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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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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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毗卢舍那佛,乃释迦牟尼佛的法身佛,分属佛教密宗。”身后苏尘儿清冷的声音传来。

“毗卢舍那么……”华以沫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佛像之上,喃喃重复。

“华严探玄记三曰:‘卢舍那者,古来译或云三业满,或云净满,或云广博严净。卢舍那者,此翻名光明照。毗者,此云遍。是谓光明遍照也。’密宗视毗卢遮那佛为理智不二的法身佛,为密宗尊奉的主尊之一。”顿了顿,苏尘儿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叹息,“不曾想这大日如来,如今倒显得凄凉了。”

“求佛不如求己。所谓的光明遍照,又哪里当真遍照得了呢?”华以沫对此不以为意,转回身对苏尘儿道。

苏尘儿收回视线,淡淡道:“心中有所信,未尝不是件幸运的事。”

“尘儿信么?”

苏尘儿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都做不那个幸运的人。”华以沫面带不屑地笑了笑,开始缓缓解□上湿了的外衫拧干,然后扯了座下蒲团便坐了下来。

两人说话间,风苒已经拖了一大捆柴火过来,朝几人道:“还好先前的人并未将柴火用完,倒也方便了烘衣取暖。”

言罢,风苒已经将柴火挪好了位置,开始取出怀里的火引生火。

风苒虽不常奔波,这些事野外之事却也还算熟练,柴火很快便燃了起来。风苒轻松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也拿着脱下的湿衣物开始烘干。

华以沫望向坐在身边的苏尘儿,指了指她一身的湿衣,道:“脱下来弄弄干罢。”

苏尘儿闻言一怔,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那怎么行,苏姑娘你会生病的!”阿奴正将供桌上的东西挪到地上,将自己的湿衣服拧干搭在上面,听到苏尘儿的话,转头正色道,“虽然主人是大夫,但主人肯定不会管着凉这种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病的。”

苏尘儿温和地笑了笑:“不碍事。你们先烘罢。”

风苒奇怪地望了苏尘儿一眼,以为她不好意思,忍不住道:“大家都是女子。何况人在江湖,不必那么死守闺礼。苏姑娘若是为此染了风寒,怕是不值。”

苏尘儿正待说话,华以沫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你受伤了?”

略被压低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悦。

苏尘儿神色一动,望向华以沫。

“你身上有血腥味。”华以沫望着苏尘儿,淡淡道,“为何不说?”

“只是小伤罢了。”苏尘儿见藏不住,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开始脱下了湿透的衣裙。

白色衣裙下,湿透的亵衣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妙曼身姿。而腰间的衣服上,却有一道裂痕,从中一点鲜红随着雨水有些微微的晕染开来。

“咦,苏姑娘你什么时候受的伤?”阿奴看到伤口,疑惑道。

“方才抄近道穿过树林时不小心被刮伤的,跑得太快,因此也没留意是什么。”苏尘儿开口解释道。

阿奴心下好奇,伸手便想去查看,一只手却突然止住了阿奴的右手。

阿奴转头疑惑地望向抓着自己的主人:“怎么了,主人 ?'…'”

“坐下!”华以沫瞟了阿奴一眼,淡淡道。

阿奴不解地望了一眼华以沫,又望了一眼苏尘儿,满头雾水地坐回了地上。

一时间,庙内静的只听到柴火爆破时的哔剥之声。

阿奴有些无聊地拨弄着柴火,眼角余光瞄到华以沫不知为何有些沉重的神色,不敢招惹,只得将话堵回喉咙。正憋得有些难受之际,门外忽然传来隐隐的打斗声。

其余几人显然也听到了,皆抬起头来望向门口。

几乎是同一时间,庙门被“砰——”地撞开,一个人影摔进庙宇,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然后直直地撞上供桌。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阿奴的尖叫。

“啊——”

阿奴眼睁睁看着自己细心搭在供桌边缘的粉色衣裙悠然飘落,正好盖在那个浑身是血看不清面目的男子脸上,发出了无法忍耐的吼声:“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门外已跳进来四男两女。

阿奴唰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到自己的愤怒又蹭蹭蹭升了一个等级,指向那其中四个也浑身雨水的大男人道:“你们怎么这般没礼貌竟然擅自闯进来!没看到我们没穿衣服么?”

华以沫与苏尘儿闻言,一时沉默下来,都不愿开口应话。

只有风苒,忍了忍没有忍住,呸了一声,怒道:“谁没穿衣服了!你怎么说话的?”

阿奴反应过来自己口误,又不愿在风苒面前示弱,瞪了她一眼,辩解道:“阿奴只是羞耻心比较强,你这个老女人怎么会懂。”

风苒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青筋跳了跳。

未待风苒继续与阿奴争吵,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愤怒之意不亚于被污了衣裙并被看了隔着亵衣身体的阿奴。

“竟然是你们!”

阿奴闻言,视线从风苒身上脱离,惊讶地望向眼前这个面须花白怒目瞪向自己的老头,努力回想了下,发现没什么印象,带着疑问地望向华以沫。

华以沫回以同样茫然不解的眼神。

阿奴只好将最后的希望放到苏尘儿身上。当看到苏尘儿脸上显然是有所触动的表情,连忙低声问道:“苏姑娘,他们是谁啊?为何那个老头用那种我挖了他祖坟一样的仇恨眼神瞪我们?”

只是这低声并不低,还是被眼前六人一清二楚地听到了。

“金长老,你认得他们?”站在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到金长老的话,出声问道。

这几人,正是术门中人。

“就是他们,那日用毒针杀了习儿!还杀了术门十来个弟子!”金长老咬牙切齿道。

“咦,术门,怎么听得有些耳熟?”对面的阿奴又扫了一遍六人,喃喃道。

苏尘儿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出言提醒:“是那日我们被百晓楼请回去时路上遇到的术门,你们当时用毒针在软轿里杀了那些人。”

“噢,原来是他们!”阿奴终于恍然,然后望向一旁供桌边刚从衣服下露出脸来的男子,神色极为惊讶,“不会这么巧罢,又撞上他们追杀叛徒了?”

阿奴的话音方落,对面的术门众人显然已经刚从金长老口中得知了几人的罪大恶极,眼神充满杀气地望向四人。

“等等,阿奴还有个问题。”阿奴连忙道,“我们当时也没出马车车厢,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你的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金长老攥紧手中的剑,恨恨道。

华以沫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阿奴。

“属你话多。”

阿奴也有些哑言,尴尬地笑了笑。

“若不是百晓楼不知说了什么竟迫得门主不予追究,我早已为寻你们报仇!今日得以遇见,实在是大快人心,看我不杀了你们,已慰术门弟子在天之灵!”

言罢,金长老已提了手中的剑,朝阿奴冲过来。

其余几人也怒气冲冲,各自砍杀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每次写到阿奴都觉得好喜感,然后碰上了金长老感觉喜感翻了个倍,哈哈~~~

上次说过,评论多的话就二更,现在奉上^。^

谢谢大家的评论~~~继续加油~~~一起努力~~~啦啦啦~~~

☆、情愫飘渺(四)

几人距离不过几步之遥;因此一个前冲剑刃已经到了众人眼前。

华以沫手中衣裙一晃,眨眼间已穿在了身上,见状往后倒退一步,同时一把扯过苏尘儿揽进怀里,避过了刺向两人的剑。脚下步法运起,一个旋身;空出的右手拍在剑面上,震得剑嗡嗡作响。

执剑的是个年轻男子;只觉得剑差些脱手。

而原先刺向苏尘儿的剑也跟着刺到了华以沫身侧,依旧直直地朝苏尘儿手臂而去。来人是个年过三十的女子;出手果决,看起来毫不留情。华以沫眼底狠意一闪而过,冷哼一声;拥着苏尘儿往旁斜斜避过,同时右手手腕一甩,银丝带着银针便朝来人执剑的手飞将而去。

一把剑却突然横过来,击偏了银针。

华以沫眼神一凝,望向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皱起了眉。

“小宁,你去帮天儿。这里交给我和袁姨。”中年男子转头道。

刚开始袭击华以沫的那个年轻男子闻言迅速点点头,退出战圈,丢下一句“水长老木长老你们小心”,便加入了风苒那里。

另一边的阿奴正对着金长老和迟昕昕,连衣服都没顾的上穿,便开始上蹿下跳,心里懊恼方解了衣服也将身上的银针给收好随手放到了供桌上,欲挪身过去,却被两人逼得往相反的地方退去。

“你们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再打么!”阿奴实在受不了转挪间偶尔身上凉飕飕地掀起一个衣角,愤怒道。

“废话少说,看剑!”迟昕昕曾目睹师兄弟丧命于此女手中,心中愤慨,自然不加理会,抬剑就刺。

阿奴一个转身,剑擦着脸颊堪堪而过。

在迟昕昕话落之时,金长老的剑也刺到了阿奴身前。阿奴旧力方尽,心急之下下意识地举手一挡。

只听“嘶——”的一声,衣料撕破声传入阿奴耳中。只见一截剑刃正刺破她的衣袖,在她眼前露出头来,只差些许便要到了鼻尖。

金长老正欲抬剑继续刺,阿奴羞愤的声音已经响彻在整个庙宇。

“你个老不羞!不给穿衣服也就算了,竟然还来弄破阿奴的亵衣!”

金长老只觉耳边炸响一声巨吼,闻言一怔,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端的是万紫千红。

阿奴显然因亵衣被刺破而暴怒,趁金长老怔神之际,一个欺身而近,举起破了个洞的衣袖,口中道:“你看,破了!”垂在身侧的左手却突然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金长老的胸前。

“小心!”迟昕昕见状剑追到阿奴身后。阿奴头也不转,改点为抓,一扯金长老,便与其换了个位置,迟昕昕的剑连忙停了下来。

因距离太近,金长老无法使剑,只好抬手击向阿奴的肩,不曾想对方抓了自己转个了身,手一偏便变成拍向对方胸口。金长老脑中响起阿奴方才的羞辱,手掌硬生生顿了住,气血回涌,胸口一闷,唇角沁出一丝血来。

而阿奴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神色更是恼怒:“你个老不羞!刚才是想做什么!”

话说着,人已退到了供桌旁,衣袖一挥,已将装着银针的盒子捞在了手里。

金长老只觉心中郁卒,攥紧了手,一张脸早已黑了下来,气得胡子都在抖:“你个妖女,今日不杀了你,难平我胸中之气!”

阿奴没理会金长老,低着头踢了踢此刻靠在供桌旁浑身浴血的男子,喂了一声,扯扯嘴角道:“记得好生报答。”

陆杉朝阿奴笑笑,声音虚弱道:“没想到给你们又添了一次麻烦。”

阿奴撇撇嘴,重新转头望向冲过来两人,哼了一声,手上已多了十根染毒的墨针,然后朝金长老和迟昕昕飞去。

华以沫那里情况并不容乐观。

百晓楼无意得罪术门,后派了玄三去请罪,并承诺一有陆杉的消息立马通知术门。因此,当三日之前陆杉的行踪被通知到术门时,其出动了三位长老,力图当场斩杀这个叛徒,夺回玲珑珠。三位长老分别是金长老、木长老和水长老。而对付华以沫的,正是水、木两位长老。

水、木长老已是近十年的夫妻,默契十足,因此配合起来也是行云流水般顺畅从容。华以沫虽身法灵活,腾挪之间并无甚问题。只是如今怀里还有一个苏尘儿,便有些受阻。时间一长,身法就不免滞缓下来。

水长老见华以沫左脚一顿,寻了空隙,抬手便刺。华以沫已退到了佛像的另一侧,无法再退,腕间银丝一抖便绕住了剑刃。木长老见华以沫武器被缠,一时腾不出手,见其护着苏尘儿,故意转了方向,刺向苏尘儿。

华以沫自然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却不曾想到对方改了方向,连忙将怀里的苏尘儿往后一推,冷冷地望了木长老一眼。

木长老的剑势不过是虚招,见苏尘儿被华以沫推到身后,剑势一转,已到了华以沫手边,再躲已不及,华以沫身后是苏尘儿,又不能避让,只得硬生生接了这一剑。

血沫随着木长老拔剑溅出来,落在佛像的底座上。

木长老见一击得手,复刺向华以沫的胸口。

华以沫原本缠在水长老剑上的银针方收了回来,又是一甩袭向其腿部,逼得水长老隔剑弯腰去挡。与此同时华以沫这边已一个欺身逼近木长老,左手一把攥住剑刃,右手已狠狠拍下其天灵盖。

木长老脸色一变,抬起空着的左手去架,华以沫抓着剑刃的左手忽然顺着剑柄而上。木长老虽挡住了头顶致命一击,一时却来不及阻止另一处,任由华以沫点在了她的穴位上,当即定在了原地。

身旁水长老在当下银针之时便发现状况不对,手中剑已然跟到,却还是慢了一拍,被华以沫制住了木长老。

华以沫转头瞟了水长老一眼。

水长老的剑刃方刺入华以沫的肋旁,看到华以沫望过来的目光,脸色惨白,止住了去势,将剑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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