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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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君已老-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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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言推开他,“路析疑,你别让我恶心你,你记着,对我蒋慎言来说,你什么都不是,你的东西,我不稀罕,我什么都不稀罕。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别用你恶心的语言说的让我想吐。”慎言气的浑身发抖,胸膛起伏不止,“路析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没有一点长进,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连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人都无法护全的人,你还算是人么?”扭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身体很冷,眼里很冷,心更冷,“你送我回去,过会儿安嘉禾的人就要来接我了,如果你想让我好过点,就放过我,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路析疑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只会是我的磨难,心里的,身理的。

    她终于安静下来,不闹了,可冷漠的言语如坚冰一样刺的路析疑鲜血淋漓,连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人都无法护全,对啊,他就是孬种,他紧握了拳头。

    “慎言,对不起。”五个字,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在安嘉禾身边不好过。

    “对不起?别跟我说对不起。”慎言拳头紧握,声音激越,指甲按进手心,血脉里有汩汩沸腾的血液倒流,灼烧的心脏灼痛。看着他的眼神却冷到了极点,“因为,你不配。”

第三章
    路析疑心神一震,心像是被车子碾过一般,痛彻心扉,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雨淅淅沥沥的下,想要冲垮整个世界。默不作声的将她送到宿舍门下,她拉开车门拾步头也不回的冲上了,他刚拿出的伞还静静的躺在手心,看着她离去,又看看手中的伞,纵然悔恨千万遍,可又怎抵此刻眼底惆怅呢。两年前啊,两年前的事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而安嘉禾是那根刺的根源,如鼎镬刀锯一般刺激内心的柔软。

    慎言,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猛捶了几下方向盘,倒在方向盘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同一时间,安嘉禾从三俯视下去,整个君山别墅群坐落于烟雨蒙蒙中,他背对着的几位兄弟在猜着拳撒着欢,他神色肃穆,问司机小吴,“还是没打通她的电话?”

    “是。”司机小吴回答,“我已经打了一下午了,慎言小姐都没有接。安先生,要不今天叫秦楚小姐过来?”他记得安先生似乎对前几天见着的秦楚小姐颇有好感。

    秦楚?秦楚长什么样儿?安嘉禾十指点点桌面,他还真不记得了。

    “继续打,打到她接为止,她想跟我拿乔,我看她是反了天了。”当年她离开蒋家,跟了他,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当年敢做出这样的事,现在跟了他,她反而害怕了?安嘉禾叼着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吸了一口,深入肺叶,又缓缓吐出来,眼睛微眯了眯,从来只有他不要的东西,没人敢朝他拿乔,蒋慎言,你算什么东西。

    “老大,我看蒋慎言那妞儿是怕了你了,那么瘦的一个女孩子,看着你就两股战战的,你当年是特种兵,毅力顽强,体力健壮,耐力持久,人家小小的女孩儿怎么受得了你拼命三郎式的折腾哟。”肖丞惟啜着红酒,幸灾乐祸的直摇头,他估计着,这老大折腾起女人来肯定是想他做训练一样,还欲发表意见叫他老大温柔,隔座的苏致陵拼命朝他使眼色,他朝安嘉禾瞥了一眼,安嘉禾果然神色已变,眼睛雪亮如刀,吼了一声,“肖丞惟,从哪儿来滚哪儿去,记得三天别出现在我视线内,不然后果自负。”

    肖丞惟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顺带了苏致陵。苏致陵敲了他一记,“老大不喜人说他特种兵经历那回事儿,你怎么老是不长记性,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永远的痛你懂不懂?我看你是活腻了,记得以后干这种蠢事别捎上我。老子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头皮就发麻。你见过这么凶狠强悍的男人么。”

    肖丞惟寻思着:“老三,你说这老二不还在丛林作战么,也没看到他什么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啊。”

    苏致陵笑他:“老二那是因为和他有过命交情,他们才是真兄弟。那种感情,是我们身处安逸之中的狐朋狗友能比的吗?”

    单细胞肖丞惟笑的发指,琢磨着这老三怎么用词儿该死的这么贴切呢,“若我说,老大在感情上真是只单细胞动物。他要对人家女孩子好一点儿,何至于让人家听到他名头就害怕,何至于三十四的人了都娶不到老婆,你都不知道每次看到他完事后人蒋慎言要死不活的样子,路都走不稳,有时候看着就像他妈鸭子走路,人被他折腾成这样她还能不怕才有鬼,安老大那单细胞又不会哄女人,见面跟仇人似的……你要说他不在乎她,他又经常派人跟着她,你说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不懂?我更不懂了,大情圣。”

    慎言气冲冲的回了宿舍,李美佳后她一步回来,雨下的大,哪怕支了个伞儿,全身还是淋了个湿透,李美佳甩了甩头发,冲慎言喊,“刚才送你回来的那辆车还在下面呢,慎言,那谁啊?”她知道慎言是有男朋友的人,且她为人正派,不会做什么脚踏两只船的事。

    慎言闻言,从窗户看了一眼下面,雨线密集,路析疑的车果然还停在那里,刚才对他吼出的那番话,她一说完便后悔了,“一个朋友。”说罢拎着衣物进了浴室,身子从镜子力反射过来,身材窈窕,白皙如玉,腰围细细的,不盈一握,胸不大,却傲然挺立着,再往上看,眼睛都成了兔子眼睛,将长发挽起,擦干了密集的水珠,套件红黑相间的短袖长衫,毛巾搭在肩上,长发如海藻一般披散,她早就想剪了这一头发的,可安嘉禾不允许,在那个土匪强盗面前,她只得作罢。洗完衣服后站在镜子前发呆,刚才出行一趟,所有的东西都被抢了,手机,身份证,学生证,银行卡……这些东西丢了还有可以补办的时候,可是……她马上就要毕业了,要办理毕业手续,没那些东西怎么成,手机……至于手机,丢了就丢了,正好可以免了今天的一场灾难。

    不去安嘉禾哪儿?她想自己真天真,没那么简单的,她若不去,只会被安嘉禾折腾的更惨一点,三天下不了床在安嘉禾面前那不是传说,在暴君安嘉禾面前,所有的客观因素都不是理由,他只注重结果。

    李美佳坐在床上查今典影城的影片,后头见她双目无神的站在镜子前发呆,“慎言,对不起了,本来说好请你去看电影的,可这天气看上去不行了,要不咱们订下期?”

    慎言茫然四顾,愣头点头。“行,那下次……美佳,今晚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

    “哟,你男朋友回来了?”美佳朝她暧昧的笑,慎言当做没看到,美佳关了电脑,“对了,就要毕业了,联系好单位了没?”

    慎言翻箱倒柜找衣服,她要找一件勉强拿的出手而自己也不大喜 欢'炫。书。网'的衣服去见安嘉禾,安嘉禾那只禽兽,衣服不是用来脱的,是用来撕儿的,穿哪件衣服哪件就可以有预见性的成为一堆花花绿绿的碎片,“找到了,一家旅行公司做采编,我主要负责拍摄,易捷你认得的,就他带我。”易捷是三年前和她同去慕士塔格峰冒险的驴友,长得不错的男士,业务能力不错,还救过她的命,这人停不下来的,这些年来跑过的地方不少,处处艳遇,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文字功底娴熟,术业有专攻。

    能全世界跑,能自由行走,这也是她所喜 欢'炫。书。网'的。最重要的,这样便能偶尔逃出安嘉禾的桎梏,想到此,心情也便雀跃了起来。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安嘉禾的司机小吴,叫他在街道的拐角等,老地方,她撑着大雨伞就出了门。

    一尺水十丈波,路旁的扶疏的花木被雨水冲刷,铅尘洗净,绿油油的一片,有水珠从叶片上滴落,散发着盎然的生机,左拐拐右拐拐,在前面岔路口看到了那辆载过她很多次的车子,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司机小吴半开玩笑的问,“蒋小姐,之前打你电话一直没通,你做什么去了?安先生在家等你,他向来没有等人的习惯,这会儿正大发雷霆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跟着安嘉禾七年了,安嘉禾什么性子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慎言眯着眼笑了,“小吴,你大可以告诉安嘉禾,说我被抢了,证件钱包手机什么的都被她抢了,就连我这个人,也差点被人干掉了,他应该庆幸,我还能活着回来,供他一逞□。”

    小吴可不爱听这些,看惯了安先生的行事作风,安嘉禾在他眼里是英雄,是神话,虽然……好,他承认,他对蒋小姐的态度是恶劣了点,凶横了点。小吴尴尬的笑了笑,“如果您是被抢了,安先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雨水打着窗子,空气异常湿润,刚才才吹干净的头发,又湿了。

    转眼就到了君山别墅群区,从车子上下来,雨更大了,瓢泼一般,刚踏出一只脚,小吴已经撑开雨伞罩在她头顶,慎言朝她微微一笑,说自己来,拿过伞,看着前面的景致,一个月没来,这里没有什么变化,古佛灯塔般的路引,一排排的,正好带入他的家门,一步步的往前走,细细的丈量着步子,她一直就知道从车库转弯到正门有多少步,青石板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可每走一步,她都仿佛走在针尖上,倒腾着儿烙在心间,火辣火辣的疼。

    她再次踏入了这个屋,她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让她害怕不已的男人了……深深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浮动着古龙香水的清香,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她甫一入门,那背对着她的男人立马回过头来,黑白交替的光影里,那个男人坚毅的面容在她眼里仿佛一只欲出笼的猛兽,“蒋慎言,我等你很久了。”

    伞被佣人拿走了,慎言立在那里,水一滴一滴的从身上滴下来,狼狈极了,惴惴不安着,看着他,拳头紧握。

    “怎么?看到我就变哑巴了?”他箭步走过来,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他的平视,慎言想闪躲,却闪躲不了,他捏的力道越来越重,像要捏碎她的下巴,情不自禁的,眼泪就嗒嗒掉了下来,她终于发出小野兽般的低吼,“安嘉禾,你放开我。”

    “怎么,见了老情人连性子都变了?敢跟我大呼小叫了?”他不屑,言辞讥讽,“蒋慎言,你一次次的忤逆我,是想让我厌倦你呢还是这只是单纯吸引我注意的手段呢?”他可没忘记这蒋慎言到底有多么的有心计,他真是糊涂啊,当初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呢?可是这个女人,却又该死的有趣,合了他的眼缘合了他的胃口。

    慎言不答,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呃……”他又捏紧了,她想闭口不答,活着也腻了,被掐死得了,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找家好人家,可是,他妈的真的好疼啊,她吞了吞口水,“苏振生……我找苏振生去的,和路析疑遇见不过偶然而已,如果不是他,那么大的雨,我又被抢劫了,我现在又岂能好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所以安嘉禾,不要以你的性子来揣测任何一个人。要找麻烦,拜托去找苏振生,他明明知道我和你那层关系,还敢这样对我,那是对你的公然挑衅。”

    明明怕极了他,说出来的话儿却一茬接一茬的,“有求于我还能将理由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口才啊蒋慎言。不过偶然?你真以为路析疑找到你是偶然?你是把我当傻子?”安嘉禾掐住她的下巴,手一转,将她带入自己怀中,“蒋慎言啊蒋慎言,别让我看到你和他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从你从蒋家脱离出来开始,你的人便是我安嘉禾的,你别无选择,你也别无退路。我想,这个你不用我过多提醒。”

    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披着人皮的禽兽,天下这么多人死他为什么不死了去,“安嘉禾,你这样对我你有意思吗你?你难道不觉得你都可以当我的父亲了么?你怎么还可以对一个可以做你女儿的女人做这等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的事呢?”

    安嘉禾目光如闪电,瞬息亮的透人心魄,慎言以为一个巴掌就要打下来了,下意识闭眼,谁料安嘉禾放下巴掌,不怒反笑,“能做你父亲又怎样,你不还照样是我的女人,在我身下叫的欢的人,你不也是一个?”言辞犀利,直戳慎言的心尖儿,说着打横抱起她,汹汹的往上走去。“蒋慎言,你记着,即便我七老八十了,只要我还能动,只要我没腻,躺在我身下的人,始终有你。”

    安嘉禾生气了。心思细密如慎言,立马从他炽热的目光里解读出了这个事实,他眼里燃烧着的火焰似要灼烧她,那是欲望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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