起,淡淡笑着说:“世事时时难自择,既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家乡有句话,叫做裹足不前,多半难以成事,若我惧畏前路危机,当初何必入道,且……”

    他行至护栏,负手眺望,自信十足道:“非是我狂妄,太元山脉还难不倒我。”

    “呵!你倒自信满满,既如此,我亦不多劝你,莫以为我多想你留下来,只是不忍你年纪轻轻便丧命而已。”

    方瑜亦莫名笑着站起,却向着凉亭外行去,她且行且言道:“其实剑令并不存在,乃是我爹爹放出去的假消息,你无需在意。”

    “明日你自去吧,我便不送你了,日后若有路过……便来看看我……”

    苏伏望着她背影,眉头微皱,此女应不会骗自己,可方回为何要放出这样的消息?此次方瑜差点遭到凌辱,罪魁祸首岂不就是方回自己?

    “大小姐……”

    方瑜身形微顿,其眸回转,疑惑道:“还有何事?”

    “今日掳你那人是李凌云身边随从,你要小心他……”苏伏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此消息告诉她。

    “我早便知道,他身上有李凌云的味,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方瑜不屑地笑笑,随即狐疑地问:“可你又是如何知道?”

    苏伏无奈笑笑,正欲言,方瑜却摆摆手,复转身去,其背着苏伏言道:“罢了,此事不甚要紧,你早点休息吧。”

    ……

    与方瑜分开后,苏伏径自去了宫月衣宅院,发现其已然醒来,正在院中舞剑,便不打扰,而是静静等她舞完一套剑法,才开口说:“你才醒来不宜多动,现下最要紧乃是休息,没发现自己元气大伤?”

    知道宫月衣不爱说话,苏伏便将自己发现的与可能发生的预测一一道来,又问:“为你性命着想,我欲替你上一道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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