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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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好羞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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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生巡视到这边,看到房里灯还很亮,便在门口轻轻道:“娘娘还没睡么?”

    玉兰忙应道:“还没呢,这就睡了。”

    旺生便道:“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歇着去吧。”

    玉兰道:“知道了……”

    接着,便帮着向景景收好她摆在桌上的验尸笔记和那块唯一的物证——藏青色碎布条。

    当她将碎布条拿在手中时,不由得“咦”了一声。

    向景景此时正准备脱衣上床,听到玉兰好奇的声音,发现她正目光探究的看着那碎布条,连忙走到她面前,问道:“你认识这布条?”

 新线索

    玉兰仔细的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道:“难怪听司珍局的香菊说王公公的袍子难补,原来是这个料子的。”

    向景景闻言,眼前立刻一亮,赶紧抓着她手问道:“王公公是谁?这料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公公是苍平公主秀媛宫的首领太监,这料子在宫里只有首领太监能穿。说它难补是因为这料子丝线很滑,又很轻薄,是穿在太监服第二层的,下摆会露出来,显得沉稳精干。这种料子不仅难补,又很容易扯坏,所以司珍局的秀女都不爱补这衣裳。”玉兰答道。

    “原来如此。”向景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她在宫里很少看到过有人穿这颜色,原来是穿在第二层的,而且只有首领大太监才能穿。眼珠子一转,她又看向玉兰:“你刚刚说司珍局的那个香菊,你跟她很熟吗?”

    “这些日子宫里不是要准备正阳节用的东西吗?按例娘娘您是要添置新衣的,所以您去狩猎大会的时候,奴婢就去了司珍局那边选花样,认识了香菊。她是去年才进宫的秀女,今年才十五岁,是个激灵的,人也乖巧,跟奴婢算说得上话吧。”玉兰想了想,说道汊。

    既然是在她在猎场的时候香菊说的王公公的袍子难补,那就表示王公公补袍子是小柚子死之前。

    那是不是就代表王公公的袍子坏了跟小柚子无关呢?

    如果穿这衣服的人就是凶手,那么凶手的范围瞬间就缩小了很多朕。

    向景景低头沉吟片刻,看向玉兰道:“玉兰,你帮我做件事情,明天去司珍局香菊嘴里打听打听,上次王公公

    找她补袍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除了王公公,宫里面还有哪位公公照过她补袍子。顺便也问问有没有公公找司珍局的其他人补袍子,记住,千万不能声张,只能试探着问。”

    玉兰闻言,点头道:“是,奴婢明白了。”

    向景景于是又伸了个懒腰道:“你也准备休息去吧,今天还真是累……但愿明天你能带回好消息。”

    玉兰笑了笑,服侍她躺下道:“您就安心的歇息吧。”

    翌日上午,向景景刚醒来,就听到旺生,小雨子和伤势初愈的小云子拧着水桶,拿着抹布在外厢打扫的声音。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到外间,开口就问:“你们干嘛呢?”

    旺生见她又赤脚下地,连忙扔下手中的笤帚,一把跑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边往床边走,边道:“我的小祖宗,您又不穿鞋,这寒从脚气,要是扯了地气可咋办?”

    接着,替向景景把鞋子穿好,又给她穿衣服,还不忘向她解释:“明儿不就是正阳节了吗?所以敬坤宫里外都得打扫一遍,我们仨就负责寝宫这边……”

    向景景穿好衣服,往梳妆台边一座,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王志定走了之后,敬坤宫谁是首领太监啊?”

    “这个……”旺生犹豫了一下,道:“太后也没新的旨意,内务府那边也没消息,想是这几日事多太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安排人到任吧。”

    向景景自己抓起梳子开始梳头:“没来得及?我看是他们压根把这事儿给忘了吧。当初我不过是被人上太后面前告了个状,虽然太后最后像是护着我了,但结果怎么样?立马找来自己手下得力的太监来我这里当首领太监,想着监视我。现下看我大概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立马就把人撤走了。现在我这敬坤宫有没有首领太监,她怕也是不放在心上了。”

    旺生以为向景景这是在抱怨,于是安慰道:“太后贵人事忙,定是忘记了,娘娘多等几日,新的首领太监便会到了。”

    向景景却放下手中的梳子,好笑的看着他:“你当真以为我希望又有别的什么人来我敬坤宫指手画脚吗?”

    旺生表情一滞,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向景景继续道:“我倒宁愿她真的忘了这事儿,从今后,我敬坤宫的内务就都交给你来管理才好。”

    她话音刚落,小雨子和小云子打着洗脸漱口的水从外面走了进来,恰巧听到向景景的话,连忙上前几步,笑呵呵的看着旺生道:“看来旺公公有喜了,娘娘要给您升官啊。”

    旺生被他们笑得老脸一红,连忙摆手道:“娘娘戏言,你们倒也跟着胡闹。”

    向景景却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是戏言,说真的,从现在开始,敬坤宫内外的事情就你来管,小雨子,小云子你两帮着旺生,你们都是我的人,我信得过,外面那些,里面有多少是太后的人,又有多少是别人的人,你们心里要有数,从今往后,咱们要相互扶持着过日子,我好了,你们便都好了,放心,我会尽全力护你们周全。”

    三人闻言,皆往地上一跪,郑重道:“全凭娘娘说了算,奴才定效忠娘娘,永不背弃。”

    向景景连忙起身相扶:“行了,咱们之间今后不需行这样的大礼了,虽然在外人看来,咱们是主仆关系,但其实我都把你们当我的亲人,所以今后没人的时候,你们不用在我面前太过拘谨。”

    三人闻言,又相视一笑,小云子更是立刻说道:“要不怎么说咱们命好,摊上娘娘这样的主。祥瑞那个没福气的,听说连喝杯水都要人帮他倒,瘫在床上起不来了,整个人就是个废的了。”

    提起祥瑞,向景景脸上的笑容一滞,没想到他的两条腿真的残了。

    想起当日自己一怒一下下的命令,那时的祥瑞着实可恶,只是现在他变成这样,却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当初的命令,是不是太狠了呢?

    旺生和小雨子发现向景景脸色的变化,立刻瞪了小云子一眼,示意他说错了话,小云子也发现气氛突然变了,于是又“呵呵”一笑,自圆其说道:“不过他这样也好,起码什么活都不用干,就等着人伺候了。”

    小雨子听他圆得这么牵强,恨不得抬手揍他:“你要觉得他这样好,赶明儿我把你也揍残了,让人服侍你,好不好?”

    小云子马上摆手道:“那可不行,我还得伺候娘娘呢……”

    这样一说,大家又笑了起来,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又变得融洽了。

    三人服侍完向景景洗漱,又伺候她用过早膳,才继续打扫屋子,向景景则在花园里跑了几圈,活动了几下筋骨,又做深呼吸,锻炼肺活量,折腾了老半天,看到玉兰脚步匆忙的朝她走来,知道肯定是带来了什么消息,立刻迎上前去。

    “娘娘,问清楚了。”玉兰走到向景景面前,开口就道。

    向景景见状,连忙抬手制止她继续说,只是看了四周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宫女正拿着扫帚在附近扫地。

    玉兰会意,转换了一个语气,道:“问清楚了,上次您看到的那个花样,是从江南那边传过来的,司珍局有几个绣娘会秀。”

    向景景笑着暗暗朝她竖起大拇指,两人闲聊着往寝房方向走去。

    回到寝房内,旺生他们已经打扫刚进了,刚准备撤出去,看到两人进来,似乎有话要说,小云子和小雨子便出去了,旺生则留在了门口。

    进屋后,向景景刚落座,玉兰便开口道:“王公公上次找香菊补袍子,是半个月前。而且宫里几乎所有的首领太监都去司珍局补过袍子,那袍子太容易坏了,所以补袍子倒是件平常事。”

    向景景闻言,一时间觉得头有些大了,原本以为发现了一条新线索,但似乎马上就被切断了。

    “宫里总共有多少位首领太监?”虽然目标广,但是到底是有了一点方向,如果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的话,或许可以有点收获。

    “从太后到贵人再到公主,宫里总共有三十九个宫。”玉兰答道。

 机会

    “三十九个宫,那就是说,嫌疑对象有三十九人。”向景景摸了摸额头,如果有现代仪器,或许随便验验指纹什么的,就能知道谁是凶手。

    但在这古代,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她要从这三十九人中间找凶手,恐怕是很难的。

    不过,好在除了那布条,向景景还有一些别的线索。

    于是她又将那天旺生收集到的脚印大小,以及自己当初勘察现场是,看到的深浅,推测出的嫌疑人身高罗列了出来。

    因为旺生采集的脚印有大概五六个,所以她通过小柚子遇袭的角度方向力道等等,又排除了几个明显身高不足以完成那些袭击动作的脚印,最后只剩下两个汊。

    “根据我选出来的两个嫌疑人脚印,以及他袭击小柚子时候给小柚子造成的伤口角度,大概可以知道凶手的身高是八尺左右。”向景景想了想,又问道:“八尺左右的有多少个?”

    这可把玉兰问倒了,宫里的首领太监她总共也没见过几个,自然不太知道,于是只能爱莫能助的摇头:“这个奴婢不太清楚,问问旺生吧,他可能见过的多一点。”

    向景景一想,也对,正好旺生在外面,于是叫他进来朕。

    结果一问旺生,旺生却也摇头:“奴才见过的也不过二十来个,宫里太大了,很多地方奴才也没去过,所以很多人也是不认识的。”

    这样一来,向景景便只能想别的办法来收获这些信息了。

    “旺生,你想办法去帮我查查,各宫的首领太监里面,八尺左右的有哪些,尤其是中指残疾的,然后列个名单给我。”有这些条件之后,相信要筛选起来,也相对容易些。

    旺生点头应下退了出去。

    向景景又垂下头沉思起来,根据她之前勘测现场得出的结果来看,凶手应该是跟小柚子相识的,或者说,还挺熟悉的。

    否则小柚子在眼下这种类似惊弓之鸟的状态是不可能晚上跟一个自己不太熟的人去那个假山后面谈事情的。

    这样一来的话,是不是等旺生那边名单出来,她便可以从这个方向着手来查呢?

    玉兰看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又不敢打扰她,于是默默退到一边,为她沏茶去了。

    内廷府。

    摄政王端坐首位,手中捧着茶杯,表情清冷平静,不怒自威。

    虽然月秀之死,他想查,却被太后拦下。

    但眼下小柚子的死却就发生在他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太后想随意的揭过这一篇,明显是不可能。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他的目光才缓缓落在了内廷监张崇礼呈上来的验尸记录上。

    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便将本子合上,微微抬起眼皮,平静无波的眼神如同冬季的寒冰一般直射向内廷监:“看来这些年太后把你们都养肥了啊……”

    凤君灏一句简单的话就像是一把悬在张崇礼头上的利剑,似乎轻易就能削去他的脑袋。

    “王爷明鉴,奴才不敢……”跪在地上,张崇礼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凤君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张崇礼,冷厉的眼神瞬间一收,脸上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像是三月的春风:“本王自然知道你不敢,只是现在太后似乎不想插手这件案子了,现在这案子落在了本王的手上,本王在考虑,是用你们内廷府呢,还是……”

    凤君灏话未说完,张崇礼连忙接道:“请摄政王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奴才一定倾尽全力侦办此案!!!”

    凤君灏视线紧紧的盯着脑门直冒冷汗的张崇礼,良久,才优雅一笑,轻声吐出两个字:“好啊……”

    如此云淡风轻,似乎就算是给张崇礼效忠他的机会了,可张崇礼却不敢松口气,因为他分明从凤君灏那优雅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杀机。

    事到如今,他已经是进退两难了,当初摄政王想查月秀的案子,因为太后一句话,他不敢照办,因此得罪了摄政王。

    现在太后撒手不管了,摄政王接手,他全力承接下来,一旦破不了案,他这内廷监的位置不但做到了头,可能还有性命之虞。

    宫里的时局瞬息万变,他还是不够从容应对,所以才将自己逼到了如今的窘境。

    “三天。”凤君灏看着丝毫不敢放松的张崇礼,给出了让他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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