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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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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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然双手插进裤袋,冷冷看她一眼,缓声道:〃我说过我会爱憎分明,你做过的事,我会让你看到代价,而以后对你的亏欠,我会另行补上。〃

他的话,她不甚懂。

但那可怕的语调她是懂的,下意识地站起身,想去追他:〃斯然……〃

他能不能再看看她?她不坏,她明明就是最无辜的,她是等了他快接近十年的那个人啊。

可迎来的,却是那扇豪宅的门〃砰!〃得一声关上。

还不到片刻,电话刺耳的铃声就响起,云裳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去,良久才接起,母亲在电话里唤了她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哑声叫道:〃妈。〃

这一声就让她心肝俱碎,她那么优秀聪明的一个女人,今天却被最爱的男人将尊严都踩在脚下,她委屈,更恨得想要尖叫嘶喊。

〃云裳,云裳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跟你乔姨打个麻将都被抓,你看看,我们赌得不大呀,就是因为你二叔来了我们才赌得稍微大了些,赌桌这里谁理这个,今天怎么……〃

眼泪在脸上一滞,云裳愣了,颤声问:〃妈你们赌多大的?〃

〃我们……我们……〃云母尴尬搪塞,〃一把才一千……〃

〃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通完电话没有?有叫保释的就来,没有的给我一排蹲好,聚众赌博总额超过100万,你们知道会怎么判吗……〃

〃妈,妈……〃云裳握着电话急声叫,电话却〃嘟嘟嘟〃地挂断了。

以往二叔他们聚赌从没出过什么事,他本身就在警局,谁敢管他?来人了递包烟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竟连二叔跟妈妈一起抓了进去,明显就是有上面的人针对,云青海离开了军界在政界混,一旦被查赌资查到家底上来,他们家,就算是完了。

他说,你做过的事,我会让你看到代价。

云裳心下冷得无边无际,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感觉到阴森的寒气,他的下马威,才比谁都狠。比谁,都要不留情面。

********

接了女参谋的电话飙车回到公寓时,林亦彤已经将东西全部都收拾出来,在外叫了一辆车,正往下搬。

小涛涛抱着自己的小火车呆在夜幕降临的岗亭下,委屈地看着妈妈,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妈妈好可怕。

霍斯然刹车停下,目光冷若寒冰,下车,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小涛涛更先看到他,清脆地叫了一声〃伯伯!〃,张开胳膊就搂抱了上去。

霍斯然矮下身,将孩子抱了个满怀。

〃你这是要去哪儿?〃他沉声问道。

林亦彤清冷的眸看了一眼他抱孩子的姿势,开口:〃搬出去。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回秦家去寄人篱下,我会在外租房好好带着他,我有那个能力。〃

霍斯然心下揪紧,挺拔的身影靠近她:〃你说过的,这栋房产还有你的一半,你有资格住这里。如果只是不想看到我,那让我搬。〃

她水眸凛冽地扫过他的俊脸,寒意顿生,那意思,她连说的***都没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只要是他霍斯然的,他觉得,她还会碰?甚至是看,哪怕一下?

出租车司机已经将行李拿了下来,直往后备箱里放。

〃给我停下!!〃霍斯然闭了闭眸,睁开冷冽如冰的深眸冷喝一声。

那出租车司机吓得把行李掉了,砸到脚上也没敢痛叫一声,知道这小区里住的人都非尊即贵,他得罪不起,更不要说是像霍斯然这样一身挺拔的休闲军服,不配肩章却霸气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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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4 一刀狠狠地刺了进去(5000+)

——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声中气十足的冷喝,在林亦彤听来的意味再清楚不过,她冷冷看向霍斯然,就像看到了四年前那个动不动就以权压人的霸气首长,她曾经说过她再没什么可失去,再狼狈也比当年要好,所以不怕他以权相逼。

难道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再一次地,对她这样?

“我不许你走。”他说得一字一顿,沉静肃杀,笃定无比。

她如果再离开,便是绝对的决然无情,他要再去找,就绝对比以前更难靠近她,她会比之前更多一百倍地恨他榭。

纤睫一颤,林亦彤清美的小脸如乌云压顶,沉了下来。

“你这又是要圈禁我?笃定了我势单力薄反抗不了?”单薄的樱唇,如刀般轻声吐字。

霍斯然挺拔的身影走过去,有力的臂膀一下将她揽过来,俊朗如星的眉眼压下:“无所谓你怎么认为,我如果再放手,就一辈子都找不回你了。圻”

纤细的胳膊抵在他的胸膛间,她连冷笑都冷笑不起来,只觉得怒火伴随着冷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激得她连指尖都冰凉彻骨!!!

“那你就不怕,半夜我会拿一把刀,直接杀了你!!”她当真,做得出来。

霍斯然璀璨地笑起来,笑中含着血腥,俯首抵住她的额,看进她的冷眸深处去,“那晚上,我等你!”

一切的新仇旧恨他都可以不再回避,如果她想要杀他,想要砍死他,他绝对不会躲。让他就这么直接面对,一切最凶猛的报复,都来吧!

*********

收拾好的行李从底楼又重新搬上来,门开,她们重新回来。

林亦彤一身轻软的装束冷冷抱着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收拾,知道自己此刻反抗不了,闹得太狠都只能让自己狼狈。

她的心里,憋着一口气。

一口被人摆布了前半生的命运,惨痛地失去一切,如今又重蹈覆辙再度被人控于掌中的灭顶怒气。

霍斯然将人打发走,关门,问:“下面守了我的人,这场景是不是很熟悉?你要报复,是现在来?还是等一会?”

www。kanshuba。org:看书吧】他的圈禁只为一件事,不放她走,不让她再离开,其他的,随便!!

【炫】林亦彤冷冷看他一眼,蹲下,拉过小涛涛的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抚摸他的小脸:“涛涛乖,去玩。”

【书】小涛涛退后了一小步,害怕地看着他们,扭头跑去了玩具房。

【网】她则起身,走到沙发处,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就着第一个显示出的中央台频道开始看。

房间里充满了新闻播报的机械普通话声。

就只是这样?

霍斯然自然没有天真到以为这道劫会这么过去,他走过去,双臂撑开在她身侧,俯身问:“你想吃点什么,我试着去做。”哪怕从没有做过,拿起枪就能玩转天下的人却拿锅铲油盐毫无办法,他也会试试。

他的时间还有很长,她要保持体力,才能和他耗到最后。

她盯着电视看了很久,最终吐出两个字:“外卖。”

霍斯然僵了很久,终是沉声应下一声:“好!”

外卖的速度倒是真的很快,七点多钟叫完,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就送了过来,两份排骨面一份汤,三个人守着茶几,守着无聊到只能解闷用的电视剧吃完一顿饭,等着天色渐暗。8汤是苦瓜汤,霍斯然试过了觉得不算太苦才给她推过去,她却只哄着小涛涛喝了两口,自己却眼神冷冷地盯着那碗汤放到最后,一动都没有再动。

霍斯然放下碗,忍受着这样的蔑视与冷漠,告诉她:“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不锁门,你晚上随时过来!”

小涛涛摆弄着手里的毛毛虫玩具,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再看看妈妈,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晚上玩游戏吗?

林亦彤挑着面,又吃了两口,终是没有再吃,丢在了那儿。

晚上她跟秦芳容打电话,聊的全是医疗方面的事,偶尔拉拉家常,电视停留在养生频道,里面讲的东西,她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给秦芳容听,让她转告给叶子敬,那个男人颇有些南方人重视养生的态度,事事都要随着规矩来,为延长寿命把兴趣爱好都磨得一点不剩。

她打完电话,已是9点!

小涛涛开始变得熬人,三四岁的孩子好奇心正蓬勃,每晚洗过澡都要缠着她说好久的话,把想到的全问遍才睡,林亦彤洗漱后抱着他,哄到很久才跟他一起睡着,屋里只亮了一圈迷离昏黄的小灯。

霍斯然打开门看了看,接着退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间,脱衣,睡下。

半夜的时候,林亦彤终于梦到醒来。

她梦到了林微兰,梦到了那年冬天还没消失的年味儿,她和母亲却就要上法庭。她清楚记得那时霍斯然的不闻不问,他在等着她输掉官司,跟母亲一起来京都。然后她就在这张床上睡到第七晚,接到了母亲在巴黎跳楼自杀的消息。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整个房子就像牢笼。

那时她拼死都逃不出去的牢笼。

他霸道,绝情,不管不顾,不问她累不累痛不痛,情愿不情愿。母亲死了,顾景笙死了,连她的孩子都死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如若幽魂般走进厨房,手慢慢地往案板上摸,摸了半天摸到菜刀,放下,再往上,触摸到一把削水果的尖刀,循到刀柄,握住,慢慢转身,摸着墙往霍斯然的房间走,他害死那么多人,毁了她的一切,她要杀了他给他们偿命,一点都不过分。

推开门,跪上大床,映着外面淡淡的月光,尖锐的刀尖闪着寒光,抵上了男人满是疤痕的精壮胸膛。

她的脸,比月光更冷。

刺进去,一切就都解脱了。

她可以不再恨,不再怕被任何人圈禁纠缠,他会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再不会作恶,也不能把她推向深渊。

两只手,都握上去,力道逼到了刀尖。

神经却突然恍惚了一下,是云裳的脸,云裳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他不爱你,因为不爱而对你残忍,有什么错?

她恍惚了一下,樱唇变得惨白惨白,心里憋着巨大的撕痛,连刀尖都再刺不下去,连刺下去的理由都找不到了。林亦彤,他不爱你,伤害你还需要什么解释?

而在黑暗中等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在此刻慢慢睁开了眼,深眸沉静镇定,如一汪深潭,静静看向了她。

“怎么不刺进去?”他缓声问道。

“我曾经是你的丈夫,却不帮你护你,为一己私欲犯了错,害死你母亲;我嫉妒,所以哪怕能圆的结局我也一定要逼死景笙;你恨我,为什么不杀我?我爱的太过自大,以为你是小狗,踹一脚再顺顺毛就可以哄到你不记仇,可你的爱是消耗与忍耐,最终被我耗干净了。”霍斯然慢慢直起身体,凝着她,“伤害你的时候我明明也会心痛,那时却怎么偏偏想不清楚,男人的尊严跟安全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爱你,又怎么会舍得让你痛?”

为什么不学学景笙,爱的纯粹一点,豁达一点,除了她好,还有什么重要可言?

他口中的“爱”与“痛”,扯回了林亦彤的意识。

是的。

难道他的爱,就是让她失去所有么?

他那时何以冷血绝情地把她推入手术室,害她一生残缺,现在又何以深情款款地对她说爱?

“……”她冷眸垂下,小手将刀柄慢慢地换了一个方向握住,握紧,下一瞬,她冷眸一闪,腕骨握着刀柄,竟真的猛然朝着对面男人的胸膛就狠狠刺了进去!!她眉眼之间寒冽的冷光,是发狠的痛恨,是血一般的报复!什么叫痛?霍斯然,我现在就让你也尝一尝,究竟什么,才叫痛!!!!

她冷硬地逼着刀尖,以几乎旋转起来的力道往里又深埋了一寸!

“……”始料所及的一刀狠狠地插进去,能清晰听见血肉割裂的声音,饶是霍斯然是钢铁之躯,如今也握着那埋进去的刀柄,整个背靠着床头慢慢地弓起来,剧痛到一个字都没法说出。

大汗涔涔地从额间和侧脸冒出来,伴随着身体的剧颤,从全身都冒了出来!!

那把握过无数次外科手术刀的小手,割过无数次的皮下组织,却从未在没麻醉的情况下将刀活生生地插进人的体内,做完这一切,她也恍惚了一下,小手一颤,轻轻缩回来,看着月光下自己惨白惨白的手。她说要杀人,说要报复,她竟真的杀了。

她居然杀了人。

血,汩汩的鲜血,从霍斯然身上插着的刀口流淌下来,浸透了大片的床单。

霍斯然脸色剧白,冷汗遍布整张因剧痛而狰狞扭曲的俊脸,手慢慢地握紧刀柄,看着她,眼睁睁地将那把刀生生拔了出来,“叮咣”一声尖刀落在了地下,他的伤口里猩红的鲜血也喷薄而出,涌出得更加凶猛!

就像是生命流逝的速度一样。

往往中刀者不能轻易拿出,怕的就是失血过多无法止住,甚至刺破器官尤其是肺部后破裂进血,会必死无疑。

他到底,想做什么?

霍斯然双手撑住身体,极度嘶哑憋闷的嗓音切齿而出,咬合之间都是止不住的剧痛:“……你是外科医生……不会不知道,刀穿破人体腋下第三四根肋骨处的话,会能尽量避开肺和器官……人可能不会死……”

他浅笑起来:“……你怎么不肯刺偏哪怕一点……直接送我上西天……”

你怎么,不直接捅到我的心脏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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