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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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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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舞融乍听张凤无提起这事,才一拍脑门。“对啊,青玉丸,你看我这个脑子,怎么就忘了这茬呢。我这就去找,然后拿给李大夫服用去——”

只要找到了青玉丸。他们就有时间慢慢为李大夫寻找解药了,而不是像现在担心着她随时会离他们而去。

一想到李半夏的伤有转机了,上官舞融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也好转了一些,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张凤无,上官舞融又飞快地转回头去,将那抹黯然隐于眼底。

要是相公能够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事实上,上官舞融无不在担心着,因为张凤无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白痴的样子。

张凤无看着上官舞融自打听到青玉丸这东西后,开始上窜下跳着在房里翻找起来,不禁笑得有些无奈,除了无奈,还有一抹心酸。至于心酸从何而来,怕是只有张凤无自己清楚。

翻箱倒柜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张凤无坐了一会儿,举步迈出了房间。

他担心的和上官舞融一样,现在,就让他在清醒的时候多做一点事吧。

“少……少爷?”这是知州府的老管家,从张凤无很小的时候就来到张家了,张凤无拿他当长辈,他对张凤无也十分的爱护,既有着父亲的慈爱,又有着老仆人的忠心耿耿。

“余伯,近来可好啊?”张凤无嘴角带笑,笑得风轻云淡而又无比的平和。

余重震惊得无以复加,夹杂着说不出的欢喜,还有激动,“少爷,你好了,你真的好了,老奴终于盼到了,少爷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了……”余重颤抖着伸出手,抓住张凤无的胳膊,感动得老泪纵横。

“余伯——”张凤无低叹,余伯对他一直关怀备至,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过如此了,这些日子,他浑浑噩噩的,余伯一定为他操碎了心。

“少爷,这么晚了,你一定饿了,老奴这就给你去做些吃的来——”余重匆匆抹了把泪,就赶到厨房,他边走张凤无还听他念叨:“这下好了,少爷大好了,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所有的人,少爷可不是傻子,他都好了,这回真的都好了~~”

张凤无趁着脑中清明,又走到了隔壁过去的几个房间,这个房间,应该是李大夫住的。那段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痴痴傻傻的日子他虽然不是全部都记得,还是有些印象,他记得李半夏是住在他们的附近。

詹扬在上官舞融走后,又回到了床上,扶起李半夏,继续为她输入真气。即使这些真气都如泥牛入海,没有一点作用和希望,詹扬还是源源不断地将雄浑的内力输入到他体内去。

他的额上满是大汗,头顶的白气也越来越浓,身体已近枯竭之象,他仍然没有一丝停手的意思。

张凤无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詹兄!”他疯了吗?这样不要命的输出内力,他会内力耗竭而亡的知不知道?

詹扬冲上去要阻止,正在这时,“噗——”一口鲜血喷出,詹扬身体晃了两晃,整个人都头重脚轻、云深雾绕起来。

张凤无大骇,忙扶起詹扬,双手抵住他的背脊,忙为他调息。几个周天下来,詹扬的情况总算是稍稍得到了好转。

“张兄?”竟会是他?詹扬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张凤无,而且还是正常的张凤无,方才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了吗?

“是我,詹兄,你这是何苦?李大夫现如今的情况,不管输入多少的内力,都是没有用的。”

詹扬有些痛苦地点点头,“我知道。”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姑娘死去。

张凤无的眼睛也透着遗憾和担忧,别说李大夫是因为张府的事无辜受累,就算他们并不相识,他也不忍看到这样一个大好的生命就这样终结。

他明白詹扬的感受,他们结识不是一日两日了,詹兄仗剑游走江湖和官场,自己也很佩服他的豪侠之情。但是这次李姑娘意外受伤和中毒,变成这副样子,无异打了詹兄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他看得出来,詹兄对待李大夫是不同的。

轻轻拍了拍詹扬的肩,张凤无叹道:“詹兄无需如此悲观,李姑娘的伤,也不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

“莫非张兄你有办法可以救李姑娘?”詹扬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欣喜地站起来,眼中有着希望的光,问着张凤无。

“或许不能解了李姑娘的毒,但可以一试!”

接下来,张凤无便把青玉丸的事与詹扬说了,詹扬见多识广,青玉丸他也听说过,只是他和上官舞融一样,一时没想起这茬罢了。而且,他也不清楚这名贵已极的青玉丸,现如今就在张府。

这也很好了解,像青玉丸这样的圣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一旦让人知道这东西在知州府,那张凤无的知州府焉能太平?

张凤无在说这些的时候,詹扬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看似平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有多么的紧张。紧张到心都提到嗓子眼,紧张得不漏听一个字,紧张到不知不觉间他已有许久都忘记了呼吸……

张凤无话闭,詹扬久久没有动作,就在张凤无想出声唤醒他的时候,詹扬忽然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走去。

他站在李半夏的床前,望着脸色青紫甚至有些摄人的李半夏,目中露出的竟是无比的温柔。

他站在阴影处,谁也看不到他的神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将深藏在内心已久的感情流露出来。

李姑娘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今生他们再没可能。詹扬也从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他不会让她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困扰,这份感情注定只能深埋在心底,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她。

他只要远远地站在某个地方,看着她安好便足以!

他想说:李姑娘,你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393 毒发,半夏身亡~

393毒发,半夏身亡

“舞融——舞融!你快过来,李姑娘——”

张凤无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隔壁的房间就传来詹扬惊慌的大喊声。

上官舞融身子一动,人转瞬之间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下一刻便出现在李半夏的房里。

“大哥——”

“舞融,李姑娘的毒好像发作了”只见床上人事不知的李半夏忽然痛苦地挣扎起来,脸上几经变幻,一会儿变成青色,一会儿又变成紫色,那样子十分的骇人。

“青玉丸呢,舞融,你找到青玉丸没有?”

“大哥,装青玉丸的锦盒是空的,我没有动过,我不知道它为何是空的。我把所有可能的地方也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青玉丸在哪里——”

“什么?……”詹扬的心一颤,这么说,青玉丸是被盗了吗?李姑娘……最后一丝活命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会这么残忍,连李姑娘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要夺走。

“是小蝶,一定是小蝶!”上官舞融明白了过来,“她在我们身边伺候了这么久,房间也是她打扫的,她一定识得青玉丸,也一定知道青玉丸是药中极品。”上官舞融越说越凉,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情绪瞬间跌至谷底。

他们都很清楚,青玉丸的失窃对李半夏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张凤无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立即过来查看,还没走出两步,脑中一阵剧痛,“嘭”一声倒了下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剧烈的疼痛蔓延着,即使是在昏迷中,李半夏也疼得恨不得死去。她这一生所有的痛加起来,也不及这一刻的多。身体里就像被万虫噬咬。又像是被万箭穿心,这时候她真的希望能死去,死了就不必受这种折磨了。

“……李……姑娘……”这三个字,詹扬不知道是如何发出来的,望着她被痛苦所煎熬。他竟然什么都受不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

詹扬想按住她。想要替她缓解痛苦,被剧痛缠绕的李半夏,挣扎得很激烈。几次都把詹扬的手给挣开了。

“啊——”李半夏忽然惊叫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房间里一时没了动静,寂静得可怕,詹扬不敢上前,因为他怕发现他不想发现的事情。

上官舞融脚下一个踉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最终还是忍着心里的恐惧,走到了床前,探向李半夏的鼻息。

指尖轻颤。上官舞融身体一僵。像是不死心一般,将手贴向李半夏的心口。

“不对,不对,不可能的,不是这样”上官舞融根本就不相信会是这样,她不相信。她陡然趴到床上。将脸贴向李半夏的胸口,仔细地、几乎是迫切地听着她的心跳,以此来证明什么。

詹扬身体卸了全部力道,跌倒在地,靠在床头。难过地闭上了眼。

李半夏死了。

这个事实,不管他们多么难以接受,然而,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夜风呼啸,天边黑压压的浓云滚滚而来,带着笼罩一切光明的黑暗,整个大地仿佛被兜在一个巨大的黑色帷幕中,看不见一点光亮。

一声震耳的雷鸣,瓢泼大雨轰隆而下,就像天破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倾盆大雨从黑压压的天空中落下,整个世界笼罩在雨雾之中。

这雨不是落在地上,更像是落在许多人的心头。又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

大杨村,刘家。

刘东山靠在门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在想些什么。这雨已经下了两天了,雨势很大,后面的墙都被雨水打湿了,他和东山一直在为屋后开沟排水,就怕这场大雨将这个年代久远的房子给冲洗掉。

家里这个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还是刘东山和马氏刚成亲的时候做的,很有些年代了。每次下大雨的时候,全家人总免不了要忧心,担心房子会倒。

前一阵,半夏还在家的时候,他们也曾商量过,等来年天气暖一些的时候,把房子给盖起来,每天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总是有些不稳妥的。

说也怪了,这个天气,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雨,这次一下就下了两天,直到今儿早上雨水才小了一点儿。

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场雨下得刘东山的心里是没着没落的。

转眼间,半夏走了都好多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前两天邻村的牛哥要去江州,说是去走亲戚,他有一个妹妹嫁到了江州,他过些日子要娶媳妇儿,许多东西都还没着落呢,就想着让妹妹给他想想办法。

刘东山听到这个事儿,就特地到牛哥家走了一趟,拖他到江州的时候到知州府去一趟,帮他看看半夏。这牛哥上面有一位老母,常年多病,李半夏无偿给他开了不少的药,老人家身体也是大有起色,对李大夫那是感恩戴德。再加上刘东山在村里人缘不错,和他又熟,即便会绕一些路,牛哥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牛哥走了两天,这一两天可能就要回来了,等天晴一些他过去走一趟,看看牛哥回来没有。

“东山,门口风大,别老是在那杵着,别冻着了,到房里坐,房里暖和。”马氏将儿子给拉了回去,又递了一炉火给他,让他捂得暖暖的。

马氏向来就疼这个儿子,再加上刘东山之前腿伤得那么重,受了不少的苦,对这个儿子更是疼到了骨子里。也正是因为上一回事,马氏对刘东山的身体也非常的着紧,虽然他都三十岁的人了,可是在娘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个孩子。

刘东山笑着接过火炉,又嘱咐他娘回房中休息,别在厨房忙上忙下了,天气可冷了,还是躺在床上暖和。这半夏不在家,无法时刻照应着两老的身体,他们这些做儿子的也不大放心。

马氏又“唠叨”了几句,带上门出去了,想想还不能回房休息,还有西山她媳妇儿马上就要临盆了,要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譬如接生那天需要些什么东西,是不是要请一个更有经验的稳婆,小孩子出生后要穿什么?

这些可都是问题。马氏自己也是生过孩子的,东山他以前的媳妇儿也生过孩子,都是她接生的,这一块她应该能应付。就怕年纪大了,做事没记性,别到时候坏了事,苦了她的小孙子

刘东山一人坐在房中,实在是闷,便打开床头柜,一方上好的石砚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砚中行家,若是看到这块砚台,定得大呼一声,“天哪,这是端砚!”端砚,素来便是砚中之精品,乃中国“四大名砚”之首,名贵已极,即使中等之家,想得一块上好的端砚,都是力有未逮。而刘东山,这位连几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年轻人,如何能得到这名贵之极的端砚?

刘东山拿起那块砚石,细细端详着,在砚石的上面,有一些还没有成形的图形和雕刻。然而,从那砚石的一角,那匀致细腻的雕工、一丝不苟的细刻与细刻,无不显示着雕刻者匠心独运和高明的雕刻技巧。

刘东山双手磨搓着这块砚石,眼里有着兴奋和欣喜,那是一种伯乐看到千里马、俞伯牙得遇钟子期的欣喜。也只有他在看着这块砚石的时候,不安了几天的心情才得到了片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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