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谜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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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谜踪-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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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关系到铁逍遥,叫上官璇分了心还是怎的,她这个念头转完才有所警觉,屋里有人!

越常弃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人 ?'…'来时两个少年对话说越常弃不在,众人还特意倾听了一下,当时屋里确实没有声响,若是上官璇自己也倒罢了,同行的连晖、蔡沐阳诸人也都未察觉,这便有些出奇了。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华山隐秘(四)毒杀

那人推开了门,项君平正被宋慕贤这主意说得有些激动,闻声回头,喜道:“师父!”飞快地跑到门口,伸手去拉那人衣角,道:“师父,宋师兄刚才说……”

灯光下看得分别,站在门口的人果然正是越常弃。

越常弃似是情绪不高,打断项君平的话,道:“不早了,君平回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项君平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闻言忙闭上嘴,应了一声,回去将剑拾起来,听着师父又吩咐道:“慕贤留一下。”项君平望了师兄一眼,向师父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其实看到越常弃现身,司马烈和连景秀就想自暗处冲出去先将他拿下,偏生连晖迟疑了一下,不但自己未动,反而阻了下众人,悄声道:“先看看。”

不知为何,见到这越常弃,他突然隐隐觉着有些不妥,哪里不妥却又说不上,似是原先将这人想得太过简单了。

项君平走远,宋慕贤却不闻师父有什么吩咐,不免神情有些不安,走到越常弃身前,唤道:“师父。”

越常弃淡淡望着他,直看得宋慕贤有些发毛,方道:“慕贤,我刚听到了你同君平说的话。”

宋慕贤看师父这样子,当他不喜自己出的主意,连忙认错:“弟子不该同项师弟说这些旁门左道的事,以后不敢了。”

越常弃闻言,神情变得有些怪异,道:“你说你的眼睛,比一般人好使,些许小动作,再快也瞒不过你?”

宋慕贤没想到师父连这个也听到了,有些不明所以,怯怯地道:“弟子天生便是如此。”

越常弃抬头看看半空的月亮,叹了口气:“五月间咱们到江盟主府上做客的那回,我记得你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我当你还是个孩子,疏忽了。”

宋慕贤身子微震,腿一软便跪了下去,以头碰地,道:“师父放心,徒儿离家时叔父曾有教诲,要拿师父当父亲一样看待,徒儿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徒儿从未跟任何人胡言乱语。”

越常弃点了点头,道:“你起来。”

众人大奇,看这样子,越常弃竟似在江云扬府上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姓越的果然有古怪!

只听越常弃又道:“进屋说话吧,我有事问你。”

宋慕贤随他进了屋,将门关上。

越常弃拿过手巾让他擦汗,又回过身去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宋慕贤,道:“你先休息一下,吃些点心,为师想想你那主意。”(人W-Γ-S-H-U)

宋慕贤拜师以来,因为年纪小,越常弃这师父一直对他十分照顾,闻言不疑有他,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满脸希冀望着越常弃。

越常弃眼望宋慕贤,叹了口气,道:“慕贤,冷门主介绍你入我门墙,一晃已经大半年了,为师和你有共同的仇人,你又一直很机灵聪敏,本来以为传我衣钵之人非你莫属,谁知世上的事,真应了那句话,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宋慕贤听着师父开口同他说话,连忙将水杯放下,正襟危坐。

灯光昏黄,映得越常弃脸上半明半暗,亮的这半边面颊上那道疤痕像一条毒虫趴在那里。

突然那虫竟然动了一动,宋慕贤只觉脑袋里一阵晕眩,连忙使劲儿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却觉越常弃的脸变得一团模糊,接着眼前渐渐黑了下来,越常弃的声音越来越遥远,他大骇之下想站起身来,却沿着椅子慢慢滑倒,终于坐到了地上,靠着椅子不动了。

越常弃站起身来,冷漠地望着宋慕贤的尸体,半晌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个傻孩子。”

突然之间,房门洞开。火光一暗间,屋里突然多了几个人。

越常弃瞳孔骤缩,这架式不需看,便知来得是敌人。

司马烈和蔡沐阳一左一右,将越常弃夹在了当中,连晖叔侄也进到了屋里,到是裴峦风自知碍事,和上官璇一起落在后面,守住了门口。

司马烈喝道:“好你个姓越的,对自己的徒弟也这么心狠手辣!”

他一直在外眼睁睁看着,没想到越常弃没什么征兆便取了那少年性命,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若不是有连家人同来,他还真有些发憷。

连晖突然亲眼看到这越常弃下毒如此厉害,暗暗心惊,听得司马烈还在啰嗦,打断他道:“先拿下人再说!”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却是连景秀当先出手,这些日子一连串的打击,实是将他憋闷地够呛。

他这招“横飞星”一使出来,狠辣又刁钻,着实将华山派诸人吓了一跳,司马烈见越常弃躲得狼狈,登时信心大增,确实,若是论真材实料,只一个连景秀就不是越常弃所能对付的。

华山派两个也顾不得什么以众欺寡,一齐动手,只这一个照面,越常弃肩头便中了一剑,好歹几人记得连晖说要捉活的,两柄剑压在越常弃脖子上,司马烈趁机上前点中他穴位,这才觉着出了口恶气,道:“真应该聚齐华山弟子,当众和大伙讲讲你做的好事。”

连晖未料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到显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轻轻摇了摇头,在越常弃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两眼越常弃倒水的茶壶,问道:“他怎么下的毒,我到没有瞧清楚。”

方才越常弃因为担心再被徒弟识破,倒水的时候用身体挡了一下,这一挡,不但挡住了宋慕贤,也挡住了屋外众人窥探的目光。

司马烈喝道:“别装死,连五爷问你话呢!”

越常弃人不能动,闻言瞳孔一缩,重复道:“连五爷?太岳连家?”

他这才有暇转着眼珠逐一打量到访的都是些什么人,看到蔡沐阳和裴峦风,越常弃反应都有些淡漠,只在扫到上官璇身上,才猛然瞪大了眼睛。

司马烈十分得意,道:“不错,连五爷也觉着你这淫邪小人不配执掌华山,特意来为我等主持公道,今晚我和蔡师兄便清理门户,还华山派朗朗乾坤。”

他的这番说辞,越常弃好像全未听到,只是死死盯着上官璇,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贱人!那姓铁的在哪里?”

上官璇实在不想同这种人讲话,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上官璇此时的身份是连家现任家主的义女,连晖暗自咬了咬牙,还未开口,蔡沐阳已抢先骂道:“姓越的你真是颠倒黑白,华山派只有一个贱人,不但淫贱,还恶毒,便是你们那位师娘!”

越常弃闻言眼底蓦地一片血红,目光阴冷望向蔡沐阳,明明他已被制服,蔡沐阳却有一种突然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全身寒毛竖起,耳听越常弃恨声道:“有这句话,当年那么好的机会,她真不应该放过你。”

连晖见他们叙旧个没完,没耐烦再听下去,道:“越先生,你已经沦为阶下囚了,不如闲话休提,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越常弃这才将目光自蔡沐阳脸上转回来,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带着嘲意的冷笑,道:“连五爷亲来为华山派这几个叛逆出头,败坏越某人的名声,不过是眼看慕楚帮销声匿迹,江盟主成了气候,你们连家在太岳呆不住了。既是为了华山掌门而来,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何必说得好听?”

连晖滞了一滞,他没想到越常弃这般强硬,心中一动,不紧不慢地道:“越先生,说正事之前,有件事情我真是太好奇了,不如你先帮我解个惑吧。”

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宋慕贤,问道:“若是我没有听错,这个少年是你的弟子,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以至你要杀他灭口?”

越常弃“哼”了一声,眼望它处,闭口不言。

连晖沉吟道:“看来越先生身上到是有不少秘密啊。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江盟主问问,今年五月间,你在他府上做客的那回,到底出过什么出奇的事。”

五月,上官璇和铁逍遥还在临洮,住在许金雨的宅子里,一应消息全部来源于慕楚帮,她到真没听说江云扬那边出过什么大事。

但连家是有消息来源的,当时连景宜还活着,每逢大事都会和几个叔叔商量,所以连晖只是念叨了两句“五月”“江云扬家里”,便“忽”地一声站起身来,手指越常弃,失声道:“你杀了‘金雕’彭白!这怎么可能?”

只要联系起来,连晖已经不用再多推敲,便差不多明白越常弃是如何下的手。

当时席间想必两人离得甚近,越常弃趁机在彭白的酒水中下了药,他对自己下药的手法十分自负,只留神避过了彭白和一众高手的眼睛,却忽略了站在身后的小徒弟。他怕人怀疑,下的肯定不是什么毒药,此后彭白腹泻,想来频频如厕,终于给越常弃找到机会离席杀之。不然只是赴个宴的工夫,彭白就算凑巧要方便,那片刻的工夫也很难抓得住。

接着便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浮现在连晖的脑海里,彭白一死,直接的后果便是令扬州一系与万通的人联系中断,打乱了江云扬投靠官府的计划,所以当时连家的人都以为是慕楚帮所为。这姓越的又没有疯,好端端的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杀彭白做什么?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华山隐秘(五)地陷

越常弃垂下眼睛,一声不吭。这么大的秘密突然被揭穿,他的脸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到了这般时候,连晖也不由有些佩服这人真是沉得住气,同样越常弃这水米不进的样子也令他颇感头痛。

“这个姓越的身上肯定有着惊人的秘密,杀是不能杀了,不行便先将他带离华山吧。”连晖如此想着,却忍不住要再试一把,道:“我听说刑部黄侍郎过两日要来华山,这位可是彭白的上司,越先生该不是想让我们将你交到他手上吧?”

越常弃终于有了些反应,眉毛跳了跳,道:“你们想如何?”

连晖暗自松了口气,道:“事到如今,华山派掌门你是不要想了,便是我们答应,江云扬也不会容忍你。这样,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金雕’彭白这件事,便这样揭过去,我会叮嘱他们几个谁都不准泄露出去,让你活着离开华山,如何?”

越常弃默然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一旁的连景秀等得急了,张嘴欲骂,他才慢腾腾地开口:“连五爷不辞辛苦地跑来,要问什么?”

连晖想了想,觉着当着华山派的人,不宜直接问他“凤纹功”心法的事,便道:“你这下毒的本事可不是在华山派学的吧?你同我说实话,越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与那位华夫人是不是早便相识?她又是什么人 ?'…'”

连晖已经打定了主意,若这越常弃真如华山派诸人所说,知悉华子峰之妻的过去,他便不惜麻烦,直接将人带回连家去,他这个差事也就算完成了。

越常弃听连晖问的竟是这个,目光闪动了一下,挪到了别处,良久未语,看样子竟是拒绝回答连晖的问话。

司马烈方才听到越常弃竟敢杀官,心头暗喜,谁知连晖话风一转,竟有意要帮姓越的遮掩,不由暗自腹诽,越常弃不死,连家的人拍拍屁股走了,终要留下个大祸患给自己,所以看着他二人谈不拢,他到松了口气,站在一旁也不出声。

连景秀本来心情便不佳,见状上前给了越常弃两记响亮的耳光,骂道:“怎么,太丢人了讲不出口?”

越常弃向后踉跄了两步,靠着床榻站住,两颊高高肿起,鼻子也破了,满脸是血,加上两道丑陋的旧伤疤,真是惨不忍睹。

连晖看着赵常弃这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个不着调的想法,笑道:“真应该找面镜子给你看看,怪不得那位华夫人嫌弃你长得丑,还说你当年不好看,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哈哈。”

越常弃身子巨震,两眼流露出极端痛苦仇视的神情,奇怪的是他没有反驳连晖,而是咬着牙慢慢地道:“不管是谁想要知道什么,除非让姓铁的狗贼还有那个小贱人在我眼前受死,不然休想我再与你们说一个字。”

司马烈极快地望了站在门口的上官璇一眼,抢在连晖前面骂道:“真是痴心妄想!”

连晖叹了口气,道:“你还不知道吧,铁逍遥已拜了我二哥为师,至于秦姑娘,那就更不用说了,天下皆知她是我的侄女,越先生这样说,那真是一点儿诚意也没有了。”

华山派众人还不知道铁逍遥拜了连昭为师的事,突然听到连五爷亲口所说,自不可能有假,一时神情各异。

连晖估计折腾了这半晚上,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到三更了,越常弃要带走,这里的线索也不能丢下,遂吩咐道:“搜一搜这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连景秀和司马烈一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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