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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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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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凌峰没有再理她,却转身去问一个中年妇女需不需要服务,冯玉晴愣愣的看着他对那中年妇女一脸灿烂的笑容以及为了几元力资而讨价还价的声音,脸上渐渐露出了非常复杂的神情,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就转过了身子,匆匆的离开了,再也没有望他一眼。

    江凌峰见到冯玉晴离开,心中也在滴着血,今天他再次证明了冯玉晴是个现实的女人,她心里的确也喜欢自己,但她更喜欢富贵的生活。他发誓,如果自己再次出现在冯玉晴的面前,除非是他有了扬眉吐气,出人头地的一天,他要比冯玉晴身边所有的男人都优秀都有钱,不知道到时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让这个现实的女人后悔她当初的选择,他才是一个真正有本事的男人。

    此时江凌峰决定不再做生意了,回到那地下通道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去湘西,他早就看过了,最便宜的班次是中午11点的,现在火车票不紧,临时去买也来得及。



正文第十九章敢拼命的江凌峰(1)     就在江凌峰要离开站台的时候,却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孙大个儿,这孙大个儿有二十八九岁,容貌丑陋,但足足有一米八以上,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在整个火车站的搬运中他是最横的,又有一帮人,没有敢惹他,江凌峰平时对此人也是避而远之,没想到他会找上自己,便道:“孙大哥,有什么事吗?”

    那孙大个儿望着他“嘿嘿”的笑道:“小子,艳福不浅啊,刚才那女的是谁,长得挺漂亮的啊,还拿钱给你,你小子居然不要,脑袋有病啊你。”

    江凌峰望了孙大个儿一眼,却没有理他,只是向前走去。

    孙大个儿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白净得像个大少爷的小子居然不理自己,顿时怒了,忽然飞起一脚,踢在了江凌峰的后腰。

    江凌峰腰后一痛,顿时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却听那孙大个儿骂道:“妈的,凭你这小子敢不理我,真是不想活了,你到这火车站打听打听,我孙大个儿是什么人,你小子到站里来做生意,居然不来孝敬我,看在你是吴叔介绍的份上,我他妈的没来找你麻烦,你倒拽得像二五八万了。”

    这孙大个儿天天做着体力活儿,力气自然极大,这么忽然一脚,江凌峰真有些吃不消,腰痛了好{炫&书&网}久才能够勉强站立,却见孙大个儿的身边已经站过来了五六个人,全是和他一帮要好的搬运。

    江凌峰就要离开这里了,根本不想再生事端,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岂能不懂,便捂着腰道:“孙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对,不懂规矩,改天我一定买东西来孝敬你。”

    孙大个儿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轻蔑的在他脸上拍了拍,道:“这还差不多,你叫江阿财是吧,我再问你,刚才给你钱的那个漂亮小妞儿是谁,是不是那一家的富家小姐看上你这个穷光蛋了,想拿钱给你倒贴。那漂亮妞儿看起来挺骚的,不像是个黄花闺女了,江阿财,你上过没有,妈的,这些妞儿真是发傻,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小白脸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软蛋,要是老子,准会把她弄得舒舒服服,骨头都发酥,这种小浪蹄子,就欠这一口。”

    他一边说着,又故意尖着嗓门“啊啊”的叫了两声,周围另外的一些搬运工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孙大个儿年近三十还是一个光棍,平时跟着一些小流氓在一起,染上了许多的痞气,平时也最爱说些黄色笑话调戏虎妹,江凌峰对这种人实在是鄙夷无比,甚至觉得恶心,但他可以忍,包括被忽然踹的一脚,也包括他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拍击他都可以忍,可是,他无法忍受孙大个儿骂冯玉晴是“贱货”还有那些难听的话,无论如何,冯玉晴都曾经是自己的女人,他绝不能让任何人侮辱她,绝不能。

    所以江凌峰头脑一热,开始了冲动,他忽然一挥拳,就击中了孙大个儿,孙大个儿的鼻梁。

    江凌峰虽然文雅,但绝不文弱,他的身体素质虽然比不上那些运动员,但实在孙世伟和陈兴两人之上,而且爆发力是相当的惊人,这一拳,顿时就让孙大个儿的脸上开满了红梅花,血流潸潸不说,双目也是不由自主的眼泪汪汪,顿时弯腰捂住了鼻子。

    趁着孙大个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凌峰又动了起来,他冲动归冲动,但脑袋里并不是空白的一片,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学过任何的搏击之术,身高力量都在孙大个儿之下,若是硬拼,他不会是对手,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垮对方,不让对方有还手之力。

    于是他第二拳就击在了孙大个儿的喉咙上,跟着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下,这些地方,都是人最软弱之处,江凌峰是学过生理常识的。

    孙大个儿连受重击,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终于没有支撑住,仰翻在地,江凌峰不敢给他机会,又是几脚用力踢出,却是朝着他的腰肋,这腰肋处是人体的支撑点,要是腰部受创,就很难翻起身了。

    果然,身体高大结实的孙大个儿在江凌峰忽然爆发,有若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之下竟没有来得及还手,只是倒在脚下翻滚。

    几个在旁边跟着孙大个儿一起的搬运工谁也没有料到壮得像牛,看起来都让人害怕的孙大个儿会被中等身材,白白净净的江凌峰踢得满地滚,一时爬不起来,过了一阵才有所反应,一共六个人围住了江凌峰,挥拳的挥拳,踹脚的踹脚,向他攻击而去。

    江凌峰能够打倒孙大个儿,全在于“攻其不备”四字,现在被人围攻,闪避不开,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很快也被打倒在地,被人一阵乱踢,虽然他及时的抱住了头,但这些搬运工的力气都很大,不一会儿,江凌峰已是浑身疼痛,像是要散架一般。

    就在此时,孙大个儿也缓过气来,从地上爬起,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嘴里骂着,也来踢他,每一下都是朝着江凌峰的头部,他已经发狠了。

    江凌峰在地上翻滚着,在孙大个儿的狂踢之下,他护着头的手已经松开,头脸中了好几脚,他的右边眼眶已经破开,鼻子被踢伤,嘴唇也高高的肿着开裂,鲜血流了一脸,完全看不到具体的容貌,那是比孙大个儿刚才严重得多。

    几个搬运工见状,都有些怕了,有人道:“大个儿,是不是差不多了,这小子得到的教训可不小。”

    孙大个儿也害怕弄出人命,但又不肯就这么放过江凌峰,道:“小子,想要命,就从我跨下钻下去叫爷爷,你干不干?”

    江凌峰当然不会干,因为他现在真的不想活了,就算是死,他不服输,也不会向孙大个儿求饶。

    于是他咬了下去,对着孙大个儿向自己脑袋踢来的一只右腿咬了下去,正咬在他的小腿之上,紧紧的,咬得很深很深,霎时嘴里已经有孙大个儿的血流了进来。

    孙大个儿根本没想到看起来有些像死猪一样任自己摆布的江凌峰居然还会反击,而且还死死的咬住了他,顿时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时另外几个搬运赶紧踢他的头,想让他松开嘴。

    就在这时,江凌峰忽然一滚,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一个空啤酒瓶,那是搬运们喝了之后随意扔弃在站台上的,他忽然用一种连自己也没有想过,惊人的毅力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其中一名搬运工头上就是一砸。

    “咣啷”一声,啤酒瓶破了,那搬运工的头也破了。

    江凌峰浑身的伤痛似乎在这一瞬间完全消失,拿着剩下的半截玻璃瓶,他在乱舞着,在大叫着:“来啊,他妈的有种都来啊,来啊,啊。”

    此时的江凌峰,就像一只处于绝境在做最后撕咬的饿狼,只是他的眼里全是血,视线一片模糊,不知道周围是谁,但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惊呼,显然是一些还没有离开的乘客发出来的声音。



正文第二十章敢拼命的江凌峰(2)     没有人再向江凌峰进攻,却听有人道:“疯子,这是个疯子,一定是个疯子,算了,大个儿,我们惹不起他,疯子杀了人也是没罪的。”

    这时跟着又有人低呼道:“快走,警察来了。”

    随着这些声音,又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跟着越来越远。

    江凌峰知道孙大个儿他们走了,用手拭了拭眼睛,却是一手淋淋的鲜血,但已经可以看见前方了,只见不远处果然有几名警察正匆匆的往这边赶,他知道被带到警局将非常的麻烦,便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穿过了人流,沿着火车轨道向前走,到了一处阴暗无灯的地方,回头见那些警察并没有跟来,这才躺下。

    然而躺下之后,那遍体的伤痛才真正的席卷他的身体,那是一种蚀骨的痛,只轻轻动一下,他就会发出难忍的呻吟,就连江凌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能够从地上爬起反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内脏有没有受伤,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力量再想下去了,如果上天要收回他这条命,那就随它去吧,他从来不信来世今生,也不信还有地狱阴间,但现在,他却希望有,因为那样才可以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是最爱自己的,最疼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死得那么忽然,为什么。

    想到父亲的惨状,江凌峰心中燃起了火,熊熊的烈火,永生不熄的复仇之火,不,他不能死,不能就这样倒下去,他有他的使命,唯一的使命,支撑他活下去的使命。

    江凌峰慢慢的爬了起来,一点点儿的爬了起来,身上的痛,似乎比刚才还要加剧,但他只有忍耐,必须忍耐,如果受不了苦与痛,又谈什么复仇,他要将自己变成一柄枪,一柄经过了千锤百炼锋锐难挡的长枪,可以穿透一切磨难,刺破一切阻障。

    由于自己全身都是伤,从前面的站口出去太麻烦,江凌峰就继续沿着铁路一瘸一拐慢慢的挪动,他到这里来过,再走一百米,就有一个被人偷了铁栏还没有修复的地方,是可以钻出去的。

    艰难的一百米,江凌峰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钻过了那被割断了几根露着缺口的铁栏,滑下一个水泥坡,这才到了一条僻静的街上。

    脸上的血虽然渐渐的凝固了,但一动便再次裂开,江凌峰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莽夫,所以他找到了一家诊所。

    说是诊所,不如说是一家简易的药店再确切,诊所里非常狭窄,而且老板与伙计都是同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黑诊所”,火车站周围非常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打着“性病一针消”的招牌,顾客主要是车站附近的流莺与嫖客。

    诊所的老板见到江凌峰的伤,什么都没有问,很热情的替他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打了一针消炎抗菌的针剂与一针止痛的针剂,拿了一瓶没有任何商标,但据说非常灵验的治跌打损伤的药酒给他带走,却收了一百五十元。

    江凌峰知道这价格“很黑”,却也无可奈何,这些诊所一般都是有背景的,要是不给钱或给少了,老板将脸一翻,打个电话,出现两个左青龙右白虎的大哥来,搞不好身上所有的钱都会不保。

    不过那止痛针总算不假,从诊所出来,江凌峰感觉周身似乎没那么疼痛了,走路的速度也略略快了些,他身上本来已经有九百来元,但现在只有七百多了,不过他必须去再花一笔钱,否则心里会很不安的。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江凌峰却去敲响了一家小商铺的门,他要买一件礼物,一件给虎妹的生日礼物,虎妹失望的眼泪,实在让他心里很难受,有一种对不起这个女孩子的感觉。

    在店老板睡眼朦胧皆诧异警惕的目光中,江凌峰选到了一个礼物,那是一个音乐盒,一打开便有一个穿黄裙子的小姑娘在悦耳的音乐声中跳舞,也是店中所有音乐盒中最好的。

    当江凌峰付了八十元,拿着音乐盒到了火车站外的一个已经关了门的小快餐馆前,这就是虎妹父母的门面,而虎妹推的那辆快餐车就锁在门外。

    江凌峰小心翼翼的将音乐盒放在了快餐车的下面一格,这才慢慢的离开,不过他并没有回地下通道去,而是找了一家小旅馆,花了二十元要了一间床,将诊所买的那瓶药酒在伤口涂了一次,便睡下了,将近半个月,他都睡在冰凉冷硬的地上,现在躺在床上,只觉好柔软好舒服,似乎身上的伤越来越没那么痛,竟很快的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九点,江凌峰就去买票,幸好没有碰到孙大个儿那一帮人。

    等买好票,离火车出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江凌峰就去做准备,他手中现在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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