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使也学会化妆- 第6部分

　　‘同样的喜好，同样的症状，’同样使他牵肠挂肚。

　　‘你是说画中女孩？’傲斯至今没发现每次谈到这个话题，袁沫梗僵硬语调以及不自然地表情。‘那是巧合而已，你想太多了。’

　　他转身看着她自嘲道‘是啊！明知不可能，我还会希望她真的出现了，就在我身边。’他没发觉自己向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吐露藏在心底多年的事，‘也许是我不想做失信的人……很可笑吧！当初懵懂的誓言，我却坚持至今。’

　　‘忘记承诺你会很轻松，还有人在等你。’她指他未婚妻。一个与他在任何方面都匹配的女人。

　　‘你认为在这大家族里面会有因爱结合的婚姻吗？我们是一枚棋子，只要得到好处可以牺牲任何东西。而我也是牺牲品。’还有他的母亲，曾经他发誓想改变命运，不想同父亲一样成为查帕理德家族的奴隶。但是……当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回生命源泉，一切对于他也都无所谓了。

　　‘别不满足。有多少人希望像你一样，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数不胜数。’起码他不用为金钱而失去尊严，更不用为一日三餐烦恼，他拥有庞大企业王国，有花不尽的金钱，让人折服的权势。他该满足！

　　‘我拥有的却不是我最想想要的。’傲斯苦笑了下‘你呢？你的故事是怎样的？’每个女孩应该都有青春年少一面，可一位二十几岁的女人却为自己蒙上一层冰霜，以及无人摧毁地铜墙铁壁。

　　‘我累了。想休息！’她闭上眼睛表情肃然淡漠。再次逃避他抛出的疑问。

　　‘你好好休息吧！’傲斯暗自叹息一声。

　　门被关上的刹那，一行清泪自眼眶流出。十二岁开始她不再抱有奢望，因为知道最后换来的也是失望，现在这样的生活才更适合自己。

　　傲斯哥……就让我继续沉沦于地狱吧！




第十五章　　　梦中回忆

　　一九九七年　秋季

　　未来的确无人预知，意外来的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幸福日子过去一年多，在沈傲斯和子烟认为生活一直快乐下去时——傍晚放学回家，子烟发现在家门口附近停靠了几辆豪华的轿车，因为在这破旧的小巷中很难见到扎眼的车子了。看了下手腕上的卡通表，呀！与奥斯哥哥约好补习时间快迟到了。

　　她跑上楼冲进沈傲斯家里‘傲斯哥哥，我来了！’突然闯入引来屋内几双眼睛注视，子烟被屋内的阵势吓到了！稍小的客厅站了数位黑衣男子，其中与沈傲斯拥有相同颜色眼眸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他犀利严肃地眼神让子烟害怕地缩了下身子。

　　这时沈傲斯走向她‘走！今天没有补习，我们出去玩。’他拉着子烟面无表情地开门。

　　‘傲斯？’沙发上的男人嗓音暗哑欲言又止。

　　‘随便你们，我本来就是附属品，没有发言权。’

　　‘不是的，傲斯，是妈妈的错，是我骗了你。’沈明君哭着说。她为了不想儿子提起父亲，骗他所父亲已经过世。现在却……这些年自己任何委屈都可以忍受，对这个儿子她总怀有内疚。

　　‘明君……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对不起……对不起……’沙发上意气风发的男人瞬间老了好多。

　　‘一句对不起不能挽回什么！伤害早已造成，想弥补不嫌太晚了吗？’这一对相互道歉的父母，使沈傲斯报以冷笑。

　　‘傲斯哥哥……’子烟胆怯的轻唤，小小心底存在少许不安，好像他就要离开她了，发现吓到身边的女孩，沈傲斯深吸气借此来平复因父母造成地情绪，随后离开家。

　　‘傲斯哥哥，那些人为什么跟着我们？’子烟不时回头拉着距离俩人十步之遥地黑衣男子。

　　‘别理他们！你想去哪？我今天会陪你！’知道母亲最后会选择和父亲回去，她深爱着那个男人，而自己理所当然也要认主归宗，到时候他们会离开。让自己放心不下地还是身旁的小丫头，她的天真笑容，她的娇小可爱，就连同她哭泣时的模样都惹人心疼。本来以为他们会一起成长，现在却……他该怎么办？沈傲斯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地轻愁。

　　年纪还小的子烟并没有发现傲斯的异样，开心地盘算着她接下来的行程‘傲斯哥哥，我们去吃香蕉船好不好？’傲斯哥哥第一次这么好说话，她当然不会放过喽！

　　像是要满足她所有愿望，沈傲斯纵容地回答‘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

　　子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接下来的日子你也要像现在一样开心地笑，快乐的生活。从不相信世界会有上帝的存在，这次他却祈求自己的愿望可以成真，让命运来守护他的天使。天使？对！子烟，他心中最洁净地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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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子烟疯了一个晚上，沈傲斯在把她安全送回家后，才拖着疲惫地面容进门。原本站在客厅内的保镖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位声称是他父亲的男人。他像是在等他。

　　‘有话就说吧！’傲斯坐下来表情冷淡。

　　‘你母亲已经睡了，我想和你聊聊。’瓦特？；查帕理德瞅着只有十六岁就已成熟稳重的儿子，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哀伤，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

　　‘你应该和我妈说，她才是整个故事的主角。’

　　‘傲斯，我是你父亲，我希望给自己儿子优越的生活，让他拥有尊贵的一切。’面对沈傲斯的冷漠态度，他显得过于急躁，掌控上亿资产的男人，一时间竟无法了解十六岁的少年。

　　‘然后呢？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说不说都一样，自己早猜到了答案。

　　‘跟我会莫斯科。回到本该属于你的地方。’来之前已经暗中调查，他的儿子不愧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聪明的头脑，再经过培养教育，未来他将超越自己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者。

　　‘别对我抱有任何期望，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应该弥补的是我妈。’过去的十六年他未成参与自己的人生，未来好像也不太可能。沈傲斯轻睇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这就是他的父亲，为了家族的责任，让沈明君怀着孩子离开，对他自己始终莫名的复杂情感。‘我妈怎么说？’

　　‘她说只在意你的想法。’

　　瓦特看着儿子朝房间走‘傲斯？’他的沉默然使一位（炫）经（书）历（网）商场数十载的男人竟然紧张的呼吸急促。

　　‘我可以拒绝吗？随你们高兴就好！’

　　门关上，瓦特颓然地倒在沙发中，傲斯并不接受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接受，但是能留住他的人也好，已经失去了太多，往后的时间他不想再一次错过。




第十六章　　梦中回忆2

　　深秋时节，落叶离开枝条，随风飘扬。在黄昏地映射下一高一矮的身影投注路旁，形成一道美丽风景。

　　‘傲斯哥哥，你怎么了？’子烟仰头瞧着比往常沉默数倍的人，今天他好奇怪，不但亲自接她放学，还买了自己最好吃的零食，这可是平时她要央求许久才有的待遇哦！

　　‘子烟……’沈傲斯停住脚步凝视着她‘如果……如果……我离开，你会忘记我吗？’或许是自私，他仍旧希望在她心中占有重要位置。

　　子烟一下子慌了抓着他急切的说‘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我们不能一起去吗？’

　　见他摇头，子烟垂首咬着红唇，眼泪跟着一滴滴落下来，傲斯哥哥要走了，他不要她了！

　　沈傲斯低叹的揽她入怀中‘子烟，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话。’

　　子烟抬头泪眼婆娑地问‘你会回来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抚着她的短发沈傲斯半开玩笑的说‘我会回来，等子烟的头发长了，我就会回来。’

　　‘真的吗？不许骗人哦！’她要赶快将头发留长。一定！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也很容易骗。傲斯苦笑着，在一个陌生的国度，连他都无法确定，而没有期限的承诺也只能成为让她对自己的期待。也许对她很不公平，但他不希望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傲斯哥哥会忘记我吗？’

　　‘不会，永远不会！’他承诺！他不能给她留下任何东西，这是自己唯一可以保证的事情‘子烟，你要快快长大哦！’

　　‘傲斯哥哥你……你现在就要走，对不对？’她见到家门口停靠的车辆和车旁站着的人。子烟焦急慌乱地抓着他手臂不肯放开，她不知道会是这么快，她还没有好好和他告别，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她还没有送出自己的礼物‘傲斯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子烟的母亲拉着她认真的说‘子烟，傲斯要和他父亲回到属于他们的家，他会回来看你，你乖乖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子烟在母亲怀中激动的挣扎哭喊，想留住那份属于她的东西。

　　傲斯在上车前仔细地留恋着她每一部分，希望将美好永刻心头‘子烟，忘记我们约定了吗？要快快长大，要好好照顾自己。’

　　子烟点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说‘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快乐，要常常笑，不要孤单，要记得子烟，一定要记得我……’

　　他擦掉她的眼泪叮咛‘好，我答应你，你也要好好的，不要经常哭哦！’最后十分不舍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也像对彼此相逢的承诺。

　　‘傲斯哥哥……傲斯哥哥……’车子开走了，子烟不肯放弃地在后面追赶，嗓子都哑了，车子也没回头。她知道沈傲斯真的离开了！

　　从车窗里看到摔倒在地的小女孩，他不自觉握紧拳头，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跑回去，不要去理她的哭泣，不要……

　　‘傲斯……’沈明君握着儿子的手试图给予安慰。要离开生活十六年的环境，多少也会有不舍。

　　沈傲斯拉下她的手，闭目养神。他已经不是小孩，早过了需要安慰地年纪，跟她离开纯粹是为了自己，据观察他的父亲富可敌国，可以凭借此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才有能力留住想要拥有的东西。

　　子烟，我会回来，等我回来！

　　傲斯？；；查帕理德带着惆怅自梦中醒来，又是一场梦，他的梦这些年好像都没有改变过，定格在俩人分别的场面，而梦中的人始终是他的遗憾。

　　十四年了，十四年的思念算不算长呢？子烟！你到底在哪里？

　　掀开被子走出房间，略显倦怠地脸上却因阵阵香气精神一振，好香——顺着香味步入厨房，餐桌上摆着咖啡，吐司，培根，煎蛋，牛奶……不远处正在忙碌的身影让他莫名的感动，一种家的味道！

　　多久不曾有过了？好像自到莫斯科开始，他一日三餐都是由佣人准备，他也很多年没有见母亲下厨房，想想也对，身为瓦特？；；查帕理德的夫人怎么可能亲自下厨呢？现在袁沫梗就像是为丈夫准备早餐的妻子。

　　转身，瞧见他正用若有所思地眸光凝视自己，‘我出去买了些材料，一起吃吧！’

　　‘都是你准备的？’他坐下来端起咖啡，好香！她煮咖啡的手艺也是一流。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她已经不想每天都吃苏打饼干了，反正自己也要吃，顺便帮他做了一份，绝对不是看不惯他每天都不吃早餐。

　　‘谢谢！’外表冷血的女人竟有着他人未曾发现的一面，当今也很少有女人会下厨。

　　袁沫梗低头沉默的用餐，回避他炙热目光，他在干嘛？不过是一份早餐，有必要向受到莫大恩惠吗？

　　早餐在夹杂着少许温馨中度过——




第十七章　　午餐危机

　　中午高峰时段，一家高级西餐厅却异常清净，因为现状不同，傲斯将餐厅包下来和未婚妻共进午餐。

　　罗丽雅十分开心他会主动邀请自己，可是——‘傲斯，我不太习惯有人盯着。’她十分不满傲斯查帕理德身后站的女人，她的眼光虽然不再自己身上，但是对那天宴会她还是耿耿于怀。

　　‘我记得卡洛奇家族用餐时仆人应该是数不胜数吧。’傲斯不为所动，十分清楚这女人心中想法。

　　罗丽雅主动握住他放在桌上的大掌可怜楚楚说‘你生气了？’

　　‘你想的太多了，最近很忙！’傲斯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轻啜口红酒。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小气，明明了解你，却还是很任性。’

　　她的委曲求全让他有些内疚，她毕竟是卡洛奇家族的孙女，拥有者尊贵的地位，根本没有必要为他委屈自己，这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罗丽雅，我们还是……’

　　像是已经察觉出他要说的话，她抢先一步哀求‘不要……傲斯，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她绝对不能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