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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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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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几分清妩柔动之色来。

一时之间,华以沫凝视着怀中的苏尘儿,有些入了神。

那一腔心水,也被狂乱地搅动起来。犹如内心历经了一场狂风暴雨,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早已被席卷得花残叶落。

新娘子被牵出来的时候,很是一阵起哄。

风一啸风夫人坐在高堂之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来。

风夫人自然并非风舞的亲娘。二十多年前,风一啸便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江南首富之女,同时得到了对方家族的财力支持,得以更加迅速地发展。而对方也借助风秋山庄的势力,添了几分名声。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联姻。在之后,风一啸才与风舞的娘相遇相爱,纳为了妾。所幸风夫人出身乃是大家闺秀,懂礼晓事,脾性也和善,将失去娘亲的风舞当做己出,亲自抚养长大。

如今瞧风舞成亲,也是真心欢喜。

婚礼进行得很是顺利。

待先生喊完“送入洞房”后,围在一旁的宾客忍不住又哄笑了一声。

新娘子在先生话音方落时,便被新郎打横抱起,往新房走去。

苏尘儿在一旁安静瞧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华以沫望着褪了酒劲重新恢复清醒的苏尘儿,忍不住还是有些感慨。

她自然知晓苏尘儿现在在想些什么。开口时,声音却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怎么?触景伤情,想到旧事了?”

苏尘儿收回了远望的视线,落到华以沫身上,眉目淡淡:“华以沫,你相信命运吗?”

华以沫听到问话一怔,随之笑起来,摇头道:“人定胜天,何况命运?”

苏尘儿望着华以沫的眼神微微软下来,神色却在有些昏暗的天色里辨不清:“果然像是你的回答。只是有时候,命运注定了,却是挣不脱的。便如风舞的病,凌迦的命。其实在一开始,我便猜到了凌迦最后的决定。他不是迂腐之辈,给他点时间,会从痛苦里走出来。这也是我之所以帮你的原因。只是我想,事情许是注定要这般,让他们经历这些,受过考验,承受挣扎,才会给他们更大的幸福。”

华以沫闻言,一时沉默了片刻,忽道:“那……尘儿你历经了考验,如今可觉得好?”

话甫一问出口,华以沫便住了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而心底,滑过一丝慌乱。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令人遐想。

根本不应该……出自她的口中。

却又隐隐,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os:我是苦逼的存稿箱。

此刻作者君应该是正在回校的路上……o(╯□╰)o

寒假,别了……

我会想你的!!!(泣奔)

☆、危机四伏(二)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微变了味。

正紧张间;一道清亮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击破了华以沫与苏尘儿的暧昧气氛。

“主人!苏姑娘!原来你们也在!”

阿奴方从两人拜堂的地方出来,远远瞧见了华以沫和苏尘儿,开心地挥手喊道。

华以沫只觉得绷紧的身子瞬间松下来。

只是心里却仿佛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吊在喉咙中间。

这般顿了顿;华以沫才有些阴恻恻地转头望向阿奴,语气凉凉道:“阿奴看来吃得很饱啊;喊起人来中气十足呢。”

阿奴甫一靠近,便感受到华以沫疹人的视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不明白为何主人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却还是知趣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灵岚的身后。

灵岚笑着将阿奴护在了身后;打量了华以沫与苏尘儿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两位姑娘怎没一道去闹个洞房,躲在这处角落说些什么悄悄话来着?”

“灵岚姑娘说笑了。”苏尘儿敛了神色,淡淡道,“不过随意寻了些话头,无趣得很,想来姑娘也无甚兴趣。”

“苏姑娘既这般说了,灵岚自也不便多问。”灵岚伸手将阿奴攥了出来,抬了抬眉,“她两太清静了些,阿奴可要同我一道闹闹洞房,听听墙根去?”

“听墙根?”阿奴好奇地炸了眨眼。

灵岚正欲解释,华以沫已开了口:“灵岚姑娘莫要带坏了阿奴。”

灵岚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话不是这般说,长些见识未必不好。”说着,灵岚转头朝阿奴笑了笑,“阿奴妹妹觉得如何?”

阿奴听出些各中趣味来,虽不甚明了,却还是忙不迭地点了头。

灵岚笑得愈发妖娆,伸手勾了阿奴的脖子,朝华以沫摆了摆手:“阿奴妹妹我便先替华姑娘带着。你们继续便好,不必理会我两。”

言罢,看着两人的笑容里多了些暧昧,然后带着阿奴朝新房走了去。

一时间,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华以沫觉得有些不自在,手背在伸手微微攥了攥,方沉吟道:“左右是无事,尘儿便陪我逛逛风秋山庄罢。说来也离开了六年,明日午时便要离开,也不知何时再回来了。”

秋风微凉,吹得衣袂都轻轻拂动。

今夜星辰格外得亮,月亮也已经探出了头,洒落一地银辉。更遑论风秋山庄灯火通明,热闹得紧。

两人一路绕过宴席,往外走去,才渐渐离了些喧嚣,得了片刻清静。

约莫盏茶的时间,两人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的爆破声。

华以沫下意识地顿足,抬头望去。

只见深蓝夜幕里,一朵烟花正盛然绽开,化作千朵万朵,缀亮了天际,然后悄悄隐没。

下一瞬,无数朵烟花窜上夜空,轰然盛开。

一时之间,照得两人的面目都发出流转的光彩来。

苏尘儿微微侧过头,眼角扫过华以沫仰着头的侧脸。

其实若是细细分辨,分明还是有些青涩的线条。只是眉目之间已经透出一丝清妩来。卷翘纤长的睫毛犹如一只静静停憩的蝴蝶,在烟火的光亮中投下小巧的阴影,明亮不过一瞬,然后又重新隐如黑暗。而在片刻轮换的璀璨里,那双棕色眼睛里,倒映了一整片星空,以及无数的烟火辉煌。

华以沫的神色却微微有些恍惚。

她已经快记不得,上次看烟火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而记忆里曾陪着自己看烟火的那个温柔女子,也早已在时间的尘埃里散去。

那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仿佛是上一辈子,那段短暂的、幸福的时光,每一寸里都浸染了满满的笑意。

许是因为太过圆满,所以才被收了回去。

如同眼前的烟火。愈是灿烂夺目的事物,时常愈是不可长存。美丽的背后,便只有无尽的消逝。

“很好看,不是么?”

清淡的话语在烟火交替的间隔里响起,略微惊醒了华以沫沉入记忆的思绪。

华以沫有些恍若初醒地转过头去。

映入眼里的,是如水的墨瞳,与苏尘儿脸上温润的笑意。

“很久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烟火了。”苏尘儿说着,又将头转了回去,望向天空。

华以沫的神色依旧有些怔怔。

一阵风拂过。

苏尘儿长及腰际的青丝荡起一个弧度,拂过华以沫垂在身旁的手。

片刻后,华以沫唇间缓缓抿出一个笑意。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真的很好看呢。”

灿烂不过一瞬。

却在心中不朽。

翌日,华以沫很早便起了,依着昨日的约定找到风一啸。两人来到风秋山庄专门的药房。华以沫看着桌上整齐摆放好的草药,满意地点了点头,着手开始闭门制药。

风一啸按了华以沫的吩咐,派风启带人守着房门,自己则回了房间,等凌迦与风舞过来敬茶,以免风舞起疑。

两个时辰过去,药房的门才重新被打了开,华以沫神色有些疲乏地迈步走了出来。

风启见状,上前一步:“华姑娘,可顺利?”

华以沫点了点头,指了指房内:“药方我已经配好,为了将凌迦体内原先的真气全数抽去,我配了三份,一日一次,连服三日便可。不过……”华以沫沉吟了番,“风舞聪慧,若是让她瞧见,怕是会看出些端倪,因此最好暂时将一人遣开为好。至于缘由,你们自个商量着罢。”

风启听了连声道了谢,华以沫只摆了摆手,便往外走去,口中道:“时辰不早了,我与百晓生约了巳时便要离开。剩下的事便交由你们了。”

“华姑娘不如用完午膳再走不迟。”风启挽留道。

华以沫摇头拒绝:“不了。”顿了顿,朝风启道,“我在房中留了书信,等一切昭然后你帮我交给风舞罢。”

风启闻言,点头应了。

华以沫这才放心地离开,前去唤苏尘儿与阿奴准备动身离开。

华以沫与百晓生约在山庄门口会合,等她们到时,百晓生已经等在那里。一身清爽蓝衣,手上执了一把四十九骨墨竹扇,靠在石栏边上一摇一晃,视线则眺望着远方,倒是好一派潇洒之样。

听到脚步声,百晓生转过头来,正酝酿起一个谦谦笑容,阿奴的声音已经不带情面地响起:“天这么凉,我说你好端端地摇什么扇子。”

百晓生脸色一僵,正欲开口,阿奴却打量了下扇子,又将话打了断,继续道:“扇子竟然还缀白玉,财不外露听过么?万一我们遭了劫匪怎么办?”

语气充满不屑与不解。

百晓生闻言,只得讪讪地将扇子拢了:“阿奴姑娘既然不喜,在下不拿出来便是。”

阿奴这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一行四人这才上了路。

马自然是风秋山庄准备的好马,线条利落,肌肉健壮,踏蹄有力。

不过一个时辰,四人已经到了临石城。

因过了午膳时间,四人也颇有些饥肠辘辘,尤其是阿奴,早就没了甚气力,又不愿啃干粮,一心将希望寄托在临石城的酒楼上。四人甫一进城门,阿奴的眼里便爆出光彩来,颇像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硬生生冲淡了原先眉眼间的疲色与苦痛。

四人随意择了一家城门附近的酒楼,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小二拴好,顺便给了些小钱帮忙喂些草料。一切交代妥当后,才上了楼,寻了个雅间坐下。

很快,菜便上了齐。

阿奴飞快地举了筷子,第一个往嘴里塞去。

其余三人也各自执了筷,开始准备用膳。

华以沫的筷子方送入口中,忽然眉头一皱,将菜吐了出来。

“等等。菜有问题。”

说着,华以沫已经握住了身旁苏尘儿的手腕,阻止了她将菜送进嘴里。

百晓生正咽到一半,闻言一张脸都卡成了猪肝色,连忙运起真气一拍胸口,方将菜吐了出来,同时“啊?”了一声,苦着一张脸道,“竟然有问题?”

而阿奴的第三筷则顿在了身前,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华以沫略带同情地望向阿奴。

阿奴的眼睛里冒出怒火,正待说话,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尘儿与百晓生同时加入了队伍,投之以同情的目光。

“菜被下了什么东西?阿奴姑娘……好像已经中招了。”苏尘儿转头问华以沫。

“应该无甚大碍,只是迷药而已。”华以沫说着,点了点桌上的几盘菜,道,“这四盘皆被滴了迷魂草的草汁。其无色无香,然尝之有甜涩之味,我也是放到嘴里才发现。”顿了顿,眼角瞟向昏迷的阿奴,微微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道,“此事告诫我们,在外用膳切记小心,万不可太急切。”

百晓生忍住唇边的笑意,轻咳了一声掩饰:“现下可如何是好?华姑娘想来应有对策唤醒阿奴姑娘罢。”

“自然有。只是……我有些好奇……”顿了顿,华以沫压低的声音突然拔高,眼底显出嘲讽来,“是谁在班门弄斧?”

话音方落,华以沫袖子一挥,一道劲风从手中蹿出,木质的窗户不堪受力,“砰”地一声爆破开来。

与此同时,一片白色衣角在窗边一闪而过,快得仿佛像是个幻影。

百晓生也瞧见了那个人影,下意识地站起来想去追,却被华以沫伸手按了下来。

“来人轻功极好,你追了也是无用。”华以沫淡淡道。

百晓生闻言,才不甘地坐了下来,皱眉道:“到底来者何人 ?'…'为何竟下迷药?”

“我倒觉得,不像是识得我们之人。至少该是不认识华以沫,否则也不会选择在她面前下药。”苏尘儿沉吟着开了口。

“尘儿说得极是。”华以沫并不见不悦之色,望了百晓生一眼,语气轻快道,“既不认识我,尘儿又不至于在江湖树敌,说不定是来寻你报仇的。”

“……”百晓生一时无法辩驳,顿了顿,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也许只是贪财劫色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吃货中枪了!╮(╯▽╰)╭

这件事是很有教训意义的!!!鸟为食亡……

阿弥陀佛。

凶残的开学期到了,各位学生党与阿鲤一道保重。

☆、危急四伏(三)

片刻。

华以沫从容地收了刺在阿奴身上不同穴位的三根金针。

“阿奴姑娘;阿奴姑娘。”

阿奴只觉得喉咙干辣得像是要冒出火来一般,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胃里冒上来,意识模糊之间依稀听到有个声音在唤着自己的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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