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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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种植-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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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介绍完毕,私底下窃窃私语了一番,也许因为处境相同的缘故,几个眼神一交换,纷纷做出惺惺相惜的表情。

然后各位高层主管纷纷退席,只留下人事经理叶晨和皓康的总经理包怀德,给大家灌皓康齿科专属的职场迷魂汤。包怀德往台上一站,那种儒雅气度就颇令人信服。他直接拿出当年MBA的管理课程给大家洗脑,比如要成为皓康的合格员工,一定要符合“PASS”这四个字母所代表的精神,还用PPT给大家分别演示,P代表拥有激情(passion),A代表积极的心态或态度(attitude),S代表良好的自我形象(self…image),S代表良好的职业技能(skill)。

包怀德还很形象地把每一位新员工到皓康之前的做事习惯比喻为喝可乐,到皓康之后的做事习惯比喻为喝咖啡,他殷切地提出自己的希望,希望新员工将自己的可乐彻底倒掉,重新换回一杯纯正香甜的皓康咖啡。

陈朗这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和包怀德见面的时候他会说“茶和咖啡”的理论。包怀德中英文夹杂着讲了一个小时以后,终于给大家十分钟的放风时间,大家纷纷起来活动筋骨。

左手边来自广州的张浩然碰碰陈朗,小声道:“可是我既不爱喝可乐也不爱喝咖啡,我只喜欢喝茶。”

陈朗看了他一眼,会心一笑,“我爱喝雪碧。”转头便问右边的唐婉和尹朱莉,“你们呢,爱喝什么?”

那俩姑娘也贼眉鼠眼地笑笑,唐婉道:“我爱喝芬达。”尹朱莉叹道:“都被你们说光了,我、我、我只好喝酸梅汤。”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啊笑,就是不喝咖啡不喝咖啡!这种私底下的类似于发牢骚的联盟很容易就把这几个年轻人串在了一起。互相熟悉以后就开始八卦,唐婉道:“陈朗你也是北京的,分哪个诊所了?”陈朗道:“第一诊所,就是楼下这个。”

唐婉不无羡慕地道:“真好,我们还不知道呢,叶经理说我们几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地区倒是都确定好了,但是具体诊所要等培训结束以后再分配。”

尹朱莉和张浩然都纷纷点头。原来他们三个都是刚从学校里出来的,陈朗顿时觉得有些惭愧,原来这一堆人里头,自己是年龄最长的一个。

培训的时光过得很快。其实皓康的入职教育和医院是有些差异的,它既要灌输公司文化,又要培训服务规范,还得提高医疗技术水平。陈朗等人应接不暇地接受了几天填鸭式教育,各级高层主管如走马灯般轮换着给他们讲课。课后大家自有一番评价,比如包怀德睿智,叶晨亲和,谢子方细腻,而包赟的讲座最是潇洒利落,当然,新同事们也非常快速地交换着八卦消息——比如“他就是包怀德的公子”,便在众人的牙齿和舌头中被一一细细咀嚼,然后再轻轻飘过。

到了专业培训的部分,医生、护士和前台就区别开来。医生这边皓康派出了柳椰子、邓伟和俞天野等资深的医生,从不同角度给这群年轻医生洗脑,从初次的接诊规范,到治疗时的常规步骤,最后包括择日的电话随访,无不一一道来。具体到专业里面的内容,比如牙体牙髓、牙周治疗、美容修复、种植进展等等,进行了全方位的灌输,用大量的临床实例照片进行讲解。这种在某种基础上的拔高培训,无一不是这些资深医生们总结出来的精华,陈朗及她的新朋友们只能拼命地吸纳,拼命地消化。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张浩然还是不无崇拜地看着俞天野在台上挥斥方遒的神采,喃喃地道:“太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

陈朗也跟着抬头看了看俞天野,从侧面看去,他表情极其专注,还夹杂着对专业的完全掌控的自信,怎么看都是气度非凡、清雅俊朗。陈朗转头面对张浩然,坚定地说:“总会有一天,我们会比他还要强。”

张浩然俨然被陈朗的豪言壮语所激励,冲着陈朗展颜一笑,“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因为连周末都要参加培训的缘故,陈朗实在抽不出时间和原来的上级领导张华见面,不得不很惭愧地打了个电话给张华,说改天再过来。张华倒是表示理解,说随时欢迎。

一周的培训连轴转下来,陈朗觉得好像被人掏空了一般,然后又被硬塞进去无数的东西。过去和将来,新的和旧的,传统和现代,无数矛盾或者对立的观点全部涌进脑海里,却都叫嚣着,想要找到一个和谐的统一。

在最后一天安排的约翰教授的讲座中,陈朗趁着课间休息的时候,溜到约翰教授身边,用英文和他探讨某一个美容修复病例的具体细节时,约翰教授很开心有人和他交流,连连向陈朗伸出大拇指,这终于引起了坐在最后一排旁听的俞天野的注意。

当这一切终于结束,陈朗把自己扔回到家里那张亲切无比的床上时,陈诵才终于抓住每日里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的姐姐,激动不已地叫道:“姐,我总也没机会和你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陈朗满足地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幸福地呻吟了一下,“躺在床上可真舒服。诵啊,你又喜欢上谁了?”

陈诵不满意地道:“为什么前面要加个‘又’字啊?”

陈朗很是无辜地翻过身来,趴在床上,“为什么不加个‘又’字呢?从小到大这句话我听你说了无数遍啦。”

陈诵挥挥手,“那些不算,小时候都是闹着玩的,这回可是真的。对了,姐,那个人说不定你还认识。”

陈朗又翻了回去,仰面朝天懒洋洋地道:“我认识的?谁啊?我那些同学你不是嫌土,一个都没看上吗?”

陈诵张口欲说,忽然又停住了,“嘿嘿,这是秘密,我先不告诉你。”

陈朗不以为意,“和我玩什么心眼呢,小丫头片子。我可不管你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陈诵“嗯”了一声,“你先睡吧,我再上会儿网。”

陈诵上网就是直奔“飒爽”论坛,找到“文武全财”的ID,点击进去查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QQ、MSN什么都没有。正在她抓耳挠腮之际,QQ上的“金子多”发短消息过来,“小刀,怎么还没睡?”

陈诵心中一喜,“‘金子多’,你来得正好,你有‘文武全财’的QQ吗?”

“金子多”发了个诧异的表情,“找他有事儿吗?”

陈诵回了个谄媚的笑,“没事儿,就是想找他聊聊。”

过了好半天,“金子多”才回了一句,“他这人不爱用QQ聊天。小刀,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陈诵这人没心没肺的,连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是啊。”

“金子多”那边再也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儿,代表“金子多”的小企鹅就变为灰暗,下线了。

萌动1



培训结束的第二天,陈朗便重新回到皓康齿科的第一诊所上班。她去邓伟的诊室报到时,只见邓伟身后站着刚刚分到皓康第一诊所的唐婉。唐婉刚和陈朗对视了一下,交换“同盟军”的眼神,邓伟就把陈朗轰出了自己的诊室,带到另一间诊室里,笑嘻嘻地道:“从今天开始,这个屋子归你了。”

陈朗环顾四周,屋内干净整洁,牙椅、电脑一应俱全,还是颇兴奋的。

邓伟随口问:“对了,陈朗,你原来在哪家医院来着?”

陈朗自报来历以后,邓伟乐了,“你们主任是不是叫张华?那可是我大学同学。对了,她好像也开展种植治疗来着。”

陈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我原来当过她的种植助手。”

邓伟这才做(炫)恍(书)然(网)大悟状,“怪不得你会和老俞较劲,说为什么不收女医生进种植中心。”

陈朗讪讪地笑,心想:您说对了,不过只有一半,另一半那得您问于博文,我也不知道原因。

邓伟看了看表,自己的第一个病人快到了,出门前还交代说会把自己的护士陆絮先拨出来跟着陈朗,让她有什么事儿可以先问陆絮。刚说到这儿,陆絮就抱着一大堆消好毒的器械、盘子走进来,展颜一笑,“我总算可以歇息几天了。邓主任,跟着您这半年,都快把我累出神经病了。”

陈朗一时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呆了半天才明白,皓康的病人几乎都是预约的,而且大部分患者会有自己的专属医生,就算介绍朋友或者家属过来,也会指定原来的大夫,没头没脑闯进来的只占非常小的比例,因此,轮到陈朗的,也就是偶尔给集团协议的预约来洗牙的小白领们做做洁治。

陈朗自己倒是无所谓,有患者的时候就看看,没患者的时候就上网查资料,给导师Peter教授做的资料翻译还在你来我往的拉锯修改中。虽然只是看了一两个患者,陆絮冷眼旁观,觉得尽管陈朗年轻,却比一般的新医生都有范儿——不但具备某些女医生温柔、亲和的特点,最吸引人的,是她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动作轻巧的操作手法,详尽有序的专业姿态——而且陈朗已经开始活学活用皓康的一些治疗特点,比如用眼神向自己示意,真是孺子可教。

陈朗在自己的小屋里悠闲自在,那边的俞天野却抓了瞎。今天一大早,王鑫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上不了班了,要请假。

俞天野急道:“你早干什么去了?要请假也不是现在请啊。今天下午同时上三台手术,种植诊所的全部医生都得在台上,你让我现在到哪里找人去?”

王鑫听着俞天野的训斥,不吱声,等俞天野说完了,才道:“我的腿摔断了,现在在医院里呢。”

俞天野顿时就没了脾气,“你怎么不早说?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想了想,又道,“现在我手上有病人,暂时离不开。你在哪家医院呢?我让包赟去找你。”

王鑫看了看四周,“不用找他了,他就在我这儿,现在替我去住院部交钱去了。”

俞天野自然搞不清楚状况,也不和王鑫废话,“那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回头我忙完了去找你。”

王鑫老老实实地报了医院名字,挂掉电话后,就坐在轮椅上研究两侧的轱辘。包赟交完钱上来,看王鑫用双手拨弄着轱辘绕着圈儿玩,不禁没好气地道:“酒量那么差,还逞什么能啊?这回好,您喝多了以后就觉得自己是黄飞鸿,轻功特棒是不是?直接从十几级台阶上往下蹦,我还纳了闷,怎么就只把腿给摔瘸了呢?”

王鑫对包赟只是横眉怒视,“你还说风凉话?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

包赟“嘿”了一声,“你可别瞎扣帽子啊,关我什么事儿?你自己半夜三更的非要拉我喝酒,我和人刚刚谈完事儿,原本就是开车出来的,根本不能喝,你自己就一杯杯往下灌,问你有什么事儿又不说,喝得迷迷糊糊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我好不容易送你到楼下,也就停个车的工夫,你就在你们小区喷水池边的十几层台阶上玩蹦极。当时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往下跳啊,跟个鹞子似的,啪的一下就拍在了地上,深更半夜的,一声巨响。”

王鑫哀怨地看了包赟一眼,“反正得怪你,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谁会偷你的车,干吗不先送我上去了再说?”

包赟连忙表示投降,“行行行,怪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都摔成折线的木偶了,还是神志不清东倒西歪的,我容易吗?把你扛到这儿,在急诊室里伺候了你一晚上,连个盹儿都没打成。”

王鑫看着包赟疲惫不堪的样子,本来高大威猛的帅哥现在就跟打蔫的黄瓜似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忽然就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咱是哥们儿呢。”

包赟觉得王鑫说话没头没脑的,肯定和宿醉未醒有关,并不与之计较,“走吧,现在有床了,我送你回病房去。”

王鑫点点头,往前方伸出手臂,大喊了一声,“开路!”引得路过的患者及家属纷纷侧目。包赟一边笑骂道:“刚才真该给你打一针吗啡,你丫怎么这么兴奋?”一边推着王鑫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王鑫这一断腿,俞天野的种植中心就有点儿抓瞎。最近种植的患者越来越多,比如今天下午,三个手术室都已经准备好,计划同时进行手术,所有的主刀医生、助手和护士全都得派上用场,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谁来顶缸。原本该王鑫上午接手的种植二期部分也全部落在俞天野头上,所以这半天他忙得不可开交,中午正犯愁的时候,邓伟溜达着走了过来,冲着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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