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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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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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玄三决定还是在此镇打尖住店,明早再继续赶路,这样也能在明日午时赶到百晓楼。

“吁——”亲自赶车的玄三在一家酒楼前拉住了马,然后跳下马车来,恭敬道:“华姑娘,今日不早了,便在此地先歇息一晚可好?”

车厢里有短暂的沉默,之后便传来一声轻轻的应声。

不久,车帘便被一只手给掀了开来。

一身粉衣的阿奴率先跳下车,然后转身去扶身后的华以沫。

黄四依在酒楼门前,环抱着手挑眉望着两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提着裙角,优雅地下了马车,眼底闪过一丝亮彩。

薄纱遮面。身姿娉婷。气质绝佳。

真是天仙般的两个美人儿。黄四在心底赞道。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只是,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当一群五人进了酒楼后,如所料般地吸引了许多眼球。

“掌柜,来五间上房。”玄三走过去,朝掌柜道。

掌柜停下拨算盘的手,抬起头和善地朝玄三笑道:“真对不住,客官。上房只剩下两间了。本楼的下房也算干净,客官可否将就下?”

玄三的眉微微皱了皱,望向华以沫:“姑娘,你看……”

“那便两间。”华以沫面色平静道。

“嗯。那便委屈三位姑娘了。”玄三心里知晓近日许多人前往风秋山庄,此地也算是途经之地,估计也不止这家酒楼客多。见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了下来,同时道,“姑娘可以先上楼,我待会叫人把饭菜送到房里。”

当华以沫等三人离开后,原先安静的大堂里瞬间嘈杂起来,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这三位姑娘似乎没见过啊,尤其是那两个戴面纱的,瞧那身段气质,真是迷人啊。”

“莫非是荣雪宫的?你瞧她们都穿着白衣,荣雪宫不都是一身白衣的女子么?”

“有一个不是穿了粉衣吗?而且若是荣雪宫的,怎么会有两个男人在身侧?”

“也是。而且我最近听说荣雪宫忙着追杀逍遥书生,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那不就成了。”

……

“话说回来,这两个男的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大堂东北角的桌子上坐了一位锦衣冠带的男子,他留神听着大家的讨论,抚了抚下颔沉思了一番,对旁边淡然喝酒的男子道:“莫兄,你可知晓?”

被唤作莫兄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瞟了一眼正离去的玄三和黄四,道:“近日术门发生的事,姜兄可有听说?”

“你指术门秘籍被门下弟子所窃,举门追杀叛徒之事么?”锦衣男子思忖道。

莫然童轻轻摇了摇头:“是追杀时无意与百晓楼结仇之事。”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便是百晓楼的?”姜奇,也即是问话的那个锦衣男子惊讶道。

“嗯。”莫然童点点头,“听说前日术门的人在琅琊居捉到叛徒,开起打来。不曾想反而与途径琅琊居的百晓楼起了冲突,不仅叛徒逃了,连人也被杀了十多个,最后狼狈离去。若是百晓楼不耽搁的话,这两日正好到达此地。想来方才那三位女子应是轿中人无疑。倒是会惹麻烦的主。”

“原来是他们。我还以为是哪个有魄力手段的,一口气毒死了术门十几人,手都不带顿一下的。倒没想到竟是女子,还是这么漂亮的美人。”姜奇闻言,啧啧了两声,道,“果然是,美人如蛇蝎。”

莫然童不再接话,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

另一边,华以沫三人已上了楼,被小二带领着往住房走去。

“主人,这两间房要如何安排?”阿奴在心底百转千回想了许久,却发现根本猜不透主人的心思,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话音方落,小二已止住了脚步。

“三位姑娘,到了。”小二弯了弯腰道。

“嗯,下去罢。”华以沫挥了挥手。

“好咧。”小二眼角忍不住瞟了华以沫一眼,才依依不舍地下了楼。

华以沫并未回答阿奴的话,只径直推开了左边那间房门,然后迈了进去。

一直沉默着的苏尘儿微微皱了皱眉,脚步顿了顿。

“进来。”轻柔的声音响起,华以沫并未转头,丢下这么一句话来。

苏尘儿闻言知晓对方用意,只好跟了进去。

阿奴望着渐渐关上的门,心底舒了口气,想着可以一个人独霸一张床,欢快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是夜。

宁静的夜里,只有偶尔传来的敲更声,远远地回荡在街上。

苏尘儿死死攥着床单,压抑住快要脱口而出的疼痛声。

心口仿佛被一双大手缓缓捏紧。

苏尘儿大口吸着凉气,冷汗直冒。

一双手温柔地擦拭着苏尘儿额间的汗珠。沿着轮廓,轻触的指尖隔着锦帕缓缓下移。

“疼么?疼就别憋着,小心伤了身子。”

华以沫声音软糯,动作轻柔,仿佛在擦拭一件绝世之宝一般,小心翼翼。

“唔……”苏尘儿兀自忍耐着心口的痛意,早已无法开口说出话来。

“尘儿,可是心口疼?”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根手指已点在了苏尘儿的心口处。

苏尘儿如遭雷击,心口疼意愈烈。每一分的触碰都放大至不可忍受的痛感。她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正望进华以沫深不可测的眼里。

华以沫朝苏尘儿微微笑着:“尘儿再忍耐片刻便好。”

言尽,华以沫忽然神色一动,右手一挥,蜡烛被劲风一拂,应声而灭。

与此同时,华以沫一手扯过身旁的锦被,将两人罩了起来。另一只手已飞快地捂住了苏尘儿的唇。

“嘘。有好玩的事噢。”低不可闻的声音落在苏尘儿耳边。

今晚的月光并不算明亮,只有窗口处微微投进来一丝余晖,房间内没了烛光映衬,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苏尘儿只觉得被捂住的口鼻处皆是苦涩药香,一时倒觉得心口的疼痛被压下去了几分。只是原本攥着床单的手被对方这般一乱,已变成了华以沫的衣袂。苏尘儿无心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也顾不上此刻是什么状况,只专心对抗着涌上来的痛意。

华以沫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搭在被沿的手心早已准备好了三根毒针。

一阵细微的风声晃动。

同时动的,还有华以沫的手。

对方反应却极快,只听叮叮叮三声,似乎是针钉在地板的声音。一击不成,来人已经开始暴退。只一眨眼,便到了窗口。

华以沫手中墨针却也跟到。正击在窗户之上,止住了黑衣人想要跳窗而去的身影。

“何必急着走?”华以沫从床上下来,望向沐浴在月光处的黑衣人,淡淡道。

黑衣人知晓对方手中有针,一时不敢跳窗用后背对向华以沫,只举起手中漆黑如墨的剑,严阵以待。

“让我猜猜……是谁呢?”

☆、美人蛇蝎(一)

黑衣人在华以沫开口之时,脚尖一点,已朝床边冲来。

华以沫手腕一抖,腕间的银针直直飞去。黑衣人脚步一滑偏身躲过,一剑往华以沫腰间劈刺而去。

剑势带起一阵风声,拂动了悬挂的床帘。华以沫错步闪过,手上细若蚕丝的银线已经飞快地绕着剑刃而上。针尖朝着黑衣人的喉咙射去。

黑衣人并不慌乱,剑势一横,便将银针去势带偏,同时侧了侧头,银针方巧从耳旁滑过。黑衣人手上渡过一道真气,将剑从缠绕的银线里拔了出来,重新刺向华以沫的胸口。

华以沫右脚倒退一步,手一挥,银针重新被带了回来,正与剑尖碰撞在一起,在黑暗里陡然滑过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唔……”苏尘儿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口的疼痛发作得愈发厉害,整个人也辗转得愈发频繁。突然喉头一甜,苏尘儿猛地仰起上身,转头朝地上喷出一口红中带黑的鲜血。

黑衣人眼神一凝,望向从锦被中露出来的苏尘儿。

华以沫的银针方刺了个空,那根坚韧的银线却趁着对方出神的一瞬,滑过对方的右手臂,锋利如刀,很快便割出一道伤口来。

黑衣人连忙收回神,捂住了右手臂的伤口,谨慎地望着站立在面前的华以沫。

华以沫掏出怀里的锦帕,细细地擦拭了那条银线,白色锦帕上留下一丝血痕来。

门突然被撞开。阿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主人 ?'…'主人 ?'…'”喊了两声,突然哎呦一声,房门口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抱怨声,“死凳子!”

话说着,已经看到床边的黑衣人,顿时瞪大了眼,指着黑衣人道:“你是谁!”顿了顿,看到地上的血,又道,“刺客!看阿奴不灭了你!”

阿奴正待冲上前去,衣角却忽然被拉了住。

与此同时,黑衣人的剑架在了苏尘儿的脖子上。

苏尘儿吐出一口血后,心口疼痛终于减缓,软倒在床上,对架在脖子上的剑熟视无睹,只垂着眼捂着心口喘息。

“让我走!否则……我便杀了她。”

黑衣人的声音故意被压得低沉沙哑,眼睛直视着华以沫。

华以沫漫不经心地站着,一身白衣在黑暗里氤氲成白色雾气,而那双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睛,望向黑衣人。

“噢?”华以沫唇角带笑,轻柔道,“要杀人么?”

黑衣人手一翻,剑刃又离苏尘儿近了几分,几乎已经抵到那娇嫩的肌肤。

“你若是过来,我便不保证自己下杀手了!”黑衣人握剑的手愈发用力,声音决绝。

华以沫眼角瞟向黑衣人,波澜不惊地开口道:“嫌这趟水还不够混么?亏我们前日可是帮了你啊……”

黑衣人闻言显然大惊,手一震,剑尖便刺破了苏尘儿颈间的肌肤,留下一道血痕来。

华以沫的眼神瞬间沉下去,望着黑衣人的眼神也愈发逼迫。

“你怎么知道……”黑衣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变成了喃喃之语,“我们明明没有碰过面。”

“是没碰过面。”华以沫的手在背后握紧,“可真不巧,你靠近车厢时我不小心记下了你身上的气味。”

黑衣人缓缓抽回了架在苏尘儿喉咙的手,道:“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瞒。你知我手上有术门的东西,让我离开,你若执意要留住我,我自有办法与你们同归于尽。”

“呵,就凭一个小机关?你觉得把握有多大?整个术门我都没有放在眼里,何况……你手里的东西。”华以沫轻轻地笑了笑,不屑道。

黑衣人只觉得后背被一层冷汗所浸透。

“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华以沫的视线余光落在床上,顿了顿道,“不过,我对你的命倒实在无甚兴趣。你若是有本事,便寻其他的法子罢。今日,我留你一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黑衣人望着华以沫的神色,看不似有假,抱拳道:“姑娘的恩德,陆某记下了!今日之事对不住,望姑娘海涵。陆某不再打扰,告辞!”

说着,便越窗而去。

“主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放了他?”阿奴望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不解道。

华以沫缓步走向桌子,重新点燃了蜡烛,房间内重新开始明亮起来。

“你下去罢。不会有事了。”

阿奴瘪瘪嘴,看到主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也明白华以沫不想说,只好嘟囔着退了出去。

华以沫轻轻地坐在了床沿,低头望向微阖着眼的苏尘儿,举起手上的锦帕,开始擦拭对方脖颈间的血痕。

“尘儿看来什么都不怕啊。”华以沫边擦边道,“若是这剑再划得深一些,怕是回天乏术了呢。”

苏尘儿闻言,抬起眼,望向华以沫,淡淡道:“有鬼医在……你会让我死么?”

华以沫手中动作一顿,忽然笑起来,摇了摇头:“不会。”

“嗯。”苏尘儿似乎料到华以沫的回答般,并不惊讶。

“尘儿又忍过一次了呢。往常这噬心散,连许多男子都经受不住。尘儿却总是让我刮目相看。”说着,华以沫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膏来,往手上倒了些,开始往苏尘儿的伤口上抹去。

苏尘儿一时没有开口。沉默了番,才望向华以沫,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道:“若是,我没有忍过去呢?”

华以沫唇角笑意愈浓:“那么,我再问阮家堡去讨些其他的好了。”

“你太小瞧阮家堡了。”苏尘儿顿了顿,开口道。

华以沫俯□去,话语轻柔道:“尘儿,是你太小瞧我了。”华以沫眼珠一转,笑道:“你听说过沙狐么?”

苏尘儿眼神一震。

华以沫重新抬起了身子,指尖滑过苏尘儿的伤口:“沙狐是西沙漠的一支盗匪,狡猾得很,当初灭他们的时候,还真是想了些法子。最后才决定用迷幻草所研制出来的药物。”

“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因为内部矛盾自相残杀的。”苏尘儿喃喃道。

“自相残杀是没错,不过不是因为矛盾,而是因为药物噢。”华以沫给苏尘儿抹好了药,低下头望着苏尘儿,“这药我整整研究了七日,试了二十四个人,方才投放。效果还算差强人意。尘儿觉得,比之沙狐,阮家堡如何?”

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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