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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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宝-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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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牢房的大门打开,狱卒提着一个食盒进来。花宝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食盒,当那个食盒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开始挽袖子。
  
  左踢又踹,把老鼠赶走。其实今中午的饭菜还不错,是外面酒楼里买的,岚舒没有亏待她,可是这里的老鼠太多她一不注意,就有一只老鼠爬到食盒里,顿时让人没了胃口。唯今之计只有迅速消灭掉这些食物不给老鼠留下一口食物。
  
  吃饱喝足,无聊人继续做无聊事,然后无聊着睡去。
  
  夜,无月。
  
  空气中的沉闷愈发的明显,所有人早早的紧闭门户,往日热闹的夜市也空无一人。黑漆漆的长街飘荡着一丝诡异的气氛。这个夜里太安静了,连打更的声音也没有,大地寂然给人强烈的错觉,仿佛那就是死亡的声音。
  
  “真倒霉,偏偏我们还得巡街。”一个捕快发着牢骚
  
  另一个安慰道:“这也没办法,你就这样想,今晚是我们明晚就是梁捕头带的那帮孙子巡街了,总有他们的份。”
  
  ……
  
  风寂然不动,长街的一头光线微弱,今晚没有月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路旁屋檐下的灯笼静静地燃烧着,是不是发出一点火花爆裂的声音。
  
  无风吹过,火花却跳跃着,忽明忽暗,快要熄灭。幽幽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一丝一缕,似有似无,仿佛在耳边漂浮,仔细听却又什么也听不到。两个捕快向街口望去只看见街口模糊的建筑,再往后就是无尽的黑暗中,那条街道像被黑暗吞噬。
  
  灯光忽明忽暗,他们不约而同地盯着长街的另一头仿佛在那个黑暗的街口随时会有什么东西涌出来,那种喷薄而出的恐惧席卷了他们的心头。
  
  就在那里,他们似乎有了感觉,而且越来越近。
  
  灯笼的光线忽明忽暗,空气凝固,无风而动。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灯笼里的蜡烛熄了,此刻并没有风吹过。
  
  两个捕快额头冒着冷汗,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刀柄上。就在长街的那一头,他能感觉到,就在那头,有人注视着他们,伺机而动,随时可能扑上来。
  
  她来了。




血如意6

  这是第三起凶杀案,这次死的是昨夜巡街的两个捕快。死状和前两个死者一模一样,尸体当晚就发现了。这件事很快就被所有的老百姓知道了,现在弄得大白天都没几个人敢出来了。官府当即贴了告示命令所有人没事尽量不要外出。
  
  “昨晚你在哪?”岚舒黑着脸问瞳矽
  
  “我在你的府上。”瞳矽捧着一大碗酸梅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光,天气越加的闷热,他现在时候哪也不想去。
  
  “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当然没有,只是如果不拿到有些东西我怎么找得到晏衣。”瞳矽说着从一旁的匣子拿出了那个血如意
  
  现在看来这个如意的光泽越发的诡异,那种鬼魅的红色已经渐渐变黑,在阳光下的折射出一种忽紫忽红的颜色。那种瑰丽的表象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美丽,反而是一种危险的效果。岚舒的脸色变了变,他拿过那个血如意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没错这的确是他的当初从瞳矽手中买下来的那个血如意。刚拿到手的时候不过是鲜艳的大红色,红得鲜艳欲滴像可以流动的血液一般。他也就是被这种艳丽色彩吸引才执意要买下来。现在这个如意暗红的颜色暗红,光泽诡异,早就失去了玉石本该有的温润细腻,握在手中只觉得不寒而。
  
  “怎么会这样?”岚舒本以为这不是他所拥有的那个如意,但是他仔细看过之后几乎能肯定这就是他当初从瞳矽那里买走的那个,不论是大小,雕花都一摸一样,除了颜色。
  
  “晏衣急着想要脱离这块玉的禁锢,她不惜铤而走险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怎么会静待百年而不动。”
  
  “这就是你卖给我的货色。”岚舒说
  
  瞳矽委屈地拿着扇子挡着半边脸:“这不是您说的一定要的嘛,我百般劝阻你就是不听,倔得像头驴,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驴妖。”
  
  岚舒挥起手中的折扇狠狠地在瞳矽头上敲了一下:“欠揍。”
  
  瞳矽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岚舒注视着他眼中更多的是探究的神色,他上上下下地将瞳矽打量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
  
  瞳矽突然抬头:“干嘛,这么深情的注视着爷。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厚颜无耻。”岚舒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别这么说嘛,爷知道爷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人见了嫉妒,女人见了爱慕,老少皆宜。爱上爷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瞳矽更加的厚颜无耻
  
  “我只是好奇,从我认识你起,已有十多年,为何你的容颜未有丝毫衰老。”
  
  瞳矽更加的来劲了:“这个嘛,就得从爷配制的茉莉养颜茶还有珍珠驻颜膏说起。话说每天一杯养颜茶保证你皮肤光滑面色红润。再加上珍珠驻颜膏保证你到八十也不长皱纹……”
  
  岚舒不理会他的聒噪,转身出门。
  
  瞳矽笑眯眯的看着岚舒离开的背影:“话说,今年的夏天还真凉爽。有两个冰块在身旁还真舒坦,你说是不是啊,司淼?”
  
  他身后的珠帘动了动,司淼掀开帘子缓缓走出来,从刚才岚舒进来起,他就在珠帘后面。不是他故意要偷听,只不过他一直坐在珠帘后面看书,他也不是个阿谀奉承的人,所以懒得起来迎接。
  
  司淼木然地看看瞳矽然后对这后院喊了一句:“小沐,这里有一笔账没算对。”
  
  “我倒是忘了,你不是冰块,你是木头。”瞳矽说
  
  司淼头也不回转身进去:“我知道,还是一块朽木。”
  
  “不是的,你是紫檀木,行情还不错的。”
  
  ……
  
  花宝被人给遗忘了,她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她有吃有喝。除了昨晚她听到的尖叫声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只能捂着耳朵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瞳矽气势汹汹地跑去找岚舒要人。岚舒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忘了,然后派人把花宝放了出来。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空无一人,瞳矽很不放心又亲自送她回去,一直看着她进了萧府的门才转身离去。
  
  虽然很晚了,但是也有人没睡。在大厅里子净和萧思语正打闹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请,萧思语追着子净跑个不停。子净看见站在门口的花宝,露出灿烂的笑容。
  
  “花宝你上哪去了?怎么一天一夜都没看见你了,有没有出事啊。”
  
  面对子净关切的目光,花宝很不愿意说自己去蹲大牢了。花宝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她想编一个谎话,可是脑子里的想法太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子净看着一动不动的花宝还以为她受到什么打击了。
  
  突然子净一闪,萧思语在他背后举着一捆竹简,她本来是准备砸子净的,可是子净灵巧的闪开,那一把竹简对着花宝的脑门砸下来。花宝顺势往旁边一拨,思语摇晃一下倒在地上把旁边的一个花瓶绊倒在地,摔得粉碎,竹简散落一地。
  
  “你们又在胡闹!”萧逸仁正好走进大厅看到眼前的狼狈景象不由得大发雷霆:“这些都是你爹收藏的古书简啊,还有这个花瓶景德官窑的货,你这么胡闹起来就每个分寸啊。”
  
  萧思语不服气的说:“是花宝推我的,都怪她。”
  
  “什么叫都怪她,我刚才明明看见是你拿着书简砸人家的,每次一出错你就知道怪别人,有没有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啊。这段时间这么多事你俩还在疯,不早点回去睡。你明天起就给我好好闭门思过,都怪你娘太宠你了,真是慈母多败儿。”
  
  萧思语更加不服气对着地上的竹简就是一脚。
  
  萧逸仁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滚!”
  
  “哼。”萧思语扭头就跑了出
  
  花宝和子净看着争吵的俩父女谁也不敢开口,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悻悻地帮萧老爷捡地上的竹片。
  
  “老爷,不好了,刚才小姐跑出大门了,我怎么拦也拦不住哇。”看门的老仆慌张地跑了进来
  
  “思语。”萧逸仁顿时慌了神
  
  “舅舅你别急我出去找。”子净向门口跑去跑了
  
  花宝赶紧跟上,折腾了一天一夜刚回来话都还没说一句就遇上这么一件事,而此刻夜已深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若是思语遇到危险就很难预料。
  
  “分头走。”花宝说
  
  然后两人向不同的方向跑去。花宝转身跑向一片黑暗,浓浓的夜色将她淹没。风吹过,吹起她裙角飞扬却是一片肃杀之气。道路旁的灯笼摇晃着,灯光忽明忽暗。花宝一口气跑过好几条街,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对于这个任性的丫头花宝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她现在有些讨厌这个孩子了。为了她一时的任性,就得让好几个人跟着她冒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她跑进一条小巷,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巷子里太黑,住在四周的人家已经熄灯睡觉了,连一点光线都没有。巷口的一张酒幡子被风吹落,顺着风张牙舞爪的飘落到花宝的跟前。花宝眼冒金星的站起来,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穿出小巷。
  
  摔得重了些膝盖感觉上有点湿润,估计流血了,手掌也磨破了一点皮火辣辣地疼。她靠在墙边想歇一口气却突然看到,转角处瞬间消失的黄色裙脚。这一定是思语没错她今晚好像就穿的黄裙子。花宝顾不得疼痛,拔腿就追。
  
  跑了几步就看见那人娇小的背影是萧思语没错。
  
  “思语站住!”花宝大喊一声可是萧思语根本不听她的
  
  眼看着萧思语跑进一条小巷,花宝猛地停住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跑去。转了几个弯之后在巷子口截住思语。
  
  “跑够了没有!”花宝真的生气了,她刚才一跑膝盖就疼得厉害
  
  “不要你管,你给我滚!”思语冲着她大吼大叫:“我爹从来不关心我,他就只知道他那个破酒楼,就知道骂我,再他眼中我就没做对一件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只得我爹来偏袒,子净哥哥来照顾,你只不过是乡巴佬。”
  
  乡巴佬?花宝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我是乡巴佬吗?我明明是城里的,虽然秀水县是小了点,再说乡巴佬又怎么了,是你骂的吗?花宝心里使劲的腹诽道。
  
  花宝一把揪住萧思语的衣领将她拖出小巷,思语挣扎着甩掉花宝的手。
  
  “不要任性了好不好?你是不是以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啊,你就没想过自己哪里做错了。像你这样的孩子就活该被罚,”花宝这回事真的生气了声音高了八度,对着思语就开骂:“你爱胡闹是你自己的事,就不要拖一群人下水;你自己想死就自己安静点去死,不要把大家都拖下水,没人想陪你去死!”
  
  萧思语懵了:“我没?”
  
  “你没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跑出来,你爹有多担心,你家人都出来找你了。”
  
  “他们爱找不找,我还不稀罕回去。”思语还在赌气
  
  花宝听到这话就更生气了,她上前对着萧思语就是一脚将正准备逃跑的思语踢翻在地:”你爱死不死,不要让别人陪你死。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来发生了这么多凶杀案,这么晚出来很危险。没人知道今晚死的会是谁。”
  
  萧思语躺在地上愣住了,今晚还会有人死去。
  
  “你是没看过那些尸体,你知道那些尸体什么样吗?”花宝凑近了对着思语大吼道:“我可是看过,才一天时间而已就腐烂得面目全非。你以为他们是在没死的吗?他们现在连魂都没了,他们的魂被吞噬掉了,下辈子想投胎都没办法了!”
  
  听着这些话,萧思语‘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回才知道害怕。
  
  花宝稍微缓了一口气,语气柔和了一点:“你知道你子净哥哥也出来了吗?他这个时候是最不该出来的,他本来就忌讳这些东西,凡是遇到阴魂的东西他都会晕倒,那些阴气过重不干净的东西只会让他难受,,如果他今晚叫鬼魂碰上了,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想想。”
  
  话刚说到这里,夜空中响起空灵的笛声,如怨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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