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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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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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也没想到会这么③üww。сōm快。他太小瞧我了。”王一飞笑着答道。

詹贤利虽然是毛国伦的师弟。但他的实力绝不比毛国伦逊色,王一飞本来已经做好了苦战的准备,却没想到詹贤利求胜心切。把没有经过实战考验的新手急着亮出来,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直接把优势送给了对手。

“呵呵,我倒不认为他是在小瞧你。相反,他应该是对你太过重视,所以失去了平常心。”叶荣添笑着说道。

“咦?您是怎么看出来的?”王一飞奇怪地问道:叶荣添一直在旁边看棋他是知道地。但中间并没有和他们两个人说一句话,又怎么能知道詹贤利心里地真实想法?

“呵呵。飞飞,你有没有注意到当你走出外贴时你对手的反应?”叶荣添问道。

“呃?那倒没有。当时我正想着他会怎么对付这一招,没有去看他。”王一飞一愣。然后如实回答自已当时的想法。

“呵,飞飞,这就是你参加比赛少,实战对局经验少地问题了。在重要的比赛中,棋手的心理状态对他的技术水平发挥有很大的影响,比如有信心时,一些只有四五成把握地棋就敢下,信心不足时,就是有七八成把握也不敢下,该软的时候不能软,该硬的时候不敢硬,结果总是错失机会,越下越差。这也就是为什么高水平棋手总要强调平常心地问题。平常心是什么?就是物我两忘,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时刻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应对一切问题。当然,这些只是纯粹地理想状态,事实上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平常心,只不过有些人做地好些,有些人做的差些,而当你做不好时,你地对手就可以通过你的表情,你的眼神,你的坐姿,你放下棋子里的手势等等看出你对局面的看法。举个例子吧,小林光一曾经和大竹英雄进行名人七番棋大战,其中的一局棋小林光一发挥很好,收完官子时觉得自已要赢半目,大竹英雄呢,他也觉得自已会输半目,然而数棋之后却是大竹英雄却是以半目获胜。小林光一大惑不解,于是和大竹英雄一起复盘研究,想找出输棋的原因,结果发现当单官收完时,大竹英雄必须在自已空内自补一手,这样一来就成了小林光一要赢半目。空内的手段对小林光一这样的超一流棋手来说是极其简单的问题,那他为什么没有发现呢?真正的原因是他被大竹英雄对局时的神情影响了。大竹英雄是一位非常情绪化的棋手,棋局的优劣全都写在脸上,当时因为他认为自已会输半目,所以表情非常沮丧,而小林光一看到他的表情也就觉得棋已胜定,所以收完最后一个官子后便没有继续计算。事后,当有记者问道小林光一的感想时,他回答说:是师兄的神态欺骗了我,如果当时他意识到自已的空里还有棋的话,我想我也就能发现那一招了。”叶荣添笑着讲道。

“啊,呵呵,真有意思,小林光一这盘棋输的还真挺冤的,要是换成中国的数子规则,必须把棋盘上的单官全部填满就不会出这种事儿了。”王一飞笑了起来,超一流棋手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的确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呵呵,没办法,不收单官是日本棋手的传统,没那么容易改的。不过我说这个故事的目的不是要讨论中日围棋规则的优劣,而是要告诉你,实战对局中除了要尽量保持自已的平常心外,还需要注意到对手表情,动作,神态所发出来的信号,既不要被迷惑,也不要放过,或许,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可能让你避过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叶荣添正色说道。

第五百七十一章 改变目标

五轮过罢,全胜者仅余三人,王一飞,马元伟,于泽礼,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成绩领先者固然磨拳擦掌想要更进一步,成绩不佳者也是在秣马厉兵,要在余下比赛中奋起直追,即便这次冲段没有希望也要争取留在赛场上多下几盘,为明年的比赛积累经江人,棋风沉稳,计算精确,酷好实地,擅长治孤,最喜欢的就是掏空,被人们戏称为大龙不死,掏空不止。飞飞,他的棋风和你有些相似,这盘棋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就分出胜负。所以,你要抓住他的弱点,就是过于喜好实地,布局有时行棋步调稍缓而施,以强手以快速的步调打乱他的节奏,从而争取在中盘战结束前便把双方的形势拉开,使他的官子功夫没有用武之地”,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拿着棋子,李飞扬在为王一飞设计着第二天的战术。

什么呢?他的官子是不错,可我的也不比他差呀。”王一飞问道。

正如谭啸天等人希望的那样,经过五轮的激战,特别是战胜了毛国伦、詹贤利两位强手,王一飞不仅很快适应了这种比赛氛围,而且自信心也有了极大的增强:毛国伦和詹贤利两个都是本次比赛的种子选生,自已既然能赢了他俩,那其他棋手还有什么可怕的?

“呵,问的好,回答这个问题着先就要先讲一讲比赛中地战略战术。那么什么叫战略战术呢?

所谓的战略。广义上泛指对全局性,高层次问题地筹划和指导。如国家战略,国防战功各。经济发展战略等等,简单的说,战略就是为了达到战争上地而对战术的应用,是一场战争总的指导思想,确定后一般不会改变。而是贯穿于战争始终。

所谓的战术呢?就是准备与实施战斗的理论和实践。在理论上,战术研究战斗地规律,特点和内容;研究部队的战斗素质和战斗能力。在实践上,战术是指挥员,司令部和军队准备与实践战斗的活动。具体讲,战术包括经常了解情况。定下决心向部属下达任务;计划和准备战斗;实施战斗行动;指挥部队和分队;保障战斗行动。和战略不同,战术仅指一场战役而言,它随着战场的变化而变化。有时,战略与战术是相反的。比如抗战时。我们总的战略是持久战,拖垮敌军。但在战术上,则是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

刚才说地是军事上对战略战术的解释,围棋虽然和真正的行军打仗相差甚远,但棋虽小道,实与兵同,其中有些道理却是相通地。

比赛的目地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获胜,否则那就不是比赛,而是玩过家家无非是两种方法,一种是自已尽量小犯甚至不犯错误,然后耐心等待对手的错误出现,所谓自保而全胜,另一种则是不怕自已犯错误,重要地是使对手所犯的错误比自已更大,更多,所谓乱军引胜,这两种方法并没有好坏之分,只在于应用者地表现,用好了、成功了,就是对了,没用好、失败了,就是错误的。这当然是结果论,但问题在于,比赛本来身就是一个只求结果而非过程的事情。

那么围绕着这两种赢棋思想自然就有两种战略方针,一种是坚持以我为主,按照自已的想法下自已的棋,把对手引入自已的世界,因为是自已的世界,所以该怎么走都非常熟练,熟练了也就不容易犯错误了。另一种则是以破坏对手的策略为主,宁肯下放弃自已的优势,也要把对手引入其所不擅长的领域,增加对手犯错的机会。

从下一轮你要碰上的对手来看,于泽礼的棋风与你相近,如果按照你惯常的下法去下,这局棋很可能会变成磨官子的细棋,这样一来,对手官子技术精细的特点就可以充分发挥了。虽说你的官子也很强,但也只能说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把握。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会决胜点提前,在官子战之前就确立足够的优势呢?”李飞扬反问道。

王一飞在这次定段赛上地表现出乎很多人地预料。不仅是那些不熟悉他地人。包括象李飞扬这样跟他在一起时间有五六年地人也是一样。本来按照赛前地预计。王一飞地实力在所有参赛选手中应该是处于中等偏上。和其他那些种子选手相比要相对弱些。而且因为很少参加正式地重要比赛。实战经验更要处于下风。因此在这次比赛中他要是能够做到下满十一轮并胜负各半便可算基本完成任务。如果能做到赢地棋多于输地棋多。那就是出色完成任务。如果能做到胜七负四。拿下除四名种子棋手以外地所有对手。那便是超额完成任务。而现在。王一飞破竹五连胜。完成基本任务显然已不在话下。而且这五名对手中居然还有两位是种子选手。换句话说。接下来地比赛王一飞地表现如果还是如此神勇。那么不要说出色。超额两级。搞不好终极目标——定为职业初段也不是没有可能。

情况变了。计划当然也就要变。于是李飞扬向远在北京地高兴宇进行汇报。并谈了自已地想法。而高兴宇在高兴之余也非常赞同李飞杨地计划调整。将练兵积累经验改为冲击职业段位。争取一战成功。

得到高兴宇地同意后。李飞扬重新拟定了王一飞地比赛指导思想:原先在没有冲击职业段位地目标压力时。他要求王一飞按照自已地想法想怎么下就怎么下。输赢都不要紧。重要地是体验比赛。获得经验。而现在有了目标提高之后。比赛地胜负就变成了排在第一顺位地指标。

“嗯”。王一飞在消化着李飞扬所讲地理论。

棋力是一回事。对棋地理解是另一回事。此时地王一飞已经不是五年前地王一飞。如果分先对局。李飞扬早已不是他地对手。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对棋地理解已经比李飞扬更加深刻。就象美食家到了厨房可能连择菜地小工都不如。经济专家进了股市比不上一个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明白地老股民。需要他学习地东西还有术多。

“飞飞。思想上一时转不过来并不要紧。重要地是你要有这方面地意识。就拿你最崇拜地棋手吴清源先生来说吧。他地棋就具备两种风格:执黑先行时走地是厚实无比。为了简化局面。甚至可以走出一些效率不是很高地招法;执白后行时则是极端地薄。行棋诡诈多变。奇谋百出。在不停地转换中取得利益并最终获胜。因此人们在评价他地白棋时常说是带有几分无理地味道。就象赵治勋那样惯走苦棋地大师都说吴先生地棋是不容模仿地自由。为什么是不容模仿?就是因为他地自由。灵活。多变。他这样两种风格集于一身地棋风也是时代所造成。因为当时还没有贴目制。而他做为上手在比赛中大多数情况下都要拿白棋。所以他必须要找出打败不贴目黑棋地战法。当然。他地自由多变是由他强大地计算力和对围棋地深刻理解所支持地。如果没有那样地基础而强行模仿他执白时地风格很容易就会被对手抓到破绽。一下子便崩溃了。”

为了让王一飞理解自已的想法,李飞扬举出吴清源做为实例。

“呃,吴清源也是这样,那我也没问题。”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连吴清源那样的大高手都会为了求胜而改变自已的棋风以破坏对手的意图,那自已又有什么理由不照着学呢?王一飞痛快地应了下来。

“呵呵,这样很好,不过飞飞,让你在前半盘要更主动一些并不是你要你过分强硬的棋,而是要把棋下的更灵活一些,比如他想抢地,那好,就让他抢去,只要他肯付出足够的代价;他想围外势,那也好,就让他围去,只要他给的实地足够多,总之关键一点就是要让他感到不舒服,感到别扭。举个例子吧,比如说这盘棋,他点角想取地,正常情况下白棋应该挡这边将两子分开,但你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挡在另一边,让这两个子必须拉着手一起跑。”

光是理论上的指点还不够,李飞扬找出先前在网上搜到的棋谱来具体指导。

“当然,这些都是参考意见,真正最重要的是你要把握住分寸,所谓斗乱而不可乱,不能在把人家转晕的同时连自已也转晕了。”李飞扬仔细叮嘱道。

“嘿嘿,这我当然明白啦。”王一飞笑道。

师徒二人正在屋内为第二天的比赛进行准备,旅店的房门处忽然传来两下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放下手中的棋谱,李飞扬提高声音叫道。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门口,中等身材,长圆脸,头上理着个小分头,胸前挂着一架照相机,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采访包。

“咦,是晓鹏哥!”看清对方的长相,王一飞惊讶地叫道。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刚分配到《围棋天地》杂志社的实习记者程晓鹏,两个月前,为了得到参加北京晚报杯比赛的资格,李飞扬曾经带着王一飞到中国棋院进行棋力测试,当时恰好碰到郝志强带着他也来认路,所以大家的印象都很深。

“呵呵,飞飞,你好。李老师,您好。”走进屋来,程晓鹏笑着向两个人打起招呼。

“呵呵,你好,怎么,这次不是郝志强,改成你来了?看来你的工作能力不错,这样的任务他们都放心交给你。”李飞扬笑着说道。

“呵,要是真那样就好了。第二十一届中韩天元三番棋对抗赛在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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