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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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乐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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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座庙,是族里的神庙,可是没有人能找到。族里一直传说那里住着神仙,他们保佑我们族人的安全。我一直想去找,想问问神仙我到底是不是个灾星。

婶母说家里药材越来越难卖,价钱越来越低,可能是我这个灾星的缘故。她当时的眼神很像蛇的眼神,还是毒蛇捕食时候的那种眼神。我低头切药材,不敢说一句话,怕‘蛇’突然来打我。

半夜热醒,听到婶母的话:“明天就把那小蹄子给卖了,不能让她一直白吃白住。换个猪仔回来养,到年还能吃肉。”只有她一个人是声音,阿叔一直就很少说话。“你说句话,卖给别人我们家好运也就来了。”婶母很高兴,“再等等,那不是好人家,听说死了好几个了。”

“死鬼,这家的价最高。好人家?好人家谁要这个灾星?以前好几家都没成,这次一定要成。”婶母声音又细又尖,像刀子一样。我死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踢到院中的扫帚我都不知道,躺在地上不能动。

婶母恶狼般冲过来,“小蹄子想跑,那绳子来。”她胖胖的身躯压在我身上,我都听到骨头的叫声。“明天就把她卖掉,死鬼再出事我要你好看。”阿叔弯腰任她辱骂。

绑起来仍在柴草里,我没有哭,哭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哭没有用。绳子快勒进骨头了,我磨了很久,只让自己手掌破了。等死的时候我一直诅咒认识的人。欺负过我的人。老天。还有山里的神仙。

天蒙蒙亮,阿叔带把刀进来,我想我的日子到头了。“快走,别回来。”手脚松开,阿叔就说了一句话。

我要去找山里的神仙,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长眼。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头顶开始一直是白花花的太阳,后来渐渐天黑了,星星出现了。山里的狼在夜里嚎叫,而我也刚好走到一个断崖。与其让狼活吃了我,还不如现在就死。站在崖顶有又一次诅咒世上的人,山里的神。

“这丫头还挺好玩,”我跳下去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我想可能是到了地府。

醒来发现在软软的床上,早知道地府这么好,我早就死了。

“丫头,胡想什么?你还没有死。”一个白衣女人,年纪不轻了,可是还是很美丽。“以后你就侍候我,你就什么名字?”

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其实他们也是人。山里的庙不过是月教的总坛,就我的女人管理教中书籍。于是我开始认字,学会绣花描样,学会梳头画眉,学会飞檐走壁,学会下毒解毒。也有了名字——月娘。

主人很少出门,总是关在书阁里看书,吃东西也很少,有时候我怀疑可能她真的是神仙。有时候会有人来看她,她都是一杯清茶待客,茶凉赶人。客人都遵守她的规矩,只有一个人,一个胖子,满身怪怪的味道。每次都要主人说:“我失陪,长老自己慢用。”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和主人坐在一起都让人难受。

我诅咒那个长老三年,最后死的却是主人。“恋月,你就从了我,月主早就有心上人,你死心吧!”从窗外看到恶心的一堆肉压住主人。我踹门就进去,一股让人心醉的香味让我四肢不能动。

“恋月,你的小侍女还挺忠心,你放心,我也会对她好。”死胖子表情猥琐。我听到主人的哭声,可是她没有动。“这‘情丝’是我专门给你调制的,你小侍女还挺有福气。”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宁愿自己没有长眼睛。主人白净的脸变成红色,死胖子退下她衣服。我看不到她表情,可是能看到她扭动的身体。

耳朵里是女人哀求的声音,哀求胖子的怜爱……纤细的身子被蹂躏,主人何时变成这样。

安静后胖子粗短的手指还在主人身上揉捏,“恋月,这‘情丝’滋味如何,我研究了五年。以后你不能没有男人了,可惜了你小侍女,她来迟了点,否则和你一样。不过我会把她调教好。”

胖子死在主人的身上,拿剑的男人血红着眼要杀我。我认识那个人,他也经常来主人这里喝茶。是主人救下我。一针毙命,无颜苟活。她遗言是求那人放过我。于是我被逐,带上那根针还有她的叮嘱,“不要接近男人。”

从苗疆流浪到中原,看尽人间冷暖,早就有一颗铁石般的心。十四岁开始侍候那个男人,不知道如何被他吸引了。嗅到他身上的味道,身体总有股奇异的感觉。初尝云雨,我就迷失了本性,欲望如洪水袭来。

知道他有了戒心,可是还是欲罢不能。没有想到他真舍得让我死,没有心痛是假的。

刚十来岁的女孩手持金钗,口出威胁,表面占尽上风。我却看到她眼底的踌躇、矛盾,的确她不喜欢杀人。

我有了第二个主子,她脾气很怪,时安静时乱闹。心里好像有很多事情,我对她没有多少真心,可是感激她给我解毒。一点点的‘情丝’就让我人不人鬼不鬼,而她所谓的解毒,竟然是强用内力逼出,还甩给我一个烂册子,说是道家用来练气的。

看她筋疲力尽的样子,我想有这样一个主子也不错。

后来的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她同心了。其实她一点也不聪明,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做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

与小菊胡闹,她笑起来很甜,完全是个孩子样。撒娇耍赖、偷懒贪睡……她样样精通。可有时候她可以整天整天不说话,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烦恼,在我看来能吃饱穿暖、能有条生路已经足够了。

猜想可能是因为她关心的人,为了他们她人憔悴消瘦,为了他们她与虎谋皮。与一群心狠手辣的女人同谋,她必然承受不了后果。我没有告诉她柳嫔家人被惩,因为我知道她必定要后悔,要自责。可惜……那几日她眼中没有一点生机,我也夜夜不能成寐。

我想做她关心的人一定很幸福,所以我关心她,我忠于她。要的就是她能把我放进心里。

几句话就让她感动了,抱着我叫‘好姐姐’。我心里得意,更多的却是高兴、幸福。忘了自己的话到底是嘴说出来的,还是心说出来的?也不知道她伤心时我的难过是真还是假?

上天待我还是不薄,有人留遗言救我,也有人抱着我说会保护我。既然如此那我就与她相互守护吧!

惹事

整个夏天,北京城最轰动的消息不是哪里的花魁最漂亮,也不是谁的蛐蛐最勇猛。而是有个女子差点拆了落雨坊。目睹者说那女子不是母老虎样,可比它要厉害多了。事后落雨坊的锦衣楼里没有一张完好的桌子、椅子。

十四阿哥遵守誓言,没有再踏进清修阁半步。十三阿哥可能是避嫌,也是一个月没有露面。琳琅开始觉得清闲、安逸,后来就是无聊,无所事事了。严青的邀请正是时候,她二话没说就窜出宫,去见见严青的美人。

高楼华厦、美酒佳肴、外加如花似玉的清官们,清曲撩人,更勾人。夏日高处凉风习习,佳人妙语如珠,无拘无束,可站可躺可倚……这样的日子最对琳琅的脾气。与严青臭味相投,竟像在香阁安了家,每日准时到,夜深尽兴离。皇上不管,恭亲王更不管。琳琅在恭亲王府出入数次,没有和任何人打过照面。

一日终于觉得过火,不过那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琳琅问严青有没有负罪感,严青吐出葡萄皮,拉住美人的小手答:负罪感是什么东西?琳琅目瞪口呆后大叹两人是知音,然后就是接着闹。

“郎君你好很地心啊……”台上一男一女在唱曲,严青改过一点,整体语速都加快,不那么慢腾腾。男的英气逼人,女的娇柔美丽,琳琅津津有味看,戏子生活让人羡慕。多姿多彩,有个谜语怎么说的“平地一个台,台上有老也有少,今天夫妻情深,明天父女连心。”今天明天不同的身份,没有负担。

严青见她走神,就推她一把,“跑什么神?”“没有,我是在想我们太堕落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琳琅大义凛然,正气浩然,右手握拳做加油状。

严青当没有看见,琳琅后来的星星眼也白做了。“你别恶心我行么?不就是你觉得要换个玩法么?直说,直说行不?”严青对她的鄙视绝对不是一般程度上的。

说破心事琳琅也不会承认,一拍桌子站起来,“作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的清朝人,我们不应该怎么一事无成。我们要奋进,要努力。”糕点卡在严青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揪住琳琅的衣袖不放,弯腰尅尅咔咔半天,粘稠透明状物体从他嘴里流出。为了不让美人看笑话,他把这物体蹭到琳琅袖子上了。

等他起身,他又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而琳琅的袖子又皱又脏,看一眼她忍不住想吐。“你是不是有意的?”扭头不敢再看,凑上前问严青。人家一脸坦然,“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去换换,恶心!”

琳琅大怒:“我到哪里去换?你以为是你家啊!这是……”想到一月相处融洽,她不好意思当众说出‘青楼’。

严青铁定不想负责,想他京城有名的佳公子,平时吹箫弄琴,风流韵事流广为传颂。如果让人知道他被卡,还流了不少半稠不稀的口水,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这世上没有最厚的脸皮,只有更厚的脸皮,琳琅呆呆看着某人玉树临风立在她面前狡辩。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她,就闪人了。

“严青你这个不要脸的!”琳琅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严青已经在香阁大门外了。不过他没有黑心到极点,让人送来一套衣服,自己没有露面。中间这一段时间琳琅就傻在厢房里,忍受粘稠物体的折磨。

严青想地很好,他送来的是女装,琳琅不可能穿女装四处跑。而他,今晚就会离开京城避一段时间,等她气消了再回来赔礼、道歉。可是他小瞧了自己的色心,也小瞧了琳琅的胆量。

一群狐朋狗友看到他,几句扯到落雨坊的新姑娘,漂亮、冷艳,他们都碰壁了,就等严青去报仇雪恨、一雪前耻。美女的诱惑加朋友的希望,还有个人面子,他头晕脚飘,就飘到的落雨坊。

那女子隐于帘后,薄薄的笼纱,能印出美人婀娜的身段,却在美人脸上留下一层若有如无的雾。一声问候如黄鹂出谷,严青身体燥热,喉结一动,偷偷看看别人。见他们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放心了,没人看见他的失态。要看美人的心思就更强了,轻摇玉扇,那是他追美女的好帮手。上好的象牙扇骨,扇面上是大才子纳兰容若亲题的词,还有皇上的四个小字‘旷古绝今’。要风雅有风雅,要面子有面子,北京城烟花之地它给严青带来的好处太多了。

不管是爱此才还是彼财的女子都跑不出他手心,落雨坊妈妈见到他来就像见到了财神,两只眼睛里各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小元宝。此时见严青拿出扇子,就偷乐,知道他动了心思。她可是一直在指望哪个姑娘能拿过扇子,那样落雨坊真算在京城站住脚了。

琳琅严逼小厮才得出严青的落脚点,她深知严青的秉性,坏事做完就溜。现在不抓住他,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小厮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想溜,不过琳琅早有准备,扯住他辫子把他拉回头。“给本格格带路,有一点岔子,格格我向王爷要了你去当太监。”一身时下流行的贵族仕女装,配上扭曲的表情,在大庭广众拉住男人的辫子,周围响起一阵嘘声。

坐在马车里一直催快,其实她自己想赶马车,可是不会,而且也不能太出格。快马加鞭赶到落雨坊,小厮死也不敢带路,抱住车辕不松手。琳琅一个人雄赳赳气昂昂闯到落雨坊门口,踌躇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进。脚一会前进一会后退,头发都快被抓掉一大把了。

不得不说落雨坊还是与众不同的,门前没有花姑娘临风挥动小手绢。俩看门的小厮眉清目秀,猛一看她还以为是相公馆。她服饰发式都是未出阁的少女样,门前的小厮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的妇人可能是来找相公的,可是这少女……难道是来卖身的?有了这想法,不长眼的俩人也不看她的衣装,“姑娘,你请进,我们落雨坊给的价可不低……”说着这手就要上身了。

琳琅一人给一耳光就进去了,推开一个帘子,浓浓的香味直窜进鼻子,“公子……你……你哪来的?”房内一女子仅薄纱裹体,看样子是把琳琅当成她恩客了。

“严青贝子在哪里?”她是女人,不喜欢看女子的不穿衣服的样子。听完话女子‘哦’了声,神情就有点轻视了。瘪瘪嘴、叉着腰,“我说姑娘,你是那家的?这么不懂规矩,到别家抢客人。”

琳琅心里的火‘嘭’就上来了,提起那女子拉在地上的纱段,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捆上了。随便塞上她嘴,然后拍拍手,拿杯水解解渴想想又放下了,不知道多少人用过。

“严青贝子在哪里?不说我划了你的脸,想说就点头。”拿把剪刀在她面前晃晃,女人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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