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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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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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怕是必定凉了心吧。再看众臣脸色,个个在为摄政王皇叔不值,不由得心下犯嘀咕,皇叔不会真的就信了吧。

为了取信于他最需要的皇叔,他哈哈大笑道:“舅舅不用这般挑拨离间,皇叔英明睿智,又岂会中了你的奸计,朕的皇位既然得自于皇叔,那么只要皇叔想要回,朕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完他转头对令狐薄,正色道:“皇叔,朕绝非随便说说,这龙位原本就该是你的,旁人想夺,朕誓死捍死,皇叔想要,只需开口说一句,随时便可以拿了去。”

令狐薄笑了笑道:“天子是天定的,岂是能随便禅让的?皇上才是南宛的真命天子,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说了,免得旁人认为南宛将皇权视作儿戏。”

微微一顿道:“本王的王妃已亲手捉了反贼南浩志,要如何处置咱们稍后再议。于爱卿——”

兵部尚书于计晨忙出列,答道:“是。”转身朝殿外道:“抬上来!”

不多时,四名太监抬着一只大大的木箱进殿放在乾极殿中央,然后垂手退至殿门口。

殿中众臣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只木箱,于计晨走到木箱旁,打开箱盖,朝殿上的摄政王和小皇帝拱手作揖道:“这些都是摄政王命人搜集的南家一党的谋反证据,涉及朝廷地方官员和京官共计六十余人,其中四品以上十余人,与南浩志相交过的二十余位命官也全部有案在身!”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立时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与南浩志交好或曾与南浩志有过交往的大臣,人人自危,大气不敢喘。

令狐薄脸色沉重地俯视群臣,缓缓走下殿堂,走到木箱旁,随手捡了一本出来,看了看,丢回箱里,然后又随手取了几本看了看,冷笑道:“你们倒是说说,这些人,本王该如何处理呢?”

群臣寂静一片,有不少人开始擦汗,朝堂上气氛冷凝成冰。良久,突然有人跪地:“臣罪该万死,请摄政王降罪!”

此人一出,登时瓦解了大部分有案在身的大臣。要知道朝堂之上,不管为官刚正还是奸佞,多多少少都有些以权谋私,见不得人的事情,令狐薄不指名道姓,朝堂之上便人人心虚自危。纷纷跟着跪地讨绕!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清君,你可知这些朝中命官的罪证,本王从哪里得来的吗?”

何清君:“……”她只知这些罪证,近三成是蜂雀阁搜集的,数月前她向令狐薄坦承身份后,便飞鸽传书吩咐钟琳,所有有关朝廷命官的消息,皆可直接拿来与摄政王做交易……蜂雀阁因此大赚不少,否则哪儿来的闲钱让钟琳有心思去打算回购田产?

令狐薄笑着向群臣道:“本王的王妃功不可没。”转头朝龙椅上的小皇帝道:“皇上可知,南党谋反能彻底覆灭,亏得本王的王妃消息灵通,本王方可掌握先机,在南党各部做了安排。”

小皇帝和万太傅等人闻言无不对何清君刮目相看,从前只道她不过是一介被弃的江湖女流之辈,空有武力而已,却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本事,为南宛立下这等大功,站在摄政王身旁竟毫不逊色。

令狐薄接着一笑,对南浩志道:“候爷一直以为自己的布署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知你的任何举动都在本王掌握中,你城外的三万大军为何久候不到?不过是本王在你带人逼宫的时候,遣人与本王早已安插在大军中的眼线里应外合,将他们尽数围剿俘掳了。你在南候封地偷偷豢养的四万兵将,也已于昨夜被本王早从附近按排好的精兵强将全部挡在了二百里外,等他们进了京,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小皇帝偷偷看一眼万太傅,万太傅正惊惧地瞪着令狐薄,他这般雄才大略,若是有心皇位,放眼南宛和当今四国,谁能挡住?再瞧向何清君,这个女子虽是下堂之人,为世人所不耻,却不仅帮令狐薄收搜集了大量信息,更亲自上阵,带人剿锦杀楼,生擒南浩志,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南浩志面如死灰,踉跄两步,惨笑:“能败在令狐薄手下,也算我南浩志的荣幸!”

令狐薄冷笑道:“南浩志,你原就不配与本王为敌!”

何清君瞥他,好狂傲!不过他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令狐薄再扫视一圈群臣,吩咐黄公公道:“去搬个大鼎来。”

黄公公立即带着殿外的四名公公将院里的焚鼎搬进殿上,令狐薄命他在鼎内生火,待火势上来,令狐薄捡起一摞案宗毫不犹豫地扔进焚鼎里,投入熊熊火中。

小皇帝惊得站起,对令狐薄道:“皇叔,你这是……”他竟将千辛万苦搜集回的证据投进焚鼎烧掉!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爱上了他

群臣也惊得不起,面面相觑,摄政王这是何意?

令狐薄淡淡地道:“俗语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罪证虽可治众卿的罪,却也可影响君臣的感情,今日,本王便当了众爱卿的面,烧掉这些影响君臣关系的东西,本王也当从未看见过,还南宛朝廷一个朗朗乾坤。舒嫒詪鲭雠”他边说着,双手却不闲着的将成捆的罪证扔进焚鼎。

何清君伸指点了南浩志的穴道,令他委顿地上,无法逃走,然后走到焚鼎旁,看了令狐薄一眼,他说的是当作从未看见过,这话说得好,那是告诉朝中众臣,他虽未让人当众宣读这些罪证,却是看过的,记在心里的,逼得那些大臣们从今往后不得不对他和朝廷忠心不二,战战兢兢,否则,这些便是惩治他们的由头。

何清君看着那一大箱的案宗,那是耗了多少银子才寻来的,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也伸手从箱子里取了一卷扔进越烧越旺的火中。

群臣闻言却是将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放回了胸腔,一边抹汗的同时,一边纷纷跪下,甚至有人已经痛哭流涕了。摄政王明明证据在手,却不追究任何人,这教他们如何不忠心卖命,死而后已?

小皇帝此时也反应过来,皇叔当真奸诈,分明是涉案人数太多,无法全部惩罚,竟索性毁了证据,让他们再无二心的为朝廷卖命。于时也走下殿堂,拿了案卷丢进火里,笑道:“皇叔所言极是,岂能让这些东西毁了我们君臣的信任?”

南浩志当真是万念俱灰,嘴里喃喃地道:“我当真是斗不过令狐薄……好一个还南宛朝廷一个朗郎乾坤,不过是让我亲眼看着他们背叛我,再归顺朝廷,断了我所有希望,让我死不瞑目而已。”

何清君看一眼满脸憔悴死灰的南浩志,道:“南浩志,你竟然派我的亲弟易容成我父亲的样子刺杀我,若非阎王惧了摄政王,一脚将我从鬼门关踢了回来,此时本姑娘早跟阎王下棋去了……只不过临回来时,阎王爷说我还欠了他十几盘棋,让我送个人下去陪他下棋,我瞧你就不错!”说着恨恨瞪着他道:“你可知若非碍于摄政王和皇上,本姑娘适才便取了你性命?”

此时的南浩志早料到自己必不会有好下场,闻言,也只是冷笑着,面无惧色。

令狐薄宠溺地笑着:“清君不必着恼,本王必教你亲自送他去下棋。”

何清君一笑,随手又拿了一摞案宗,正欲丢进焚鼎,却一眼瞥到封面上的名字——吴正德,不由得手一抖,此人不是当朝宰辅刘昀祥的门生么?她记得此人应是涉及四王爷陷害余紫英一家的重要人物……那案宗封面上的名字,是她亲自写上去的,这个……

她抬头,看一眼令狐薄,心下狂叫:好奸诈,好奸诈!世上还有比他再奸诈的人吗?

很快乾极殿纸烟弥漫,木箱内的罪证也焚烧完毕。

令狐薄与小皇帝先后回到殿上。

百官立时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清君再仰头看一眼令狐薄,暗叫,真的好奸诈!

忽听令狐薄道:“南浩志谋反,罪大恶极,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南家族人全部收押牢中,由刑部和兵部合审定罪,涉案之人一律斩杀,无辜族人流放万里后,可释放。至于太后,是南浩志胞妹,又牵涉谋反之罪,但因其是皇上亲母……故而网开一面,遣至皇家寺院带发修行……”

说到此处,他转头对令狐义道:“皇上,对太后的处罚,你可有意见?”

令狐义垂下眼皮,沉默一会儿,道:“皇叔处罚得极为妥贴,也算保住了朕的面子。”

南浩志听到令狐薄对南家的处罚,大感意外,对自己的下场,他原本以为是必会被凌迟处死,南家众族,他也早有心里准备,除了皇室一族,其他众族必会被全部诛杀,却未想到,令狐薄竟然只诛杀涉及谋反之人,当真是世所罕见!

苦于穴道受制,动弹不得,他只能痛哭落泪:“罪臣谢过摄政王的仁慈!”

令狐薄冷哼一声:“本王未诛杀南家九族,只是不希望看到无辜之人死于一人之罪,你的感激对本王来说,一分不值!”

南浩志却并不在乎自己的感激在他眼里值几文,依旧老泪纵横,满脸感激。

何清君却不由得对他生出一阵钦佩,古往今来,凡是造反不成者,无不被处以各种酷刑而死,无不连累九族被当政者处以极刑,像令狐薄这般只将谋反者斩首处死的,从未见过!莫瞧他平素行事狠绝冷酷,却是恩怨分明,绝不让无辜之人死于无妄人祸。

朝殿众臣登时对令狐薄佩服的五体投地,复又全部跪地叩拜:“摄政王仁慈,是臣等楷模!”

令狐薄示意他们平身,然后命人将南浩志收入天牢,只待次日行刑。

……

随着黄公公一声:“退朝——”

令狐义和令狐薄先后出了乾极殿,此时已近黄昏。

“皇叔,今日朝堂上,多谢你替朕拿主意。”令狐义诚心道谢:“幸亏有皇叔在,否则今日,朕必会造成朝堂骚乱。”

令狐薄笑道:“皇上不必客气,本王奉先帝之命摄政,自然会为你打算,那些南党和有案在身的臣子,皇上以后可自己斟酌打算,若是忠心,便留着,若难驾驭,除掉便是。”

令狐义点头,却道:“可是那些罪证,皇叔都亲手烧了,朕如何辩别谁是南党分子和有案在身的臣子?”

令狐薄轻笑:“本王早看过那些卷宗,到时皇上可捎信给本王,本王帮你辩别。”

令狐义惊诧望他,难道皇叔竟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令狐薄远远瞧见何清君走过来,便道:“皇上,本王的王妃来了。”说着转身迎向何清君。

令狐义望着他迎上去拉着何清君的手,往养义宫方向而去,不由得感叹,皇叔至少还有个何清君陪在身边,他呢,连母后都要到皇家寺院修行去了,他倒是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了。

令狐薄与何清君相携回到养义宫,然后传膳,与她一起用过迟了许久的午膳,才让她先回房沐浴,换上他为她准备的新衣,他也趁机回房沐浴更衣。

他沐浴更衣后,便静静站在她房外等着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开门出来。

依旧一袭月白织锦,衬得她蜜色的肤色更加白晰娇美,锦袍裁剪既似男袍般方便行动,又带些女子柔媚。何清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轻笑,这锦袍内里是细白狐狸毛,虽然她是习武之人,并不畏冷,却依然觉得出这袍子极为暖和——细白狐毛锦袍虽比不上那貂裘大氅名贵稀有,却也非常珍贵。

说到那貂裘大氅,她不禁连连可惜,那大氅因她今日杀人太多,竟溅了不少血迹上面,也不知能不能洗干净,实在不行,只能请宫里巧匠将缎面换了。

“是不是很累?”

何清君点头,笑道:“原本是有点累,泡了个热水澡,反而觉得舒服多了。就是杀人杀得太多,胳膊还有些酸。”说着抬起右臂晃了晃,左手轻按着。

令狐薄执起她的手道:“本王已让马车停在养义宫外,先上车,咱们这便去云鹤居接了你师父师娘他们到薄王府围炉。”

何清君笑着点头,在薄王府围炉啊,她好像还是蛮期待的。被令狐薄牵着一路出了养义宫,然后上了马车。

令狐薄关上车门,坐到她身旁,执起她右臂揉按着。

“……千岁大老爷,请问你这是做什么?”何清君无视自己热辣辣的面颊,问道。

令狐薄:“你不是杀人杀到手臂酸麻?本王替你按摩。”

“……”何清君嘴角一抽,“千岁大老爷,你能不能顾忌一下你的身份,你是摄政王啊!”

令狐薄手下不停,抬眸睇她:“那又如何,摄政王不能伺候自己的女人么?清君,你可知,现下朝堂上下,满朝文武,全京的将士都知道,本王惧内!”

“……”何清君抚额呻吟,他如此不遗余力地宣扬自己惧内究竟为哪般?他这一惧内,岂不是表示她成了悍妇?

“既然本王是众所周知的惧内男人,那么伺候妻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何清君无语了,好吧,既然他这位尊贵无比的男人都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她就只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好了。念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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