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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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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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嘶鸣,扬鞭而去。

迷雾森林在西部王国和东部王国的北面边境线上,安妮顺着地图指示,从暴风城过去,跑了将近三天才到达那里。

进入迷雾森林的时候刚好是晚上,因为摸不清方向,安妮又实在累极了,索性找了个树洞,抱着白马将就了一晚。

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安妮走出山洞观察了一下地形,发觉这森林正如伊莎贝拉所说,树木没有叶子,光秃秃地伸展着枝桠,咋看起来像是一片枯木林,但树干黝黑亮泽,并无凋零的痕迹,反而看着还很生机——虽然安妮不明白这生机是如何而来。

这些树都活着,不但活着,还都成了精。只是这片土地受到了诅咒,所以它们长不出树叶来。

这里到处是雾,能见度不超过三米,浓雾缭绕在树干中间,抬起头甚至看不到树顶,自然也看不见阳光。

安妮打了个哈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清晨的空气有点凉,她从背包里拿了条羊毛披巾裹着,又吃了些食物,靠在白马身上问:“朱利安在哪里呢?”

白马忙着低头找草吃,没空理她。

“那就从东到西找一遍,再从南到北找一遍。”安妮瞥了眼地图,说,“这迷雾森林不是很大,只要朱利安在这里,我一定能找到他,是不?”

白马继续吃草。

对人类而言要在这片林地里分清方向,实在不容易,但是对海魔女来说,辨别方向是一种本能,这是任何海族都必须具备的能力。因为在大海深处没有阳光,而四周景物也是类似的,没有一套独特的方向定位能力,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安妮花了一天时间骑着马从东到西走了一遍,甚至还看到了诅咒之地的边境,然后折回来,又花了两天时间向南再向北跑了一圈。

可是没有朱利安的影子。

当然不排除在路上擦肩而过的可能性。

安妮很注意观察地面,这里的土地因为常年大雾,比较湿润,多数长着青苔,也有一些地方有沼泽,如果近日这里曾有大部队路过,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踩烂的青苔在短时间内没那么容易恢复。

可是安妮找不到有大部队来过的痕迹。

第四天的中午,她走到一个地方,终于看到了类似马蹄的痕迹。

迷雾森林里不太可能有动物生存,安妮蹲在地上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马蹄印上有着一个特殊的符号,那个符号安妮很熟,因为是她当年恶作剧,欺负朱利安的坐骑,给刻上去的海魔女的家族印记。

这么说,朱利安真的在这个林子里?

安妮拧了拧眉,看马跑的方向,竟然是通向诅咒之地。

“笨蛋朱利安,你可千万别过去啊……”安妮低喃了一句,赶紧上马,循着那道马蹄印,催马前行。

基本上从朱利安的行迹可以看出来,他是迷路了。这不能怪他,迷雾森林这鬼地方,走到哪里景色都是一样的,还因为这诡异的大雾里不能施魔法,朱利安要不迷路那才奇怪。

安妮追着马蹄印跑了很久,感觉朱利安就在前面了,可她发现她越是靠近,对方的马蹄间距越大,也就是说马跑得越快……安妮急得想要骂人,朱利安这笨蛋,都迷路了还跑那么快干什么!

等到太阳下山四周光线越来越暗就快看不见地上的马蹄印的时候,安妮还是没有找到朱利安,找不到朱利安也就算了,她还发现了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情,就是这个森林自己在动!

是的,整个森林都在动,这些树精,竟然在动!

安妮心中莫名惊慌起来,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她下意识转身望去,一条光裸的藤条竟凌空飞来!安妮还来不及反应,藤条就将她抽下了马,“唰”地一声在她的手臂和白马的半身上留下了血红的鞭痕!

白马嘶叫得很是惨烈,安妮尚顾不及疼痛,又见另外一条树鞭抽了过来!她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大圈,险险躲开,忽然发现脚下梗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身后一棵老树的树根!那棵老树看起来躯干巨大,有些散落的藤条垂到地上,又生了根,看起来连绵成一片,形成一个树群,没有上百年不可能形成这样的规模。

树精的移动速度也很慢,那树根从地底慢慢抽起来,再慢慢向安妮卷了过来!

动作不快,甚至用眼睛都看得很清楚,可是树根抬起的部位太过庞大,安妮只觉得头顶一阵黑影闪过,竟然连闪躲都忘记了,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这片阴霾之下!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待自己被吞食的当口,又一阵破空之音穿过耳膜,安妮还没睁开眼,腰间就一紧,像被缠住了一般,猛地凌空飞了起来!

“啊——”安妮终于叫出了声,身体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孤独,然后背部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身体都像要散架了一样,接着下一秒又被一条手臂环了起来。

带着温度,还带着熟悉的香水味道……

17

17、陷阱3 。。。

17。

“你吓傻了吗?连躲开都不会?”朱利安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妮第一次觉得这声音是那么可爱。

“殿下!”安妮一个转身抱住他,也不顾自己还侧坐在马上,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掉下去。

“唉,安妮……”朱利安叹气,本还想说点什么,但说不下去了,一手揽着安妮的腰,一手挥鞭架开一条劈来的树藤,拉紧马儿缰绳,向前俯冲出去!

安妮的视线穿过朱利安的肩膀,看到他身后她骑着过来的那匹白马被藤条勒紧了腾在空中,奋力挣扎,可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脖子也被勒住了,下一秒,只听低低地“噗嗤”一声,哗啦啦的液状物体四散落下。

安妮闭上了眼,仿佛觉得那血溅到了她的眼皮之上,最后一眼她看到了那前一刻还骑着的白马,被藤条分割成了若干肉块,血液内脏都落到了地上,滋养大地……

想想也是,那可是树精最好的养料。

安妮低下头埋进朱利安胸口,她感觉得到身下的马在飞速向前冲去,疾风在耳边掠过,时不时还传来鞭子打过藤条的声响!

她低下头,听到了他的心跳,她触摸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她抱紧了他。

说不清楚是依赖还是欣喜,总之心里忽然很满足。

“殿下。”她轻轻叹谓。

过了半晌朱利安才哼了一声,道:“干嘛?”

马儿还在飞奔,她的头发已经散开,被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他压了好几次,最后索性拿他的披风拉到身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我不冷,殿下。”安妮露出半个头,说。

“闭嘴。”朱利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对旁边围剿过来的藤条抽了一鞭。

这是圣光之鞭,能将碰到的藤条化成灰。但是一路跑过来,鞭子受损严重,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哦。”安妮埋下头,揽着朱利安的腰,觉得脸有点红,脑子有点热,大概是因为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朱利安的缘故……所以分外激动。

过了很久……马儿到底跑了多久,安妮也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因为太过安心都睡了一觉了,朱利安才把她摇醒过来。

朱利安有点紧张地问:“安妮!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安妮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月下朱利安漂亮得匪夷所思的脸,怔了怔,说:“还好,手臂上一点点伤,不严重。”

手臂上那个伤是被第一条藤条划过时留下的伤口,挺长挺痛的,但对刚死里逃生的她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朱利安拨开她的袖子检查了一下,见是皮外伤,松了口气。

安妮看着他说:“殿下,别担心,我刚才只是睡着了。”

朱利安一愣,怒了,叫道:“你是猪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睡着?!我还当你……”

安妮向后缩了缩,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瞄他。这不是前几天都太紧张了么,现在遇到了他,又觉得安全了,神经放松下来,才不小心睡着了……

朱利安懒得理她了,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打量地形。

安妮心虚地抬眼瞅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说:“今晚月亮挺漂亮的,哦?”

朱利安瞪过去。

安妮又埋下头去。呃……她其实还坐在他怀里,这是第一次,那么靠近却不想把他推开。这鬼地方真是太可怕了,朱利安的变态带来的影响力在这里几乎可以省略不谈了。

嗯?啊,等等……月亮!

安妮猛地一惊,抬起头来向四周看去。

月亮高挂在天空,四周群星围绕,(月亮:芙蓉式甩发中~)远处山峦的轮廓隐约可见,近处,是焦黑的木炭和嶙峋的石林,空气中隐隐有些火药的气味,身体四肢忽然一阵战栗,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这里,是诅咒之地!

安妮心中一凉,刚才朱利安策马冲出了迷雾森林,竟然冲到了这里!而她头脑发昏埋在他胸前那么长时间,竟然一点都没留心方位问题!

朱利安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低低地叹了一句:“安妮啊,不能同生,也抓我同死,真是不枉你我主仆一场了。”

……

香灯轻摇,纱幔罗帐,艳光旖旎。

东部王国太子殿下卧室中,交叠的身体红浪翻飞,春/光溢出了纱帐,女人低低的呻/吟婉转声竭。

“殿下……噢,殿下——”那声音饱含了欲/望和渴求,洁白如玉的双/腿伸出罗帐,脚尖猛地绷了起来。

艾伦一口咬在那丰/满圆/润的红/樱上,听到身下女人急促的呼吸和从喉间溢出的破碎的音节,微微一笑,以舌尖将那耸立起来的红/樱缠绕,再缠绕,在她挺起腰身扭动得难以自制的时候,又忽然用力咬了下去,满意地听到那欲/求不满夹扎着痛苦又仿佛愈加渴/求的尖细的叫声。

那条晃出了纱帐的腿绷紧住,圆润的脚趾不断伸展,紧缩,再伸展,仿佛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份渴望的痛快,于是越来越想要,越来越渴/求,像企图跳出泥坑的鲤鱼,挺起了腰身,跳跃,落下,再跳跃……

“殿下……”女人半睁开眼,已见雾水朦胧,脸色因为情/潮的汹/涌而涨红,嘴微微张开,一丝晶亮的液体从那红润的小嘴淌出,沿着细腻白皙的脖子,蜿蜒而下。

她的腰身不断扭动,主动去触碰男人邪恶的手指,她想要得更多,她的喘息已经迫不及待想被生生断裂……

“其实,你是个美丽的女人。”艾伦笑着说,粗鲁地掰开她的腿到最大的幅度,女人最柔软和私/密的部位全然展现在他的眼前,有晶莹的液体从花/蕾里淌下……嗯?那是欢快的眼泪,还是垂涎的欲/望?

“啊——殿下!”女人尖叫一声,因为艾伦冰冷的手指忽然插入了她的体内,给她带来了瞬间的战栗。

艾伦粗暴地做着指尖的动作,好不怜香惜玉地搅动玩弄。女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因呜咽而断断续续,“殿下……噢,殿下……”

“这是给你的酬劳,喜欢吗?”艾伦笑得恰似一江春水。

女人一阵瑟缩过后,咬着唇,忽然弓起背,手指紧紧地捏着身下的黑色丝绸床单,身体抽搐起来!艾伦不等她完毕,以身体压住她分开的双腿,将自己坚实的欲/望猛地刺入了她的身体。

“啊——”过于猛烈的抽动让女人尖叫起来,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得像暴雨中的小舟,没有支点,起起伏伏尽他操纵。

她丰/满/的胸/乳随着他的动作摇摆起来,他结实的胸膛摩擦着她娇嫩的红/樱,使之更加挺/立/诱/人。

卧室内灯影重重,纱帐随着两人的身影有节奏地晃动着,那条露出来的腿已经攀不住男人的腰,无力地随着男人的抽/动前后摇摆,像一条银白的僵死的鱼。

月华如水,银灰色从敞开的窗口泻下,窗边精美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女人,肤如白雪,眸若星辰,金色的卷发在月下反射出微微的光,美丽不可方物,仿佛连殿前大榕树上的知了都倾倒在她的美貌之下,停止了叫声;仿佛满园的夏花都因她而失去了华彩。

她淡然地看着那张香/艳/四/溢的床,面无表情。

细碎的呻吟绵延在月光下,一点一点变幻着声调,天顶油画上的女神威风凛凛,手执长剑,上面写着:LIBERTY。

床上女人洁白如细瓷的脚尖绷紧了两次,嘶声力竭地咏唱着生命中盛开的歌谣,如烟花般绚烂,绽放出火红的光芒。

他卖力地在她身上点燃火花,一次又一次,将她引燃,爆炸……

她又开始抽搐,咬着那早已红肿的下唇,挺起身体迎接这一刻肌肉的痉挛,她感觉到他的释放,火一样灼烧在她的体内……这般圆满。

于是眼前一阵火红,胜似她见过的天边最艳丽的晚霞。

这是她最后的一次盛开,过后,她安静得如同处子。

她再也没有机会吟唱,因为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轻而易举将那里拧断。

他喘息了片刻,拉开纱帐,走了出来。

他走到沙发前,笑吟吟地望着那个垂眸仿佛睡着了的美人,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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