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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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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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时局变化,宋先生的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大的变革和起伏,让向老爷子不但没有被腐朽皇朝的奴隶文化所影响,反倒激发出了他性格深层那种霸主之气。

也正如宋先生初见时所言,向笑虎绝非池中物。

向笑虎虽一时为恩情和宋先生的身份气度所折服,那也仅是一时之势。总有一日,他会成为笑傲泸城市林的一代霸主。

果然,宋先生离开泸城去了南方还是小城的港城,决定留下的向笑虎在接下来的三十年中,风风火火地开创了自己的黑暗帝国。

所以,宋先生于向老爷子来说,即是救命恩人,更是再造恩师,有极深的知遇之情,甚至算是半个父亲长辈般的人物。

可以说,如果宋先生愿意,向老爷子更会把他当父亲一样供养在家中,教所有向家的子孙都尊称宋先生一声“姥爷”。

而且,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的亲戚关系。

宋先生自然不愿去沾这份光,可是向老爷子深知宋家夫妇无子裔,心底里早就将宋先生当成了父亲一样的人。

话说,这父亲大人的要求,做儿子的敢不听么?

而且这么多年来,宋先生没有跟向老爷子提过任何要求,求办过任何事儿,此时这话一说出口,向老爷子心底的火气蹭地就消减得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根小火苗儿了。

……

向老爷子毕竟这面子搁在那里,没有立即应下,换口问了句缘由。

宋先生笑着看向了轩辕瑞德身旁的轻悠,轻悠窘迫地垂下了小脸,朝父亲身边靠了靠。

向老爷子忍不住在心底冷哼,装什么羞,刚才欺负他未来的六儿媳妇,又泼又凶,狡诈得跟小狐狸似的。

“你也知道,我和清华也是望年之交,这也有好些年没见着面了。当初国难降临时,彼此也失了音讯许久,还多亏轻悠这丫头,我们才又重新联系上。小虎,你是不知道轻悠这孩子的性子,她一闹起来,那阵势和气场,可跟你当年有得一拼。”

宋先生也没急着提要救人,先把在港城遇着轻悠时的情形,浓墨重彩地给众人讲了一番。

言表之间,全是长辈遇见成气的小辈时,那种欣慰和开怀。

口气上,更有明显的提携之意。

轻悠听得汗颜,小脸红得都快抬不起来了。

心下却十分感激宋先生,佩服宋先生海纳百川的宽阔胸襟,似乎并未因她当初离开时说的那些话,而耿耿于怀。现在又当着众人面如此夸奖提携她,那便是给轩辕家的大长脸面,以后对她家及天锦坊在泸城走动,只有利而无害。

“小虎,咱俗话说的好啊!这冤家易解不易结,你瞧瞧轻悠,她虽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倒真是深得清华的真传,胸襟广阔,聪明大方,懂得化干戈于玉帛。

我听说,她现在跟公爵夫人都是极要好的朋友。

你说说,这样出色的小辈,咱们怎么能不帮扶一把?”

在说到“冤家易解”时,宋先生的语气故意重了两分,听得向老爷子眼皮也跳了两跳。

虽然心里仍有不服气,可到底已经算是被说服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这一句落下时,他心下一叹,点头,“宋老,您说得对,咱们是该帮扶一把。”

此时,长辈们看着轻悠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宝仁瞧着自个儿这妹妹,眼神不禁又变了一变,以前在家时只是听说轻悠在港城做总经理,做得十分出色。现在,竟然还能攀上这样的大人物,救全家性命和前途于危难,真是了不得。

做哥哥并没觉得风光被妹妹抢走而不快,反而觉得特别自豪高兴,因为这也是为轩辕家添光长脸啊!

恰时,向北皇也插说了两句百乐门的见闻,说轻悠的外文也说得极好,有机会要向轻悠讨教一翻。

向老爷子向来最欣赏敬佩读书人,最近由于家族事业正积极朝海外发展,也特别需要翻译类人才。而且,之前就因为翻译不过关,谈坏了几笔大生气,气得他直跳脚儿。这会一听,看向轻悠的眼光又变了。

轻悠被众人夸奖得背心都湿了一片儿,从头到尾都不敢吭声儿了。

宋夫人攘了下丈夫,低声说了一句。

宋先生笑开,“好好,咱们不说轻悠了,再说下去她就变成你们的名菜――醉虾了。”

众人闻言,全笑了开。

这时候,哪还有轩辕家初到时,那种杀气腾腾、兴师问罪的紧张气氛,在宋先生的强大气场下,整个儿就像开起了茶话会,轻松得不得了。

话题转回到轩辕锦业事件上,宋先生接道,“小虎,我瞧着轩辕家上门请罪也是颇有诚意的。你看看,在他们家最难的时候,一下子拿出这上百万的国民新币,可不容易。你说,这事儿,现在怎么办最好?”

宋先生很聪明地将最终的话语权,又交还给向老爷子,丝毫没有逼迫的意思,更没有倚老卖老。

从头到尾,都是以情动人,以理服人。

这样大个台阶给下来,向老爷子也只能点头应下了。

“宋老您说的对,这怨家易解不易结。既然大家都各有死伤,轩辕先生又这么有诚意,老头子就收你份情,轩辕锦业的事儿,我可以不再追究。至于这些钱,你们就拿回去,也免得人家说我黑龙组欺人落难。

想当年,咱从北平落难来泸城,也曾得过好心人士的一碗粥,更承蒙宋老您的栽培之恩,小虎在此叩谢王爷您的知遇之情。”

轩辕瑞德本要推辞,但他还没起身,向老爷子突然就给宋先生跪下了。

一时间,几位老者又陷入了重叙旧情的感怀情绪中。

轻悠和大哥对看一眼,终于放下了一颗心,便跟着父亲和小叔,先行离开,让那对父子般的故人一叙离情。

……

等到出来向家大宅后,轩辕瑞德给儿子打眼色。

轩辕宝仁立即托起黑皮箱,要送给陪同他们出来的向北皇。

并道,“大少,今日种种,大恩大德不言谢,轩辕家莫齿难忘,还请您收下这份薄礼,接了咱的心意。否则,咱们真不好意思再见面了。”

向北皇抽了一口雪茄,笑道,“大公子客气了。今儿要说谢,我看你们真正该谢的应该是你这个深藏不露,手眼通天的小七妹了。连我都想不到,她居然认识我们向家的大姥爷。

要是宋夫人认她做了干女儿,她的辈份还比我们高了一级,我还得叫她一声姑奶奶了。”

轻悠憋了许久的气儿,立马被激了出来,“向北皇,你不要胡说八道。谁是你姑奶奶,人家有那么老嘛!”

众人齐笑出声,这时候,轩辕家的男人们才是真正放松了。

最后,向北皇还是收下了那一百万,却是心中已有一番安排。轩辕家人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无意之举,又为轩辕家的未来埋下了一个巨大的转机。

同时,他还故意向轩辕瑞德提了个请求。

“让我去当翻译?这个,你们向家不至于连好翻译都请不起吧?哦,我知道了。你们家的确有困难,连衣服都给买不起了,别说翻译了。”

轻悠小眼神儿斜斜地瞥了一眼正站在向北皇身侧,抱着钱箱的阿豹。

立马就被轩辕瑞德吼了一声,“没大没小。”

遂仔细问起情况。

向北皇说,“其实英文翻译我们很充足,只是最近跟德国和瑞士那边,合作制造机械表,在一些专业类的翻译文件上出了些差子,导致整个生产线停运。这两个月下来,已经损失两千多万。我爹最急的就是这件事,早前请的翻译都是半调子。

我听说,这德语是所有外语里最难学的,不知道轻悠懂不懂?”

轻悠立即兴灾乐祸地摆摆手,“我只会日常交流,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了啦!”

立马又被父亲吼了一声。

甚至下令,“既然日常交流没问题,那从现在开始就认真学习一下专业知识。免得一天到晚往外跑,没个女孩样儿。好,向大少你放心了,这事儿我应下了。”

轻悠的意见被众人一齐漠视了。

向北皇突然看着远处车道上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一眼就认出了那专属于国民军的军牌,便朝轩辕家人打了个眼色。

调侃道,“我那三表弟大概等急了,要是你们再晚点出现,恐怕他就带着他的舰队冲进我们黑龙组总部了。”

遂欠身一笑,告辞离开。

已经等了许久的姜恺之,终于从车上下来。

轩辕父子俩立即迎上前道谢,姜恺之歉言说也没帮上什么忙,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瞥向落后父兄一步的轻悠,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轩辕瑞德本要叫女儿上前,姜恺之却先一步说还有急事要赶回应天府,便上车离开了。

从车后镜上,他看轩辕父子对轻悠说什么,轻悠低着头,似乎也没回嘴。

他捏紧了拳头,僵硬地收回了眼。

他,和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

连最简单的,朋友关系,也不能自如面对了?

大哥说的对,他哪里斗得过那个男人。

他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后悔了。

……

时值正午,难得雪色初停,娇阳高照。

这会儿,大事解决,众人浑身都解了气儿。

姜恺之离开后,轩辕父子也不忍多说轻悠,便说先打个牙祭,压压惊。

轻悠兴冲冲地叫了车来,将父兄们拉到了一家中餐馆里,大快朵颐了一番。

饭后,一脸讨好地说,“爹,大哥送你们回去。我先去电报厅给娘和姨娘他们发个电报,报告好消息,让她们宽宽心。另外,我再把火车票买好……”

轩辕瑞德哼一声,“又想趁机去做什么坏事儿?轩辕宝宝,你别以为今天宋先生为你在向家面前长了脸,现在就敢拿乔给我无法无天、没规没矩了。这些事儿,让你哥去办,你陪我们回医院就成。”

“爹……”轻悠挽着父亲的手臂又拉又摇,直撒娇。

惹得众人直笑。

在场的人,谁不明白她的心思。

轩辕瑞德声音一沉,“再叫十个百个爹也没用。你这才好的伤疤就忘了疼了?先前林雪忆的威胁你忘了,还有向老爷子那两大规矩。要是让他发现真相,就算是宋先生也保不住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老让人操心!”

轻悠见父亲沉了脸,便不也再耍赖了,默默地消声息气,埋头扒饭去了。

宝仁虽担心,但也舍不得妹妹失望,遂帮忙说话。

轩辕清华自然也是帮着轻悠的,因为他心里清楚,织田亚夫很快就会离开泸城去北平打仗了。

最后,轩辕瑞德皱着眉头松了口,“天黑前必须回来,否则,以后都给我关在屋里,哪儿也不准去。”

“遵命,爹爹!谢谢哥,小叔!”

轻悠乐得跟飞出笼子的小鸟儿般,欢欢喜喜地拉着十郎跑掉了。

长辈们看着,直叹“女大不中留”。

……

话说轩辕家人离开后,向老爷子便跟宋先生吐了实。

“宋老,您是不知道,其实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小六啊,才会迁怒轩辕家。”

宋先生心下一异,放下了茶杯,问,“兰溪怎么了?我听说他现在应该在泸城,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他也认识轩辕家?”

向老爷子才将儿子四年前留学东晁,因轻悠而双手被毁的事说了出来。

宋先生听得脸色也沉了下去,而宋夫人听得又悲从中来,直叹可怜的孩子。

向老爷子叹道,“您别怪我之前给轩辕家脸色看,实在是我气不过啊!我好好的溪儿,差点儿就成了残废。你们最清楚,他有多喜欢学医。要不是如此,我也不会答应他离我那么远,跑去东洋鬼子那里学专业外科技术。

哪知道,回来后,不但手残了,整个人儿的精气神儿都没了。

以前斯斯文文,我就嫌他太安静,让老大老二常带他出去溜达,开开心胸,偶时还能跟老头子我唠嗑几句。自打伤了手后,那脾气就更古怪了,一天都打不半个字儿来。

他今年也才二十来岁,整个人儿比我这老头子还老头子,没点儿年青人的活气儿。”

宋先生点头,道,“是啊!小兰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她走得早,你当时又忙着事业,我和他姨奶奶也正忙着打鬼子。从小疏忽了他,没尽到做长辈的职责。咱是该为他多想想……”

原来,向兰溪的母亲却是宋先生的侄女,这沾亲带故,那关系更是亲上加亲。

也不奇怪外人走后,宋老爷子才忍不住向姨丈人吐槽叙苦。

当下,三位老人又为向兰溪的事儿泛起了愁。

“虽然宋老您欣赏轩辕家那丫头,可我怎么就觉得她那性子太跳蛋儿,天生就是个惹祸的主儿。哪里及得上雪忆,斯文静秀,知书答理,尊敬长辈啊!”

恰时,又在楼角上偷听林雪忆,着实松了口气。她就是怕自己今天的表现让向老爷子不喜,从此就冷落了她,或者对她起了猜疑,那麻烦就大了。

宋先生却说,“小虎,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觉得这事儿还得扳开来看。照你那么说,轻悠并不是伤害兰溪的人。而且我清楚这丫头的性子,要是她做的,她绝不会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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