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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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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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当然是睡觉,可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是不一样滴。”罗芝琳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桑小鱼不愿和同事谈及隐私,笑着收回视线,焦点依然落在电脑屏幕上,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

    罗芝琳说得没错,是啊,一个睡和两个睡是不一样的,问题就出在那个多出来的人身上,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从早上起床到坐在杂志社里,洗脸的时候想,上厕所的时候想,走路也想,坐车也想……她脑袋都快想破了,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眼睛肿胀酸涩,脑袋也晕晕乎乎的,用手去揉,却无意中碰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心里一惊,急忙转过头,直直撞进一双似醒非醒的眼里。在她面前,和她鼻息相闻的地方,赫然是韩一航的脸。

    也是,除了韩一航也没别人啊。

    “嗯?醒了?”

    大概因为还没完全清醒,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略微暗哑。眼帘半睁,眼神有几分涣散,看上去无害而迷人。

    可她实在没有办法去欣赏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韩一航那无害迷人的容颜,甚至没注意到他右手的石膏已经取了。

    当下,她一头雾水,韩一航怎么会在这里?

    而她,居然没有任何印象。

    回忆迅速倒带,展馆,餐厅,酒吧。

    是了,酒吧。

    她和方婉在白夜行喝酒,她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心里还是清醒,无法平静,方婉又叫了酒,两人继续喝。回忆到此结束,戛然而止。之后的事情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她肯定如愿以偿醉得人事不醒,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时间不会因为她醉了就停滞不前,不可避免的,她的记忆和时间上出现了盲点,问题来了。

    她不是和方婉在酒吧么,怎么醒来会是在家里的床上?穿着睡衣而且显然之前就洗过澡了。

    好吧,就算是方婉把她送回家的,为了让她睡好贴心的给她换了睡衣,可方婉总不可能给她洗澡吧?

    脑袋里出现了两种可能。

    一是方婉送她回家,然后韩一航刚巧到这边来,看见她喝醉了,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给她洗澡换上睡衣;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看她喝醉了,方婉给韩一航打了电话,于是韩一航到酒吧领人,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犯了韩一航的忌讳,她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会有多么的不耐烦脸色该黑得多么吓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三)

好吧,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也没用。她只担心的是自己喝醉了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她希望能从韩一航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吃早饭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看着她,声音缓慢,严肃而认真,“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是一个酒鬼,我也不希望累了一天之后还要去酒吧找人,我想你应该明白。”

    脸一红,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嗯,以后不会了。”

    他没有再看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直到出门,也没再就这件事情说过什么,好像真的过了就过了。

    虽然终于知道了是韩一航去酒吧接的她,她暂且阿Q的相信自己酒品很好,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和韩一航在楼下分手后立即拨通了方婉的电话,方婉沉默片刻后问她韩一航有没有怎么样。她苦笑,就是没有她才觉得不踏实。

    感觉电话那头的方婉似乎松了口气,调侃她,“你就知足吧,还东想西想什么。要是大半夜有人打电话让我去酒吧领人,我不骂死他才怪。”

    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呢?”

    突然一下子方婉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不答反问:“小鱼,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她不停的喊着韩一航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

    察觉到方婉语气有异,她忙问方婉她醉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有。”

    方婉立刻否认,干笑两声:“你不知道你醉后跟猪一样,只知道睡觉,还能干什么?姐姐我也喝醉了,不过比你好点点,肖延着急送我回来,这才让我给韩一航打电话让他来接的你,既然他没说什么,你就别多想了。”

   挂了电话,稍微安下心来,可又总不踏实。

   她知道自己以往喝醉了就只知道睡觉,不动不闹,可是昨天她受了刺激,那就不一定了,所以心里一直很忐忑。




山雨欲来风满楼(四)

纠结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实在不想再碰到沈聿风,中午吃过饭后去找邹凯请假。

    邹凯听说她要请假,眉梢一扬:“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请假呢?”

    脑袋快速转动,半天才无力的吐出两个字:“私事”

    邹凯皱眉,“不管是什么事情,你看能不能推迟一下,等到会议结束后再去,下午的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给你。”

    话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样?

    请假无果,只得和同事们一道前往展馆。

    磨磨蹭蹭的走在后面,等同事们都进去了,才最后一个踏进会议室,在最后一排拣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因为心里抗拒,所有一进去就低着头,也不知道风行文化来了哪些人,只等开完会就走人。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会议才开始。

    “小鱼姐,给我让个位置。”

    側过头一看,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吴晓:“你,你这是怎么了?”

    吴晓举了举打着绷带的手,满不在乎的说:“不小心碰到了,好在不严重,不用打石膏,不然我的潇洒形象全毁了……”

    石膏?

    耳朵里再也听不见吴晓的声音,脑子里只有“石膏”两个字。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那就是从早上起床后一直没看到韩一航手臂上的石膏。

    可还没到拆石膏的时候呀,难道是被她弄掉了?

    这一想,再也坐不住,让过吴晓,站起来就往外走。

    可出了门,脚步就慢了下来。是想给他打电话,可又有些抹不开面,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她弄掉了他的石膏。

    起风了,带着丝丝凉意,她却丝毫不觉得冷,相反,手心一片潮热,浸出薄薄的汗。

    拿着手机在风里站了很久,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里透着紧张:“是我。”

    “嗯。”

    平静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像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桑小鱼听着电话中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吞了吞口水,“我是想问,那个,你的石膏,怎么,没有了,不是,还要一个礼拜才拆么?”

    沙沙声没有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在耳边响起,“桑小鱼,你还可不可以再后知后觉一些?”




山雨欲来风满楼(五)

隔着电话,桑小鱼也能想象得到韩一航此时一脸无奈的表情。几抹可疑的暗红霎时爬上脸颊,忙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忘了电话那头的韩一航根本看不见。

    干笑两声:“呵呵,我就是问问,没别的。”

    话一出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脸红得越发厉害,头也垂得更低了。

    就像韩一航正站在面前轻蔑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桑小鱼,你还能找个更差劲儿的借口吗?让她囧得无所遁形。

    好在韩一航并没打算再让她难堪,电话里又重新响起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以及他独特的冷凝的嗓音,“不方便,所以拆了。”

    “这样啊,那你注意身体,多保重,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一阵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后,桑小鱼切断电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是他拆掉的而不是自己弄掉的,不然那真是错上加错,罪加一等了。

    摸摸脸,还烫得厉害,她真是没用啊。在他面前,她就像那个犯错的孩子,总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一不小心就露出马脚。

    想想刚才说的话,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注意身体”,“多保重”,“不打扰你工作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这一乐,也不觉得紧张了,微风扫过脸颊,凉丝丝的,舒服极了。

    “小鱼姐,快开会了。”

    吴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知道了。”

    转头回了吴晓一声,又站了站,觉得平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往会议室走,不过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走近一看,所有人都已经在位置上坐好,连忙低着头往里走。门口站了一个人,刚好挡住她的去路。

    头也没抬,“麻烦借过,谢谢。”

    那人一侧身,她顺利从他旁边进入会议室,在吴晓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拿出记事本和笔。

    吴晓靠过来,“给谁打电话呢,那么欢乐,一脸幸福。”

    睨了他一眼,“哪有。”

    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刚一抬头就迎上一道目光,坐在前面第一排的庄瑾正扭着头看她,面无表情,眉头微皱。




山雨欲来风满楼(六)

淡淡的转开视线,对庄瑾在打什么主意没有半点兴趣,因为她一清二楚:庄瑾的脑袋里只会琢磨一件事,那就是如何防止她和沈聿风破镜重圆顺带算计算计她。

    台湾著名佛教大师圣严有语:

    要感谢伤害你的人,因为他磨练了你的心智;要感谢欺骗你的人,因为他增进了你的见识;要感谢绊倒你的人,因为他强化了你的能力;要感谢遗弃你的人,因为他教导了你应该自立自强;要感谢斥责你的人,因为他助长了你的定功、你的智慧。

    从某上种角度上来说,可以把他们都统称为“对手”。

    所以,对于对手,我们不应该单单只有敌视,还应该抱有感激之心。因为我们是在和对手较量的过程中,学会反思,取长补短,奋力反击,然后慢慢强大起来。

    虽然庄瑾此举表现得好像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响到了她,可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和唇边还未完全消失的冷笑打破了她的伪装。

    放在以前,桑小鱼从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绝对看不出任何东西,就像她曾认为没有表情,单靠眼神无法传达任何信息一样。

    想想,那时头脑真的很简单,以为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没有表情就是不悲不喜,人的情绪简单分明。

    直到庄瑾出现在她生活里,她才慢慢知道笑容可以是不怀好意的,有个成语叫喜极而泣,没有表情除了平静还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而做为心灵窗户的眼睛,在看清一切的同时也会泄露出你的心思。

    是应该感谢庄瑾的,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善于察言观色,看清楚层层假象掩盖下的真实。

    “小鱼姐,叫你呢。”

    吴晓碰了碰她,小声说道。

    “嗯?”

    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看着吴晓指了指前面,无声的说道:“邹主编在叫你。”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邹凯正看着她,“桑小鱼,你坐到前面来。”

    不知道邹凯把她叫到前面去做什么,只得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向前走去,起来的时候无奈的看了一眼吴晓。




狭路相逢(一)

一旁的吴晓小声嘀咕,“罗芝琳说你不是地球人我还不相信,之前风行文化老总沈聿风站那儿看你半天你都没发现,邹主编叫你你居然也没听见。”

    已经走出两步的桑小鱼脚步一顿,原来刚才门口那人是沈聿风,不禁哑然。

    敛了心神,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走到第一排边的空处停下脚步,朝主席台方向欠了欠身,视线和邹凯以及坐在邹凯右边的《天下》杂志社负责人陈总编短暂交汇,自动忽略邹凯左边的沈聿风。

    邹凯朝她轻轻颌了下首,示意她找位置坐下。

    不得不说天意弄人,一眼扫过去,前面还就只有庄瑾旁边还有个位置。没得选择,思维停顿两秒钟后大方的向她走去,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哼。”

    刚一坐下就听见一声冷哼,很轻,几不可闻,就像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如果不是离她太近就在她耳边的话,她根本听不清。

    选择性的自动忽略,坐正身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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