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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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 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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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桥微笑地牵着女儿的手看着眼前阔别七年的家,嘴边泛起了一抹暖暖的笑。
  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还是于洋,见到了他,柳桥有些意外,他是太子的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秦钊竟然没动他,还真的是奇怪。
  “这般多年,府中劳于管家照料了。”
  于洋上前,“这是小人该做的,外面风大,请长公主跟郡主入府。”
  柳桥笑了笑,眼角的眸光扫见了府前一角一个人影快速闪去,敛了神色,“走,我们回家!”
  柳柳笑着起步跟着娘亲。
  离开七年,府邸的变化并不大,仍是记忆中的模样。
  进了前厅,崔妈妈便战战兢兢地进来,“奴婢参见长公主,参见郡主。”
  “唤夫人便成。”柳桥笑道。
  崔妈妈应道:“是,夫人。”
  “老夫人可在上房?”柳桥继续问道,对于云氏没出来迎接她并不意外,只是心里也不免多了一份担心,她不在乎云氏怎么对待她,可是担心女儿会不会觉得不受重视。
  崔妈妈心里暗暗叫苦,她虽然相信长公主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降罪老夫人,可是这婆媳之间的关系恐怕会更加的紧张,“回夫人,老夫人在上房,原本是想亲自出来迎接夫人跟郡主的,只是这个时辰是老夫人诵经的时辰,老夫人每天这个时辰都会佛堂诵经为爷跟夫人还有郡主祈福,这些年每天如此,没有中断过,所以……”
  “老夫人是长辈,怎好让她来迎接。”柳桥神色不变,“再说了我们不过是回家罢了,哪里需要迎接什么的,你们都散了吧。”说完,便低头对一旁想四处张望但是又担心失了仪态而纠结的女儿,“走,我们去给你奶奶请安。”
  柳柳笑着应道:“好!”
  ……
  此时,早朝散罢。
  一身朝服的秦钊步入了昭阳宫,而自从承平帝身体不适之后,便搬到了后宫修养,住在了昭阳宫中,由荆皇后亲自照顾。
  因而,昭阳宫也成了整个皇宫戒备最森严之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飞过也能够被发现!
  秦钊方才昭阳宫,正好与出来的景阳公主打了个照面,看着一身素净,就差没有直接穿僧袍的景阳公主,秦钊的脸色顿时不好。
  “见过皇兄。”景阳公主神色平静,无波无澜的仿佛看透红尘。
  秦钊额上又冒出了两个青筋,“母后不是让你留在宫中吗?你又要去何处?”
  “皇兄觉得我留在这里合适吗?”景阳公主淡淡道,“还是皇兄担心我出去会乱说话?”
  “你——”
  “皇兄放心。”景阳公主继续道,嘴边泛起了一抹嘲讽,“我是你的亲妹妹,就算我胡乱说话,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我不过是要去宫中的佛堂罢了,皇兄不用担心我再出宫乱走!”
  秦钊面色越发的难看,“景阳,你到底还要任性到时候?!”
  “任性?”景阳笑了,“皇兄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秦钊顿时起了煞气,不过最后要是忍住了,“你若是心里还不痛快,那就再忍一阵子,待皇兄大事得成,当日欺辱过你的人皇兄都会一一帮你收拾!”
  “大事得成?”景阳笑了出声,“皇兄觉得,国丧之时,景阳能痛快恣意?”
  秦钊扬起了手便要一巴掌打下去。
  “皇儿!”一道厉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秦钊看向前方,便见荆皇后面色焦虑地走来,随即收起了手,负在了身后。
  “景阳,不是说要去佛堂吗?”荆皇后稳住了情绪,“去吧。”
  景阳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嘴边始终泛着自嘲之色,“景阳告退。”起步离开。
  荆皇后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色,目光追随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好半晌,才收回,“皇儿,景阳不是有意的,她……”
  “母后,我们太纵容她了!”秦钊冷声道,“这些年她还闹的不够吗?”呆在佛寺中看起来像是安安分分的,可却仍是给他惹了无数的麻烦!至少让他面上无光!
  荆皇后看着眼前冷厉了许多的儿子,心头一紧,“不管如何,都是我们欠她的!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事情!”神色敛了敛,目光转向寝室的方向,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皇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子!”
  秦钊收敛了怒意,“父皇如何了?”
  “还能如何?”荆皇后冷笑,“不就是那个样子?!”语气仍是咬牙切齿,恨意浮动,那个男人,她从敬仰到怨恨的男人,便是已经成了他们母子的阶下囚,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他们便像是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一般!
  秦钊神色阴沉了下来,起步往寝宫而去。
  寝宫四周被重重包围,便是苍蝇也休想飞进去,而传闻中病重的承平帝却是好端端地坐在了寝室花厅内,自己跟自己下棋。
  一身常服的他也不减帝王威仪。
  沦为阶下囚,也未失去上位者的气势。
  他是大周的承平帝!
  便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将这高高在上的父亲困在此处,可秦钊在他的面前,仍是觉得底气不足,像是他本就该匍匐在他的脚下一般。
  承平帝并未因为有人进来而停下手中的棋局,甚至秦钊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也仍是如此,比起愤怒地斥责这个不孝子,这般的漠视具震慑力。
  “父皇。”秦钊握紧了拳头。
  承平帝没有回应。
  秦钊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棋盘,缓缓开口:“昨夜永安姑姑回京了。”
  承平帝下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西北跟西南方面没有秦霄的踪迹,安国公府对废太子一事冷眼旁观,西南的万将军跟永寿姑姑的驸马有交情,秦霄恐怕不会冒险前往,所以,他最有可能是去了台州。”秦钊继续道,“虽然这些年他跟易之云有些嫌隙,但怎么说两人也是生死之交,相比父皇也是如此认为的吧?不过很可惜的是,易之云的软肋已经在儿臣的手里!”
  承平帝还是没有反应。
  “当年父皇派易之云去西南,这些年一直护着他,不就是打算将他磨成一把刀给秦霄用?”秦钊讥笑道,“易之云的确很忠心,只是可惜的是,在他的心里,永安姑姑可比对父皇的忠心更重要!对了,儿臣还知道父皇派淮王去台州一事,想来易之云让永安姑姑回京,不是怕违抗圣旨,而是另有目的的吧?”
  承平帝下子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他,威严的容貌添了一丝冷厉。
  秦钊心中生出了一丝雀跃,像是终于戳中了敌人的要害一般,“父皇让永安姑姑回京的目的是什么?儿臣真的很好奇,不过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查出来父皇的这步棋到底是什么?!”
  “秦钊。”承平帝开了口,声音仍是威严沉稳,“朕一直没有想过立你为太子。”
  秦钊脸色骤然狰狞。
  便是曾经猜测过他有这个想法,可如今面对了仍是无法接受!
  这些年,他对他如此纵容,如此宠爱,可却从未想过立他为太子,那他对他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
  为了磨砺秦霄!
  这二十多年来都是他不过是一个笑话!
  “你可知道为什么?”承平帝继续道。
  秦钊一字一字地道:“因为我不是你的长子?不是敬仁皇后所出?!还是在你的眼里,我不管怎么做都比不上秦霄?!”
  “不。”承平帝回道,“嫡长子为太子这是惯例,但并不是一定,当初立秦霄,是为了稳定朝局,而论能力才智,你也不会差于秦霄。”
  “那为什么?!”秦钊厉喝。
  承平帝看着眼前狰狞如鬼的儿子,“因为大周的皇帝可以平庸,但是不能轻易受人摆布!”
  “受人摆布?”秦钊笑的更加可怖,这就是他的原因?“我何时受人摆布?荆家吗?没错,及冠之前,我的确是依赖荆家,可是这些年我已经一步一步地脱离荆家的掌控,甚至可以反过来掌控荆家,你凭什么……”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证明了?”承平帝打断了他的话,眼底没有一丝父子温情,“这些年来你对朕或许有怨恨,可从未想过要谋逆,可这次为什么下的了这样的决心?永寿带给梁王的遗言?萧瑀从台州带回来你跟海盗勾结的证据?荆家的怂恿?就是这些就让你失了方寸,让你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认为你有能力担得起这大周的江山?!”
  “在你的心里我不过是秦霄的一块垫脚石,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错!”秦钊狰狞道,“什么受人摆布?不过是你的私心而已!我是谋逆了怎么了?难道我还要等你将屠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才想起拼死一搏?!这样就让你不失望了?是!你当然不失望,因为没有人跟你的好太子抢那龙椅!”
  “梁王的遗言,不过是空口白话,敬仁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的死有问题,可你却信了!萧瑀是你的心腹,他的话你可以信,却不能慌!”承平帝的声音染上了怒意,“还有荆家,你反过来掌控了他们了?秦钊,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荆家为什么支持你谋逆?真的是因为他们杀了敬仁,担心朕知晓后追究,还是那所谓的跟海盗勾结的证据?不!是你现在当了皇帝,对他们来说更有好处!依靠他们谋逆夺位,来日你要付出的代价亦更多!掌控他们?到时候我秦家的江山会不会改了姓也还不知道了!”
  说完,扬手猛然挥落了棋盘。
  金丝楠木的棋盘坠地,黑白棋子洒了满地。
  秦钊却仍是冷笑,“不管如何,在父皇的心里,我永远都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滚出去!”承平帝没有继续下去。
  秦钊双手攥的更紧,掌心几乎被指甲给戳破了,“父皇,你且好好看着吧,儿臣会让你看清楚儿臣绝对不会属于秦霄,更不会让任何人摆布!”说完,拂袖离去。
  承平帝一动不动地坐着,骇人的气势在殿内蔓延……
  ……
  秦钊走出了寝室,入目的便是荆皇后忧心且怨恨的脸,“母后,安排明日永安进宫,让她见一见皇祖母跟父皇!”
  “本宫会让她进的来出不去!”
  “不!”秦钊冷声道,“让她离开!”
  荆皇后皱眉。
  “易之云敢让她回京必定是有原因!关她在宫中无用,不如放她出去!”秦钊一字一字地道。
  荆皇后颔首,“好。”
  秦钊没有再停留,起步离开。
  荆皇后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握着,半晌,转身步入了寝室,看着那静坐在花厅内的男人,便是身上的气势没散去,她也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扬手,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对着那张从前连直视也不敢的脸打了下去。
  响亮的巴掌让在场的人心都快跳出来了。
  “秦帧,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的儿子!”
  承平帝不怒,可是却比震怒更让人生气,“你问过朕为何在朕的心里你始终比不上敬仁,现在朕可以给你答案,因为在敬仁的心里,最重要的是朕,她也有私心,可是在私心与朕之中,永远只会选择朕!”说完,起身离开。
  荆皇后踉跄一下,转身对着他步入内室的背影吼道,“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凭什么要我将你视为最重要!”
  这场较量从来就不公平,他凭什么就这样判定她输?!
  这些年来,她待他不真心吗?私心?她是有私心?可是她有错吗?她为自己的子女,为自己的娘家谋划就是不能容忍的私心吗?
  她敬仁就没有?!
  她敢说她当初死的时候不是一心为了秦霄谋划?!
  承平帝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

☆、251 婆媳

  柳桥跟女儿整整等了一个时辰,却还是没等来云氏从佛堂出来。
  “娘……”柳柳小脸有些黯淡地看着娘亲,揉了揉自己坐的有些发麻的小腿,因为担心奶奶会认为她不懂事没规矩,所以一直端端正正地坐着,“奶奶怎么还没来?”
  “腿麻了?”柳桥见女儿揉腿的动作,问道,这椅子有些高,柳柳坐上去两条腿都是悬空的,“来,下来走走。”说完起身将女儿抱下了椅子,随后蹲下身子给女儿揉着腿,“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柳柳小脸扬起了笑容,“娘,柳柳没事,你不要担心。”
  “娘没担心。”柳桥抬头看着女儿,“娘的好闺女就是懂事!”
  柳柳咧开嘴笑的更加灿烂,随后,又黯淡了,“娘,奶奶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不喜欢柳柳?后面的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不想娘担心。
  柳桥如何看不出女儿的心思,心里也不禁生出了怒意,便是云氏仍是不待见她,可是迁怒一个孩子算什么事情?而且,如今京中这般的情况,难道她就不担心?
  就算不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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