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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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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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一行行的高粱苗长势喜人,陈二林忍不住一脸喜色,茵茵却皱起细细的眉毛:自己种的苗是出来的很好,可是野草长的更好,过不多久,这些野草高过庄稼,高粱苗没有充足的阳光,就会越来越弱,靠锄地除草是不可能的,地多人少,根本忙不过来。

    “夫君,得再买些刀犁,再添六匹马。这十三个人,每人一马一犁,趁苗还小,把地皮擦破,既能松土,又能除草,这么来回过上几遍,大部分草没了,我们再深锄一次,松土,除草,那时候庄稼苗已经高了,就不怕野草了。”

    陈二林在种地上,对茵茵有点迷信,她说什么都肯听。他把茵茵抱在马上,自己翻身上来,带着她回去,晚饭前,茵茵说的,他都买了回来。

    宋兴时其实也想到这里了,可惜,这些花钱的事儿他不敢说,东家就那么一人一骑,还带着几个女人,一马车能拉多少东西?他怕东家没有多少银子,支持不了这一年。他们这将近二十号人,一年的吃穿用,耗费还是很大的。

    看到陈二林在这上面投资,手脚很大,一帮人的信心更足,有个叫王春来的,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唱小曲,还唱地很好听,他心情欢畅,每天歌不离口,悠悠的歌声,给这广袤的原野,带来生的气息。

    鲁妈和水儿,每天给这些人做饭,可是累坏了。三尺宽的大锅,一顿一锅高粱米,一大铁盆的炒菜,这时的柴禾,还有点湿,水儿又根本不会生火,鲁**身体,已经不比在荒宅那时候了,茵茵看到她经常捶背,就想过去帮忙,每次都让她俩给赶出来,她下个月就要临盆了,谁都怕她有闪失。

    “鲁妈要时刻跟着我了,陈长庚留下,得帮忙做饭,你买东西时,另外带人吧。还有,你也得打听打听,看附近有没人会接生,该给我准备了。”这些事儿,茵茵觉得早些安排好,能让人安心。

    “前面庄子有个人会接生的。”陈二林心思还是很细的。

    “咱们也得买些羊啊鸡呀的,一年到头不见荤腥,不是个办法。”

    “好,我明天去买。”

    “嘻嘻,明天,先让宋兴时安排人,收拾猪圈、羊圈、鸡窝。”

    “嗯,好”陈二林小心地把茵茵翻过来,搂在怀里,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小家伙来的不是时候,让你受苦了。”

    “我不累,我每天这么来回地走,对我和他身体都好,说不定,他将来武艺高强,能当大统帅呢。”

    “我就是大统帅。”陈二林嘻皮笑脸地凑过来,吻了茵茵一下,“睡吧。”

    圈修好了,猪羊也买回来了。宋兴时为人比较实惠,买的猪,是个母猪,买的羊,也是个母羊,还都是大肚子的。

    最让茵茵意外的,他还带回来一个产妇。

    “东家,我心软,这女人逃荒,孩子就生路边了,路过的女人帮着收拾好,我就把她拉回来了,没人管,她会没命的。”宋兴时有点胆怯地看陈二林一眼。

    “刚好和太太做伴。”陈二林豁达地一笑,“茵茵,让水儿收拾收拾,先住她屋里,让她帮着照顾一下。”

    马上就要吃饭了,鲁妈赶紧从锅里舀了一碗小米粥,一边搅拌着吹凉,一边端过来。

    那女人很虚弱的样子,似乎都起不来,孩子也躺在身边,闭着眼一动不动。

    水儿帮着,把孩子抱进去,宋兴时对那女人,说了一声:“得罪”两手插在她身下,把她端起,进了屋。

    茵茵进屋看时,鲁妈正在给她喂饭,那女人的眼泪,一边吃一边流。

    “大姐,可不能哭的,月子里伤着了,后面眼睛就养不好了。”茵茵劝她,她大概是饿的,吃了点东西,脸色明显好转,不那么又青又黄的了。

    可惜她的孩子,先天不足,哭的声音,都弱得跟个猫叫似得,这里又没个大夫,看着孩子一天天瘦弱,几个女人都心里难过。

    那天午饭时,母羊叫声很异样,陈长庚很有经验,高兴地跑了过去,半个时辰过来,笑嘻嘻地给陈二林和茵茵说:“产了个小羊羔,母的。”

    “太太,你肚子这个,肯定是个男孩子。”鲁妈立刻一脸喜色,“家里的牲畜如果产母的,主人就会添男丁。”

    “幸好是羊,如果是那头母猪,公的母的来一窝,你家太太该生什么呢?”见茵茵狠狠瞪他,陈二林嘿嘿地笑。

    “哎哟,我肚子疼。”茵茵忽然皱眉,双手抱着肚子,疼得弯下腰去。陈二林顾不得笑了,冲过来,鲁妈过来帮忙,他端起茵茵,往屋里走去。

    “我去找接生婆。”陈长庚用笤帚,三下两下把马车扫干净,拉了一张干净的草垫子放上去,套好马车,急急忙忙出了门。

    这里和前面那个小村庄,也就十几里的样子,他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接生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很利落,看到水儿鲁**开水都烧好了,剪刀纱布也煮过,就用皂角砸出的糊糊仔细洗过手,准备进屋。

    “用这个把手擦擦。”鲁**方盘里,是个浸过高粱酒的布巾,发出刺鼻的酒精味,那女人诧异地看了她一下,没说什么,仔细擦了手,进了产房。

    一脸担心的陈二林,被赶出来了,他见鲁妈端着方盘,往里走,一脸期望地看着她,似乎,鲁妈可以保证茵茵安全似得。

    又过了一个时辰,只听得屋里茵茵失声的呻吟,还有接生婆紧张地说话,陈二林在房间门口,都能转几百个圈儿。

    陈长庚端来一大杯茶,递给陈二林:“不烫,刚好喝。”

    陈二林一仰脖子,半杯就下了肚,一声嘹亮的婴儿的哭声传过来,他高兴地把手里的杯子一扔,就往房子里冲去。

    “出去,快去端热水。”接生婆很生气,他一下子就冲出来了,就要接过水儿手里的热水盆,再进去,被陈长庚一把拉住了。

    过了一会儿,接生婆出来,笑嘻嘻地讨赏:“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母子都很好。”陈二林高兴地伸手入怀,抓出一把铜子,搁在她手上:“谢谢啊你先坐那屋歇一下,吃了饭,我让人送你回去。”

    鲁妈在屋里照顾茵茵,水儿跑出来,进了厨房,陈长庚为了茵茵,专门砌出一个小灶台,他已经把火生好了,小锅里的水都开了,水儿利落地打开案板上的一个小罐子,这是鲁妈酿的醪糟。她舀出两勺放进锅里,用勺搅了一下,又拿过几个鸡蛋,打成荷包,盖上锅盖。

    过了一会儿,水儿打开,用铲子顺着锅底铲了几下:“飘起来了。”她嘟哝着,又盖好锅盖。

    陈长庚小心把火压住,起身拿了个小瓦盆,出去了。

    水儿把自己做的醪糟荷包蛋,端给了茵茵和接生婆,却不肯把陈长庚的羊奶,给茵茵端过去:“这么膻的,怎么喝?不行,不行”

    “你去问问太太,她说不喝再说。”陈长庚有点不高兴,水儿见老好人也发了脾气,这才撅着嘴进去请示去了。

    茵茵刚吃完醪糟鸡蛋,已经饱了,她对水儿笑了一下:“羊奶是好东西的,可惜我饱了。你把羊奶加点水,在锅里烧开,给隔壁的许大嫂送去。”

    水儿见到陈长庚时,态度僵硬:“太太吃饱了,她让把这给许大嫂。”

    陈长庚可惜地看了一眼瓦盆,到案板跟前切菜去了。

    水儿把刚才的醪糟锅刷了,把羊奶到进去,加水烧开,端给许大嫂。许大嫂的孩子,吃不了多少奶,正胀得难受呢,见水儿又给她端来羊奶,着急地说道:“水儿姑娘,不要给我这么多好吃的,你看我的奶多的,胀得我疼。”

    “晚上,我看小公子吃不吃,上一次,太太生小姐时,半夜里饿得直哭,太太的奶下不来,把人着急的。”

    “哦,第一天奶是下不来,刚生的孩子,第一天也不知道吃东西。”许氏说道。

    “什么呀,我记得清楚,小姐生下第一天就吃奶了呢。”水儿坚持着说。许氏没有说话,她心里还是很怀疑。

    凌晨,小婴儿嘹亮的哭声,把一院子的人都吵醒了,茵茵和鲁妈,对着小家伙手足无措。还是水儿把许氏裹地严严实实的,送过来,才解决了小人儿的饥饿问题。

    陈二林给孩子起的名字,叫振寰,小名应群。

正文 第一三二章 兵祸

    第一三二章 兵祸

    第二天,那个接生婆午饭后过来,她家有个祖传的方子,能使小儿胃口大开。可惜许氏的孩子太小,不知道能不能吃中药。

    许氏见儿子半个月,几乎没怎么长,心里明白,如果孩子再没起色,说不定就没命了,她大着胆子,让水儿照着接生婆说的,采来草药熬了,一点一点喂给了儿子。

    大概小孩子的肠胃,受不了这个刺激,她的孩子,竟然开始拉肚子,许氏暗自上心。晚上,却发现孩子吃奶时,吸得比以前有力,还第一次打了饱嗝,她就大起胆子,不管孩子是否拉肚子,每天都给孩子喝几口药汤,她的儿子,竟然一天比一天胃口好,慢慢长起来。

    茵茵出满月时,正是夏末,天气炎热,那天没有一丝的风,鲁妈挺高兴地嘟囔着:“小群,我们长大了,终于要见天了。”

    许氏抱着孩子正在外面,她很高兴地让茵茵看她的儿子:“都是少爷给这院儿里带来福气,我小黑旦也沾了光,这总算是捡了一条命。”

    茵茵看她孩子虽然有点瘦弱,但脸色健康,也由衷为她高兴。

    “给孩子好好起个名字,叫黑旦多难听。”鲁妈嘀咕着,许氏却不以为意,名字好坏无所谓,她儿子能长大才是主要的。

    陈长庚刚开始在屋里做饭,还有点不太高兴,现在母猪马上就要产仔,还要照顾羊,晚上还得饲养马匹,忙得一塌糊涂,也没有了怨言,每天笑呵呵地出出进进。

    现在家里,一共有六只母鸡,每天也就三两个鸡蛋,都让两个产妇吃了,种地的,一直没有肉、蛋吃,人都有点馋了。

    这天傍晚,蝉鸣吵得人难受,陈长庚忽然想起当年茵茵让他抓知了猴的事儿,带着几个年轻点的,来到屋子后面的树林里,这时的狼群还没起来,他们匆匆转了一圈,竟然捡了一篮子。第二天,饭桌上多了一盆炸地黑乎乎的虫子,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下口。

    陈长庚上好了菜,自己笑着夹起一个放进嘴里,香的他眯了一下眼,有胆大的,也学着他的样子吃了一口,不待嘴里的咽下,筷子立刻又伸了出去,其他人这才疑惑地尝了一下,饭桌上马上没人说话了,一盆顷刻就见了底。

    “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不早说,眼看这秋天就来了,这些东西马上都没了。”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蛮力的吴子力嘟囔陈长庚。

    这时的高粱,顶上的穗子都放了出来,长势十分喜人,庄稼地里没有多少事儿,陈二林把他们纠集起来,每天开始训练,前面的战事越来越紧,他们必须武装起来,应对不测。

    茵茵这段时间没有出去,陈二林指挥着众人,在外面建起好大一片屋宇,还收了好多的逃难者,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汉子,把他们像军人一样编成队伍,每天出操。

    茵茵对这些不感兴趣,觉得他大概是兴趣所致,毕竟在大秦国国内,他不能任意带兵的。

    “谁说我是兴趣?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和咱儿子。你没看这逃难的越来越多?”

    “我让你挖排水沟,你挖了吗?”

    茵茵忽然转移话题,让陈二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什么意思:“挖了,没你说的那么深,只有一尺。”

    “我的相公,你现在让他们挖沟,也是训练呢。比赛他们谁对你忠心,谁最听命令。排水沟不挖好,马上秋雨就开始了,这些庄稼就全泡了,你没听说,前年这里到处都是野鸭吗?明年,没得吃怎么办?”

    “你放心,有我呢。”看茵茵有点不悦,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了,今天下午就开始。”

    陈二林有陈二林的办法,五天时间,他就挖出五里的一个长沟,直通附近的涑水河。秋雨连绵的时候,茵茵站在窗户前担心,害怕几百亩高粱颗粒无收,陈二林却很淡定,觉得庄稼是靠水养大的,肯定不会淹死的,茵茵觉得和这个种庄稼的白痴没办法沟通,只好逗着儿子玩,不理他。

    这年的秋雨,下下停停,连绵了一个多月,屋里到处都潮乎乎的,连小应群身上,都长出湿疹来,鲁妈用熏笼烘烤尿布,弄得一屋子臊味儿,茵茵天天嘟嘟囔囔,盼望天气早点晴起来。

    雨停下来,水从地里慢慢退下去,连着十几天的阳光灿烂,秋天的气息扑面而来,高粱粒子都硬而饱满了,后来补种的一些大豆,豆荚也胀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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