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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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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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华以沫的话,左长老袭向白渊的手微微一顿,忽然放下了手,扫了几人一眼,低声道:“你们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言罢,左长老已消失在众人眼前,朝楼上奔去。

白渊这才收了剑,吸了几口气平复□内翻滚的内力,目光扫过一旁捂着胸口的噬血楼楼主时顿了顿,眼底有同样的疑惑闪过,却也一时顾不得,只上前一步,朝华以沫问道:“红叶怎么了?”

华以沫将红叶交给白渊,微微蹙眉道:“我也不甚清楚。那老头功力极高,我并未把握,本来还有些担心。”说着,华以沫指了指昏迷的采儿,“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并不让我插手。在与老头交手时也一直处在下风。只是不知为何,她突然放弃了攻击,竟右手握剑朝自己的左手挥剑倒削而去。那老头也忒的奇怪,见状脸色大变,徒手便朝利剑抓来,一点防备也无。她剑势一转,手中砍下自己的利剑变了方向刺进了老头的胸口,身上却也被近距离拍了一掌,昏迷了过去。不过那老头也不再攻击我们,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疯疯癫癫地转身跑了开去。我也顾不得他,取了你要的东西就将她带了下来。”

说着,华以沫自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书来:“这便是木匣里的东西。”

白渊目光一闪,缓缓伸手接过华以沫手里的书。

“三个条件我已完成。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罢?”华以沫望着白渊道,脸色有些沉,“白宫主可还记得夏于铭这人 ?'…'”

白渊听到华以沫的话有片刻的沉吟,方在华以沫凝重的视线里开了口:“可是幻千掌的主人,那个半吊子医师?”

华以沫点了点头:“百晓生说,他最后一次出现,正是在你们荣雪宫。”

“你这般说来,我倒是想起些。”白渊缓缓道,“其实事情并非发生在我荣雪宫,可以说是在附近不远处。他当时带走了一人。此人名唤千面郎君,并非我荣雪宫之人,不过与听风使者有几分交情,那时过来带东西给她。他极善易容之术,举世无双。没想到一出荣雪宫,便被夏于铭掳了走。自此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他抓千面郎君作甚?”华以沫低头自语了句,眉紧紧皱了起来,有些不解。

“这我也不知了。听风也找了许久,但是没有什么消息。怎么?这夏于铭与你有仇?”白渊道。

“不共戴天。”华以沫说话的同时,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掩了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朝白渊道,“尘儿呢?”

白渊这才记起当时追人时一时顾不得苏尘儿,被华以沫这么一问,倒有些怔了怔。

华以沫见到白渊的模样,心头一急,也顾不得再说,目光闪过一丝担忧,转身便快步离了开。

白渊若有所思地望了华以沫的背影一眼,才转头望向一直靠在墙上望着两人交谈的噬血楼楼主,开了口:“我虽不知你为何要救我,不过方才还是多谢。现我已取得了东西,便先告辞了。”说着,扶着采儿便欲往楼下迈去。

“等等。”

噬血楼楼主唤住了白渊,说话的同时直起身来,朝白渊缓步走去。

白渊转头静静地望向噬血楼楼主,等待着对方开口。

“白宫主这般着急作甚?”噬血楼楼主走到白渊面前。那根血骨链不知何时已被收了进去,倒不似先前那般阴沉。只见他轻声道,“白宫主便不想知道我来百晓楼作甚么?”

白渊面具下的眉微微蹙起来:“这与我无关。”

“自然有关。”噬血楼楼主说着在白渊面前站定,垂眸望向白渊怀里的采儿。

白渊闻言有些不解,正欲追问,却见对方忽然极快地抬起了手,毫无预兆地朝采儿拍去。

白渊见状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对方却又改拍为抓,一等白渊手抬手,已动作迅速地抓住了白渊手里的书。

白渊没有料到眼前的人会对自己手里的东西感兴趣,却腾不出手去夺,目光一动,抬脚便扫向对方。

噬血楼楼主却并未躲,任由白渊的脚踢到她的小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往后飞去。

身后便是窗户。眨眼间,那一身赤黑已破窗而出。白渊抬脚欲追,手里的采儿却忽然闷哼一声,唇中溢出血来,硬生生逼得白渊止住了脚步。

这么一停顿,窗外传来一声烟花。缤纷之色炸开,在朗朗白日里留下几抹淡淡的烟尘。

这是噬血楼的撤退信号。

白渊不悦地抿着唇望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却还是没有追上去。她低头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采儿。

有淡淡的叹息之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算是过渡了一半。接下来主CP会有发展^。^

当然,白宫主的故事也没完~~~

☆、白渊秘事(五)

不过两个楼层的距离;对华以沫而言也就几个呼吸之间的路程。

然而短短的路程,却足够在华以沫心里堆积成厚重的不安,一颗心在胸腔狂跳起来。脚步生风,心急如焚。有懊悔一点点涌上来,堵在喉咙处,吐不出;咽不下,卡得难受。

那会不应该将她交给别人的。不管是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地看顾好她。

而没了自己与白渊的保护;这离开的近一个时辰里,她到底……怎么样了?

华以沫的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好的,坏的;一一在这短暂时刻如走马观花般涌起。

只是,纵是华以沫设想了这无数种可能,当她真的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仍是没有丝毫的准备。

华以沫蓦地驻了足,神色有片刻的怔忪。望着眼前蓝衣男子怀里的苏尘儿,胸口犹如被狠狠地砸了一拳,一阵闷痛瞬间传来。

眼底的不安与焦虑褪去,只剩下沉沉风暴积聚沉淀,在心中翻卷起万千浪潮。

苏尘儿隐约感受到来自华以沫的视线,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华以沫站在楼梯上的身影倒映在眼中。

而那浑身上下弥漫开来的压抑,也仿佛随着空气飘散。清晰可感。

苏尘儿心里极快地晃过一丝不安。然而神情依旧平静,只轻轻推开了拥着自己的男子。

蓝堂主眼底闪过一丝眷恋,却也没有阻止。顺着苏尘儿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华以沫。

“蓝堂主,你几次三番护着这女子是什么意思?若是楼主怪罪下来,该当何罪?”一旁身着墨绿宽袍的副楼主沉着声音道。

蓝堂主转身望着副楼主,声音依旧温和:“在下甘愿领楼主的责罚。”

副楼主还待说些什么,耳边已有一声烟花响起,神色一动,知道楼主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朝蓝堂主望了一眼:“撤退信号出现。该走了。”

说着,率先往楼下奔了去。

一旁的黄四扶着已然昏迷的地二,站起身欲追,脚步却一顿,复软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只能恨恨地望着对方消失在楼梯口。

蓝堂主知晓不能久留,又望向苏尘儿:“尘儿姑娘,你……好好保重。”

苏尘儿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静静站立着。

蓝堂主不舍地望了眼苏尘儿,方转了个身,一个冰冷的声音已跟着响起。

“怎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松离开了?”

苏尘儿与蓝堂主同时望向出声的华以沫。

华以沫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曳地长裙洁白如雪,一头青丝只用一根银色发带松松系着,垂在身后微微晃动。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似结了冰般透出彻骨寒意。

蓝堂主闻言,面具下的眉跟着皱了起来:“鬼医?”顿了顿,又道,“你想要替百晓楼出头?”

华以沫的目光冷冷扫过一直沉默的苏尘儿,走到两人面前,站定。

蓝堂主正疑惑间,华以沫忽然伸出手,攥住了苏尘儿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扯。

苏尘儿趔趄了几步,便跌进了华以沫带着冷冽药香的怀抱。

华以沫轻轻俯下头去,冷冷的声音在苏尘儿耳边轻声道:“等会再找你算账。”

言罢,华以沫将怀里的苏尘儿往身后拉了拉,重新抬起头,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望着眼前的蓝堂主,也不多废话,右手指尖一弹,一根漆黑如墨的针便朝对方射去。

蓝堂主没想到华以沫说动手就动手,一个旋身躲过了对方的针。方一落地,华以沫的人已倾身而上,腕间银丝轻晃,袭向蓝堂主。

苏尘儿望着眨眼间便交上手的两人,眼中有忧虑浮起。

蓝堂主虽打斗多时,体内真气消耗颇多,但华以沫重伤也并未全愈,因此一时之间两人倒胶着在一处。然纵是如此,华以沫的招式依旧凌厉不减,还是占了上风。只是那脸色,随着时间的过去,也愈发苍白起来。

这边蓝堂主堪堪避过华以沫的银针,对方却已经挥掌而来。掌风呼啸,蓝堂主身子往后轻仰,隐隐的疲累却没能让他完全躲过。掌风自脸颊扫过,随即脸上一凉。

面具挥落在地,发出轻声的撞击。

一张颇为俊秀的年轻男子的脸出现在几人面前。

“是你?”苏尘儿带着惊讶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华以沫突然停下了手,目光飘向苏尘儿。

面具下的脸,赫然是昔日酒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莫平怀。

见到自己的面具掉落,莫平怀颇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轻轻应了声:“尘儿姑娘,方才噬血楼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苏尘儿缓缓摇了摇头,原先的惊讶也平复下来,望向华以沫,眼底的不安愈发浓了些。

华以沫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一语不发地抿唇望着两人。

莫平怀到现在还有些莫名其妙,见华以沫似乎又没了动手的打算,知晓不能再久留,朝苏尘儿抱了抱拳,便消失在楼梯处。

待莫平怀走后,华以沫与苏尘儿两人之间的气氛分外凝重。

苏尘儿心里清楚华以沫为何心情不好,但是无意挑开来说。何况当时莫平怀抱着自己本就是个误会,只是不曾想这般巧让华以沫撞了见。这般沉默了片刻,苏尘儿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压抑,方淡淡开了口准备告辞道:“我先回房了。”

言罢,苏尘儿便朝房间走去。

当苏尘儿走到几步开外的房门口,甫一推开门,一只手却突然自身后伸出,压在了房门之上。

下一刻,苏尘儿的人被华以沫拉进了房间,门重重地阖了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带的门框都微微有些发震。

苏尘儿抬头望着一同跟进来的华以沫,脸上神情依旧沉静:“有事?”

华以沫的眼底沉得可怕,唇被抿得泛了白,望着苏尘儿的样子格外慑人。

看着这样的华以沫,苏尘儿的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目光也放软了些:“你在生气?”

华以沫又凝视了苏尘儿几秒,才低低开了口问道:“你与那人认识?”

“嗯。之前在临石城的酒楼给你煎药时碰见过一次。倒是不知他是噬血楼的。”苏尘儿点点头解释道。

“噢?”华以沫的声调微扬,声音却依旧不悦,“若我没猜错,白渊离开后,就是他护着你罢?见过一次便这般好了?尘儿的魅力……可真大啊。”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有些嘲讽的口气,微微蹙了眉:“本就是萍水相逢罢了。他如何做,是他的事。”

“那尘儿被他抱着,也是他的事吗?”

苏尘儿闻言,目光闪了闪,随即清冷一片:“华以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也说过,我们不可能的。”

话音方落,华以沫有些逼迫的目光瞬间暗下来。

犹如日头突然被落下了天际。大片大片的夜色便随之涌过。

一声冷笑在房间内短促地响起。

苏尘儿只来得及看到华以沫唇角冷然弧度一闪,随即腰间一紧,已被钳制进一个怀抱。只一个眨眼间,唇上就有冰凉的压迫感传来。

不同于之前那些碰触。这次几乎紧致到快要失去呼吸。

唇上的冰凉碾转,有牙齿的噬咬,带着轻微的疼痛。

下一刻,有柔软刷过自己的齿贝,然后以一往无前的气势,顶开自己尚未来得及反应的牙关,攻城略地而来。

苏尘儿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与几分慌乱无措。

整个人被腰间的手逼迫得紧紧挨着身前同样柔软的身躯。致使两人没有缝隙得贴合在一处。

对方微阖的眼底泻出狂暴的情绪。那睫毛却柔和地在辗转间刷过自己的眼睑。

华以沫的舌尖碰触到苏尘儿不曾防备的丁香小舌,将其紧紧缠绕。几乎恨不得夺了呼吸才好。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有些沉重的喘息声与辗转时发出的暧昧声。

心跳声在彼此胸腔跃动。如雷贯耳。

眼前似乎只剩下无与伦比的甜美,令人眷恋得不忍放开。一时、一世,都觉得太短。

时间静静流淌。

有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华以沫却恍若未觉,依旧甘之如饴地吻着,任由苏尘儿将自己的唇咬破,也未曾犹豫分毫。

被榨干的呼吸,眼前恍若开了烟花,缤纷得耀眼。

唇舌交融的美妙,一点点漫过华以沫的身体,每过一处,都舒服得要人沉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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