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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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种植-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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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伟还想说什么,却被俞天野用眼神制止。俞天野简简单单地说:“那祝你们顺利。”然后便大踏步往自己的帕萨特走去。

包赟和邓伟自然是紧随其后,包赟还在后面小声嘀咕道:“恶不恶心,我们叫皓康,他们就叫皓健。”

邓伟却叹道:“林晓璇可不是好对付的女人,当年就够蒙蔽咱们了,还是都小心点儿吧。就说今天的申报,我们就落了下乘。”

包赟很是奇怪,“他们不是还没去吗?怎么就看出我们落后了?”

俞天野停住了脚步,让包赟差点儿撞个正着。包赟正想抱怨,却听俞天野道:“他们肯定早就有备而来,下午的申报,中午就到了,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会和政府部门的领导们共进午餐。”

旧情4



回去的时候,俞天野借口自己中午还有别的事儿,径直开着帕萨特走了,丢下邓伟苦笑着看着包赟,“得,老弟,我还是坐你的车回去吧。”

包赟的视线追随着俞天野的帕萨特冒出的青烟,喃喃地道:“老大的生理期又到了。”

邓伟被“生理期”这三个字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还是走过来拍拍包赟的肩膀,“所以嘛,咱们做兄弟的,这时候就得多担待一点儿。”

包赟很是无辜地耸耸肩,“那是自然,反正等他生理期过了,又得请我俩吃饭。”

两个人相视一笑,钻进车内。正要发动的时候,包赟忽然想起点儿什么,鬼魅地一乐,冲邓伟道:“我想到如何快速让老大缓解心理及生理不适的办法了。”

邓伟很好奇,“是什么?”

包赟却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对方是俞天野。他用车载电话回答道:“怎么了?有事儿下午回皓康再说。”

包赟赶紧道:“老大,周六有安排没?‘飒爽‘最近有比赛,我给你报上名,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天比赛如何?你是要单打还是双打?”

俞天野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便道:“单打。”过了一秒又道,“如果比赛时间排得开,你给我把双打也报上。”

包赟故意道:“双打有好几种,你是要报混双、男双还是女双?”

电话那头极其不客气,“废什么话啊。”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邓伟听得无比羡慕,“你们又打球去啊?”

包赟开车驶出了政府机关的大门,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我才是去打球呢,他是去发泄。你干吗不和我们一块儿去?人越多越有意思,打完球还可以一起出去喝酒。”

邓伟赶紧摇头,“我可去不了,刚拍的X线片子,天天弯着腰干活,都干成腰椎间盘突出了。打球,不是要我的命嘛。”

包赟忽然想起个问题,“邓哥,林晓璇和老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又嫁给那个香港人刘子健了呢?她从皓康辞职出去的时候,我才刚回国没多久,好多事情都稀里糊涂的。但是有一点我很疑惑,隔了这么多年,老大每次遇见林晓璇,反应怎么还是大得有些离谱?”

邓伟笑道:“他这人一根筋,最容不得的就是被人背叛,林晓璇这事儿给他的打击可不小。想当年刘子健还是皓康的董事之一,老爷子是总经理,他是副总经理。老俞,不,那时候还是小俞,在我面前没完没了地吹捧林晓璇,说是他的师妹,少见的年轻有才干的女医生,还对外科种植技术饱含热情。”

包赟听得饶有兴味,“然后呢?”

“然后我就取笑他说,不对吧,林晓璇应该是少见的身材正点的女医生吧。他还不服,说我心术不正,怎么能这么怀疑他们纯洁的同学及同事之情。”

包赟插嘴道:“你光说人家,难道你没有动心?”

邓伟斜睨了包赟一眼,“我那时候哪敢动心?你嫂子刚刚嫁给我,毕竟我也是,我也是怕老婆的人。”

包赟嘿嘿直乐,听邓伟接着说:“林晓璇在皓康的时候,人虽然漂亮,却踏实低调,不像现在这样出门气派,呼风唤雨的。你还别说,蛮像新来的那个陈朗,干活特别利索。”

包赟听到这儿,脑海中浮现的是陈朗忽闪忽闪的长睫毛,还有清亮无比的大黑眼珠,不禁撇撇嘴,心想:“才不像呢。”嘴上却没说什么,继续听邓伟八卦往事。

“那时候柳椰子也喜欢她,成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不过小姑娘对柳椰子倒没啥。林晓璇被小俞手把手地带着,常规的种植手术都做得不错。两个人常常一块儿加班,加着加着,估计就加出感情来了。”

“小俞也有些心虚,我再取笑他的时候,他就不敢和我叫板了。不过林晓璇和小俞究竟发展到哪个阶段,还真的不好说。后来就发生了刘子健和你爹及整个董事会决裂,要撤出自己那一部分股份的大事件。刘子健离开皓康没多久,林晓璇也提出辞职。哎呀呀,你不知道,那时候俞天野的脸阴得,北京城里半个月都刮着寒风。”

包赟立即给出结论,“那个林晓璇肯定早就和刘子健有一腿,以前估计一直扮猪吃老虎来着,可怜的老大,就这么被蒙着。”

邓伟摇摇头,“这些内情我们就不清楚了。只是又过了半年,由刘子健做董事长,林晓璇任医疗总监的皓健齿科便正式成立了,离皓康齿科的第一诊所,也就500米远。”

包赟点头道:“你别说,这两人挺能干的。皓健齿科虽然在外地没有诊所,但是在北京也有四五家了。现在看来,都是仿照皓康的运行模式,走的是高端齿科的路子,运营得相当不错。对了,听说林晓璇刚刚生小孩儿不久,今天看她身材凹凸起伏的,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邓伟叹道:“林晓璇这人非常有自制力,估计她想要做成什么,没有什么是达不到的吧,包括产后的身材恢复,也是这样。”然后瞥了一眼包赟,“绝密八卦,听不听?”

包赟当然很起劲,“快说快说。”

邓伟却又后悔了,“不说了,回头老俞知道了非得废了我。”

包赟更是好奇,方向盘一转,一把轮就拐到路边,一踩刹车,停下,转头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的话不用老俞动手,我就先废了你。”

邓伟前后左右一张望,妈呀,这大长安街上他都随便靠边停车,连连告饶,“祖宗,你快开车吧,我说还不行吗?别把警察招来了。”

包赟这才重新点火上路,耳听得邓伟悠悠地道:“就是两三周前,有一天老俞手术,但是他有个重要电话需要处理,便把手机放在我这儿,结果来了一条短信,你猜是谁的?”

包赟听得很紧张,“谁的?不会是林晓璇的吧?”

邓伟拉长声音叹道:“就—是—她—啊!我真不是故意要看,但我本着不能耽误事儿的原则,就那么点了一下,结果看见她在短信上说,这几年一直对老俞很牵挂、想念,觉得那样离开很是过意不去,问老俞一直未婚,是否因为她的缘故。”

包赟的嘴都大得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忽然很后悔,如果老俞知道自己也知道了这条八卦消息,会不会在把邓伟灭口的同时,捎带手把自己也给灭了?

不过好奇远远大于恐惧,包赟挣扎着问:“那老俞看到这条短信有什么反应?”

邓伟长叹一口气,“等他手术下来,我颤颤巍巍地把手机递给他,他接过去一看,也就略略变了下脸色,就把短信给删了。”

包赟问:“删完之后呢,没把你灭口?”

邓伟摇摇头,“他已经顾不上我了,当时只说了一句,”老邓很不怀好意地停顿了一下,“你猜猜,老俞他会说什么?”

包赟被邓伟这大喘气逼得发疯,作势欲打方向盘,摆出立即停车的架势,“说不说,不说你就滚蛋,赶紧下车去。”

邓伟连连告饶,学着俞天野低沉的口气,幽幽地道:“不都已经生小孩儿了吗,还牵挂我做什么?”

包赟忍不住哈哈大笑,突发奇想,“说不定林晓璇生的儿子就是老俞的呢?要不怎么隔了这么久还心心念念的?”

邓伟斜看了包赟一眼,“看来你才真是不想活了。”

包赟听完八卦,总算心情大好,吹着口哨,灵活自如地转动着方向盘,在拥挤的车流中左突右绕,忽然想起点儿什么,“对了,你说咱们皓康申报这个十佳诊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就怕什么皓健诊所之类的背地里做什么手脚。”

邓伟眯缝着眼睛,摆摆手,“兄弟,你还不了解你家老爷子?以皓康齿科如今的江湖地位,他要的不是进十佳,他要的是十佳诊所里面的第一名。”

包赟颇有些感悟,也跟着点了点头。

路虎车畅通无阻地驶至皓康齿科所在大厦的地下车库,停好车后,包赟与邓伟一起走到电梯处。包赟看了看邓伟,便在电梯按钮上按下了一个“2”。

邓伟看看包赟,便也给他按了一个二十楼。

包赟很奇怪地看着邓伟,“我要去你们诊所,又不回楼上,你摁二十楼干吗?”

邓伟有些诧异,“你去诊所干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二层,包赟率先走出电梯间,懒洋洋地甩下一句:“我去诊所还能干吗?我找医生看牙去。”

邓伟也追了上来,听包赟说话的语气,摆明了不是找自己看牙,而他的御用牙医——王鑫和俞天野——现在又不在,因此更加疑惑,“你找谁看牙啊?”

包赟停住脚步,慢慢吐出两个字:“陈朗。”

心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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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朗自然没有想到有人还惦记着自己,正在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教唐婉看X光片,“像这种楔形的骨吸收影像,一般都是水平性和垂直性的骨吸收并行所造成的,你要高度怀疑有咬合创伤。”

唐婉哭丧着脸,“怪不得,今天早上邓主任拿着这张x片问我,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治疗,我回答说要洗牙的时候,他就拿白眼看我。”

陈朗摇摇头,“洗牙倒是没说错,只是还不够。你一定要看一看咬合关系,再看看是否有龈下牙石,需不需要做深刮。另外,定期洗牙、使用牙线的卫生宣教也很重要。”

唐婉顿有所悟,拼命点头,不过还是耷拉着脸,“我今天问邓主任,我可以开始独立看病了吗?”

陈朗也替她着急,“主任怎么说?”

唐婉做欲哭无泪状,“他反问我,你自己觉得可以吗?我就吓得没敢说话。”

陈朗也跟着唐婉一块儿叹气,问了问当时一块儿参加学习的另外两位战友的情况,上海皓康的尹朱莉和唐婉的情况半斤八两,还在转着圈地参观学习,反倒是广州皓康的张浩然运气不错,已经开始偶尔洗个牙什么的。

唐婉继续发愁,“我看你们做根管治疗的时候都会上橡皮障,可读书的时候我只是看老师演示了一下,实习的时候我也没有用过,倒是看邓主任做了一两次,还是一头雾水。”

陈朗点点头,“使用橡皮障会增加成本和时间,医院里病人那么多,根本来不及,又都是医保患者,所以一般都不用的。但是这个你一定要学会,将来是大势所趋,在国外的医院或者齿科诊所那是必须使用,这样可以避免口腔小器械的误吸误咽,还可以减少细菌污染。皓康现在也开始了,估计也是在慢慢和国外接轨吧。”

正说话间,包赟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拖长声音道:“陈医生,我来换药。”

唐婉猛不丁看见太子爷包赟站在门口,他斜倚着门边,慵懒随意,与那天讲课时的帅气潇洒相比,别有一股风流的味道,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耳边却听得陈朗的语气毫无感情,“昨天我只是给你做了急诊处理,今天你不用还找我,别人也可以的。”

包赟却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不,我就找你。”

陆絮正好从门口经过,听屋内说得热闹,探进头来,一眼看见包赟,“哟,帅哥来我们诊室,有何贵干啊?”

包赟看见陆絮,马上脸一变,装可怜,“陆絮,我牙疼,找陈医生换药呢。”

陆絮再次“哎哟”了一声,“可怜见儿的,那你还不赶紧上椅子上躺着,我给你准备消毒器械去。”

陈朗眼睁睁地看着包赟就坡下驴,跑牙椅上躺着,而陆絮跟变戏法一样转瞬就把消毒器械盘摆放好,还给包赟的胸前铺上了治疗用的围嘴。陈朗并没注意到唐婉在一边脸红心跳的傻样,自己只觉得无奈,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戴上口罩,坐回椅子边,正儿八经地又给包赟看起牙来。她扒拉着上下左右检查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动。

唐婉看屋内三人已经完全进入诊疗状态,心里一边揣度着陈朗什么时候和包赟相熟,一边又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是走是留,正犹豫时,却听得陈朗道:“唐婉,你别走,正好我教你怎么上橡皮障。”

包赟躺在牙椅上,一听之下便很有意见,“我不同意,别拿我当小白鼠。”

陈朗倒是不介意,悠然道:“不想当小白鼠,那你可以换医生啊。”

包赟又有些泄气,“算了,我才懒得再折腾,你们小心点儿啊。”

陆絮认识包赟的时间比陈朗长多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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