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海底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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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在海底的承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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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大风它吹散的,大雨它带走的,谁也不能再强留;
  可是岁月的浪花,永远的白云,谁又能没有梦?
  他越唱,凌离我越远,越来越远,远到我只看见一点白,那我为她绑在脚上的白纱布。
  她最终还是不可能回过头来再爱我,我也就只有把对她的一切情与爱丢弃掉,丢在哪,我也不知道。
  他会替我好好照顾凌的,不用问我也坚信。凌不会不明白我的心意的,可是她还是很坚决地与我划清了界线。我才知道,凌爱我之前他就早占据了她的心,一直到现在。
  童哥走了,游戏也撤掉了,这些我都知道,都知道是爸爸妈妈要这么做的,只是为了我,只是因为他们失去了姐姐。
  想到了枫吟,我就恨透了姐姐,我情愿永远不曾记得自己有个如此的姐姐,那么的绝情,那么的不饶人。
  家,我们也搬走了,远离了;游戏庄有没有关门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想回去了。
  一时间,要我忘记凌,那很不可能,我只有不断地去接触新事物新同伴我才能忘掉,把她忘在柳橙汁里,越忘越淡。橘黄色,她的寒与她的未来的颜色,关我什么事?
  是不是我害了影呢?如果我不让出凌,他就不会爱凌,凌也就不会受伤,影也就不会爱上枫吟……许多事情,我知道我都是第一次经历,每经历一件我都希望过了以后我能重新来过,可往往却是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包括转身的空间都被浓缩了。
  我抱怨,怨久了也就不知道怨什么了,连怨自己都懒了。大概现实的残酷就在这里,残酷得不择手段。
  前几天,我听见了爸爸妈妈与司杰的爸爸妈妈的谈话,说找到司扬了,和司杰当初一样,在海里找到的。他们在说枫吟,说他们知道她没错,可还是不得不怨恨她。
  

(十五)
更新时间2010…3…5 20:36:38  字数:2995

 枫吟死了。
  姐姐死了。
  刑影死了。
  司扬死了。
  大家都死掉了。
  死真的那么好吗?那么多人都找了这样一个办法来解决所有问题,真的就给解决了,它果真很好。
  我不能死,不为什么,我觉得我还不能死,我不能像他们一样,为情为爱而死,更不想那样。
  要是我也死了,那爸爸妈妈怎么办?我欠他们的恩情几时还?我知道没有来生与来世,就算有,我们也不会再有可能成为一家人,我只能用今生来还。
  不过,真的没有必要死啊!应该还有办法的,还有的。死不是最好的办法,一定会有比这个更明智的选择,我不是那种太容易走投无路的人,我会找到出口的,会的。
  我一路去找,从热闹找到偏僻,找到最后,找到了一群堕落的人一起分享我的颓败,竟然结果比死更好。
  只要我过得比凌好,我就会高兴的。
  除了去找一个人去真心的爱之外,我还可以做别的,我不相信我的生活没了爱会一片阴暗。
  我去酒吧做DJ,去电台做DJ,去娱乐场所做DJ,什么地方都去,从早到晚,只要能让自己别停下来就行。
  后来,我选择了在电台做DJ,在半夜的时候,通过电缆,通过话机,把我的声音带给东西南北收听我的节目的人。我每个夜晚都呆在电台里,把许多人的来信用音乐回回去,用我的经历回回去,回到手机的闹钟响,时间是凌晨2点的时候就去酒吧轮班。每回轮班都很累,因为酒吧内的气氛像极了“五度天”,我总会想起很多很多事,关于我所有朋友的事。
  后来我被解雇了,因为我不喝酒。老板的女儿要我陪她喝酒,我不喝,所以就赶我走。没两天又请我回去,我就回去。才进门妈妈就把我带回去,说不要我去那些地方,很乱。我很听话地呆在家,然后晚上去做节目,早上睡觉,过得很好。
  在电台过了十七个夜后我便辞职,因为我接听到了凌的电话,收到她的短信、邮件。
  那夜,电台的一位同事生日,我独自一个留在电台里做午夜聆听节目。电话突然就响了,不是我的节目的,是另一个节目的热线,因为忘了合上通电闸,所以便被打了进来。我帮忙接了,可听到的却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呆滞下去了。
  “我只是碰运气而已,真的有人接啊!谢谢啊!我只是实在抑制不住了,我听他的声音已经听得伤痕累累了,我受不了了,真的……他真的是,真的是我的或啊!我没勇气,没勇气跟他说话啊!他一定知道我的脚受伤不能动,他会体谅我不能在他离开我的时候去送他的。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他到底去哪了呢?为什么连再见也不说呢?我想见他的,他走什么走啊?我能怎么办啊?”
  我轻轻地合上了通电闸,无奈地笑了很久。
  另一个节目的手机平台上有短信,我答应替另一个同事做一个小时的节目,可看到短信时我后悔了。
  “我只是想知道或在哪里而已,我天天找,天天找,谁会替我把我的思念捎带给他呢?我叫常伊凌,我找林或,找抛弃我而走的爱人。我找我的爱人,找得好苦,好苦。”
  爱人?她当我是她的爱人?不可思议!
  这个节目有短信必回,我只好回,回了一句: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了吧!
  我的节目也收到凌发来的东西,一封邮件。
  “每天我都是听你的声音听到入睡的,你像我的或,他和你一样,声音那么好听,可他不会去做DJ,因为他说过他会爱我一生一世,如果他去做DJ,那他就是不爱我了。我不喜欢他去做DJ,因为那样他就会属于很多人。也许我太自信了,也许他不爱我了。明天我会去做手术,我很害怕,因为我的脚又受了一次伤,我为了去冰箱里拿柳橙汁,结果爬不上轮椅从床上摔了下来。这一次,我知道治很久都好不了了,我害怕明天医生说我得换假脚,我怕我接受不了。我想听你的声音,很想听你放的歌,你能为我放上一首吗?如果你知道他的话,别告诉他我还要在轮椅上呆好长一段时间。你告诉他,哥哥替我做了一个新游戏,很好玩很好玩的。谢谢你!”
  “不听话的孩子,怎么会又受伤了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去回她的邮件,我知道她一定在听,听我怎么念完、怎么回复。我不想回复的,可我却比什么都着急着想告诉她我的想法。
  静了很久,我放了一首歌给她,为她放的。我放了一首她最忌讳听到的歌,我依然记得每一次她听到这首歌时都很烦躁,很想打人,都会说:我不听,我不想听。
  “今夜,你会不想听我为你放的歌吗?凌,我就是不爱你我才会来当DJ的,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我真的不爱她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连夜离开了电台,我忘了我与凌有过这样的约定,因为我竟然最适合当DJ,我无奈。
  她说我是她的爱人,可当我赶在她手术前回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在向我证明她是用什么去爱我的。她坐在轮椅上,她的默寒站在她身后,她回过头,他俯下身去让她吻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説下载他的脸。
  我呆在原地,等她抬头看到我,我想知道她的反应。
  他们同时抬起了头,看我的表情一个样。
  “或,你做了一夜节目不用休息吗?”凌很若无其事地看着我,笑像花般绽开了。
  “是啊!我凑什么热闹呢?自作多情!”丢下话,我转身就走。我希望她的笑也会像花般,绽开后就枯萎了、凋谢了。害怕会失望,我没转过身去,害怕,害怕,很害怕事总与愿违。
  给电台写了辞职信,我去酒吧当DJ,去陪老板的女儿醉酒。
  “我再也不回去,就算她死了我也不回去,可恶!”我竟然有种想致人于死地的冲动,怎么也用理智控制不了。
  我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听到凌的手术失败的消息后,我还是回去了。
  躲在“五度天”,我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敢见。
  电视屏幕上一直在播一道新闻,说有人酒精中毒,抢救无效。我知道是老板的女儿,她的脸我认得。不是我害了她,是她自己酗酒过凶而已。我只记得我们都喝醉了,她说她喜欢我,爱我,然后就亲吻我,我只说了一句话,她就扇了我一耳光,就哭着没命地酗酒。
  “凌,亲爱的凌,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们爱得久一点,好吗?”我就说了这句话,她就受不了了。
  瞬在“五度天”里,我有种意外的惊喜,在他端着柳橙向我走来的时候。
  “您要的柳橙汁!”他把东西放下,笑了笑,跟遇到陌生人一样,做完该做的就离开。
  “瞬,等一下。”我拦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他退后了一步,像感到有危险一样。
  “瞬,我是或啊!你怎么了?”我走近他,他就一再退开,退到吧台边。
  “暂停!你别再叫我了,我不叫瞬。你别问我,我不知道。你们才怎么了,你们才有问题!我要去工作了,别再打扰我,拜托!”他拿过端盘,无奈地摇着头走了。
  “或,别惹他生气,他不能烦的。”转过身,我看见了盎与恒,他们一脸沮丧,一脸无精打采。
  “你们……”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有些事是没法理解的,就像哥哥,找到他的时候就精神是失常、失忆了。”恒的脸一下子便没了表情,像揭开面具后变另一张脸一样。
  “失忆?”
  “你去看过凌了吗?她不配合手术,一点也不配合,她说除非你回来。强行为她麻醉,手术进行到一半她就醒了,结果也就失败了。你去看她吧!”盎好像很郁闷,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失去力气。
  我点了点头,他们也就走了。
  喝完橙汁,我去医院看凌,她的寒不在,她在听歌,眼睛闭着,嘴在不经意地动着。
  站在她面前很久她都不张开眼,直到我等烦了拔掉她的耳塞,她竟然在睡觉。我把耳塞放到耳边,里面在唱那夜我为她放的歌——《天天看到你》。
  “凌,我不当DJ,我不去了,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你知不知道?收起你那对变心的翅膀,好吗?”
  她的眼角有泪,我知道她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什么都不要她解释,我相信我不单单只是情不自禁;我不在乎结果,我们在一起的这段过程,很像在自讨苦吃,但我愿意。
  

(十六)
更新时间2010…3…6 20:29:42  字数:4232

 泪水是我爱你的滋味/我寄出的心无力挽回/如果回忆是唯一的回信/我不会忘记我曾经美丽
  泪水是我想你的凭藉/我收到的苦我不觉苦/飘洋过海心却定不下来/不求谁会捡起我的悲哀
  ——《瓶中信》
  “离瞬,对不起。”
  我知道,他不可能接受我的歉意,但是我还是一遍遍地对着他的背影重复我的歉疚。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错的一直都是我,都是因为我。
  我一直责备我自己,无论多少次,离瞬都不能体谅我,虽然我知道他已经忘记枫吟是谁了。
  望着“五度天”,我想起了当年离开林或的时候的那些心酸,仿佛每个人都在我们身旁,看着我们,渐渐与对方背道而驰。如果当时有谁出来反对我们分手,也许一切就不是这样了。
  自从手术成功后,我答应林或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地把伤养好,去做更有意义的事,不想再如此沉沦。
  于是,我每天都会来看离瞬,远远地看着他。因为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伤,看到他我就觉得我对不起枫吟。
  他坐在草坪上,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但我知道,他想的内容里,应该没有枫吟了。不然,他不可能有时候还远远地对着我微笑。
  他笑得我的心好伤。
  我有时在幻想,他应该是想起什么了,不然他不可能仍一如既往地来这个草坪。
  我有时在想象,他是真的想起什么了,所以他一直来这个草坪,等待枫吟再一次出现,回来他的生命里。
  他望着天的时候,我也望了上去。其实天上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会持续同一个动作好久。
  天,一直都是泛着微微的蓝。
  其实那像枫吟的眼睛,我看了好心疼。所以每次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我会停止仰望这个动作。
  但是离瞬不会,他还是一直望着天,也许他连哭也不会了。
  “离瞬,对不起……”
  我明明知道,就算我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是枉然,但是我还是愿意这样,因为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什么,因为无论我想怎么弥补,都已经没有用了。
  枫吟走了,我欠离瞬的,一辈子也许都还不清了。
  “给你。”
  突然身边有人说话了,我猛然地望向前方,离瞬不在草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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