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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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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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追出去,何清君“嗖”地从树里跃下,短剑挥出,剑若龙吟虎啸,堪堪而刺,这些人虽然训练有素,但比领头的那些黑衣杀手武功要差得多,一招使出,两人闷哼倒地。

她飞身连环飞踢,一招玄机九式,如幻影般激刺出无数后招,顿时半数火把从中斩断,火把头落地,断断续续灭掉。再使一招,火把差不多都断落在地,只余下三五支或明或暗的火把,何清君冷哼一声,短剑疾刺,丝毫不留情面。

周围的的杀声渐小,何清君短剑倏地反出,剑尖划过一人咽喉,正中另一人左胸,将身后偷袭她的两人尽数杀掉,顺便感叹一句:人在漩涡转,他不挨刀,你挨刀,不心狠手辣,死的就是你!

她看看余下的三人,跨过地下的尸体,准备取了那三人的性命,忽然一道闪电闪过,照出三人惊惧的面孔,紧接着“喀嚓——”一声震天响的巨雷劈下……何清君双脚落地,收回尚在滴血的短剑,对面三条人影先后倒下。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随着一声雷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快走!”一只胳膊挟起她,如踩着祥云般往山下疾驰。

“哗——”大雨如倾盆而下,瞬即,满山如星的火把被大雨浇灭,整个竹山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令狐薄疾驰如风,约摸一盏茶的工夫,两人浑身**地到达竹山根下,车夫和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想来那车夫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令狐薄见何清君不时回头朝山顶张望,微一沉吟,弯腰拾起的一大副袍角撕下扔到旁边一处矮竹边上,道:“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他们为难竹林寺的香客和尚了。”

何清君用湿袖抹抹脸上的雨水,展颜一笑,狗腿地道:“还是公子英明神武!”有了令狐薄的那副袍角,停雨后,那些杀手自然会知道,他们已经逃出竹山,便也无心为难竹林寺的香客和尚了。

令狐薄嗤笑,用词不对,马屁拍得不香!忽然腿一软,倒向何清君。

何清君暗叫不妙,忙伸手扶住他:“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里?”

令狐薄不语,反而咬牙暗运一口气,提起她便奔,一气奔出二十余里地,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泥泞雨地。

何清君登时心慌如麻,跪在雨地抱扶着他,小手拍着他的脸:“令狐薄,你伤在哪儿?快告诉我你伤在哪儿!”

令狐薄艰难地道:“伤在哪儿都不重要,本王已经封了几处穴道,性命无忧……但本王只能撑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得靠你了……”

何清君听他说性命无忧,微微宽心,双手扯拉着,扶起一身泥水的令狐薄,转身将他负于背上。“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下,待雨歇后再回宫。”

“清君……今夜务必回宫……本王怕不在宫中,围杀我们的那人会趁机在宫中做乱……为难你了。”

何清君一想,他说得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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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郑重道:“好。”辨明方向,运功提气,顶着大雨急奔。

行了一会儿,背上那人忽然喘着道:“……算了……不用着急,找个地方避雨吧……”

何清君未回头,亦未说话,继续飞奔,她知他定是又不忍心她负他在雨中疾行了,可是她不止是他心疼的那个女子,更是他的近身护卫,若是换作薛青,他怎会迟疑?定是急催着回宫坐镇。她是护卫,不能因之女子身份就误了他的大事。

又过了一会儿。

只听令狐薄道:“清君……”

何清君依旧不理。

“……清君。”

“令狐薄,不要说话!”

“……何护卫……”令狐薄虚弱的声音里带丝戏谑。

“是。”

“本王……是想告诉你,这次……你真不用急了,本王听到……南边有马车声。”令狐薄轻笑:“你介不介意……当回女土匪?”

何清君闻言一喜,顿足,四下瞧瞧,将他放在路旁一棵大树下避雨,呲牙道:“当心在树下被雷劈!”说完便纵身往南去,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马车声。

没了背上的负重,她飞纵更快,片刻追上那辆马车。提气跃上马车,蹲身将残雪剑剑架在车夫颈上,喝道:“停车!”

一身蓑衣斗笠的车夫转头看她一眼,似乎见识非凡,并未害怕,倒是识趣地将马车勒停。车厢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位姑娘,如此大雨天不回家,是想劫财吗?”

何清君微一犹豫,推开车门,借着厢角挂着的灯笼看清车内男人,四十左右岁,仪表堂堂,文士打扮,衣衫质地上乘,身侧小几上放着一把二胡。

何清君见男人面带微笑,目露精光,再看看那把二胡,这人……管他是谁,只作未闻过,若是强抢,恐怕得费些时间,不如……

她笑了笑,从腰间扯下侍卫牌往前一亮,装出一副官威:“本姑娘有公务在身,要征用你的马车!请这位大叔配合一下。”说完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这官威摆得,既威风又不嚣张得令人讨厌!

她在江湖中混了这么多年,知道江湖人瞧不上官府中人的腐酸,不爱与官府打交道,但也怕惹来一身麻烦,不到迫不得已,绝不招惹官府的人。她这一等侍卫虽是虚的,但侍卫腰牌却是货真价实,那也是顶着三品官阶的,品级还是很高的。

那中年文士两眼端详了下侍卫腰牌,笑了笑:“原来还是位女官爷呀,有礼有礼。”

何清君将腰牌系到腰上,拱手道:“客气客气。”

中年文士轻笑:“既然官爷有公务,草民自然配合。”说着舀起二胡,朝外道:“阿金,将马车送与这位女官爷。”

车辕上那人沉声答道:“是。”跳下马车,取了身后的竹茶撑开,抬臂遮在躬身下车的中年文士头顶,“主子小心。”

何清君朝两人拱手,“多谢!”

中年文士笑道:“不客气。”

何清君关上厢门,以防雨水刮入车内。一挥马鞭,吆喝一声:“驾!”

身后传来主仆二人的声音:“主子,一个女子而已,何须惧她。”

“你懂什么……一辆马车而已。”

“可是……”

“阿金。”中年文士的声音有些严厉。

随着马车走远,雨声大作,完全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何清君欢快的笑着,赶着马车在雨中急奔,片刻便回到官路上。一道闪电劈下,正好瞧见令狐薄抚着左肩站在路边张望,看见马车过来,似乎松了口气。

何清君将马车在他面前停下,跳下车,摸一把脸上的雨水将他扶上马车,推开厢门,扶他进去,借着厢内的灯光看见他左后肩上深嵌着一截断掉的羽箭,不由得鼻子一酸,怪不得她看不见他的伤口,却原来伤在后肩,想来是与那群杀手恶战时,被羽箭队偷袭来不及自救才受的伤。

令狐薄顺着她的目光侧头看了一下左肩,轻笑:“无事,你不用担心。”

这伤原是没事,但淋了雨,若不及时处理,怕是会发炎,何清君深吸一口气,强作笑容道:“未伤及要害,确实不用担心。”顿了一顿道:“你猜这马车是谁的?”

令狐薄侧倚厢壁上,轻声道:“未听见打斗声,难道遇上熟人了?”

何清君摇头:“不是熟人,但此人,我猜应该是慕月山庄的慕庄主。”

令狐薄抬眸:“竟这般巧?”

“就是这般巧……至于打斗,嘿嘿,土匪是明抢,官府是强征,本姑娘好歹也身居三品,征个马车还不容易?”

令狐薄微愕,他倒忘了,她还有块三品侍卫的腰牌,赞许地点了下头。

何清君退出车厢,将门关好,挥鞭赶车。很快到了城门,她出示腰牌后,守城门将立即开城门放马车进去,等他们进宫已是丑时。

何清君直接将马车赶向养义宫,却在临近养义宫门口听到一阵吵嚷声。

听到马车声响,冲过一人,“谁这般无礼,竟敢将马车……何护卫?”“何护卫”三个字,明显带惊喜和放松。

“吴大哥,这么多人聚在养义宫干什么?”何清君下车,一手拽着拉车的马儿往前走,“让开!”

侍卫们自动闪开两边,露出宫门处被下人撑着雨的南淑兰、四王爷令狐瑜以后挡在门口的黄公公和小顺子。

何清君一路拽着马儿拉着车走到南淑兰和令狐瑜面前站定,分别向两人行了一礼,才道:“这三更半夜,又是大雨天的,太后娘娘和四王爷好高的雅兴,赏雨赏到养义宫来了。”

南淑兰笑着拉了拉身上的披风,道:“哀家是听说四王爷进宫找摄政王,便过来瞧瞧。”

何清君转向令狐瑜:“四王爷,半夜找摄政王可有急事?”

令狐瑜鄙视地哼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凭什么跟你说!”

“四哥,她没资格,本王可有资格?”

何清君回头,只见令狐薄打开车门,负手站在车辕上问,声音如往常般低沉,眸光如从前一样锐利。

令狐瑜看见他,脸上一惊,后退一步,复又回来,笑道:“六弟,你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令狐薄冷凝的眸子盯着他:“四哥很盼望我有事么?”

南淑兰忙向令狐薄道:“既然摄政王回来了,哀家便放心了,摄政王下次出宫,最好告诉奴才们一声,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以为只剩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语毕转身道:“回坤和宫,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带着宫女太监出了养义宫。

令狐瑜道:“我听说六弟出宫一天未归,怕六弟出了什么事,便进宫来瞧瞧,岂知这两个狗奴才却拦着我不让进去。”

令狐薄冷笑:“四哥从哪儿听说小弟出宫一天未归?若是小弟今夜一宿未归,四哥准备如何?逼宫?四哥不是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

令狐瑜满面通红,大声道:“谁在诬陷本王!本王一番好心来看你,竟被你当成驴肝肺!哼!”恼羞成怒,拂袖带着自己的侍卫离去。

何清君见他走远,忙上前扶令狐薄下车,关切问道:“你没事么?”

令狐薄伸手按着肩膀,摇头,“扶本王进去。”

黄公公看出不妙,忙急走几步,与她一起扶住他。何清君转身对吴义弘道:“吴大哥,你去忙你的吧。”

吴义弘点头,指挥着侍卫队离开,临走时对她道:“你也赶紧换身干衣,多喝点姜汤,虽说有内功护体,但久淋之下,也未必不会寒气侵体。”

何清君笑着答谢,与黄公公一起将令狐薄扶到回寝殿。“我去宣御医,黄公公赶紧为摄政王换下湿衣。”

“清君,你先回去换衣,让小顺子去召御医。”

“是。”何清君退出去,吩咐了小顺子去宣御医,便回房将湿衣换下,匆匆擦了擦头发,便返回令狐薄的寝殿。

两位御医正满头大汗地从令狐薄后肩里取断箭,箭尖为倒勾,极不好取。何清君看一眼那片模糊血内,便不忍再看,转向一侧。

只听令狐薄闷哼一声,断箭取了出来,御医正忙着清理伤口上金创药。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包扎好。

御医为他盖上棉被,临走时,悄悄交代何清君,说是令狐薄的伤口有些发炎,怕夜里发烧,让她多注意着点。

黄公公跟着去太医院取药。何清君从旁边搬了一张凳子,放在床边坐下,低声问:“你……还好么?”

令狐薄趴伏在床上,将脸转向她这一侧,“皮外伤,无碍。”

过了些时候,黄公公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和一小罐蜂蜜送进来。何清君扶他起来,将药喝了。

黄公公很识趣地退下,将门关好。

何清君看了看那位还在因为药苦而皱眉咂舌的千岁大老爷,只好轻叹一声,也学他以前喂她的时候那样,取了汤勺挖了一勺蜂蜜送进他嘴里。

然后才道:“你先睡一会儿吧。”

令狐薄翻身坐起,穿上中衣。何清君看出他暂时不想休息,忙打开旁边柜子取出一床备用锦被垫在他身后,让他舒服依靠着。

令狐薄黑眸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忙活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意,道:“上回你受伤,你说未想到本王会照顾人,清君,今日本王要将这句话还于你,本王也未想到你会这般细心。”

何清君俏脸微红,别扭地将头转向一旁。

令狐薄也不说话,狭长凤目满是笑意,就那么直直地凝视着她,总觉得今日的她似乎与往日不同了,他的心砰砰跳着,有种难以言表的喜悦胀满胸堂,是因为结发锦袋吗?早知如此,便早早去竹山结发了……

“千岁大老爷,那么容易就放四王爷走,是不是太纵容他了?”何清君终于找了个话题,打破这寂静暧昧的尴尬。

令狐薄笑道:“四哥翻腾不起什么大浪来,想来今夜他是被人当棋子用了,进宫探虚实来,他虽然嚣张,却一直没什么切实的举动,也只能暂时如此。”

何清君撇撇嘴,“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恐怕是护短吧。”

令狐薄注视她,正色道:“清君,你放心,他上次与杀手合围,令你受伤那帐,本王记在心里,一旦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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