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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你想去县城吗？”
敏敏问。
“想，谁不想呢。”
东方明亮说。
“要是我爸能选上常务副县长，我让他帮你。”
敏敏说。
东方明亮摇摇头，他不想去求晓峰。
“该恨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也这样？”
敏敏不解地问。
“我想凭自己的能力上去。”
东方明亮说。
“你也相信能力。”
敏敏笑了。
东方明亮也笑了。敏敏说他还像以前一样傻。
下午，天气比较热，来镇上办事的人不多。计生办和团委都很闲。敏敏就一直坐着，她好想问清楚宾馆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可一碰到这个话题心就作痛，始终没有问出口。
东方明亮出去买了一个香瓜，一人一半。
“东方，我们这样多好。”
敏敏说。
“嗯，很好。”
东方明亮说。
“你总是在敷衍我，不像以前那么体贴了。”
敏敏不满地说。
“我们没有以前了。”
东方摇摇头。跟林佩秋已经弄成那个样子，怎么能跟敏敏重温旧情？
“东方，你真的很绝情。我不该来石门镇的。”
敏敏刚想站起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去，哟的叫了一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东方明亮问她怎么啦。她捂着肚子叫痛。东方明亮知道她的胃病又犯了，可能是刚才吃了香瓜的缘故。敏敏的肠胃很虚弱，医生叮嘱过不能吃生冷食物的。东方明亮不能原谅自己。
敏敏弯着腰，双手捧住肚子，脸色惨白惨白的，满是虚汗。东方明亮要送她去医院，敏敏说坐一会儿就好。
以前出现这种状况，东方明亮总是把她抱在怀里，用温…热的手掌给她暖胃，敏敏的病情很快就能缓解。可现在不行了，周围的同事都知道敏敏是县委秘书长小杨的老婆。
“敏敏，我给你泡杯红枣茶吧。”
东方明亮说。
“没有用的，我经常喝。”
敏敏无力地摇摇头。
东方明亮走到她身后，想帮她揉揉后背，暖暖胃，可双手像有千斤重，怎么也伸不过去。
“东方，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好。”
敏敏回头看了他一眼，惨白的面容上有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东方明亮想起在天湖乡，敏敏犯病时有个老婆婆给她吃过炒米汤效果很好，赶紧打电话给曼丽，叫她煮一碗送下来。曼丽不知道东方明亮有什么用，见他说得急，赶紧找食堂的师傅询问。
食堂的师傅说没有炒米。曼丽急死了，碰着吴姐，问她哪里可以弄到炒米。吴姐说刚生孩子的人家都有。曼丽对下面的村子不熟，央求吴姐帮她去弄一点过来。吴姐问她谁要吃炒米。曼丽说是东方明亮。
“他一定吃坏肚子了，你放心，我煮好送镇上去。”
吴姐说。
曼丽松了一口气，叮嘱吴姐快些。
吴姐的老公是村书记，她在村子里的人缘很好。听说吴姐要炒米，很快有人给送来了。吴姐要了半小碗，配了红枣和桂圆，放在高压锅里煮。高压锅煮炒米用不了几分钟，可吴姐觉得太漫长了。
“这个东方，我没在镇上一天都不行，总是乱吃东西。”
吴姐一面责怪东方明亮，一面埋怨自己。
这段时间，她在镇上，总是做好饭，叫东方明亮过去一起吃。东方明亮帮她妹妹弄到计生指标，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东方明亮也乐得个舒服，有人管饭，管生活，多好啊！
吴姐和妹妹总是成双出入，东方明亮进进出出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认识吴姐的人以为东方明亮是她妹夫，认识妹妹的人以为东方明亮是她姐夫。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倒是处得很融洽。
东方明亮从抽屉里找出一块玉石来，放在水槽里倒了开水泡着，等玉石泡温了，他拿出来给敏敏捂肚子。敏敏捂了几次，胃痛缓解了一些，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效果怎么样？”
东方明亮问。
“还是你的手掌效果好。”
敏敏笑着说。
“我用手掌帮你暖暖。”
东方明亮把手掌搓了搓要从背后抱住她的肚子。
“东方，会来人的。这里不是天湖乡。”
敏敏赶紧阻止他。
两个人正闹着，吴姐推门进来，高声问：“东领导，你好些了吗？哎，我一天不在都不行。你中午吃了什么？”
第1卷 山乡小吏 第204章 敏敏很不满意
两个人正闹着，吴姐推门进来，高声问：“东领导，你好些了吗？哎，我一天不在都不行。你中午吃了什么？”
敏敏也认得吴姐，叫她坐下。吴姐把炒米汤推到东方明亮面前叫他吃。东方明亮说肚子不舒服的不是自己而是敏敏。
“敏敏，你是不是那个啦？”
吴姐小声地问。
“什么那个呀？”
敏敏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她胃痛，想吃炒米汤。”
东方明亮说。
“你别瞒我了，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粗枝大叶，这样可伤身体了。敏敏，还痛吗？哎，你怎么还来上班呢？快回家休息去。”
吴姐瞪了东方明亮一眼，埋怨他没照顾好敏敏。她还以为东方明亮跟敏敏是一对儿。
敏敏吃了半碗炒米汤，胃里暖烘烘的舒服多了。吴姐叮嘱她不要冷水洗澡，不用洗衣裳做饭，衣服要多穿一些，不得着凉。敏敏被她越说越糊涂，只有嗯嗯应着。
“你要是再来上班，住到我妹妹家去，我给你做饭洗衣裳。”
吴姐说。
“吴姐，我没事，真的。”
敏敏说。
“小产跟生孩子一样的，要注意保养，不然一辈子落下病根。你看我，月子坐得好，身体多健康。”
吴姐说。
敏敏和东方明亮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我跟城里女人比，哪样都不输。”
吴姐说。
“吴姐，你很漂亮。气色比城里女人好。”
敏敏说。
“敏敏，去我妹妹家吧，我保证把你养得好好的。”
吴姐说。
东方明亮想吴姐真是大度，她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却对敏敏一点醋意都没有。
敏敏回头看着东方明亮，东方明亮解释说天湖乡有个习俗，炒米汤是给产妇吃的。敏敏不由红了脸。吴姐问她什么时候做的，还有出血没。敏敏说真的只是胃痛，并站起来跳了跳。
吴姐这才信了。敏敏把剩下的红枣桂圆炒米汤吃完，肚子不再有钉胀的感觉，上了一趟厕所，什么事都没了。
“这东西还能治病，真神了。”
敏敏说。
“你以后生了孩子，要是跟东领导回天湖乡住，我做给你吃，保管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吴姐笑着说。
送走吴姐，敏敏又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可惜这个孩子不是东方明亮的。她恨自己以前安全措施做得太仔细了，要是疏忽一些把生米煮成熟饭，母亲也不会逼着自己嫁给小杨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镇政府大院里上班的人几乎走光了。敏敏想早点回县城去，叫东方明亮带她去孕检室。
“我倒是喜欢女孩的。”
东方明亮说。
“小杨家不一样。他父母盼孙子都盼疯了。”
敏敏说。
“你肩头的责任很重呀，不知道小杨争气不争气。”
东方明亮笑了。
他想起导师交给自己的双修术里也有生男生女的口诀，要是跟敏敏双修，将来肯定生几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孩子。
敏敏低着头不说话起身朝孕检处走去，东方明亮跟在后面。镇政府大院里已经安静了，偶尔有小鸟落下来跳来跳去。几株高大的柏树投下幽静的阴影，孕检处就在其中的一块阴影里。
东方明亮推开门，小钱还在等着。
敏敏走了进去，小钱让她躺在孕检台上。
“能做准吗？”
敏敏问。
“能得。你们可要保密。”
小钱说。
东方明亮坐在小钱的电脑前看小说，还是那本《十七姨的男丫鬟》小钱已经全部订阅了，东方明亮一口气看了十几章，看得脸红心跳。书中的情节比他的经历更香艳。
小钱把敏敏的裤子拉下，在肚皮上抹了些滑…腻的东西，拿着探头转来转去。敏敏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看东方明亮。小钱不知道敏敏跟东方明亮的关系，以为她顾忌有外人在场，把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过了好一会儿，小钱说是个男孩，还在屏幕上指给敏敏看。
敏敏什么都看不懂，只觉得屏幕上黑乎乎的一片，随着探头的移动会出现一些亮点和沙子样的阴影。
“在这里，像个小嫩芽。”
小钱停住探头，用笔指着屏幕说。
“真的是个男孩吗？”
敏敏问。
“真的，你可以放心了。”
小钱说。
敏敏并没有表现出惊喜。小钱有些意外。她用纸巾擦了敏敏的肚子，敏敏就起来了，她有些恨自己。
“东方，我先回去了，替我谢谢小钱。”
敏敏说。
东方明亮见她有些不高兴，以为她怀的是女孩，追到门外问她。敏敏说是个男孩。
“怀了男孩，你应该高兴才对。从此，你在杨家的地位稳固了。”
东方明亮说。
“我情愿怀个女孩。”
敏敏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钱出来，望着敏敏远去的背景感到很诧异。别的女人确定自己怀了男孩都会惊喜万分，敏敏却有些不高兴。
东方明亮见小钱一脸惊愕，赶紧把她推回屋里。
“这个官太太好奇怪的，怀了男孩也不高兴。”
小钱说。
“她高兴得差点哭了呢，飞跑着回县城报喜去了。”
东方明亮说。
第1卷 山乡小吏 第205章 主任无理要求
东方明亮见小钱一脸惊愕，赶紧把她推回屋里。
“这个官太太好奇怪的，怀了男孩也不高兴。”
小钱说。
“她高兴得差点哭了呢，飞跑着回县城报喜去了。”
东方明亮说。
小钱半信半疑，事不关己，她也不放心上。
两人聊了一会儿，东方明亮说跟小钱学做B超。小钱笑死了。
“你笑什么？”
东方明亮问。
“你以为学做饭呀，学一次就能上桌。没一两年的工夫，你在显示器上看到的只是一些光点，什么都找不到。”
小钱说。
“难学也得学嘛，我是计生办主任，要是你哪天请假什么的，我该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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